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 百倍增益
随着马云风伏诛，讨伐画鉴重新浮现。
县学之地已是净土，再不见半点污渍。杜仲更是神清气爽，感受着浩然气带来的增益。
“武道修炼注重基本，下三品要十年左右。即即是天赋异禀者，没有两三年也难寸进。可是我纷歧样……”
杜仲实验运气疏通经脉，犹如江河飞跃毫无阻碍。现在只要闭关修炼，速度即是他人百倍。
“修炼一日，等同百天。修炼三日，近乎一年。我武道资质一般，十几日可入四品，登堂入室。”
这种效率传出去惊世骇俗，但杜仲照旧觉得有些慢。
“安平县学面积太小，净土加持只能修炼至四品。想要更高境界，便需点亮人间图上更多区域。开拓的区域越大，境界就越高。但当前境界未突破前，无法点亮。”
无论面对怎样的恶人，都市匹配诛杀手段。即便马上面对真仙级别，也会获得能够诛仙的宝物。
但人间图并非画鉴极致，诛恶更非仅限人间。杜仲享受便利的同时，也要资助画鉴生长。
“并蒂花开，同生共灭。画鉴助我提升境界，我之境界亦补全画鉴。总而言之，尽快提升境界。”
杜仲视线从图上移开，又看向飘着的光焰。
【松风剑法】，【水上漂】，【先天剑意】。
县学规模之内恶人已尽除，三项赐予的诛恶手段可留其一。
杜仲没有迟疑，选先天剑意。
“先天剑意为金色光焰，松风剑法与水上漂为绿色。绿蓝紫橙金五色光焰，以金色最优绿色最差。”
品质方面金色为最优选，但毛病很是明显。
“先天剑意乃混沌中孕育第一道剑意，选了以后便不会再提供剑法。身为天道执刑人，无法学习其他功法武学。”
两团绿色光焰消失，一团金色光焰融入识海。
虚空中似有剑鸣，瞳孔中隐显剑光。
一丝可破混沌，洞穿天地的剑意，与杜仲融为一体。
先天剑意！！
“不能学剑，便自行悟剑。”
杜仲素来执拗偏执，不为他人左右。讨伐画鉴只是工具，岂能被工具牵制。
“祭酒大人。”做完这些事，杜仲转头看向庭院角门。“这么长时间，可是看够了？”
“老夫自认这双眼睛还不算昏花，却没看出先生藏着这样的身手。”老祭酒带着孙女，从角门处慢慢悠悠走出。
“祭酒大人不也一样么。”杜仲看了眼老祭酒，又撇了眼小丫头。“如果，能这么称谓你的话。”
这人绝不是原来的县学祭酒，甚至那小丫头都不是普通人。
无论先天剑意照旧修为，此前都是天道手段，并不是杜仲自身真正拥有，空有其形未悟其神。现在融会领悟，才察觉祖孙二人的差异。
“老夫确实不够坦荡，让先生见笑了。”老祭酒探手在发髻中摸索了一下，拔出三根银针。
面部肌肉一阵扭曲，干瘪的两腮兴起，三角眼变的细长，胡子也变长变白，数息之后彻底变换成另外一副容貌。
“老夫吕长山，这是我孙女吕诗云。”老者拱手道：“我们祖孙两个，都是玄衣盟中人。至于那位真正的祭酒，三日前便已去世。”
杜仲微微颔首。“原来是玄衣盟的义士。”
玄衣盟以吊民讨伐著称，在黎民之中颇有侠名。
“老先生是为此间龌蹉而来么？”杜仲问。
“宵小当杀，但只是顺手。做到先生这种田地，更是从来没想过。”想到杜仲的雷霆手段，吕长山颇有些畏忌。
“来此地确有所图，先生不必试探。只需解答老夫两个疑惑，自会全盘见告。”
杜仲嗯了一声。“请问。”
吕长山问道：“马云风今日行恶时，老夫恰好外出。先生就在现场，为何不脱手阻止？还要任由宵小殴打？”
小丫头吕诗云在旁边瞪着眼睛，似乎也很体贴这个答案。
杜仲缄默沉静片刻，道：“人固在，我非我。待到此间，业已晚矣。此身唯一憾事，当如是。”
吕诗云听的满头雾水，但吕长山却若有所思。
“灵游身外，淬炼神魂。先生不光剑法特殊，更兼修方士之道。如此说来，第二个疑惑老夫已然猜到。”
吕长山面色凝重的问道。“先生杀人时口述诸多罪行，桩桩件件极为精确。想必并非视察得来，而是靠占卜之术。”
“占卜？”杜仲想了想。“苍天有眼，恶无遁形。你若认为是占卜，那即是占卜吧。”
“天机不行明言，老夫明白……”
吕长山似是做出什么决定，突然躬身施礼。
“求先生援手。”
“嗯？”杜仲有些不解。“有话直言。”
吕长山问：“先生可曾听说过，前肃宁郡守，吕啸林。”
杜仲微微颔首。
肃宁郡地处靖梁界限，常年狼烟不停。兵匪横行，黎民受苦。
吕啸林到任后，剿匪安民，减免钱粮。三入敌军大营，兵不血刃逼梁国退兵。梁国太子立誓，吕啸林在一日，便一日不犯肃宁。
由此，吕啸林名满天下，为人敬仰。
怎料突遭横祸，被人灭了满门。
靖梁两国都曾鼎力大举追查，并相互指责，由此再掀大战。直到今日，依然是悬案。
“实不相瞒，玄衣盟多为吕家旧人。冒昧请求先生，找出吕家灭门案的凶手。”吕长山体现的十分坦诚。
“当年不光吕大人一家蒙难，亲近者也受牵连。二十五年来，玄衣盟惩奸除恶只是其一，黑暗一直在视察真相。若是先生能帮此忙，全盟上下感念大恩。”
杜仲思索不语。
“老夫知道此请有些莽撞，但实在是有些迫切。”吕长山叹了口气。“玄衣盟即将迎来一场大变故，最多再过一年……”
“杜某并非推诿。”杜仲打断吕长山。“若凶手现在在城中，几日后必可知晓眉目。不在此地，时日难测。”
“这便够了。”吕长山忙道。“正是查到凶嫌线索，老夫才专程来到此地。只可惜探访多日，并无几多进展。”
杜仲神色不动。“若人在此地，也确有恶行，杜某不会坐视不理。老先生只管住下，期待消息便可。”
灭门自然是恶事，就算没有吕长山，碰上也是照杀。
但前提是凶手行恶，吕家无辜。如果是吕家做恶，凶手报仇，那肯定不会管。就算是管，也是帮着把吕家再灭一次。
“那便叨扰先生了。”吕长山没听出杜仲潜藏的意思。“先生可先离去，待老夫将这里善后，便去先生居所。”
“……”
蹭吃蹭住有点无语，但杜仲没往心里去。只对话里另一层意思，颇有些在意。
“善后？”杜仲目光带着审视。“如何善后？”
吕长山道：“以银针刺穴之法，让目击者忘记今天影象。先生所言罪责也要缮写，放置在相应尸首上。一则昭告天下以儆效尤，二则留罪证震慑官府。”
“太麻烦了。”杜仲皱眉。
这些事情做不做无妨，但会延长修炼时间。境界晚提升一刻，就会让恶人多活一时。
“先生不在意世俗，我们却不行掉臂忌。否则以老夫手段，不至于要洗面革心。”吕长山苦笑。
“无需先生费心。”吕诗云接口道：“诗云记性还算好，刚刚先生所言都记得。若先生允准，我来缮写。”
“可。”杜仲勉强颔首。
不影响讨伐诛恶，不占用修炼的时间，那就随他们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