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了,难道是因为我适才批评他了?
他这突如其来的委委屈屈还强忍着泪水的样子,令我不禁怪罪自己像犯了天大的错误一般。
我连忙蹲下来仰头望着他,轻声细语地哄着: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适才凶到你了吗……”
一方面夜鸳委屈得不成样子,另一方面焱却咧着嘴不停地笑着。
焱说:“你自个儿想想你适才说的那两句话,你自个儿觉得凶不?再说了,咱们的鸳哥哥是那种经不起批评的人嘛?”
“那、那你怎么了啊?”我心疼地揪了揪夜鸳的脸蛋。
没错,我问过我的心了,它说它不想看到他伤心惆怅。
不外有一说一,这家伙皮肤是真的好,揪他脸蛋的手感确实是绵软中带着Q弹。
我陶醉在揪他脸蛋的快乐里还没反映过来,就被他一把搂进怀里,如果不是因为他重心稳,可能他就就地被我扑倒躺在地上了。
他抱得好紧,像是在表达一种压抑了许久的情感。
他在我耳边轻声告诉我说:
“没什么,就是好想你。”
不知怎么,我听了他这句话,突然心中窒息得厉害,它似乎在跟我说,它最柔软的地方被深深捅了一刀,却无从说起。
我那一时竟忘记了呼吸。
这是为什么?
我推开他,眼神躲到一边,心不在焉地理了理衣服,强装镇定,说:
“吃完了就赶忙走吧,另有正事。”
一旁的焱看得正乐呵,说:“不急,你俩再抱会儿呗。”
夜鸳道:“收费的,少儿不宜。”
江局刑警队长的车早已在小镇口期待多时,一上车,他就给我们各发了一支烟,我礼貌地摆摆手体现不抽,他随后上半身伸到后边儿来给夜鸳和焱把烟点到位,说:
“鸳哥,听咱们老江说,您愿意协助破案了啊,这敢情好啊。”
“不敢不敢,韩队,老江他是觉得咱们关系不错就带着我,随着咱警队见见世面,长长见识。”
“嗨呀,老说客气话,那咱接下来是去哪儿呢鸳哥?”
夜鸳搡了搡焱,说:“问这位,他标了黑车的点呢。”
“成,那这位哥,标哪儿了呀。”
焱一本正经地指了指自己的脑门儿,说:“这儿。”
焱说,那个车只要闯进这个镇子,就会沾上他布下的灵力,而且那两个猥琐大叔的尸体上也聚集了不少他的灵力,所以岂论它开到哪儿,在他的眼里,都像开了导航一样清晰。
于是焱就像个导航一样,“前方路口左拐”,“前方路口右拐”等等报了一路,或许开了一个小时,他就这么报了一个小时。
韩队长的车开得比力快,很快地就带我们杀到了隔邻城里的一栋高楼大厦底下。
“那辆车就停在这个地下停车场里。但是尸体并不在车里。等等……”
焱冲下车,抬头望着眼前这座摩天大楼:
“我看到了,那两个保镖身上沾着我的灵力,在一群凡人里还挺显眼的。”
焱指着最顶层,说道:“鸳,你过来试试能不能感受到我的灵力?”
只见夜鸳把手放在焱的手掌上,闭目凝神,看样子正仔细感受着来自好兄弟的气息。
半晌,他睁开眼睛,点了颔首,说:
“确实可以,我还能看清其中一个左脸上有道疤呢。你这追踪术果真是越来越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