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戳他一颗老玻璃心
“连条绳也系不住,还敢说手能做事?”
男人义正言辞的话从身后传来,还不等温软想到怎么解释她是真的系紧了的,又听男人说。
“既然是掉了,那就身上一起抹了吧。”
在他说话的同时,沾着膏脂的两只大手已经落在她肩膀上。
温软愣愣的转头,看到男人无比正经的神色,就连眼神也绝对清正。
她是误会了!
后知后觉的,温软还在想,她的手怎么就不能做事了?
下午她还研磨调色作画了呢。
“你趴着好抹后背上。”
男人提出要求来,温软听话的往前趴下去。
厥后男人又说,“抹都抹了,腿也一起抹了吧。”
吧?!他是在跟自己商量吗?
温软转头来看着男人举着两只手,等着她脱的样子,默默脱掉。
男人照旧坐在床边上,拿了她一条腿放在他大腿上,取了膏脂来先在手心里捂热化开。
正要抹膝盖,男人行动停住了,抬头来看她。
看她,眼神下移。
“差点儿忘了,前面还没有抹。”
被男人一提醒,温软猛的红了脸。
吭哧吭哧作声,“不用不用。”
男人满脸的不容置疑,“横竖都抹开了。”
这个理由,真真是让她无法反驳。
还敦促她,“坐过来些。”
然后男人就笑了,绝对是在笑话她。
“洗澡的时候都看过了,这会儿还脸红个什么劲,快过来,抹了好睡觉。”
真,在这一刻温软觉得她才是不正经的人。
男人说是抹膏脂就是抹膏脂,虽然抹得十分认真仔细,但真的没有多余的行动,她保证。
温软闭着眼睛,心里默默的念叨着,这是宝琴,是宝琴,是宝琴……
“穿上吧。”
抹完了,江执站起来可笑的看着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小媳妇儿。
这三个字对温软来说似乎是赦令一般,她猛的睁开眼睛,对上男人揶揄的笑眼。
不受控制的,脸红透了。
温软咬着唇,尽量不看男人,默默穿衣裳。
江执回浴房里放罐子,忿忿的骂自己一句,自讨苦吃。
回来小媳妇儿已经灵巧的躺在被子里了,还贴心的给他留了位置。
温软一次又一次的反省自己,怎么就能妙想天开?
男人照常来抱她,她今天不想挨着他了,热。
明显感受到媳妇儿抗拒,江执纳了闷了,问她,“怎么了?”
温软小声说,“热。”
江执也热。
但明显的,小媳妇儿似乎是没多想。
江执脑子里不正经,想哄着小媳妇儿教她些……
这想法最终是压了下来,睡觉睡觉,何须为难自己,明天还忙着呢。
但,抱照旧要抱的。
“乖,一会儿就不热了。
累了,睡吧。”
一听男人说累了,温软心里一阵的内疚,乖顺的就进了男人怀里。
男人忙一天本就很累了,回来还要伺候自己,是她不懂事。
可是,真的热,她鼻尖儿都出汗了。
没一会儿就听到男人的呼噜声响起,知道男人是睡着了,温软纵然是难受得想动一动也不敢,怕把男人吵醒了。
怎么睡着的,她也不知道了。
横竖就是,一只都觉得热。
“唔……”
江执睡得好好的,被怀里的人蹭醒的,还哼哼唧唧。
第一反映还当她是又腿抽筋了呢,起来看,并没有。
还睡着呢,都没醒。
叫了两声,听到她哼哼的应着,却没有要醒的样子。
江执以为她是做了什么欠好的梦,于是抱着人轻轻的哄着拍着,半天怀里的人才牢固下来。
天一亮江执就起来了,媳妇儿照旧睡得香甜,在媳妇儿唇上亲一口,翻身起来。
温软跟往常一样睡到自然醒,在被子里蹭半天才彻底清醒。
昨晚一直都觉得热,该换再薄一些的褥子了吧,天气热起来好快。
想着想着,温软想到昨晚上做的梦。
梦里,也是男人给她抹膏脂。
只是,梦里的男人可一点儿也不正经,老流氓。
江执回来就得了媳妇儿一个没好气的眼神,这是怎么惹了她了?
“媳妇儿,干什么呢?”
他媳妇儿放下梳子,再转头看他,与适才简直派若两人。
笑盈盈的唤他,“相公回来了,快洗了手用饭吧。”
这是,大变媳妇儿?照旧他去地里转一圈就撞了邪了?
明白昼的,怎么可能撞邪?可能确实是他适才看错了。
温软也是反省过来,自己做梦的事,管男人什么事呢。
她也是心虚,生怕自己那个梦被谁知道了去,多灾为情。
温软不敢体现出异样来,跟平常一样与男人吃了早饭,然后给男人换上短打的衣服,好方便他在山上田地走动。
“过几日我再做几身短打,相公在山上田地走,总能划破磨破。”
江执现在也不说不要他媳妇儿做衣裳了,怕媳妇儿再哭哭啼啼,说要给他做。
媳妇儿对爷们儿的真心呢,他穿在身上不知道多贴心。
不外,照旧要跟她说一下。
“用粗布吧,这细棉的不禁磨,横竖是穿在外头的,也不怕磨皮肤。”
温软想了想,觉得男人说的对。
“好。”
男人最近忙,上午都不跟她一起去给婆婆请安,她把男人送出门去,看着男人走上了拱桥这才转身回去。
掰着手指头数,要到菖蒲节了,另有二十几天,她就可以回去看母亲,不知道母亲怎么样?
每天学茶艺学作画,日子过得飞快,一天一天还不觉得呢,就又到了晚上。
下午的时候温软让宝琴在正房隔邻铺了一间屋子出来,今晚她要在隔邻睡。
不只是今晚,后面的几天她都要在隔邻睡。
她来月事了。
母亲说,女子来月事不能与相公睡在一处。
江执回来得知要被与媳妇儿分房睡的消息,发了火。
“放屁,老子都没说要分房。”
男人生机的时候依旧好凶,她明明没有做错事,但在这一刻她只觉得自己是做了天大的错事。
“我,我来月事了,不方便。”
这话更是气得江执咬牙,“说得似乎你不来那玩意儿的时候就方便一样,方便什么?老子还能睡你!”
可真真是戳到了江执一颗老玻璃心,他还委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