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小二把纸笔拿来,张洵直接在餐桌上铺开:“今天就让你们两个开开眼,让你们知道什么叫骑兵三宝,让你们知道衙内我到底是不是在狂言乱语。”
说完,张洵迅速在宣纸上画了一个马掌:“睁大眼睛看好了,此物名为马蹄铁,将此物牢固在马蹄上,可保马蹄无损,若是坏了,直接维修换上新的就行。”
“你们说,因为马蹄而损耗马匹的情况是不是解决了?”
张洵眼神咄咄的看着刘言和李若男,两人却早已张大了嘴巴,心中的震惊和激动相互碰撞,一时不知语。
两人都不是蠢货,张洵说的工具行不行,他们一眼就能看出。
原来。
他不是狂言,他是真的有措施。
“你们说,这能不能解决马蹄的问题?”
张洵拍了拍桌子,小爷我经过九年义务教育的启蒙,三年高考的推动,四年大学的打磨,社会五年的进修,八年网络小说的深造,还能让你们一个风建社会的老头和小妞给看轻了?
“此物认真神奇。”刘言激动问道。
“呵,呵呵。”
李若男深吸一口气:“此物简直可以解决马蹄损耗的问题。”
平静下来的刘言也是颔首说道:“小子,你可是立了一大功。”
大魏朝骑兵不行,但是不代表就不配备骑兵,战马的损耗是一项巨大的开资,而其中最大的损耗来源就是马蹄破损导致战马休养甚至只能死亡。
张洵提出的这个马铁铁看似简朴,所带来的收益却是巨大的。
立功什么的张洵倒没有想太多,朝中有老爹这尊巨鳄,他放心的当个官二代,赚钱赚钱做个大魏富家翁就好了。
“那骑兵的问题呢?”李若男大眼闪烁,期待的看着张洵,如果能有一只精锐骑兵,那安庆府就可以西出了。
“对对对,你小子快说,这骑兵的问题怎么解决?”刘言迫不及待。
张洵微微一笑:“想知道?”
两人不约而同的颔首。
张洵叹了口气:“我哪有那个本事,我就是一个败家衙内,的面子也欠好使,开个酒楼吧,还老有人来砸。”
“哎。”
“两位聊着,我得去下边看着了。”
两人:“……”
李若男脸色微红,这要砸酒楼的人自然有她一份,她的脸皮还真欠好再追问什么,倒是刘言猛的一拍桌子:“乖侄儿,是哪个不开眼的要砸你酒楼?这是不给本尚书面子啊。”
“是不是下边那个小御史,我这就让人教训他去。”
张洵:“……”
刘言带着的两名下人直接别开了头,自家大人……咳咳,脸皮有些厚。
算了,气也挣回来了,张洵也没准备再咄咄逼人,在纸上继续画道:“此物名为马镫,挂与马屁两侧给脚掌借力,再配上高桥马鞍,不光骑兵的宁静性能获得极大的保障,在马背上挥砍和骑射是不是也简朴了许多?”
这次不光是震惊了,李若男和刘言直接站了起来,激动剧烈呼吸。
一个兵部尚书,一个带兵将军,这可都是真正的懂行人,张洵提出的这三样工具,将改写骑兵的花样。
有了这三样工具,谁还敢说大魏无骑可用?
刘言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盯着张洵:“你这工具真能做出来?”
张洵看了一眼图纸,又看了一眼快要发狂的刘言:“很难?”
刘言猛的深呼吸一口气,突然哈哈哈大笑起来:“今后骑兵的花样将要改写了,不,整个朝廷的战略都要变换了,今后谁人敢说我大魏士兵不善骑?”
说完,刘言小心翼翼的把图纸收起,然后若有若无的看了李若男一眼,李若男颔首:“伯父放心,我知晓轻重,此事我定不会泄露半点。”
说完之后,李若男又郑重的向张洵致歉:“之前若男有轻视兄长之心,是若男狭隘了。”
这么认真,倒是让张洵有些欠美意思了。
“咳,小事,小事而已,对了,若男之前让我跟你回安庆府,是什么意思?”
“啊?这个……愚妹一时口误。”李若男脸色微烫。
之前说这话,纯粹是因为酒楼的饭食美味,但是现在被张洵这样问,感受就不是那个味道了。
主要的是,不管美食也好,照旧骑兵三宝也好,她现在对张洵的感官已经完全纷歧样了。
倒是刘言听到这话眼珠子转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什么,随后和两人告辞,急冲冲的就出了酒楼,他要面圣。
刚出酒楼,就听见陈高在那数落酒楼的菜难吃,刚受了张洵大恩惠的他哪听得这个,冲上去朝着陈高就是一个大耳光:“罔顾事实,满口胡言,你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御史之职?”
陈高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刘言:“刘尚书,你,你,当街打官,你怎能如此失体……”
话没说完,刘言直接指挥手下:“你们来接着打。”说完,自个儿往轿夫的地方跑去。
“这老头,脾气还真急躁,一言不合就打人呢。”下楼的两人恰悦目到这一幕,张洵忍不住抽嘴,李若男轻笑道:“张兄还真是……那可是兵部尚书呢。”
“对,不能没有礼貌,那老家伙脾气还真急躁呢。”
李若男噗的一声笑了出来,面若桃花盛开,看得张衙内一呆,李若男急遽咳了一声:“张兄,其实……我一开始就是想砸你的店的。”
“为何?”
“想闹点事。”
“哦。”
“哦?”
“能理解,朝廷的事我知道的不多,但是你爹的台甫我照旧听过,位高权重,难免让天威怀疑,你这次立了功,但是你父亲却被降了职?”
“家父忠心,常年抵御外敌,不应该被罚的。”
“呵,所以你不敢找陛下发牢骚,就想着搞点小行动,体现你们老李家虽然忠心但是心里是有气的?然后我这个太尉家的败家儿子就恰好可以做出气筒,横竖一个败家子儿,又不是官身,你们拿我出了气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又不会引起太大的波涛,是这意思吧?”
看见张洵笑意吟吟,没有收支的全部门析了出来,李若男朱唇微张,脸上闪过不置信的眼神,这真的是那个闻名京城的败家子?
既然被点破,李若男也不慌了,笑意盈盈的说道:“既然兄长已经看破了,还往兄长玉成,事成之后,你酒楼的损失我双倍送还。”
“呵,凭什么?”
“啊?张兄你并没有损失的,我会……”
“不是损失的问题,是我这店,你砸不起。”
张洵抬手打断了李若男,神色淡然:“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你一厢情愿的要砸我店,就没想过……我张衙内不要面子的吗?”
“我在想,给你出这个主意的人是不是要害死你家?”
“我再怎么名声差,再怎么败家,那也是太尉的儿子,独子!我爹能容许我把诺达一个张家都败完了,他是得有多宠我?你觉得他能看得我这个宝物儿子被欺负?”
“照旧说,你们李家能蒙受得起我爹的怒火?换个说法,你家是真的想反照旧想被逼反?”
李若男猛的一凛,抬头看着张洵,胸膛剧烈起伏,张洵饶有趣味的看了一眼那起伏的山脉:“呵,有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