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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业苍生卷

第三十三章:占领徐闻渝州报喜

帝业苍生卷 小花花菇凉 4251 2022-06-24 19:40:20

  付关所占徐闻县地处优势,自然不会主动出击,而我们联军一路入南海郡后沿途收复失地已泯灭了不少时日,得尽快出击,让付关的驻军反映不及才是当务之急。

  此时我骑军进攻徐闻县,其他联军也兵分几路,攻打被付关所占领的城池要地。

  诚然,联军中,最强的军力必得是我骑军和方青州的步兵,究竟我们这支队伍磨合的时间最长,在作战中也最有默契,另外,于其他联军来说,他们去攻打的城池驻军不外几百上千人,而方青州亲率雄师,定得是攻打付关重兵扼守之地,这徐闻县即是其中之一。

  说到底,若徐闻县都不能拿下的话,那番禺就不要想了。

  番禺水路网汇,历朝历代,都是商贸汇聚之地,也是各个朝代都重视的地方,每任官员上任番禺,无不捞得盆满钵满,更遑论付关扎根于此多年,不知从中牟利几多,可以说,付关有胆气争天下,是番禺给他的财富,令他有足够的钱财养活雄师为他卖命。

  千帆起,战船驶出口岸,而我骑营将士和步兵也攻向徐闻县。

  因和付关的军队比起来,我联军军力不足,是以,我骑军与步兵演练了一套军阵,攻防兼备,认真说起来,若没有骑军,也只是一个防御的阵型。

  主要是前面的士兵持短刀盾斧,后面两三排的将士持长枪攻击,令敌人不得上前,也不易被敌军打散,却有行动缓慢,攻击力不强的毛病,但有我骑军时不时于后或从两翼冲出撞散敌军阵营,那就形成了一个结实又有攻击的阵型,而敌军阵型一散,再看我联军依然坚如盘石,自然就士气衰落,基本就是溃败逃散。

  步兵与水师同时出击,我军攻往徐闻县,可海上水师的作战情况却看不见,我紧随景毅身侧,一次次冲向敌方阵营,诚如先前所料,徐闻县的驻军都是民兵,一打即散,看似人马众多,却在没频频冲锋后就溃散而逃,基础不似精兵的作战能力,能够在冲散后迅速再集结起来,因此,着一队人马追击敌军,不给敌军喘息之机。

  很快,我联军占据徐闻县,除追击敌军的人马,其余全部往海港进发,不让付关的水师有在海港停靠的时机,使得敌军只能在海上与闽国公的水师交战,炽阳军和闽中军的军旗在海风中飘扬,也是给海上作战的水师报喜,他们看见军旗,就晓得徐闻县已经拿下。

  但见远处,双方加起来有上千艘大巨细小的战船密布在海面上。

  艨艟狭而长,船身两边的摇浆转动,在水上快速行驶,与敌军的战船互撞,纵然两方的战船看上去巨细数量都差不多,可闽中郡所造的船就是要结实许多,否则,也不会闻名天下了,敌军的有些船就这样被撞破船身,大量的敌军落入海里,这时候,船上的闽中军就会拿出长钩,把水里的敌军勾住刺死。

  斗舰和楼船上的女墙内,射出的无数箭矢铺天盖地在海上飞来飞去,另楼船的甲板上,另有重型射枪,可用于击破敌船船身。

  那些战船作战猛烈,似乎都令海水翻腾了,那些破碎的船身,木板在海面上随着浪潮起伏,似乎也把战船推向大海深处,徐徐的让人再也看不见了,如消失在海平面上。

  我望着越来越远的战船,我看不太懂水师的作战方式,心生忧虑,问旁边的景毅。“将军,现在敌我两军,谁占优势?”

  “现在我军已攻占了徐闻县,于我军士气大增,如是,也令敌军心生退意。”景毅的目光也远眺海上。“眼下,敌军是想逃到琼州岛去,闽国公正在追击。”

  原是这样,我心下稍安,然适才骑马来回奔忙,让我疲惫,这才大口呼吸起来,且月事已至,腹痛难忍,若非此地气候温热,恐怕我都要痛得冒冷汗了。

  景毅看着我,问道:“可是不适?”

  能听到他的体贴,我十离开心。“将军,良辰无碍。”

  他眉目微沉。“你脸色很是欠好,先找个地方去歇着。”

  我想知道战事结果,不愿离开,却不等我说什么,他就唤来了长安,并对我说道:“好生休息,闽国公一定会击败敌寇,不用担忧。”

  他知道我心中所想,我便只得随着长安离开,找了处民房休息,长安晓得我是因为月事而腹痛,只是坐在我身侧,隔着薄衫把手掌覆在我肚子上,这么些年,这似乎已经成了他的习惯,而我,似乎也因为他温热的掌心缓解许多,也不再觉得难为情。

  长安不太爱说话,我觉得有些闷,开口说道:“长安,离开渝州这么久了,也不知道军中是什么情况,军师也不写封信来说说。”

  长安只道:“我们只是军人,听命即可,这些事情,轮不到我们体贴。”

  好罢,他素来就不太体贴炽阳军,或是说景毅的未来,也可以说是他的未来,就像他以前说的,景毅救命恩义,他以性命相照旧理所虽然,却不会担忧景毅处境,可我们都是追随景毅打天下的人,俗话说,一人得道一人得道,景毅若是得了天下,他也会因此受到封赏,来日成为国之栋梁亦未可知,可是他似乎从来就不在乎这些。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从闽中郡出发打到这徐闻县辗转几个月时间,还要沿途收复南海郡各个地方,不知道会用几多时间,不知为何,我竟有些想念在边地时,和韩旭,云香,景昭与周同一起训练的日子。

  那时候的我们都只是十来岁的少年,每日在营地里重复训练,我们时常诉苦边地苦寒,可是一天天的熬了过来,等终于到了渝州,因为种种原因,却是再也没有在一起训练过了。

  说来可笑,以往做梦都想离开的地方,居然还会纪念,我想,我纪念的是,那里曾留下过我们痕迹,我们一起长大,我们是相互的亲人。

  我倏尔说道:“长安,我想他们了。”

  长安侧过头来。“那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回去?”

  我是想他们不错,可我更想陪在景毅身边,我想看着景毅是如何一步步走向乐成,照亮这昏暗世间,我摇头。“长安,我只是随口说说,想他们,也纷歧定非得回去呀。”

  长安垂下眼睫,又不说话了,默了许久,我就像没话找话一样。“长安,我饿了。”

  “饿了?”他抬起眼,拿出行囊里的锅饼递给我,我刚要接,他又收回了手。“等一下,烧点热水泡着吃。”

  于是,他真就在这间民房里找灶台去了,不多时,他拿了只或许是以前住这屋子里的黎民留下的碗,装了一碗热腾腾的开水放好,再把锅饼拿给我吃,我有些哭笑不得。“这里气候这么温暖,而且锅饼也不凉,你还专门烧碗水来,累不累。”

  他却认真的说道:“吃热的工具,你会舒服些。”

  我把锅饼放在水里泡热了才放进嘴里,省得他一番美意被我辜负了,他也拿出个锅饼吃,我看他满脸血渍,不由道:“另有热水吗?”

  其实,如今的我上战场,基础就杀不死人了,多挥舞几下短刀就能让我气喘呼呼,我也就能倚仗着马的攻击力,把敌人撞倒而已,只是战场上杂乱,会死人就会有流血,鲜血挥洒,难免不溅到身上,于行军打仗来说,再正常不外,可我依然讨厌血腥的味道。

  他什么也不说,转身就出去拿了热水回来,应是没有地方装,直接就把锅端了进来,然后拿了块方巾蘸了锅里的水坐到我旁边。“我帮你擦。”

  他行动很轻,很细致的一点点擦拭我脸上干枯的血渍,恰似生怕干了的血摩擦到我脸上会疼一样,他一双眼也随着他手上的行动轻缓移动,那般认真模样令我笑了起来。“长安,明明我才是你阿姐,可现在想起来,长这么大,似乎都是你在照顾我,我却很少照顾你,你会不会觉得,我这个阿姐太不称职了?”

  他手上的行动顿了顿。“良辰,我更想年长你几岁,这样,你是不是就不会妙想天开了?”

  不知是不是我说的话让他觉得生疏了他才会这样回覆,但我怎么可能跟他生疏?我忽觉自己不会说话,忙耍赖道:“不管,总之长安最好了,无论发生什么,我们两个永远是最亲近的人。”

  “永远么......”他轻声低喃,随即唇角牵出一抹极清浅的笑容,却又让人觉得是极满足的笑容。

  他帮我擦洁净后又擦他自己身上的血污,我有些倦意,不知不觉睡着了,直听到外面嘈杂的声音,才转醒过来。

  应当是我军在清理战场,收缴敌军军备辎重,我让长安出去问问闽国公与敌军的交战状况,而获得的答案是未知。

  待到入夜,我联军在徐闻县内的各处民房内安置下来,景毅也找到我们,不等我问,他就说起了闽国公的消息。

  闽国公派了一艘船回港报平安,说是沿琼州岛一直在追击敌军,禁绝敌军登岛补给,还下令已经攻占的徐闻县加筑防御工事,不能让徐闻县被付关雄师回攻攻破,否则,敌军的水师就能登岛补给,也会置闽国公的水师于腹背受敌的境地,后患无穷。

  两支水师交战这么久,战船上的粮草当是准备充实,然各自的军备消耗定然十分巨大,特别是弓箭,而水战又大多倚赖弓射远距,否则,也难以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不外,既然闽国公还在率军追击,就说明敌军不敌,着急的只会是敌军而已,这便值得放心了。

  因不能预料闽国公还会追击敌军多久,那么,在徐闻县或许就会停留很长一段时日了,接下来,方怀安率军修复被损坏的城防,十余日的时间里,付关的雄师也回攻了好频频,都被我们乐成击退,而闽国公把敌军追得围着琼州岛绕了一圈,只得回到南海郡沿海岸继续逃窜,而沿途口岸皆被我联军占据,敌军后有追兵,又无法登岛,陷入困局,便只能沿海岸回到番禺老巢,这代表,我们要与敌军展开最严峻的一战了。

  闽国公这一仗打了足足月余,将水师停驻于香洲县,也有把敌军水军堵在番禺的意思。

  而在这段时间里,徐闻县的城防被我联军修建得结实很是,付关的雄师失去了信心,败走番禺,再有其他联军攻占南海郡各处城池,也是时候汇军,兵临番禺城下了。

  各个地方收复,就不用太过担忧徐闻县会被攻破,可徐闻县的位置实在重要无比,方怀安仍旧留下两千驻军驻守徐闻。

  说来,有些事情是提不得的,前不久我刚跟长安提起渝州现在会是如何情形,军师赵伟宏就派人送信来了。

  信上称,赵伟宏翻阅县志,获知了古时巴国旧址,并找到了巴国以前的陪都,挖掘出大量金银财宝。

  原来,渝州曾经竟是一个小国,立国八百年才被灭国,然国虽小,但历时八百年时间,一定储蓄了丰盛的财富,是以,赵伟宏通过渝州各处县志,推算出巴国以前的皇都建在那边,继而在渝州上游的合洲找到了巴国陪都,获得了巴国蕴藏的财富。

  可以说,这是个天大的好消息,有了银钱,就可以养活更多的戎马,也就有了更大的底气逐鹿天下。

  此外,赵伟宏还说,如今炽阳军已扩兵至三万两千人,也就是说,除开四千骑军,他已招揽了近一万戎马于渝州,认真是令人意外。

  再有,他把水师扩展到了七千,仍觉不够,可军中的陈军和薛平都尽力阻挡再扩展水师,认为水师虽隶属炽阳军,可到底是李青龙为了其儿子李兴组建,万一有异心,便不易掌控。

  但赵伟宏觉得,用人不疑,如要争这天下,水师势力须要强盛,究竟,要得天下,就要攻陷襄阳,而襄阳多水域,没有足够的水军,不行能拿得下襄阳,如此,没有襄阳为基石,就不要妄想能够问鼎帝业。

  景毅留下信使,应该是还需要考虑,可这些都不是我能加入的决策,我兴奋的是,云香他们给我来信了。

  信上全都是他们问我近况如何,身体如何,最后才问了雄师另有多久回营,让我深深感受到他们对我的体贴。

  营房里,我握笔回信,告诉他们,我和景毅另有长安都很好,让他们不要担忧,写着写着,景毅撩帐进来。“在给他们回信?”

  我站起来,点颔首,他却蓦地问道:“那你认为,我该如何给军师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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