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江湖规则
“这……”
方证还真是被问到了。
朱瞻基直指江湖门派规则的最大问题，也就是没有一个可以跨越门派间隙的人去钳制各大门派。
江湖上是有盟主的，但盟主的权利来源于各大门派，盟主自己也是个门派的掌门，这就导致江湖门派实际上很难团结在一起。
“方大师没什么话说了，就别辩经了，你请回吧。”
朱瞻基做了个请的手势。
方证果真是哑口无言，最终只得无奈的笑笑，向朱瞻基行礼，然后转身离开。
“大人，这僧人是不是有点不太对劲，要否则查查他？”
赵营提议。
“不必。”
朱瞻基摇了摇头，淡然的道：“我知道他自己不是个恶人，也不像左冷禅那么狂妄，稍微敲打一下就行了，不必查他。”
“是。”
赵营点了颔首。
“对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朱瞻基突然问道。
“永乐八年，七月份，大人问这个做什么？”
赵营纳闷的问。
“永乐八年……”
朱瞻基仔细地想了想，他找遍了脑海里关于这段历史的资料，突然察觉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那就是凭据历史纪录，永乐八年这段时间，应天府周边的州县会发生一次旱灾。
应天府是国都，自然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可周围州县是灾民各处，黎民甚至易子而食。
虽然这个世界和前世不太一样，但朱瞻基觉得，这场旱灾也会或许率发生，必须要早做准备。
“之前安置流民的时候，我让你向应天府的粮商购置过粮食，那些粮商你应该也很熟悉了吧？”
朱瞻基朝赵营问道。
“虽然熟悉。”
赵营点了颔首，详细地说道：“应天府最大的粮商是一个姓刘的，叫刘大穗，光听着名字就知道这家伙是卖粮的妙手，他很有门路，能收购到许多粮食，号称买几多有几多。”
“你立刻备马，我要去一趟刘大穗那。”
朱瞻基命令道。
“是。”
赵营立刻领命，接着就是去准备马车。
……
应天府城东。
这里是富人居住的地方，随处都是大宅邸。
在挂着刘宅的宅邸前，一辆马车停下。
守门的仆人看到马车，立刻注目已往，却看见一个身穿飞鱼服的骁健身影自马车上走下。
“大……大人……我家老爷是不是犯了什么事了？”
看门的仆人立刻迎上前去，十分紧张的询问。
“犯了事也不能和你说啊，你就一个看门的，你家老爷没了你就换一家去当差。”
赵营瞥了仆人一眼，满不在乎的道。
“话是这么说，可我家老爷对我不错，我是真不想走。”
仆人为难的道。
“行了，不是你家老爷犯事了，只是本官找他有点事情。”
朱瞻基摊牌道。
“那就好。”
仆人长长的松了口气，也不回去汇报，直接将门打开，带着朱瞻基和赵营一路进了刘宅。
见到锦衣卫，刘宅里的仆人下人们都是吓得倒吸一口凉气，赶忙跟在后面，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仆人一直把朱瞻基带到府邸的正房里，然后命令其他人端茶倒水，且道：“两位大人在此稍等，我家老爷腿脚未便，还得等会才气到。”
“腿脚未便？”
朱瞻基疑惑的看向赵营。
“大人，是这样的，刘大穗身有顽疾，走几步都很难。”
赵营汇报道。
“那就等等吧。”
朱瞻基也不着急，拿起茶杯来抿了一口。
他也不会品茗，也品不出这刘宅里用来招待客人的茶水好欠好喝。
片刻后。
一个身形枯瘦的中年人被几个仆人用木板抬着，来到正房。
朱瞻基立刻注目已往，发现这中年人被人抬着，身体却是没有丝毫的残疾，胳膊腿都在，看起来实在不像是身怀顽疾的人。
“大……呼呼呼……大人……呼……呃……”
刘大穗跪在地上朝着朱瞻基行礼。
听他说话，朱瞻基发现这刘大穗只是做了个膜拜的姿势，然后说了两句话，就气喘如牛。
他的肺部如同鼓风机一样，隆隆的兴起，然后随着呼出一口气，又变得干瘪。
“大人……实在对不住……刘……刘某……呼……”
刘大穗说话时仍然喘着气，艰辛的呼吸声令朱瞻基这外人都觉得难受。
眼前这刘大穗，如同一个行迁就木的老人，连喘息都费劲。
“本官许你以后见官不跪的资格。”
朱瞻基道。
“多……多谢大人。”
刘大穗致谢，然后又如同鼓风机一般吸气呼气。
“你这是怎么回事？”
朱瞻基好奇地问。
“回大人的……的话……小人原本不是这样的……少年时期被人牙子拐走过……他们给我吃了个工具，我就这样了。”
“我每个……呼吸都得使尽力气……闻一点灰尘……都……都难受的想死。”
“大人……见笑了。”
刘大穗十分艰辛的道。
“啧啧啧。”
朱瞻基眉头一皱，只觉得这刘大穗还真是苦逼。
每一次呼吸都要鼓足力气，闻一点灰尘就难受的想死，这和寻常的病症残疾还纷歧样。
究竟，腿残了也就是延长走路，得了病无非就是趴床起不来，可刘大穗每次呼吸都得受折磨，数十年以来得吃了几多的苦？
“本官给你看看是怎么回事。”
朱瞻基不着急粮食的事情，而是先走上前去，用手按住了刘大穗的胸口。
内力汇入，朱瞻基的意识随着内力流转，刘大穗体内的情况他也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你肺部都有纤维化的迹象了，你这是吃了什么药啊？”
朱瞻基大骇道。
“肺部纤维化？这是什么意思？”
赵营纳闷的问。
“肺部就是人用来呼吸的器官，纤维化了就是……”
说到这，朱瞻基觉得赵营和刘大穗肯定听不懂，于是随便解释道：“就是难以呼吸了的意思。”
“那……那……呼……那大人我……我另有救吗？”
刘大穗问。
“原来是没救的，这些年你也应该找过不少名医了，我预计你活不外今年，。”
说着，朱瞻基拿出木灵珠，一边往里面汇聚内力，一边道：“但你运气不错，碰巧今天我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