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之中,曹千城感受这个世界疯了,一个杀二品如屠狗的妙手,说败就败,简直不讲原理!
作为曾今允许历程辛未要将其送到太安的男人,他曹千城一口唾沫一个钉!
所以也不管到底最终结果如何,便拉着程辛未直接离开。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程辛未知道这个原理,作为一个江湖流浪十二年,被人整整卖了上百次的浪子曹千城更知道!
万一人家打完之后顺手清场,到时候死不死啊!
这种事见到的实在太多,所谓妙手,即是在弱者面前毫无原理可讲!
渭水之上,南宫律真气浩荡。
那渭水今日不外半个小时不到,两次断流。
甚至这一次直接改道数百米。
天上的另外三人也终于加入战斗。
虽说四人皆是二品,一时间奈何不得南宫律。
可是南宫律又何尝不是如此,满身武道真意无法动用,需要镇压破损的心脉,真气虽然挥洒浩荡,但终究再想杀人难之又难!
甚至白衣已经一半染红,失血过多已经让她泛起了几分模糊。
终于,一根手指在南宫律模糊之时,突破了那浩荡的真气,重重的点在了她的额头。
刹那间,庄严优雅的容颜之上泛起了一丝痛苦。
身形重重的砸落在沙洲,荡起了灰尘飞扬。
“这丫头回来做什么?”
淮山之上,程丹青呢喃。
渭水之上,一袭青衣踏水而行,逆流而上。
当巨大的光脚就要落在南宫律身上时,一抹枪铓泛起,刺散了那只大脚。
枪铓消失,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人挡在了南宫律身前。
“你回来做什么?”
南宫律挣扎着坐起来,靠到了一颗石头上,有些无奈问道。
青衣转头,眉头一扬,嬉笑道:“总不能让先生独自赴死不是?”
“他们四个皆是二品中的佼佼者,即是沈从文也只能对上一个,之后便再无余力,况且是你。”
“不外一死尓!我青衣何曾怕过?”
“先生想要救我,先把伤势处置惩罚好才是要害呢。”
少女嬉笑,持枪上天。
从容之色,巾帼不让须眉!
青色的枪铓在人群中肆意挥洒,让四个二品也一时不得不暂避锋芒。
“十五六岁,三品修为,寻常二品战力,看来惊才榜中又要多一位惊才艳艳的女子咯。”
“满身灵动,明眸皓齿,若是再过两年到了十八,只怕朱颜榜中也又要多一位被世人赞美的仙子呢。”
淮山之上,有笑声响起,很是欢快。
素衣素剑女子没有笑,依旧酷寒,却也突然来了句:“左右不外是将死之人。”
瞬间,局面笑声更多。
对于他们来说,能削弱江淮王程丹青的力量,即是最大幸福。
只是下一瞬,又有人道:“沈从文那小子也忍不住了,看来今日王爷要注定成孤苦伶仃咯~”
“孤苦伶仃?”程丹青不屑一置:“你们也配。”
说罢,目光投向了渭水之上。
沈从文也到了,在青衣入场之后便到了。
险些是瞅准了时机,在光脚牙躲避青衣枪铓之时,一刀偷袭而出。
这一刀来的太过于刁钻,光脚牙眼睁睁的看着绣春刀袭来却无法阻挡。
要害时刻,只能以命搏命,一掌打向沈从文胸口。
砰!
天空之中泛起巨响。
沈从文被击飞百于丈,光脚牙却捂着脖子,犹如断线鹞子落向渭水。
一口鲜血吐出,沈从文转身就走,绝不留念。
他已经没有余力继续和这几个老牌二品战斗了,不外他要走别人也拦不住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
似乎天上流星一闪而逝,却带走了那厉害的一人。
“呸!什么鸠虎,这特么的就是鬣狗!”
“鬣狗!!!”
淮山之上有人怒骂,却只能怒骂。
他们来此要拖住程丹青,自己又何尝不是被程丹青同样拖住?
天上青衣是在拼命,杀疯了!
剩余三人也不敢以命搏命,故而青衣真气耗尽之前,倒也无碍。
只是终究是拼命,终究只是三品,这种状态最多保持一刻钟就属奇迹,所以那三人也不怕延长功夫。
一刻钟,南宫律无法恢复,沈从文亦无法恢复。
江淮世子程辛未就在此时进入黄河的大船之上,越发跑不了!
而在沙洲,淅淅索索的声音传来,程辛未不知道何时回了来。
一边曹千城脸色漆黑,嘴里不停念叨:“完咯,完咯!”
“这孙子疯了,害得老子还得舍命陪君子。”
“曹兄,我都让你走了,你就别念叨了,耳朵疼。”
“屁!老子说把你送到太安,就把你送到太安,岂能食言?”
程辛未撇嘴:“……”
“撇嘴个锤子!”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生当言九鼎,死亦五鼎烹!”
“老子岂是那种言而无信之人!”
程辛未不想揭穿某人口嫌身正。
不外眼角带笑,心中开怀。
这天下若有人愿意与你共生死,别质疑,哪怕这厮平日里二逼,哪怕嘴里还对你骂骂咧咧。
那也一定是你最好的朋友。
“你怎么回来了?”
前边,南宫律也看见了两人,开口问道。
程辛未撑开双手,伸了个懒腰,深呼吸一口气。
故作轻松道:“为何不能回来?这里空气很好呢。”
“你不是说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么?”
“奥,我说过。”
“那你还回来。”
“可不是另有句话说: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么?”
看着南宫律,程辛未笑道:“虽然此时回来,我先前数月部署都可能酿成空谈,我的秘密也可能被世人所知。”
“可是,放弃先生和青衣那个傻丫头,却实在难以做到。”
“就不忏悔?”
“不悔!”
抬头看天
看着青衣拼命的姿态已经有些势弱,程辛未再度深吸一口气。
朗声大喝!
“江淮世子程辛未在此!”
“尔等~”
“有种的便来杀我!!!”
簌簌声于山林中起,不知几多好汉鼠辈终藏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