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莫名其妙地问了句:
“你俩大街上手牵着手,半天不进去,是在干嘛?”
夜鸳一路上都没有跟我说话,眼下也是尴尬地转过身去,焱作为一个气氛中和者,为我解说道:
“嗷,这是一种相互交流、相互分享的措施,好比说我留在那辆车上的灵力,夜鸳用这种方式就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我心说这是什么脱裤子放屁的姿势?
“你认真的吗?我没有拉你的手,我也看的一清二楚啊,那大奔的车牌号我都能给你念出来。”
我于是念了一遍相应的车牌号。
我又指了指顶楼两团散发着红色幽光的人影,说:“你说的保镖,就那俩呗?”
这时,夜鸳停下脚步,转头与焱对视了一眼,二人神情严肃,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这又是什么意思?我真的很服他们这哑巴式对话,就欺负我是个凡人,不会用意念交流呗?
我正这么气愤地想着,就听见焱说:
“我的亲娘诶,她这灵力远远凌驾于我们二人之上啊。”
“什么?”我看着并排紧贴在一起的两人,问道:“你们在说谁啊?”
他俩齐刷刷地用一种极其惊奇的眼光看着我,怯怯地问:
“你、你听见了?”
“你俩说那么高声,我又没聋。”
夜鸳终于打破了缄默沉静,对我说道:
“没什么,我们在说一个天界的熟人。”
他的心情十分生分,看起来是我多嘴了。
我就不明白了,不就是路边上吃面的时候,抱着我顺便说了一句他很想我吗,不就是一副委屈巴巴快哭了的样子吗,这很尴尬吗?尴尬到不知如何面对我?我都还没有说什么,他先脸红个什么劲?难道说是因为我先推开了他吗?
我抬着头,目光穿过一层又一层天花板窥视那两团红光,但它们完全消失了,或者说,我又看不见了。
我只好乖乖地跟在两人身后,这俩保镖很是的专业,装备齐全一身黑,面容冷酷无人追。
我们从电梯里出来,正准备大摇大摆地进这间董事办公室,这俩保镖就不愿意了,厉声道:
“老板正在休息,请回吧。”
这时,焱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张镶着颗钻石的名片,俩保镖过目后,竟立即为我们四人打开厚重的办公室门,而且毕恭毕敬地说道:
“尊敬的钻石贵宾,请进。”
焱这一通稳中求胜的操作着实给我们带来了不少惊喜,也不知他哪里搞到的这么个“门禁卡”,这一步都没有泛起在计划之内。
“我适才进电梯的时候,从一个富婆包里摸的,我一看那工具上写着‘贵宾’二字,我就长了个心眼儿,没想到还真是这么用的。”
豪华不失格调的办公室里,一位二十出头的黄毛小子站在宽阔的落地窗前,面前坐拥整片都市的富贵,身后将是与我们这几位不速之客的较量。
江局先找了个坐处,点起一根烟来。
这黄毛小子回过身来,瞥了江局一眼,眼神里某种讥笑一闪而过,转而又彬彬有礼地示意我们纷纷落座,而且放纵地笑着说:
“几位贵客,看着面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