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户人家的屋子低矮而又破旧,原本打磨的平滑墙板经过风吹日晒,已经破损腐烂。
扣响房门,纷歧会儿,一位用布带盘起黑白相间的头发,满脸皱纹,眼神污浊,透着倦怠之意的老妇人打开了门。
雒月的目光微动,见着老妇人颤颤巍巍的伸出那双粗拙瘦干的手,心里更不是一番滋味。
老妇人开口了:“你是替雒医生送药的雒月女人吧。真是辛苦了。快,进来喝口水。”
雒月正欲推辞,但老妇人已经拉着她的手,把她往屋里领。盛情难却,她只好随着老妇人进屋去。
屋里,所有的家具都堆放在这个小小的空间中,给人一种拥挤压抑的感受。
床上躺着一位年幼的孩子。他的额上放着毛巾,面色通红,似是在发烧。
雒月小心的找了个位置坐下。
老妇人用碗端来水,放在了她身侧的桌子上,拿起药包,转身进了厨房。
雒月刚喝了一小口水,床上的小孩就开始梦呓。
见小孩的情况不太好,雒月放下碗,走已往,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真烫的吓人。一旁的水盆边还挂着换洗的毛巾,雒月便用毛巾沾了冷水,微微拧干,将小孩额上的毛巾换下,又用这块毛巾用清水洗了洗,给小孩擦拭脸上以及脖子上的汗水。
一番忙碌后,小孩循分了些,雒月也松了口气。
时候也不早,雒月计划先离开,便去到厨房门口,准备和老妇人说一声。只是锅里煮着药,厨房里却空无一人。
雒月心生疑虑,走进去,猛然发现厨房一侧的窗户大开,窗台上还沾着血迹。
雒月从窗户望去,那血迹一直延伸到了远处的密林中,心中一惊,暗道不妙,顺手拿起一根木棍,便急遽出门,绕到屋子后面,寻着血迹找去。
走了没一会儿,便听见了声音,是个男声,沙哑又气愤,听内容似乎在质问什么工具的下落。
雒月小心翼翼的躲在一旁的树后面,探出半个头,看那边的情况。
老妇人果真在这里,只是她身上并没有伤。那些血迹,似乎是来自那个披着玄色兽皮的人。那人一头玄色卷发凌乱不堪,沾着枯叶,身形高峻,不外更令人注目的是他的腰侧的伤,伤口很严重,甚至伴有腐烂的味道。
“……你把它……弄哪儿去了?”他的语气很凶恶,但是由于伤势严重,气息不稳。
老妇人面露歉意,目光投向了地面,喃喃道:“……我已经卖掉它了在……我真的很需要钱……对不起……”
男人听到这个结果,神情变得狰狞,一把揪住了老妇人的衣襟,恼怒的火焰已经快从眼睛里喷泄出来了。
他是要动手了?!
雒月握紧手中粗实的木棍,定了放心神,兴起勇气,大步跑已往,用力在他后脑勺敲了一棍。
下一秒,男人笔直的倒在了地上,没了消息。雒月蹲下身,把那个男人翻了个面,探了探鼻息,确认还在世后,便转身去扶老妇人。
老妇人哆嗦着身子,被雒月扶起身后,她见告了雒月这件事情的前因结果。
原来是老妇人昨日上山采山梅,准备去卖钱给孩子看病。正巧,她半路遇见了这个受伤的男人,瞧见男人脖子上的似乎价钱不菲的项链,想起了家里孩子生病急需用钱,便拿走了项链卖给了街上的商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