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啊,给你个建议,不就是闹点事给上面知道你李家不满嘛,我的店呢你最好别砸,我也不行能给你砸,但是外面那个什么御史呢,你照旧可以揍一顿的。”
恰好爬起身的陈高,狼狈无比的往这边走来,强行拉出了一个笑容:“若男,吃好了吗?我这就去把账结了。”
李若男不傻,否则也带不了将士连克西目两城,张洵点失事情之后,马上让她心中凛然。
所有人都只知道张洵是个大北家子,可却下意识的忽略了一个事实,张洵是太尉之子,能允许他如此败家,可以想象张太尉对张洵的宠溺。
真要是砸了张洵的酒楼,就算张洵无所谓,张太尉怎会无动于衷?
冒犯张太尉……想到结果,李若男莫名的心中升起一股寒意。
张洵倒是没太放心上,他只是单纯的不想酒楼被砸,看着都已经鼻青脸肿还要充绅士来买单的陈高:“确定你结账?”
“那自然,本官和李小姐出来用饭,自然是本官结账。”
呵。
都特么被打成这样了还想着泡妞呢。
张洵把菜单往前一推:“十七个菜,酒水算我送的,一共六十四两,陈大人付钱吧。”
什么?
“六十四两,你怎么不去抢?”一听这价钱,陈高瞬间炸毛。
身为七品御史,他一年的俸禄也才百石粮,五十两银,这一顿饭就要六十四辆?
张洵微微一笑:“之前我可是让陈大人看菜价来着,是陈大人说没问题的,大人,你点十七个菜时候的英气,可真是英姿特殊,付账吧。”
陈高喏喏:“那,那个,我没带这么多钱,先赊……”
一听这个,张洵的脸色就沉了下来:“怎么的,大人想要仗着官威吃霸王餐?”
陈高脸红脖子粗,高声喊道:“这怎么能叫吃霸王餐,哪家酒楼会这么贵?你明白就是在讹人。”
眼见张洵脸色已经彻底冷了下来,李若男上前掏出一张五十两银票:“兄长,今日出门急,只带了这些……”
张洵脸色一变,笑着说道:“既是李小姐给这钱,那其他的就抹了吧。”然后阴阳怪气的嗤道:“嗤,吃个饭还要女人给钱,就这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
李若男强忍笑意,张兄说话也太损了,而陈高早已气得脸色发紫,恶狠狠的看着张洵:“你等着,姓张的,你给我等着,不要以为你是太尉的儿子就……”
张洵不耐烦的吐了一句:“傻缺。”然后笑意吟吟的看向李若男:“李小姐慢走啊,下次来不用带钱,我请。”
待得几人出了酒楼,张洵才皱眉喃喃:“我应该不认识那傻缺才对,听那口气似乎和我有仇似的?”
酒楼外。
陈高脸色难看得可怕:“这败家子竟如此羞辱我,我定不会放过他,若男……我其实是带了钱的,实在是那酒楼欺人,我想和他理论他一番。”
他想表达的就是,他有钱,但是他不想给。
李若男:“呵。”
陈高:“……”这一声呵,感受内心受到了十万匹公马的蹂躏。
“若男,玉湖的荷花开了,要不我们……”
话位说完,突然听得李若男恼怒至极的一声娇喝:“陈御史,青天白日之下竟对我动手动脚,你把我李若男当成什么人了?”
啊?
动手动脚?我倒是想,可我没动啊。
正在陈高和身旁之人一脸懵的时候,李若男轻盈跃起,一脚就踹在了陈高的脸上,随着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陈高几人虽是男子,可哪里是常年带兵打仗李若男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全被打趴在了地上。
“若男,误会,你别打,误会啊。”
“啊,好疼啊。”
到了最后,就只有惨嚎声,心有明悟的李若男可是一点也没留手。
饕餮楼内,张洵微微摇头:“嗤,这是真下手啊,当街被女人殴打,照旧被自己喜欢的女人打,这辈子预计都难走出这阴影了。”
老牛在旁说道:“是啊,真狠,这样凶的女人娶不得。”
张洵伸头看了一眼:“是啊,真是娶不得。”
李若男已经潇洒离开,可陈高几人还躺在地上直哼哼,车夫和少爷眼中都残留有一抹惊惧。
那女人,漂亮归漂亮,可下手是真的狠。
“呵,不说这个,人家可是将军,那身份也轮不到我张洵来娶,老牛啊,带着跑堂们去运动一下,就说兵部尚书和李将军吃了咱们的饭都赞不停口。”
酒楼生意嘛。
只要你有真材实料,剩下的随便宣传一下,客人就上门了。
不说酒楼这边纷歧会就人头涌动,生意爆满,且说兵部尚书刘言拽着图纸兴冲冲的到了皇宫。
他是恨不得肋生双翅,直接就飞到天子面前。
到了大殿钱,被禁卫拦下,好不容易等到了内务太监来通知,可以去御花园面圣了,刘言迈步就往里跑。
安公公:“……”
这般焦急的模样,把安公公给吓了一跳,刘大人这么失态,难道是边疆战事出了问题?想着,竟也随着跑了起来。
刘言:“你跑什么?”
“是大人你在跑啊。”
说着,正好见一身着大红鹤袍的官员从殿内走了出来,刘言一看,马上喜笑颜开的冲了已往,冲着张太尉就是一个熊抱。
张文正:“……”
安公公:“……”
报完之后,刘言笑道:“张大人,我的张太尉呐,你可生了个好儿子,生了个好儿子啊。”
撂下一句让人摸不清头脑的话,刘言急冲冲的往御花园偏向走去,安公公不着头脑的看了一眼张太尉,然后也随着跑了起来。
张太尉:“……”
刘言这是何意?
张文正满头疑云的回到了自己的管押,总觉得这事有些诡异,不弄清楚,心里总是不踏实。
“最近是不是有什么战事?”
张文正问道,门下之人纷纷摇头,体现并没有,若有战事,太尉应该是最先知道的才对。
“既如此,那姓刘的发什么疯?”
正想着,一个带着几分自得的笑声在门外响起:“太尉大人回来了?哈哈,张太尉,我可是期待你多时了。”
张文正抬头看去,只见户部尚书王颖迈着六亲不认的法式,哈哈大笑走了进来。
张文正微微皱眉:“你来作甚?”
王颖又是两声大笑,然后慢条斯理的从怀里拿出一张方单:“张大人,这玩意,是否眼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