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举贤堂，到底行不行
三日后，楚夏决定出宫微服私访，看一看新政带来的影响，了解一下民心。
午后，楚夏换上寻常衣服，悄悄出了宫，仍旧是周泰陪同，六剑奴在黑暗掩护。
在街上漫步，楚夏一边走，一边从荷包中掏出丹药扔到嘴里，喀嚓喀嚓咀嚼着。
这些丹药是毛裘进献给楚夏的，为了修炼药蛊术，楚夏还随身携带着砒霜。吃丹药时，裹满砒霜送进嘴里，就跟蘸白糖似的。
秦始皇当年就是吃丹药太多，导致身体出了问题，最终突然死去。
原来丹药就有毒，天子还要蘸着砒霜吃，周泰看得心惊肉跳，忍不住道：“陛下，您照旧悠着点吧！”
楚夏笑道：“来，朕赏你一颗！”
周泰马上吓得六神无主，哭丧着脸道：“陛下，臣刚娶妻没有几年，还没有子嗣呢……”
“喔，朕倒忘了你是个顾家爱妻之人！算了，这么美味的工具，你无福消受。”楚夏哈哈大笑，随手又把一颗丹药扔进嘴里。
说笑间，不知不觉来到一座城门前。
城墙上悬挂着羊皮，写了约法三章的新政内容，供城中黎民们寓目。
此时城墙下聚集着许多黎民，一边询问通告内容，一边高声说话。
楚夏停止脚步，默默听着人们的议论。
“二世天子说了，与父老黎民们约法三章，杀人、伤人以及偷窃者，依法处置，其余苛规则免除了。”一个儒生妆扮的人说道。
“真的？”人们惊呼。
“那太好啦，以前的律法确实太过严密，太过苛刻了，老黎民们活得小心翼翼提心吊胆的。”
“是啊，我记得有这么一条律法，说是在门路上倾倒灰尘，也会遭到重惩。不知道这一条律法会不会被破除？”
“二世天子照旧令郎时，就有贤名，他当了天子，爱民之心让人感佩，这是大秦黎民们的福气哪！”
“老秦人苦啊，自从商君变法以来，苦了上百年啦！”一个老人擦着泪水，情真意切道，“以前是为了不受六国欺负，为了统一天下，再苦再累，老秦人也都咬牙坚持下来了。可天下统一，不必打仗了，也该让老秦人松一口气，活得舒坦一些！”
老人说着，竟跪了下去，磕头不止。
他的言行立即引起了共识，许多人纷纷体现赞同，又都效仿他的举动，跪下去给二世天子磕头谢恩。
“老秦人是天底下最好的子民！”楚夏暗想，眼眶有些湿润了。
周泰更是感动，用衣袖擦了擦眼睛。
楚夏默默转身走了，他已经获得了自己的答案。
走出很远，周泰低声道：“陛下，看来老黎民们很接待新政，此举赢得了民心！”
这一切都在楚夏预料之中，他很是淡然道：“争取民心，尤其是争取老秦人的支持，大秦的基本盘就不会瓦解。民心这种工具，平日里看不见摸不着，但到了要害时刻，却能左右天下局势，不得不重视啊！”
“不外这才是第一步，朕需要做的事情另有许多，而且刻不容缓！”
“那我们接下来去哪里？”周泰问道。
“去举贤堂看一看。”楚夏迈开大步，加速了法式。
所谓的举贤堂，其实就是原本的四季会馆。
白芊红带着馆中之人退出咸阳，四季会馆里人去楼空，只剩下秋香和几个奴婢留守。
前些日子，楚夏突发奇想，何不旧物利用，重新开馆呢？
他其时与周泰商议这件事情，说道：“白芊红那一股神秘势力热衷于开设青楼妓馆，恐怕不仅仅为了赚钱，而是利用青楼妓馆的优势来打探消息，收买笼络可用之人。”
周泰很有经验地回覆道：“对，要说打探消息，最厉害的虽然是罗网组织，其次即是青楼妓馆了。陛下您想啊，不管什么人到了青楼之中，只要女人们的腿一夹，什么秘密、什么消息夹不出来呢？”
“你真是个老司机！”楚夏笑骂一句，立即付托周泰重开会馆。
楚夏重新给会馆取了一个名字，叫作举贤堂，讲明朝廷招揽贤才的用意。
过上一些日子，他还计划举行一场举贤大典，在举贤堂里召见种种贤才，网罗天下能人收归己用。
其实这也是新政的一部门，算是楚夏打出的一套组合拳。
六国覆灭之后，贵族余孽们之所以上蹿下跳，很大原因是失去了以往的权力和职位。许多人没了上升渠道，自然心存不满。
约法三章是釜底抽薪之计，招揽人才则是怀柔之策。
如果来了才干特殊之人，好比李左车，好比韩信等人，可谓求之不得；
万一没有招揽到栋梁之才，也无所谓，给一些热衷于功名却没有门路的人留一点念想，他们骚动的心便会平静不少。
而且周泰增补进入会馆里的女子们，一个个身怀绝技，都是相貌身材一流的美女，远比原先馆中的女子们勾魂摄魄。
天下英雄来到举贤堂，能当官的就让他当官，不能当官的就让他着迷于温柔乡中，在醉生梦死中迷恋，掏空他们的身体，断送他们的斗志。
正所谓二八美人体似酥，腰中仗剑斩愚夫，虽然不见头落地，黑暗教你骨髓枯！
听说天子计划去举贤堂，周泰意味深长笑道：“陛下是该去一趟了，秋香日日夜夜望穿秋水，一心等着曹令郎台端惠临呢。”
楚夏一边走，一边问道：“你可从秋香嘴里套出关于四季会馆的秘密？”
“秋香说我是个俗物，不搭理我！”周泰道。
楚夏招招手，等真刚鬼魅一般现身，他问道：“真刚，罗网组织可探查出白芊红的来历，可知道四季会馆这一股势力背后的隐秘吗？”
“小的无能，一直没有进展。白芊红带着人退出咸阳之后，如同人间蒸发，再无半点消息。”真刚道。
楚夏微微皱眉：“一日搞不清楚白芊红身上的秘密，朕一日难以心安。而已，朕今日亲自出马，一定要让秋香开口！”
周泰不说话，却大不以为然，暗想：“纵使秋香被陛下迷住了，可她终究是白芊红的人，她怎么可能出卖自己的主人呢？”
……
听闻日思夜想的曹令郎终于再次来到会馆，秋香像一头小母鹿，飞也似的迎了出来。
如今秋香取代白芊红成为了馆主，退居到芙蓉园中，不再接客。
她穿着妆扮雍容华贵，风尘气荡然无存，别有一番风味。
在芙蓉园门口见到楚夏，秋香未语先泣，眼里噙着泪水，楚楚可怜道：“奴家终于盼来了曹令郎，想煞人也！”
楚夏微微一笑道：“事情繁杂，不得空闲，还望海涵。”
秋香自然而然挽住楚夏手臂，联袂走进自己的内室之中。
等奴婢们摆好酒席，秋香屏退了所有人，亲自伺候楚夏饮酒，一双美目始终含情脉脉。
酒过三巡，楚夏笑问道：“你计划举贤堂，受累了吧？”
“周大人已经打理好了一切，奴家不累。”
白芊红离开咸阳时，已经把楚夏的真实身份告诉了秋香。不外楚夏不主动点破，秋香也就冒充不知情。
秋香说着，起身给楚夏揉捏肩膀，徐徐的险些整小我私家趴在了楚夏背上，搂着楚夏的脖子轻轻吐气。
温热的气息吹到耳朵里，楚夏情不自禁哆嗦了一下，急遽稳住心神道：“秋香，本令郎觉得白芊红此人挺神秘的，你能跟我说一说她吗？”
“奴家就知道曹令郎心里有了白姐姐，白姐姐她天仙一般的人物，是个男人都市一见倾心……”秋香说得无比哀怨。
“本令郎只是感应好奇而已，你莫要多想！”楚夏握了握秋香的手。
“今日难得与令郎晤面，就不必谈论他人了。当着一个女人的面谈论另外一个女人，令郎未免太不解风情了！”
看来周泰说得对，秋香是不会出卖白芊红的，口风紧得很。
秋香拍拍手，便有几个侍女提来热水，倒在浴桶里。
等到侍女们出去之后，秋香扑在楚夏怀里，吐气如兰道：“令郎，奴家伺候您沐浴易服。时候不早了，咱们歇息吧。”
楚夏看了一眼窗外，只见太阳高照，这叫做时候不早了？
好家伙，我只是来打探消息的，而你却一心想要睡了我，人与人之间另有没有基本的信任！
楚夏立即道：“好啊，确实时候不早了。”
秋香欢喜地站起来，伺候楚夏脱了衣物。当她看见楚夏健硕的身体，马上面红如潮，双眼迷离。
继而轻快利索地褪下自己的衣裳，怕羞带怯站在楚夏面前，似乎一株绽放的海棠。
楚夏暗叫：“好润！”
不多时，浴桶中水花四溅。
良久后，梨花木的大床嘎吱嘎吱响起来，幔帐摇曳不止。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楚夏坏笑道：“你跟我说一说白芊红吧！”
“不行！”秋香咬着嘴唇，晃着脑袋。
“到底行不行，到底行不行……”楚夏一叠声问道。
“呼，到底了，行！”秋香猝然尖叫。
云消雨散，秋香依偎在楚夏厚实的胸膛上，脸上浅笑。
楚夏道：“说吧！”
“哎，令郎三句话离不开白姐姐，看来你是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了。而已，奴家也没有非分之想，只求令郎在想着白姐姐的时候，能有一份心思放在奴家身上即可。”
秋香支撑起身体，竹筒倒豆子一般往下说。
“白芊红，女，原齐国人氏，年方二十一岁，比奴家还年轻呢，至今未曾婚嫁，也未曾有过意中人。她喜欢吃酸的，喜欢穿大红色肚兜……”
好家伙，白芊红老底全被你抖搂出来了！
大红色肚兜……楚夏嘿嘿嘿笑了。
“四季会馆有什么来头？”楚夏问道。
“四季会馆背后的势力叫作鬼谷城，春老、夏姬、秋客、冬僮四人是鬼谷城的四大护法，奴家也是鬼谷城的人。但奴家职位低下，未曾去过鬼谷城。”
“鬼谷城向来隐秘，世人压根不知道它究竟在什么地方。但鬼谷城势力庞大，世上没有它做不到的事情，无非是想不想做而已。”
鬼谷城，会是鬼谷派吗？
楚夏又问：“既然名叫鬼谷城，那么城主是谁？”
“不清楚！”秋香俯下身子，压住楚夏道，“令郎，奴家就知道这么多，全告诉您了。不说了，咱们再温存一回。下一次再见到令郎不知要到什么时候，奴家可不想因为旁人的事情而延长我们相处。”
梨花木大床又响了起来，嘎吱嘎吱摇到天黑。
……
酉时末刻，楚夏在秋香恋恋不舍的目光之中，离开了会馆。
街道上行人稀少，走到一处僻静地方，楚夏叫来真刚道：“朕已经从秋香嘴里获得了消息，白芊红那些人属于鬼谷城。”
“真刚，立即派出罗网成员，彻查这个鬼谷城！朕要知道鬼谷城在什么地方，城主是谁，背地里有没有什么阴谋企图。”
“喏！”真刚领命，眨眼间不见了踪影。
周泰惊讶道：“陛下，您是怎么让秋香开口的？臣不止问过她十回了，送了几多珍贵礼物，她都未曾透露半句消息，只说白芊红是她的主人，她绝不会出卖主人的。”
楚夏笑道：“朕只问了她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朕说到底行不行，她说行，然后就全招了。”
周泰一下子就傻了，这个问题平平无奇，为啥秋香就心甘情愿出卖了白芊红？
“到底行不行……陛下，臣愚钝，难以理解！”
“周泰啊，男人和女人都一个样，上了床就很难守旧秘密了。你知道男女之间最牢靠的关系是什么样的吗？”
“请陛下见教！”
“根深蒂固！”楚夏哈哈一笑，迈步走向皇宫。
回到御书房，刚坐下去，系统音响了起来：
【叮，宿主已经彻底完成刺杀事件，检测到新的大事件即将到来。】
【此事件名为青龙计划，请问宿主需要开启模拟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