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泼妇玲珑心
知道来龙去脉，辨证妥当，论治便简朴了。
诊室外。
言旭从适才开始就坐立不安……虽然，他不是双腿间瘙痒哈！
他是对自己的医术不自信了！
“怎么可能呢，怎么会和症状对不上呢，明明是弦脉……不应该啊。”
走溜一阵儿，他猛然转向泼妇。
“大姐，你再帮我想想，你老公另有没有此外症状……哎，大姐你怎么哭了？”
“呜呜呜……小医生，你别琢磨了，不怪你，都怪俺家那挨千刀的！”
这泼妇一哭，真如夜叉悲鸣一般，柳茹雪赶忙递过包纸巾。
“呜呜呜……俺男人基础没说实话，他得的是脏病，还以为俺不知道……哼，他自己不想想自己是什么品德，以前见着俺，都跟个急猴一样，结果去了频频东莞，跟俺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这回愈甚，半年不见，俺想他，可他倒好，说什么伤风发烧，又说东莞怪病熏染，让俺离他远些，俺想看他也不许……呜呜！”
“可，可是差池啊，秦师不是也说那是东莞怪病？”
言旭真是一头雾水，岂料泼妇却一拍桌子。
“你那小师父也不是甚么好鸟，基础就是识破了俺男人的病，和他变着法儿的来骗俺！”
农村妇女说话丝毫掉臂及，一旁的柳茹雪脸色绯红，明白的却比言旭还快。
老板面诊如神，自然是已经探知了对方病情，这才故意拆开他和泼妇，否则这病没治完，两口子非得闹离婚去不行。
只是没想到，这泼妇外表粗陋不堪，却是有着一颗玲珑心，早已洞悉一切。
言旭这才弄明白，一拍巴掌兴奋道。
“原来如此，我就说我没弄错，你老公可真够可以的，病不讳医的原理都不懂吗？”
泼妇擦擦眼泪，瞅了眼众人，略一犹豫道。
“俺只是随口诉苦几句，一会儿俺男人出来，你们可莫要提及此事，就当俺啥都不知道行不？俺男人好面子的！”
“啊？”
柳茹雪瞪大眼睛，不行思议道。
“你那男人都去那种地方了，还沾染了，你就这么原谅他了？难道你都禁绝备离婚的吗？”
小丫头单纯，在她心里，还只信奉一次不忠，终生不用，殊不知人性庞大。
泼妇默然，叹口气继续道。
“诶，那挨千刀的自知那病欠好，宁肯被俺怀疑也不愿和俺同床，也算是忌惮俺了，更况且俺娃娃才两周，俺不想让他没了爹……”
这也是为什么她执意要随着老公治病，实在是担忧老公身体，又想震慑老公，让他少去那种地方。
众人皆是缄默沉静。
其实这种事在农村，算是再寻常不外了。
虽然，这不是说他们如何不堪，而是时代和社会，给他们带来的伤痛。
不多时，秦川带着男人出了诊室，泼妇果真如什么都不知道般，恢复了之前的粗鲁，糙着嗓子道。
“那小医生，俺男人的东莞怪病治好了没，要是没治好，俺带他去大医院！”
秦川笑了笑。
“治好了治好了，只要在吃些药牢固一下就成。”
说着，秦川递过方子。
其实在里面，秦川只是帮他简朴擦洗消毒，真正治病还得这药方。
这方子男人已经看过了，知道自己媳妇儿基础看不懂，这才同意他开出来。
泼妇将信将疑的接过药方，这回倒轮到男人敦促了。
“你个娘们儿看甚，秦医生灵着呢，还不快去交钱？”
“交钱就交钱嘛，适才还说不治嘞……”
泼妇小声嘀咕两句，随后去前台交费，言旭凑已往看了眼药方，果真是治疗淋病的，心中对秦川更是佩服！
秦师不止一眼看出病症，更是心思缜密的将患者匹俦离开，让诊疗得以顺利进行，他要学的不止是医术，更是人情世故！
有时候，一句假话要比一千句真言更管用。
只有柳茹雪噘着嘴，暗自为泼妇不值，看向那患者的眼神更是凶恶……
取了药，又交接了用法和注意事项，两伉俪这才离去，柳茹雪又将刚刚诊室外发生的一切见告秦川，秦川也是一阵唏嘘。
“哼，要是我以后的男人出去乱搞，我可不会像那大姐一样默默忍受，一定等他睡着了，拿了铰剪，给他来个痛快的！”
说着，柳茹雪在空中做了个铰剪手的行动，嘴里还“咔嚓”配音，这场景让在场男性后背发凉，秦川更是打个冷战。
奶奶的，幸好老子对瑶瑶忠贞不二……咦，她剪她男人，关老子屁事儿，老子怕个球！
大堂很快陷入平静，言旭尴尬笑笑，转身正准备出去罚站，岂料这时候，秦川突然作声。
“怎么，在正一堂外面站着就这么舒服吗？”
“嗯？”
言旭一愣，以为他要彻底将自己赶走，苦笑道。
“秦师，我知道错了，你就让我在那罚站吧，不要赶我走，否则我也没脸回去见我爷爷，我……”
秦川一阵无语，柳茹雪却是“噗嗤”一乐，笑骂道。
“笨蛋，老板这是原谅你了，你不用罚站去了！”
“啊，秦，秦师，她说的是真的吗？”
言旭一阵惊喜，这回，连陈伯都摇了摇头。
“你不是说小川不收你为徒，你就继续罚站么？还不改口，我看你真是喜畛刳外面罚站！”
“啊，师，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说着，言旭敬重跪下，磕了三个响头，秦川也是正襟危坐，端规则正受了这礼。
无论秦川，照旧言老，都是古中医一脉，是真正考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此时别看言旭比秦川还大上几岁，辈分却已在这一跪一受中定下了！
随后，言旭又取了茶杯，送上拜师茶，秦川接过，这拜师礼算是成了。
“为师如今医术还未大成，本不愿收徒，更况且你比我还大上几岁，奈何应了言老，又不想食言，这才收下你做徒弟，
当初为师追随父亲学医，父亲曾以一言教我，今日我也以此教你，你且听好：凡大医治病，必先发大慈侧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
若有疾厄来求救者，不得问其责贱贫富，长幼妍媸，怨亲善友，华夷智愚，普同一等，皆如至亲之想；
亦不得瞻前顾后，自虑休咎，护惜身命。见彼苦恼，若己有之！
我辈医者，当以治病救人为己任，不得贪图名利富贵，更不得以医术害人，你若违背，我必将你逐出师门！”
“徒儿记下了！”
言旭又是敬重一礼，这才侧立秦川身后！
临近关门，门口铃铛一响，林婉蓉急遽而来。
“秦川，快跟我走，失事了！”
“嗯？”
看清林婉蓉相貌，言旭惊得眼珠子差点掉下来，怎么自己师父身边，竟是绝色朱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