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她要几多,就给几多
“本令郎眼睛不瞎!”
“那……”掌柜为难道,“一个月后水女人若是来赎,该怎么办?”
陆炎欣赏着自己漂亮的玉手,嗯,似乎是很滑,淡淡道:“赔银子。”
“那得赔几多啊?”掌柜心头在滴血。这岂止是赔银子的事,还会砸招牌吧!
陆炎薄唇轻挑,轻飘飘吐出几个字:“她要几多,就给几多!”
掌柜现在是真怀疑自己耳朵“瞎”了!
艰难地问:“陆令郎,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
陆炎起身,负手淡淡道:“纵然是要这家店,也赔给她!”
掌柜直接愣在原地。
陆炎怎么离开的、何时离开的,他不知道。只知道他回过神时,腿都麻了,屋内空空只留他一人。
刚刚,陆令郎他……疯了?
他看向桌上的红宝石耳坠,差点想把自己眼睛戳瞎。
只见原本做工精巧的耳坠,已被拆毁:金叶已不成形,犹如废铁,红宝石更是少了一颗。
陆令郎这是在逼他啊!
听说陆令郎是个成熟精明的商人,原来却基础是个肆意妄为的纨绔!
掌柜只得含泪将耳坠的“遗体”收起,算了,横竖亏损的是陆令郎,对他而言,顶多就是典当行换个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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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晞还不知那对精致的红宝石耳坠已惨遭辣手,此时的她,正在京城郊区一所宅子内。
“要不是屋主急用钱,这所宅子也不会自制卖。”
沐晞跟在房牙子身后,旅行着这所小宅。
宅子分前后两个院落,虽是旧房,但还算洁净。屋内的陈设都已搬走,空落落的,就只剩一条瘸了腿的凳子。
“怎么样,你说要自制院子,这就是目前最自制的一所了。
虽然位置偏僻,但胜在清静。
你如果确定要,最低一口价,五十两。”
“好。”沐晞一口应下,用拇指掐着小拇指的尖,说道,“但我有个小小的要求。”
这么美的女人,又允许得这么痛快,房牙子很愿意跟她说话:“您说。”
沐晞微微笑:“就是在后院院角这里,开一扇小门。这也花不了几多钱,应该没问题吧?”
“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对女人你来说,晚上不太宁静吧?”
“没事,是买给别人住的。”
房牙子松了口气:“那就好。我就说,看女人气质和穿着就不是一般人,不行能住这种地方。”
等宅券方单拿得手,已是中午。
沐晞以二百文每月的价钱,将白马暂时寄存在邻居处,谈好每天付他十文钱。
不外是给马添个草料,照看一下白马,以免被偷,对邻居来说,仅是举手之劳,另有钱赚,便欣然应允。
沐晞雇了辆马车,来到京城中心富贵区,对她来说,此外可以委屈,但用饭绝对不能迁就。究竟愈协力的恢复需要大量脂肪。
在酒楼用过午饭,她直奔马市,买了一匹普普通通、很不起眼的枣红马。
回沐府时,已近黄昏。
清蓉牵过马的缰绳,边拴边嫌弃:“小姐,你怎么买了一匹老马回来,是不是被人给坑了?
就说带上我们两个,起码还能帮你长长眼色。”
戴着面具的沐晞往屋里走:“是你家小姐我穷好不!我多精明,谁能骗过我的火眼金睛?
今天有没有人过来?”
“小姐放心,连只猫都没进来。就是中午时,厨房那边来问你在不在府内,我们说不在,结果……”
清蓉哭笑不得:“连我和清秋的饭都没给送。
看来将军府比小姐更穷,连口多余的饭都没得吃。”
沐晞对沐府的骚操作已经麻木了,并没感应有什么惊讶:“那你们吃了没?”
“我们两个大活人,哪能被饿死,清秋出去买了饭,回来一起吃的。”
沐晞点颔首:“妆奁匣子里有碎银子,你们拿着用就行,虽然我穷,但用饭照旧管得起的。”
清蓉笑道:“哪用小姐费心,青木大人昨日送来二十两银子,让我们两个只管用,没了再跟他要。”
沐晞惊讶。上次翊王给她那五百两,青木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这银子定是翊王付托的,没想到翊王心还挺细,连丫鬟的花费都想到了。如果抛除命短这个缺点,翊王倒不失为一个完美的老公。
只是,命短这一项太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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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凭据您的要求,这两天我们找到了一家要转卖的铺子。位置不算好,但也不算太偏僻。
要价五百两,您要不要去看看?”
房牙子热情招呼着沐晞。前两天这位女人买宅子很痛快,没磨价,所以托他找店肆,他一口就应了下来。
“看看。”
沐晞随房牙子来到一处两层的铺子前,左右都是成衣铺,不远处另有家医馆。
房牙子打开门:“进来看。这原来是家成衣店,你应该也看到了,这条街上光成衣店就有好几家,竞争有点大。
东家如今也上了年纪,就想着变卖掉回老家。
呐,墙上挂的这几件成衣,另有二楼上的存货,也值不了几个钱,都不要了。
原东家说了,你要留下或是送人,都随你。”
这家店有两间大,沐晞审察着墙上的衣裙,都是普通样式寻常衣料,没有自己的卖点和特色,是很难有出路。
“不知女人想开什么店?”
沐晞在店内走动着,听到询问,随口道:“医馆!”
房牙子讶异:“女人会医术?”若是女人的父辈兄弟开医馆,必不会让她一个漂亮女子出来奔忙。
沐晞谦虚道:“略懂!”
房牙子伸出大拇指:“那也很不了起了,这世间懂医术的女人可不多。”
不外他也隐隐替眼前这位美丽的孤身女子担忧,一个女子的医术,哪能与行医多年的老医生相比。
而且不远处就有家医馆,想来她未来的生意也欠好做。
不外,他也不忍攻击她的积极性,便转了话题:“女人觉得这家铺子如何?”
“还行。”沐晞转身看向他,“只不外,这几天开销大,我就只剩四百两银子了。”
她当耳坠的银子加上翊王那五百两银子的剩余,满打满算,只余四百一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