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系统绑定
秦川也知道，是自己一时不察，理亏在先，故未争辩。
当下劝道。
“小姐，身体之所以会痛，只是身体通报给大脑的一个信号，
止痛药这工具，唯一的作用即是阻断这个信号，
应急还好，常吃终非恒久之计，我看你照旧……”
如此庞大的病症，讲真，即便有这劳什子辅助系统，秦川也没多大掌握。
但是如果仅仅缓解痛经，他照旧能做到的。
“你是想给我治病？”
被秦川爆出隐私，女人正在气头上，指着正一堂牌匾，冲秦川讥笑道。
“谁不知道你们正一堂治死过人？
在你这儿看病，是你疯了照旧我疯了？”
撂下这话，女人转身就出了诊所，完全不管秦川苍白的脸色。
“小川，你没事儿吧，现在的人，都什么素质！”
陈伯过来慰藉，秦川没说话，默默盯着系统面板，还剩五个半小时的倒计时。
原来还以为自己有时机了，谁知照旧这个结果！
难道这就是命吗？
……
出了诊所，没走出多远，师月婵照旧有些不安。
适才生气是真的，可那小子说的居然和自己实际症状全对上了。
正一堂是离她公司最近的一家诊所，所以对秦川他们照旧比力了解的。
治死人的是他爸，又不是他，我适才说的，是不是太狠了点儿？
我不管，就算看出我有那些病，也不能当众说出来啊！
大不了以后不来这家了就是……
盘算主意，施月婵迈步进了公司，刚出电梯，迎面碰上同事，两人边走边聊。
“施姐，怎么样还疼吗？”
“还那样。”
“止痛药买到没？”
“别提了，那家破诊所基础就不卖止痛药！”
“啊？……
哦对了，适才我从包里翻出两片，先给你应急。”
年轻同事说着，从口袋里掏出药片，刚递已往，又不忘提醒。
“对了施姐，这玩意儿你照旧少吃吧，听说了吗，
销售部的叶经理，就是小腹痛，以为痛经无所谓，老吃止痛药，结果昨天半夜被抢救车拉走了，黄体破裂，差点一命呜呼！”
“哦……啊？这么严重？”
“谁说不是啊，医生说止痛药这工具，只是隔离大脑信号，其时是不疼了，里面烂了你都不知道！”
……
时至午时。
看着吃不下饭的秦川，柳茹雪偷偷做了个鬼脸。
让你乱说八道，唯一的病人都跑掉了，这回知道忏悔了吧！
这样的诊所，活该倒闭！
却不知，秦川的思绪，已经飘到了几年之后。
陈伯走了，他独自隐居乡村，靠给周围村民治些小病维持生计。
直到又过三年，来了个患有肠痈的女孩儿。
其时女孩儿病症危急，山路难行，送大医院已经来不及，秦川翻阅父亲留下的医案，竟治好了女孩儿本应开刀的病！
这件事让秦川名声大振，更让他始料未及的，他还因此收获了恋爱。
女孩儿，也就是他的一生挚爱，比他小了一轮……也就是说，今年才十五岁！
应是刚上高中。
想起爱妻，秦川脸上洋溢着幸福。
可笑容很快凝固。
婚后两人诞下一女，女儿秦晓晓五岁那年被诊断出稀有的川崎病，西医无有效疗法，秦川查阅无数文籍，最终也未能挽回女儿性命！
不久后，爱妻伤心欲绝，今后离家出走杳无音信！
无法挽救女儿性命，让妻子离散，这即是秦川人生遗憾之二！
我该怎么办呢？
如果凭据历史轨迹，重新和爱妻相识相恋，结果会不会还像前世一般？
又或者，不要孩子……舍弃晓晓？
秦川无比痛苦！
与其无法让爱人幸福，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相知相爱！
让自己这个不祥之人，去蒙受这一切吧！
【倒计时：1小时45分37秒……36秒……】
系统倒计时还在继续，秦川苦笑。
自己怕是穿越众当中，唯一一个眼睁睁看着系统，从眼皮底下溜走的吧……
没措施，上一世的悲凉，让他不敢去赌！
“叮咚！”
妙想天开间，诊所门铃响起，施月婵走进诊室，欠美意思的笑笑。
原来，中午吃不下饭的不止秦川。
叶经理的事儿已经传遍了公司，施月婵拿着止痛药楞是不敢吃了。
她专门请了一下午的假，跑去医院挂了个急诊，可一番检查下来，那主任医师给开的照旧止痛药。
施月婵其时就不干了，可人家医生也说了，你这是痛经，只能吃这个……
出了医院，施月婵左思右想。
这么多年了，她这身毛病，中医西医什么样的医生没看过。
能一眼看出自己病症的，只有正一堂那个庸医的儿子！
原本她还瓜氚面子，奈何疼的实在难忍，又来不及跑多数会的医院，这才抱着试试的态度重新上门。
“呃……歉仄，我们这儿真的没有止痛药的！”
秦川见又是这人，无奈摇头道。
施月婵欠美意思的笑笑。
“呵……那个，那个小医生，我，我是来看病的！”
“上午的事儿……您别在意，我实在是疼的厉害，一时着急……”
“啊？”
前台柳茹雪瞪大眼睛。
她实在想不通！
这人怎么可能回来？
除非自己那老板，之前说的都是真的？
可这怎么可能！
对了，自己才来了不到一个月！
说不定这女人之前来过，老板见人家漂亮，又是妇科病，连人家病案都背下来了！
咦，失常老板真恶心！
坏了，我比她还漂亮，会不会也被失常老板盯上了？
小丫头一阵紧张……
施月婵哪知她的想法，只觉得这女孩儿心情，似乎讥笑自己，脸上越发不自然。
所幸这时候秦川开口了。
“小姐，你的痛经我可以试试，但是其他的病…老实说我没什么掌握的。”
他不介意病人的态度，复合病难治，秦川如实说道。
今天是诊所最后一天营业，帮她缓解疼痛，就当做善事吧。
至于那劳什子系统……能检测出患者有什么病管个屁用，自己医术不济基础治欠好！
难不成拿来装逼？
“好好好，没问题的！”
只要能治痛经就行，施月婵赶忙伸脱手，等着秦川诊脉，可秦川却摇摇头。
自己的脉诊水平自己知道，能诊出的工具怕是还没有系统面板上的多。
他暗自思量。
痛经多为寒凝血瘀导致，原因无非两种，一为不荣而痛，二为不通则痛。
不荣而痛是虚证，不通则痛却是实证。
症状中写明了患者畏寒，有血块，就应该是下焦受寒，形成血瘀，这无疑是实寒之证。
这种病症，自己前世隐居乡村时，也是没少接手的。
既然基本能辨证实寒，实则泻之，寒则温之，当以少腹逐瘀汤主之，温寒散淤应有疗效。
当下落笔：
小茴香七粒，干姜0.6g，延胡索官桂没药川芎各3g，赤芍炒……
“秦，秦医生，您不用摸脉的吗……哎？这是少腹逐瘀汤？
主温经散寒，消积止痛，若是实寒之证，倒是对症……”
见秦川已经开方，柳茹雪本着揭穿“失常”庸医的态渡过来看看，谁知一看之下自己倒疑惑起来，秦川则是惊讶的看了她一眼。
少腹逐瘀汤不是什么隐秘方子，寻常医生岂会不识，更况且自己前世有近十年的行医经验。
可眼前这丫头能有多大，她不仅认得，更能知道用法？
不外想想也就释然。
这丫头许是某其中医大学的学生。
自己当年，不也趁着寒暑假，到南都的小医馆打零工。
一来赚点儿零花钱，二来更是积累经验。
“这，这就完了？”
施月婵难以置信！
比起西医的种种检查，这也太快捷了吧！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