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逆天能力
挂号费三十五块，连带药钱不到一百，这还不到之前县医院的检查用度，施月婵却兴奋不起来。
中医她不是没看过，可那有连脉都不摸就开药的？
“秦医生……这，这真的能有效果吗？”
秦川笑笑。
前世隐居那些年，他靠这方子治了许多类似病例，其中十之七八都收效极快，余者多数都是复合病，以至于秦川觉得，这种病就算是中医国手，也不行能一剂而愈。
“你放心吧，只要对症治疗，多数都是效如桴鼓，虽然，也不排除有个体患者体质有异。”
慰藉了施月婵，秦川又转头对陈伯付托道。
“陈伯，照方抓药，加冷水1300毫升，文火煎取300毫升。”
“好！”
陈伯兴奋的拿着方子去了。
他在正一堂十几年，逐渐学会了这辨药抓药的本事，这三年一直闲置，原来以为今生也不会再用了，没想到今天另有时机施展。
柳茹雪却是一脸不屑。
还效如桴鼓，你以为中医是魔法吗？
犹豫再三，她掏出另一部手机，按下开机键。
手机桌面刚刚亮起，就弹出一大串未读短信，点开看，果真多数都是那老家伙发来的。
爷爷：
小雪，你还小，必须听从我的部署，马上给我回来……
终身大事不是你一个女孩子能决定的，你这么大了不能不懂事……
你看你大伯，就是因为不听我话，到现在还……
……
小雪，就算爷爷求你了，你到底在哪，不要关机，给爷爷回个电话好吗？
上百条短信，险些把手机卡死，柳茹雪撇撇嘴，点开回信：
老头子，我跟朋友在一起，你不用担忧我，有个工具你帮我看一下。
随即，她把秦川之前那番诊断，和药方一并，编辑了足足七八条短信，一股脑发了回去。
只是须臾功夫，回信来了：
这是谁开的方子，辨证都辩错了，简直庸医一个……
……
哎呀，小雪，这不会是你开的方子吧？
爷爷不是那个意思，你开少腹逐瘀汤也是对症的，只不外光看病案的话，患者不是你诊断的实寒之证，而是脾虚宫寒，需要在你的方子上再加六君子汤，爷爷这就传给你……
具体加减，还需要亲诊病人才气确定，不外你照着这方子施药，就算效果慢也不会有大错。
你等着，爷爷在授课，马上下课了，我出去给你回电话。
你别关机哈！
……
小丫头飞快把爷爷的诊断和方子复制，发送到自己的新iPhone上，然后坚决选择关机！
她可不想被老家伙骚扰！
接下来就是见证这个叫秦川的，自己的失常老板，自大狂，诊治翻车的时刻！
【倒计时：27分12秒……11秒……】
时间一分一秒已往，很快，陈伯端着药碗回来，着患者趁热服下，秦川也看向患者。
这副药他只开了一剂，其他的，就要等患者服下后，询问其反映，在斟酌配伍用量，以期到达理想效果。
这是他前世积累的经验，也是无奈之举。
父亲带他时间实在太短，医术又怎能有所成就呢。
【倒计时:7分39秒。】
“感受怎么样？”
“呃……似乎有点效果，不是那么疼了，可是……也不明显啊！”
施月婵揉揉小腹，疼痛是种感受，很容易受影响，甚至转移注意力都有可能减轻。
确实是比适才好点，可这效果实在不明显，她都怀疑是不是心理作用。
秦川笑笑，慰藉道。
“就算效如桴鼓，也不行能立时收效的，你先回去……”
【倒计时：1分9秒……8秒……】
【滴——检测宿主完成一位病患治疗！】
【疗效完成度：7%。】
他刚说一半，岂料这时候，系统界面弹出一行小字。
这就算完成治疗？
【获得行医积分：36。】
【当前行医积分：36。】
【宿主获得中医基础知识！】
【系统功效开启中……】
紧接着，秦川脑仁一阵刺痛，一股不属于他的影象瞬间涌入。
黄帝内经，神农百草经，伤寒论，金匮要略……
一部部经典瞬间蜂拥而入，这感受，不是简朴的复制粘贴，而是强挤进大脑，让他融会领悟！
如果说有着两世人生的秦川，之前中医基础仅能算及格水平，那现在绝对是满分！
然而中医君臣佐使，对症论治，犹如古代行军打仗，
理论基础是一方面，实际上阵天时地利，彼我强弱，士气崎岖等等都需考虑。
理论再好，没有实践也是纸上谈兵。
所以一其中医，更重要的是跟诊名师，去实际体验诊疗整个历程！
这样几年，甚至十几年后，才堪堪能独自坐诊。
秦川苦恼。
自己一番诊治，系统给出的诊疗效果，竟然只有百分之七？
可现在自己空有一肚子理论，没有名师指点，基础不知该如何诊治。
【辨证辅助界面开启！】
【推荐用药界面开启！】
【药田空间开启中……行医积分36/2000。】
系统一顿闪烁，紧接着，秦川眼前界面泛起变化，症状界面旁边，多出了两个新的界面。
【辨证辅助：XXX、寒证。】
【推荐用药：少腹逐瘀汤、XXX。】
直到这两个界面泛起，再读说明小字，秦川才惊喜起来。
这系统，自己给出的辨证诊断和用药配伍若是正确，辅助界面上的内容就会亮起！
也就是说，这就像数学考试，尺度答案都给你发出来了，你只要倒推历程就行！
【望诊经验：0.01/100%。】
【脉诊经验：0/100%。】
【宿主提升相应经验，即可提升医术品级！】
【宿主当前医术品级：学徒。】
秦川一阵狂喜！
前世晓晓的病，说到底是温症，当初的中医专家说过，若是钱老在世，应当能治！
钱老，就是温病领域的国手级别中医专家！
自己现在有了基础，又有系统取代名师指点，早晚能晋级到国手级别，晓晓有救了！
更况且，即便自己不行，不是另有参考答案呢么。
有了这近乎作弊的系统界面，倒推诊疗历程很难吗？
“师小姐，麻烦你坐下，我帮你过下脉，再确定后续用药！”
眼前的女人，正是刷经验的时机，秦川瞬间热情起来。
自己诊断虚寒血瘀，寒证对了，所以寒证和少腹逐瘀汤都亮起来了，
而推荐用药中另有另外一方，看来是自己辨证有偏。
施月婵疑惑坐下，虽不知眼前的帅哥为何突然热情，但横竖也交了钱，医生愿意再看看，没有拒绝的原理。
一旁的柳茹雪刚想站出来，见此情景倒不急了，心说我倒要看看你这骗子另有什么手段，再拆穿你，也好叫你心服口服！
秦川三指齐出，寻好寸关尺三部。
他虽多靠面诊和患者自诉，脉诊水平不高，但好歹也行医十几年，手法照旧不会错的。
中医诊疗，辨证为先，辨证则需查其纲要，辨明阴阳表里。
脉诊，则是中医唯一能探明患者体内情况的要领。
脉有浮、中、沉三候，对应的脉诊手法是举、按、寻三种，以辨脉之深度。
轻手寻之曰举，重手取之曰按，不轻不重委曲求之曰寻。
这些文籍，此时似乎自动泛起在秦川脑海。
《灵枢.根结篇》中曰：“一日一夜五十营，以营为五藏之精，不应数者，名曰狂生。”而双手寸关尺总计六部，每部至少数出五十次跳动。
过往的实践，再结合满腹理论，让秦川犹如醍醐灌顶。
十几分钟已往，等秦川再睁眼，几人都等烦了。
“《脉经》曰‘举之不足，按之有余’，为沉脉，‘按之细软，如丝线不停’，为细脉，脉沉兼细，沉脉为里证，细脉主虚……”
此非诊断，辨证列表并无变换，反倒是脉诊经验栏，涨了0.02%，秦川继续思索。
“之前诊断寒凝血瘀，寒凝为实证，怎么会虚呢……除非，除非……”
“细脉主虚亦主湿，除非是湿证，脾主运化，脾虚则运化倒霉，自然有湿！”
“所以患者不是寒凝血瘀，而是脾虚宫寒，气虚血滞导致的血瘀！”
而且脾主生清，胃主降浊，现在脾虚生清倒霉，自然导致胃气上涌，浊气不降，才有脘腹胀满，大便干结！
也就是便秘……
【滴，辨证辅助：气虚，寒证。】
辅助界面亮起，印证了秦川这次辨证无误。
寒凝之证只是表象，泉源在气虚，自己只开少腹逐瘀汤显然不够，眼下只要解决气虚问题，其他症状便可迎刃而解了！
这也是为什么，上一世自己治同样病症，时灵时不灵了！
本以为是各人体质差异，但实际上却基础不是那么回事！
想通这一点，秦川如学会解题的孩子，兴奋的抄起笔。
“我在给你加一副药，你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