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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系统让我征服疯批皇子

第十二章 千山阁

  梁婧仪咳嗽一声,惺惺作态道:“我们练习一遍,我说前半句你答后半句。”

  梁婧仪道:“谁是美女?”

  “……”

  梁婧仪嘟嘟囔囔:“谢泽渊!”

  谢泽渊无奈,配合演出:“梁婧仪是美女。”

  梁婧仪很是受用:“很是好,我很满意,再接再厉。从现在开始见我一次说一次,易于辨认各自身份。”

  谢泽渊:“不要。”

  梁婧仪拧起眉头:“难不成你想改成谢泽渊很帅?不成不成,我都跟闻凉说好了,不能改!”

  “……”谢泽渊一副苦大仇深的心情,道,“不改,你可以走了。”

  看着谢泽渊吃瘪,梁婧仪心情甚好,潇洒摆摆手:“不逗你了,我走了。”

  梁婧仪脚压到门槛,低声提醒道:“你也小心点。”

  系统给的关于谢泽渊危机的提示还没有泛起,潜伏的危险往往最可怖。

  关上门后,所有声音都被阻遏在门外。

  谢泽渊掀开梁婧仪来时就合上的书卷,里面夹着一张细楠木纸条,上面只有寥寥几笔——

  派白无崖杀姜知行,要留便可留。

  谢泽渊抽出纸条放于蜡烛上点燃,烧成灰烬。

  他看着火舌一点点蚕食纸条,瞳孔里的火焰盛放,眼神失焦。

  白无崖,那个千山阁培养的顶级杀手么?

  天很快就黑了。

  谢泽渊握住看了许久的书卷,眼睛酸涩。

  一只箭矢破空飞入谢泽渊房间,掠过他的肩膀削起几丝头发,笔直插进梁房柱子,箭尾小弧度震动。

  他掀起眼皮,不为所动捋顺发丝,走到窗边向外视察。

  街上女子少少,每小我私家都在做自己的事,有的收拾摊位,有的河滨钓鱼,再往外围视察,万家灯火通明,烟筒冒着烟灰,飘散远方。

  没有可疑人。

  谢泽渊关上窗,抽出箭矢,箭头卷着一个竹筒,绑在木头箭身上。

  他解开绳子抽出小竹筒,拿到竹筒里的纸条,漆黑墨迹未干。

  谢泽渊读了出来:“我在炎热极重的地方,恭候尊驾。”

  薄薄宣纸上,泛着一股陈年铁锈味,恰似刚从一万斤铁下面抽出来这张纸,潦草写完。

  他促狭一笑:“有意思。”

  谢泽渊攒成一团,胡乱把纸扔了,纸团骨碌碌掉进床底。

  他翻身从二楼窗口跃过,轻盈跳下地面,向一个地方疾驰而去,速度快如惊雷,影影绰绰看不真切。

  不多时,谢泽渊停在距离如来客栈最近的铁匠铺门前,身姿挺拔。

  铁匠光着硕壮上半身,头也不抬地打磨火桶上的铁剑,习以为常道:“客官要做什么,这里大到重三百斤的刀,小到一根轻飘飘的银针都能做。”

  谢泽渊扔下一大包碎银子:“四百两,买一把能杀你的剑。”

  铁匠打铁的行动停住,扛着铁锤看向谢泽渊。

  谢泽渊不慌不忙地描述:“极重的是铁,炎热指打铁的火炉。怕我猜不出来,你往纸上浸了高浓度铁屑。”

  铁匠虚伪地笑道:“恭候您多时了。”

  铁匠锁了店肆门,带谢泽渊走向里屋。

  屋子里零散摆着大巨细小的铁块和已经做好的武器。

  谢泽渊余光审察着,发现凌乱的案机上散着一些武器,其中一把匕首上染血,血迹斑斑,干枯在刀身上。

  谢泽渊道:“你把铁匠杀了。”

  “铁匠”转动低悬的吊灯,堆满铁块的一面墙壁随之打开,露出里面漆黑走廊,低低笑起来,笑声是失常的少年音色,差异于铁匠铺真正铁匠大老粗音,他满不在乎道:“他不听话,杀了又何妨。”

  谢泽渊:“不听话简直实该杀。”

  “铁匠”愣了愣,很快恢复平静:“三皇子果真如我所料,是个没心的。”

  “铁匠”伸脱手做一个请的行动,谢泽渊率先迈步进入密室,漆黑四周瞬间燃起火光,每走十步就有一盏灯火照亮去路。

  真正铁匠的尸体悬挂在密室入口,不甘瞠目,尸体风干,死亡时间得有一月以上了。

  密室里铁锈味泛滥,叫人作呕。

  “铁匠”拿小刀划着墙壁,发出难听逆耳警告声,欺压谢泽渊向前走。

  尽头一扇门禁闭,“铁匠”一手持刀抵着谢泽渊后腰,一手轻敲三下门,语气掺和三分缱绻:“人带到了。”

  门里不真切的女子有气无力声,很是熟悉:“进来。”

  “铁匠”推搡谢泽渊进门,入眼只有一个装满血的大浴池,血腥味四溢。浴池险些占据整个房间可以下脚的地方,只有圆形浴池边缘和房间墙壁不到半只脚的距离可以运动。浴池里漂浮着许多珍稀药材,女子趴在池塘边,后背全裸,三千青丝垂落,湿哒哒黏在后背。

  背上印着大片玄色蝴蝶,和发丝一起被血染成红色。

  谢泽渊蹙蹙鼻子,血腥味让他很不舒服。

  女子的背影似曾相识,她控制不住地咳嗽两声,吐出一口血,绝不在意地启唇缓慢开口,如同行迁就木的老者,语调却令谢泽渊愣了片刻,那是和梁婧仪拥有相同音色的声音,柔柔唤他:“阿渊。”

  随着血水流动,女子徐徐转身,面容昳丽清秀,谢泽渊纵然已经猜到,照旧忍不住皱了皱眉。

  一张和梁婧仪一模一样的脸放大在眼前。

  唯一差异的是女子嘴唇苍白,纵然浸泡在血水里,全身上下依旧毫无血色。

  女子上半身露在外面,唯一一件肚兜遮盖着重要部位,软布被水打湿。

  君子当避嫌,小人看直眼。

  谢泽渊和君子小人都不沾边,轻飘飘瞥了眼游过来撑在浴池边,手臂瘦脱相的女子,不悦道:“你干什么?”

  “铁匠”撕去脸上面皮,露出亮晶晶的狐狸眼,明白是个少年模样。

  他不满地把抵在谢泽渊腰腹的刀往前送了送,刀尖扎破衣服,差一点就能刺到肉里:“态度好点!”

  女子抬眸,不悦呵叱:“知行,对贵客要有礼貌。”

  姜知行垂下眼帘收起刀,委屈唤道:“小琴……”

  女子转而看向谢泽渊,虽然身患绝症,她依然笑得感人心魄,把梁婧仪的脸运用到极致:“我本名慕容琴,他叫姜知行,想必你也认识了。我们师出千山阁,按辈分我该叫你一声……师兄。”

  谢泽渊冷嘲:“记起来了,千山阁的叛徒。”

  慕容琴和姜知行面色俱是一变。

  “找死!”姜知行咬牙,狐狸眼凛然色变,操刀击向谢泽渊下腹。

  慕容琴忙乱道:“知行别乱来,你打不外他!”

  谢泽渊只用一根手指,轻轻一推姜知行的匕首,匕首顷刻脱离姜知行的控制飞插墙壁上,崩裂的小石子滚落到浴池中,泛起涟漪。谢泽渊反绑住姜知行双手,以缉拿囚犯的姿势把他压弯了腰,饶有兴致所在评:“空有口舌,外强中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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