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不是要抹膏脂么
果真,她作声之后院子内的两人就没有再说话。
她才不在意这些,现在的情况已经是她想要的,甚至是比她想的还要好。
老天爷照旧待她不薄的,让她遇上了通情达意的婆婆。
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的黑下来,还要照着灯笼才气看到路。
男人突然问她,“怎么把花搬到娘那里去了?”
她有准备男人会问她,她便把早就想好的说词告诉男人。
“看母亲喜欢就搬已往了,横竖另有呢。”
她知道,男人肯定又要夸她懂事孝顺。
果真,下一刻男人握着她的手就收了些力道,笑着夸她。
“我家软软就是最贴心的媳妇儿的,是相公的心肝儿小宝物儿。”
她才不管男人说的是不是真的,横竖她喜欢听男人喊她宝物儿的时候,语气和这个称谓,都是带着甜滋滋的味道。
她往男人身边靠了靠,也笑,“孝顺母亲是我份内之事。”
顿了顿,她觉得还该再说着心疼男人的话才好。
于是,她又道:“相公这般辛苦,我在家里什么事都帮不上忙,还要相公为我担忧,我恨不得替相公的那份孝顺一块送上才好。
本以为是我在孝顺母亲,哪成想最后还成了我去打扰辛苦母亲。
母亲说,要教我作画。”
说到教她作画的时候,温软笑得更深了几分,比起茶艺她更喜欢作画。
光线太暗,江执看不出来媳妇儿笑容有多大的变化,但是那一瞬间的语气变得轻快了,他是听出来了的。
他最怕的老娘和媳妇儿关系处欠好,只要她们好好的不置气,江执是怎么都兴奋。
“你看娘教你画画多兴奋,这是你的本事。
你也画得好啊,娘还夸你呢。
打从你来了之后,娘多兴奋,都是你的劳绩,相公要谢谢你。”
温软抬头看男人,对上他的视线,不笑了,摆出不兴奋的模样来,“哼,相公还说不要我说谢呢,相公自己倒是客气起来。”
媳妇儿就是发嗔的时候也是娇软软的,让江执喜欢得紧。
搂着媳妇儿的腰将人揽在怀里来,赶忙低头致歉。
“软软教训的是,相公知错了,再也不犯了,软软就原谅相公这一回好欠好?”
她只是这么一说,哪就能想到男人还真就致歉了,反而是让温软欠美意思起来。
在男人怀里挣了挣,又被男人搂得更紧。
“人家又没有怪相公的意思,相公致歉做甚。”
“是,软软最懂事,才不会与相公生气。”
宝琴提着灯笼走在前头,她都欠美意思转头,老爷和夫人打情骂俏一点儿也不避着人,羞死人了。
洗澡的时候温软说想自己洗,她手都好得差不多了,不怕沾水。
“恰好一点儿就又要胡来,还想再严重了不成,过来。”
浴房里,温软被男人剥了个精光,还抱着她放进浴桶里。
然后,她眼睁睁的看着男人又快速的剥了自己,也进来了。
“有哪里是相公没有见过的?相公不也给你看光了,抬手。”
给小媳妇儿洗白白,江执已经是驾轻就熟,小媳妇儿没处的尺寸他都了熟于心。
温软趴在浴桶沿上,享受着男人的力道适中的伺候,甚至还能有心思把男人搓背的手艺拿来跟宝琴的手艺比一比。
最终的结果是,照旧宝琴手艺更好些。
男人说的也没错,她有什么没看过的,她也不是见过一次两次了。
不就是皮肤比她黑些,肉比她硬些,胳膊腿比她粗些,汗毛比她多些,身高比她高些。
嗯……
她没有!
洗完了,又被男人裹着抱回床上。
看着男人背对着她翻衣柜的身影,温软小声提出要求。
“我想抹膏脂。”
男人转头来看她,眼神里带着疑惑,他是没听清照旧没听懂?
温软再小声的解释,“昨天就没有抹了。”
她是从小就有这个习惯的,每天洗了澡之后都要抹,尤其是胳膊肘和膝盖枢纽上,否则到了冬天容易干燥。
江执听明白了,他神色如常的问媳妇儿,“哪一个罐子?”
“浴房里,红褐色那个。”温软巴巴望着男人,心想他是要亲自去拿么?
没错,下一刻男人就放了洁净衣裳在床边,到浴房里去了。
温软赶忙出来想先穿上小衣,心想今天就不抹身上了,只抹枢纽处。
等手好了,自己洗澡的时候再抹。
江执拿着那个红褐色的罐子出来时,看到的就是媳妇儿穿好了小衣另有亵裤端规则正的跪坐在床上等着。
行动倒是挺快的,哼。
“不是要抹膏脂么,穿上怎么抹,快脱了。”
江执心里跟明镜似的,面上却还装模作样。
温软喃喃着说,“不抹身上,就抹胳膊肘。”
还伸出双手要接男人手里的罐子,是要计划自己抹的。
男人却是把罐子往一边放,不给她。
“你手还好呢,我给你抹。”
温软一想,横竖是胳膊肘,他想抹就抹吧。
于是就老老实实的对着男人伸脱手臂来,还认真的与他说,“就是肘上面抹些就行了。”
江执轻声的应着,“嗯。”
开了罐子,抠一些在手心里化开,举着要上手,几个比划都觉得不顺手。
“你转已往背对着我,胳膊肘在后面呢,省得你扭着手我也要扭着手,不方便。”
温软没有多想,撑着身子就挪成了背对着男人跪坐的姿势。
她感受到男人也坐在了床上,男人人形高,坐着是要方便一些。
温热的膏脂抹在手肘上,温软照旧能够感受到男人手心里的茧子,有些磨皮肤。
再一想自己细皮嫩肉还气了水泡的手,温软就心疼起来男人是真的辛苦。
他也是各人族的贵令郎,又是得公公婆婆痛爱老来子,手心里的茧子肯定是这几个月磨出来的。
她才几个水泡都觉着专心的疼了,男人这么多茧子,不知道要几多泡来磨的。
江执给她抹了一整只胳膊,让她换一只,温软配合的换。
虽然男人手心磨皮肤,但抹得是真的仔细,膏脂都抹开了吸收了。
突然,小衣在她面前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