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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曹操和刘备扶我登位

第七十章 天下如棋,吾当为执棋者!

  张玉兰原本在隔邻的屋子休息,因为不放心,她睡得并不踏实。

  半夜醒来时,发现良人柳羽屋子的油灯依旧亮着,若隐若现…

  俨然,良人与这位“蔡子”聊了许久。

  终于,灯熄灭了。

  微弱的月光从窗缝中透出,落在地上,如洒了一地的白霜。

  蔡邕也顾不上再度去点起烛火,他豁然起身,询问道。

  “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为你洗去戴罪之身!”柳羽顺口答着:“也助道人进入庙堂?”

  “那…桥子呢?”蔡邕接着问,他似乎看到了一盘幻化莫测的棋局,正在徐徐的铺开。

  柳羽的声音接踵而出。“桥子也是计划中的一环!”

  这…

  蔡邕沉吟了一下,月色下,他的目光幽幽,竟有些难以置信之态。

  “桥子也是棋子么?”

  之所以蔡邕会这么感伤…

  不光单是因为桥玄对蔡邕有提携、举荐之恩,更是蔡邕对这位“桥大令郎”的崇敬。

  这一抹崇敬在后世传下的那蔡邕撰写的《太尉桥公庙碑》、《太尉桥公碑颂》中,都充实淋漓地表达。

  蔡邕的眼眸直射向柳羽,“普天之下,能让‘桥大令郎’宁愿宁可做棋子的人,柳观主照旧第一个吧!”

  反观柳羽,原本默然不语他,突然嘴唇动了几动,吐出了一句极轻但语调却极其严厉的话来。

  ——“天下如棋,成王败寇…只要能赢!谁为执棋者?重要么?”

  …

  …

  夜里的司农府,一盏未熄的油灯摇曳着,朦胧灯影中映着曹嵩双眉紧锁的神情。

  他在睡梦之中躁动不安,显然在做什么噩梦。

  续弦的妻子邹氏睡在他的身旁,突然曹嵩从梦中惊叫起来,“钱!钱!钱!”

  他的双手下意识的握住了被褥,整个额头冷汗直流。

  他还在不停惊呼:“军饷、赈灾、修路…另有…另有陛下要的…驴!驴子!”

  邹夫人也被惊醒了,“老爷?你这是…”

  曹嵩捂着头,他似乎做了个噩梦,眼眸紧闭…口中喃喃,“袁司空要从国库抽取钱财用以修缮官道,边陲将门三百里加急讨要军饷,陛下却…却偏偏要我…要我…囤一万只驴!我…我?”

  曹嵩的双手用力的挤压着脑袋。

  大司农本就不是一个轻松的差事,整个帝国的运转随处都围绕着国库,围绕着司农府!

  偏偏,曹嵩接手以来,账目繁复众多,每一笔钱的流向,都与各个势力相关…

  单单理清这些,曹嵩就熬了十几个夜晚。

  除此之外…

  大司农日常的事情也堪称繁琐。

  哪些地方多缴纳了税赋?

  哪些地方歉收,少收缴了几多?

  哪些地方赈灾几多?

  哪些地方郡国与侯国的税赋如何抵扣?或者相加?

  哪些地方的税赋是用其它实物抵扣的?

  哪些地方用通货购置的税赋?

  哪些地方的土地被重新划拨?

  哪些地方的田亩因为水灾,数量淘汰!

  每一条,都是一厚沓的账目,不夸张的说,计划国库,这简直夺了曹嵩的半条命。

  恰恰,最要害的问题是,国库里压根就没几多钱!

  帝国需要做的事儿太多,钱又太少…

  每一项都是杯水车薪…

  曹嵩心头升腾起的就是一股无力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无力感!

  可偏偏…

  偏偏今日黄昏,天子刘宏竟带着心腹阉人蹇硕微服到了司农府,二话不说,就让曹嵩想措施从国库中挤出钱粮,秘密囤积一万头驴!

  天哪!

  一万头驴!

  曹嵩心头算了一笔账,就是每头按三千钱算,这也是三千万钱…

  再加上饲养的用度,直接奔着五千万钱去了!

  诚然,国库是有五千万钱的,可这笔钱士医生、将门…都惦念着呢?

  说到底,天子刘宏是动了动嘴,可若是这笔钱没有赈灾,没有修缮官道,没有充当军饷发往边陲,而是…囤驴!

  那…巨大的压力,足以把曹嵩活活压死!

  这大司农欠好当啊!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曹嵩被噩梦惊醒,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老爷…老爷…”

  一旁的邹夫人连连拍着他的后背…似乎只有这样才气让曹嵩的心情平复一些。

  说起来,邹夫人是曹操的继母、曹德的生母!

  俗话说后娘难做,对于身世平平的她,能嫁到曹家当补房,就已经烧了高香。

  故而,这些年来,她尽可能的用贤惠、忍让来对曹府的每一小我私家,非但从未为惆怅“继子”曹操,还对他关爱有加!

  甚至,就连对亲生儿子曹德,也比不上!

  她格外在乎外人的目光,生怕有人评论她——“继母如马蜂毒婆娘!”

  “咳咳…这…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曹嵩从梦魇中回过神儿来,他无奈的叹息。“哪有陛下微服出宫,就为了挤出国库钱粮屯驴的!”

  “前些时日,甄家囤马是囤积居奇,可…可这囤驴?又是何意?驴终究是驴,它还能涨到与马一样的价钱么?”

  无奈诉苦…

  邹夫人眼珠子一定,她提醒道。“几个月前,老爷才从牢狱中出来,若是…若是不凭据陛下说的做,那…那…”

  “唉…”曹嵩照旧无奈摇着头。“陛下赐我这大司农,不就是看准了我背后没势力嘛!不听陛下的,我…我又能听谁的呢?”

  “可…可这囤驴实在太过离谱了,去年冬季鲜卑寇边…边关将门拒战,至使数十边陲乡村被劫掠,好不容易我挤出了五千万钱…却…却要无视将门,去…去囤驴!若是将门知晓,那责骂我曹嵩照旧其次,今年冬季这边关如何镇守?”

  要知道,曹嵩年轻时曾写过一篇《防务论》。

  对军事有一定的了解…

  再加上,他曾经做到过太学经学院博士,这《防务论》写的自然也极有水平,说白了…这种呈于天子的“议题”,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要考究。

  ——不能说直话,不能说假话,不能说上面的人不爱听的话,不能说天子和阉人跟前不能提的话。

  ——得说“好话”,说“顺话”,说“皆大欢喜”的话,并巧妙地把问题的实质点出来,给草药里加蜜水,喝起来才不苦。

  论及笔杆子,曹嵩是其中妙手…

  只不外,今儿他遇到的问题更庞大!

  基础没措施圆滑的解决。

  做的差池,做的欠好,落下骂名照旧其次,若是让边陲失利,异族踏过边关…那他曹嵩就是千古罪人了!

  “若是阿瞒在就好了!”

  到最后,曹嵩感伤一句…

  他其实想到的是,几个月前“宋皇后一案”中,阿瞒受那位柳羽小兄弟的指点,两敲登闻鼓,救曹家于水火之中。

  那个“局”…比现如今这个“局”更凶险百倍!

  或许…借着阿瞒的面子,他曹嵩也能向那位柳羽小兄弟请教一番,指点迷津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提到曹操,邹夫人骤然想到什么。

  要知道,她一向颇为体贴这个“继子”。

  哪怕如今的曹操在顿丘,邹夫人也会时时探询,若是曹操缺钱,邹夫人还会想措施帮他筹钱!

  “老爷,你刚刚说…陛下要你囤驴?”

  “有什么差池么?”

  曹嵩反问。

  邹夫人沉吟了一下,旋即急遽开口。“近来,阿瞒在顿丘县也在囤驴…”

  唔…

  此言一出,突然间曹嵩的眉毛微微一颤,目光轻晃了一下,虽然这一下悸动如同轻羽点水,瞬息无痕。

  但…邹夫人立即察觉出来,老爷一定是通过孟德,联想到了那位柳小观主!

  阿瞒绝不会无缘无故的囤驴!

  阿瞒囤驴,势必有那位柳小观主的授意!

  如果是这样…

  那…

  曹嵩微微咬了下唇,他穿着睡衣徐徐走到窗前,打开窗子…仰望天穹,骤然间,他发现漫天的星在这如磐暗夜中竟是璀璨明亮!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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