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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杀官造反,此乃匡扶天下

第四章 吾战剑新磨,请县令首级试之!

  刘秩的语气越来越猛烈,说到最后,竟演酿成杀人诛心的质问。

  而他的想法也很简朴。

  将县令“变”成黄巾蚁贼的一员,这样一来整个县衙仕宦都市支持他,而他如果剑斩县令……

  也不会被界说为杀官造反,而是平叛黄巾,无罪反而有功。

  黄巾未至,县令却要投降。

  段强的行为早就让那些仕宦心中颇有微词,只不外没有被点明而已,或许段强只是单纯的怕死,所以才迫切投降,但事情生长到这种田地,已经没有人在乎段强欲要投降的真正目的了。

  而经过刘秩点破,所有人心中都市泛起两个问题:

  县令是黄巾蚁贼?

  他要投降只是想让黄巾军兵不血刃就拿下平丘县城?

  这,即是心理体现!!

  从心理机制上讲:

  它是一种被主观意愿肯定的假设,纷歧定拥有凭据,但由于主观上已肯定了它的存在,心理上便竭力趋向于这项内容。

  县令是官,黄巾军是贼,贼尚未至,官却要开城投降。

  这一点自己就有问题。

  而如果作一个假设……

  假设县令是太平道信众,假设他是黄巾蚁贼一员。

  县令要资助黄巾军兵不血刃拿下平丘,那在黄巾军尚未兵临城下时他便开城投降,这便能说通了。

  刘秩最后的话就是给了众县吏一个心理体现。

  为什么县令执意投降?

  对啊!

  如果他是黄巾军一员,那这一切都能说的通了……

  刘秩那句话纷歧定有凭据,但众县吏的主观上已经肯定它,所以他们心理上也会趋向于那个答案。

  虽然,如果这群县吏实在蠢笨不堪,那刘秩就没措施了。

  到时候他只能硬斩县令了!

  “原来如此!我说县令怎么如此迫切,之前还没想明白,经此人一说,豁然开朗矣……”

  “没想到他竟是蚁贼信众?那吾等要不要擒下此贼?”

  “先张望之,再做计划!”

  “善。”

  堂下已经小声议论起来,但段强却也将他们的议论听得清晰。

  他是黄巾蚁贼?

  这怎么可能啊,他堂堂平丘县令,秩在千石,另有和当地豪强相助获得的收益,每年都不下于百万钱,如此富足的生活他不会享受?

  和黄巾军那群蚁贼有什么好相助的,一群穷逼贱民……

  “尔等切勿听他妖言惑众,吾乃是朝廷亲封县令,怎可能与蚁贼同流合污?”段强急遽解释。

  “既如此,敢问县令,为何要执意投降?若县令非蚁贼之众,可愿与我等共守城于女墙之上?”王嗣抓住时机起身说道。

  他这一言,直接让段强骑虎难下。

  这就在于县令的选择了。

  若他同意守城。

  那他或许率不是黄巾蚁贼,可问题是王嗣要求他上女墙。

  但对于一个怕死的人来说,上女墙和在刀锋上行走有何区别?

  可若他不愿守城……

  县令是黄巾贼众!

  实锤了!!

  届时这群匹夫一定会将他送入缧绁,然后诬陷他为蚁贼。

  “这……”

  段强支支吾吾,他要拖延时间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措施来。

  对了!

  他另有段珪叔父……

  这群匹夫纵然将他送入缧绁,但他们没有处置县令的权力,到时候只能上禀太守、刺史。

  只要消息往上传,那段珪叔父定不会置之不理……

  “县令不敢否?”

  王嗣站到刘秩身旁,凶恶的眼神盯着段强,咄咄逼人。

  他就是那最后一根稻草,要将县令这匹骆驼压垮……

  而这时,刘秩又动了。

  他已经察觉到,县令有了服软的迹象,纵然他不会亲上女墙,但也会让王嗣他们尽力守城。

  可这样,他怎么剑斩县令?

  如此狗官,在世蹂躏糟踏黎民,死了浪费土地……

  而且依照政界的黑暗,待黄巾贼退,这狗官说不定还会倒打他们一耙,诬陷他们是黄巾蚁贼。

  所以。

  无论怎样,县令得死!!

  “吾……”

  县令正欲开口,但却被刘秩骤然打断,后者横眉怒目,斥道:

  “无耻老贼,勾通黄巾,害我黎民,夺我良田。岂不知平丘之人皆愿生啖你肉,安敢在此饶舌?”

  刘秩直接开骂,让王嗣、毛玠等人都惊了。

  王嗣:“……”

  喂,够了啊兄弟!!!

  你再骂下去就不是压垮骆驼的稻草了,而是屠杀骆驼的尖刀。

  县令也惊了。

  卧槽!

  你看不见我都要服软了吗?

  虽然简直想弄死你们,但那也是黄巾贼退之后的事情了啊。

  现在咱们宁静相处欠好吗?

  刘秩不管掉臂,痛骂县令。

  他就是要激怒县令,让他先对自己脱手,如此一来,他就属于正当防卫……

  在这个时代。

  县令杀他,防卫是错。

  但若是黄巾贼杀他,他防卫就是上上之选,反杀另有大功。

  “现在黄巾犯上作乱,我等奉诏募乡勇,守城池,尔身为一县之令,却勾通黄巾,献城乞降。”

  “汝本是无能之辈,只可潜身缩首、苟图衣食,怎敢在公堂之上劝吾等共降黄巾?”

  “咳咳……”

  段强气得咳嗽不止,目眦欲裂但又无可奈何。

  “子庭!”

  王嗣也想阻止刘秩,但却被后者抬手阻拦。

  刘秩:放心,我要开大招了!

  “皓首匹夫,苍髯老贼!”

  “汝死在临头尚不知乎?”

  段强再也忍不了了。

  抽出坐塌一侧的剑,咬牙切齿捶胸恼恨,脸上横肉聚集,“竖子安敢无礼!再敢多言一句,吾必杀汝……”

  他照旧有点理智的。

  知道眼前此人乃汉室血统,如果是个平头老黎民,早就不知道死过几多次了。

  “二臣贼子!”

  刘秩再度开口,他的目的就是激怒段强,让他动手杀自己。

  岂能中途而废?

  “汝枉活五十有七,一生未立寸功,只会摇唇鼓舌助贼为虐。”

  “一条断脊之犬,还敢在此县衙公堂之上狺狺狂吠?”

  “我!从未见过有如此恬不知耻之人!!!!”

  刘秩声如雷震。

  整个公堂县吏都被震慑住,段强也是目眦欲裂,眼眶充血,提着宝剑怒喝一声:

  “贼子欺我太甚!今日吾便将汝斩于剑下——”

  说罢。

  提剑砍来!

  刘秩双眸微凝,反手将王嗣腰间佩剑拔出,往上一撩,格盖住段强挥舞而来的剑。

  刘秩弓马娴熟,剑术自然也不弱。

  而且段强年老体弱,如何能反抗住年轻力壮的刘秩?

  锵!!

  两剑相交,冷光映射。

  段强被鼎力大举击退,而刘秩则一手举剑,沉声怒道:

  “吾战剑新磨——”

  “请县令以首级试之!!!”

  说罢,挥剑斩下。

  寒刃过处鲜血迸射,一剑斩断县令咽喉,瞬间腥气弥漫,段强则捂着脖颈,眼神涣散。

  不多时,生机全无!

  “子庭,你这……”

  王嗣瞠目结舌,我让你劝他没让你杀他啊!

  杀官兹事体大,严重一点是会被定性为造反的。

  这可如何是好?

  “此子竟敢杀县令?”

  “胆大包天!”

  “此子不是疯徒,即是不世之才啊……”

  “尔……尔竟敢杀县令?”主簿费枝颤颤巍巍,连指着刘秩的手都哆嗦不停。

  这时,毛玠夺步上前,指着费枝开口大叫道:

  “县令段强,伙同主簿费枝勾通黄巾贼,欲献城归降,被马射手刘秩识破,斩县令于城上,救平丘黎民于水火之中……”

  “左右,将主簿费枝革去官职押入缧绁!”

  “唯!”

  在王嗣的示意下。

  数名县吏上前,有人搬段强尸首,有人扣押费枝入狱。

  “诸位,段贼心怀叵测,欲降于黄巾,今有汉室宗亲刘子庭,正气凛然,不忍黎民落入黄巾蚁贼之手,怒而杀县令,实为斩贼!”

  “诸位以为如何?”

  毛玠再次转头,看向那七八名县吏。

云里听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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