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口地喘着粗气,转头一看,一位穿着玄色休闲T恤的女人一脸淡漠地走出黑暗,平静的目光俯视着这位杀人未遂的美女凶犯,随口撂下一句:
“你好大的胆子。”
这疯女人瞬间像是蔫了一样,连啜泣声都抑制住了。
这位神秘的女人从我身边路过的时候,顺道撇了我一眼,那眼神我至今无法忘怀,她绝对是我见过的拥有最静谧最澄澈的眼睛的女人,只一眼,我似乎就已然窥见她眼底最深处的,无尽的深渊。
那眼神令人宁静,眼角淡淡的一抹红令人入迷。
她的皮肤很白皙,留着利落的齐脖短发,乌黑的发丝随着她的法式会轻轻拂起,纤长的睫毛增加了不少精致感,唯一不切合公共审美的可能就是那张唇,血色很淡。
她走过我的身边,带来的是一阵砭骨的寒意,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凛冽清香。
我心说这女人又是何方神圣,为什么会进入我的梦境里?
不,这不是梦,她和我对视的那一瞬间,她的眼神望进我心底的那种感受,太过于真实,我的心有种不行言说的熟悉的感受。
“她……”我忍不住想要和这位神秘的女人交流两句:
“她、她没事吧?”
这女人回过头来看着我,问道:
“你没事吧?”
“没有没有……”
她的声音降低而温柔,像空谷里坠落的水滴声,空灵飘渺。
“我带你回去吧。”
她说着,就抓住我的胳膊,拨开迷蒙在我们眼前的浓雾,光透了出来。
我睁眼,从地上爬起来,可能是适才跑的太野,从床上滚下来的。我环视四周,看起来没有任何的变化,可裤子明明就是湿的。
那女人呢?我甚至没来得及跟她说一声谢谢。
我打开手机,一看这都半夜三点多了,这两天都没怎么好好睡过,每一晚上都在猝死、被杀死、被吓死的边缘疯狂试探。
我虽然有许多疑惑,但并不计划将今晚的事尽情宣露去询问夜鸳他们,类似汇报的性质一样。因为我知道他不给我讲的,就算我问他,他也不会轻易说。盲目信任这群人,只能在鼓里被蒙得更严实。
我一整晚都在思考,怎样才气再一次见到穿玄色T恤的那个女人。
我试着给夜鸳发了个短信,试探他有没有睡,结果发出去还没有十秒钟,他就回我了。
他说焱适才出去服务了,准备好明天所需要的一切,就像今天一样。
我试探性地问他一句:什么人才气熟练掌握摄魂术?
他说一般是修行较高的妖族,摄魂术是妖族的独占技术。他很是体贴我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我说就是突然想起,想学点儿知识,我又问:当年的妖后有多美啊?她是不是很年轻的时候就随着魔王结婚生子了啊?
夜鸳说他不知道。
我说: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你可是在那场大战中凯旋的神族战士啊。
他说:三界之中最美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