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言情

情与法恋

第十八章 部落之争

情与法恋 走木.QD 9959 2022-03-25 07:26:36

  危难之时,岂有懦夫,不退却就是勇士,一个个勇士都转为了反抗之势。森林之中并不能一拥而上,而是几个几个一起,人数是不能占优势的,只能看各自的武艺,与各自对情况的利用了。

  说实话,他们确实强大了,现在他们并不认为弓箭是一件好武器。

  一场赤手空拳反抗矛枪的恶斗,这也只有勇士有这种胆子。

  那些被刺中的人也不是呆子,伸手就准备夺下刺中自己身体的矛枪,尽管他们躲避不实时都中了招,但都没有命中要害,只要能够忍受其痛,照旧有生还时机。

  配合族人的还击,他们一掌一根,把刺入的长矛都给拍断了,忍痛抽出长矛。却只听见一声大喝“伤者快撤!”

  倒也实时,虽然这次的长矛能够挨受得住,但是备不住另一批又紧跟袭来。

  而失去长矛之人,同样是顺着森林树木的优势,弹跳隐退。

  从未见过在这么狭窄之地,却又这么有序地进攻与退却,这第一波进攻算是赢了。

  伤者连忙扑倒在地,换来自己的族人反扑而来,两股势力相战于空中,腾出底部的空地让伤者退去。

  刺手空拳与长矛相抗,也不知族人是过于自信,照旧另有高明之处。

  那长矛就像长了眼睛一般,专挑致命的地方刺,凶残至极,也不知是这长矛生来就爱饮血,把人给带得凶残了,照旧人本就凶残,带坏了长矛。

  谁的身体不是肉长的,那一个个胸脯之上,另有着心脏跳动的起伏,竟然却成了长矛的针对之处,他们是想挑开那跳动的胸膛,让鲜血喷将而出,一种嗜血的冷酷。

  何以至此?可又何不至此?

  恼恨充实地释放之时,随处都是利剑,随处都是穿心而过地吞噬。

  族人一样充满了恼恨,况且他们是勇士,岂能让长矛这么轻而易举地刺入?有人用掌一拍,直接让长矛往左肩上刺空而过,尔后双脚倒钩踢去,直接把对方双手握矛之态给破了。

  这一脚顺势而上,往对手下巴袭去,对方只能抽矛回守一次。

  那更强的勇士,则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基础就不把长矛放在眼里,那长矛来时,他只自顾着用眼睛盯着对方,不知这是什么攻击之术,亦或防御之术?

  而就在长矛将刺入之时,他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直接一个飞速下落,迫于对方的惯性,很快对方就跃到了他的头顶,他顺势一伸手,紧紧抓住对方的双脚,怒天大吼一声,尔后把对方拖拽落地,往地上直接摔打。

  局面极其残暴,把其他战友都给逼退了打架区。

  这原来是一场群战,而就在这短暂的战斗历程中,他们四处散落,群挑酿成了划分单挑。另有一部门人没有参战,但碍于森林狭窄,另有打架凶残至极,不知如何加入,却只能张望。而他们纵然就是张望,也是紧握拳头,而且怒目凶光,似乎这样都能够参战一样。

  那一对一,虽然没有群殴杂乱,但是攻击与防守也都没有章法,都是信手拈来。恰似有某种力量在指挥他们作战一样,就连对方还未出招的攻势,却以被另一方的防守所料到。

  这究竟是一场战斗,不管什么要领,最后总会有某种结果而终止,而这种结果通常都是以死伤为价钱。

  那一根根长矛,如同不嗜血则不快之狂魔,族人的勇士此时感受赤手空拳并非明智,首先防守就不敢正面而防,都是以躲为防,进而寻找时机以求还击。

  但这究竟不能一招制敌,马上敌人的抨击又会到来。就像适才那位被抓住双脚的敌人,在地上几经摔打之后,他那长矛又狠狠地刺了过来,迫使那位勇士不得不放开他的双脚。

  不管是族人的勇士,照旧对方部落的猎人,都是身经百战的。他们都有视死如归的勇气,不外你可别忘了族人是真的“强大”了。

  这种斗狠是一方面,既然敢赤手空拳,就一定有他过人之处。

  其实各人都不知道他们的过人之处在哪,甚至勇士们自己都不清楚,而他们相信他们就有过人之处,就能肉搏冷刃。

  他们那犀利残冷的眼神,胜过于那冷刃冰霜之气。

  此时何尝不潜伏饮血为欢之气,刃亦如此,人亦如此!

  族人中的一人突然惊叫一声,呐喊中暗含了绝望。各人还以为这是倒地的前夕,士气瞬间泄掉不少。

  可生死关头,只要有最后一息,就得拼死反抗。

  确实不妙,那尖锐的矛枪头,真就刺入了他的肉体,而那声惊叫呐喊,让他的所有退缩都宣泄了,因此他并没有退缩,他在这矛枪头一分一毫地刺入历程中,双手劈断了矛把,顺势而来的却是对方转用矛把再刺。

  他强忍着疼痛,抽出自己身上的半截长矛,调转矛头,也来了一个以死相抵。

  这或许是一个巧合,也或许暗含了某些原理,两军相战,没有赢家,胜战也是输家!

  那矛把虽钝,一样刺入了勇士的肉体,而勇士手中的长矛更是掀开了对方的皮囊,鲜血四溅!

  两人双双倒下,而那一声惊叫呐喊还余音未绝,像是一声拉走两人性命的长索,绕着树林转悠之后,紧急之下,下了一个套索,索命消散。

  这不是一场预料之中的战斗,他们本无战斗准备,双方有人倒下,自然就有退却之意,情急之下,族人几人奔跃已往,背起倒地之人往回撤。

  那位勇士的鲜血在那人肩上流淌着,不知为何,这位勇士此时感受流在自己身上的血与其他的血液纷歧样,他自己并不知道哪里差异,但是在他的肩上触及这鲜血的温度时,让他感受很是不舍。

  尔后族人中传来一声“快撤”。

  这场战斗算是失败了,至少没有赢,他们的强大似乎并非无往不胜,似乎也要有牺牲,终究他们照旧顾及了自己勇士的生命而停止了战斗。

  对方自然也要回撤,倒在地上的猎人同样需要救治。

  那适才作战之时,都有视死如归的勇气,而此时同样面临着对生命的思考,对同伴的不舍,那被自己的武器长矛刺入胸膛所洒出来的热血,一样地鲜红热烈。

  看着那长矛折断的痕迹,他们深深领略了对手的强大。

  所有的思绪都无法改变什么,因为在他们心里,依旧这么认为,若是再次碰见,一样会殊死屠杀。

  待各自奔离战场较远之后,马上给各自的伤者止了血,他们的森林救治之术,从来都是十分收效。

  而双方倒地之人,虽然止住了血,但是都已经很是虚弱,生死还得听天由命。

  他们之间从来都没有因为同类相残,而血溅战场,他们不知道这到底代表了什么,但他们依旧认为再次相遇一定再次殊死相斗。

  可这事在他们战斗之人之间的看法是一回事,到了各自的部落,部落的人看法又是另一回事。

  族人一见自己的族人伤得这么严重,定然会问缘由,因为没有人能够想象出,这么多人出去狩猎,会弄成这个样子,这得需要一个何等强大的猎物?

  而得之是因为两个部落之人相斗,全族人都沸腾了,族里有的是勇士,血气方刚之余,他们可从来没有真正与人交战过,他们从未想过需要与人交战,也从未想过,自己族人的强大,竟然还会让对方族人打成这样。

  那曾经是有过摩擦,可那都是抢抢工具而已,谁赢了归谁而已。

  是的,一直以来,他们都这么认为,那一次次抢来的猎物,都是因为谁赢了归谁而已,恰似一个约定俗成的规则一样。

  因为对方总会在要害时刻收手,放弃自己的猎物,放弃自己的狩猎规模。

  甚至另有人说:“他们这是怎么啦?难道不知道咱们的强大吗?”

  不知这是一种定式思维,照旧觉得强大就不会受伤一样?

  勇士们一样是肉做的!

  阿云走近看了看,摇了摇头,说:“偌大一个森林,容得下两个部落狩猎。”

  阿云基础就没有职位,他的这句话是一句肯定的意思,可是这句肯定的意思,却似乎没有帮任何一方,又似乎把两方都给伤害了。

  马上就有人回道:“但是两个部落都喜欢某个地方狩猎!”

  这或许就是矛盾之处,人都喜欢好工具,你喜欢的我也喜欢,喜好就那么一致,这可怎么办?那就看谁厉害,谁强谁得?或者就把好工具给撕了,谁都别想获得?要么就双方自相残杀,让好工具平安无事?

  这力量的坚持,就会发生这几种结果,每一种结果都在寻求一种平衡,可这种平衡是各人想要的吗?是嫌那同伴流淌出来的鲜血不够热乎吗?

  不知为何,横竖只要勇士们的勇气还在——他们可是受到“首之神”的庇佑——他们就不会去寻求问题的答案,甚至他们连问题都不会去问,他们只知道若是双方再次相遇,依旧以死相搏。

  突然一人,恶狠狠地盯着阿云,说:“那处有烤好的肉,那种味道才气让你少说话。”

  阿云不知为何,突然感受这个部落生疏异常,或许他真的不懂他们,又或许他真的不懂“但是两个部落都喜欢某个地方狩猎!”这句话竟然天真质朴到无解,天真质朴到如飞蛾扑火一样。

  阿云还真听话,他真就默默地离开了,真就去取了那烤好的肉默默地啃食着。一种美味入嘴后,带来的是许多思绪的烟消云散。

  “不开心之时,就应该多吃!”这是几多人的感受,女人感受更深,那长胖的身子能够填塞更多地不开心。

  这日子一晃又过了几天,那位勇士还没有醒。在阿云看来,让这位勇士醒来有点悬,因为在这里他们自称为医术的医术,让阿云感受不到任何的高明之处,那就是一分救治加九分祈祷!

  阿云也不是不信祈祷,因为他见着了仙尊,另外他照旧最长寿之人,一种种无解的现象,难道不应该相信祈祷?

  不外美味依旧,烦恼甚少!

  阿云其实知道有庄子这么一小我私家,至于如何得知这么一小我私家他自己也不清楚,或许就是一次思索而得,或许就是一次梦中而得。他此时就有那么些许感受,周庄梦蝶,亦真亦假,如梦如痴!

  阿云照旧不知道自己来此到底有什么用,他有时候想,纵然自己不来这里,在任何地方只要能够活那么些年,就是耐活,命硬,也能收获许多,也能想法深刻。

  但这毫无用处,不能解决问题,谁能改变各人一致的喜好?

  他又摸了摸自己身后的印记,心想:“法恋,不是说好的一切让我来蒙受吗?怎么最后我却成了一个旁观者?”

  不外他并不觉得一个旁观者有什么欠好,可能只是觉得仙尊怎能说话不算话,说好的来完成任务的,可这任务竟然没有对接点。现在他真希望自己能够像仙尊那样,来去无影,幻化之中神秘无限,若是那样的话,他就可以有所作为,看到什么不爽,先让自己舒心再说,那样焦点就自然到了自己头上,也自然需要自己来化解。

  其实另有一事,就是在他脑海中徐徐淡化的阿鸾,他想着当初的誓言,句句真真切切,可照旧耐不住时间的冲刷。那些誓言,在他现在看来,已经毫无力量了,而当初竟然是支撑他的力量源泉,

  他在想:“到底是因为我对阿鸾的情感淡了,照旧阿鸾对我的情感淡了,又或许阿鸾还在吗?这不应该会是一场单相思呀!到底是两情相悦的相思,能够越发纠葛,照旧单相思会越发深邃?”

  他又想:“人真的奇怪,总是会一步一步地递推,思绪也是一样——想其物者最终都市酿成想其为何想其物。”

  他看着被他扔到地上的骨头,说:“若是这些工具也有思绪,它们到底是应该想‘为什么我不把它也吃了’,照旧应该想‘幸好没有把它吃了’?”

  不外谁会在意阿云,远远看去,阿云就是一位好吃懒做,无所事事的怪异之人,他既不是勇士,又不是谋士,既不能站在那庙堂之上,与族长他们共商大事,也不能操起弓箭,向猎物射击,狂揽收获的欣喜。

  而那位勇士还未醒来!

  这更显得阿云的不重要,因为纵然多日以来,那位并未醒来的勇士却另有人在他的身旁,而阿云可就真像一朵云,飘然穿梭,却又无人知晓,偶尔有人抬头一见,不是觉得其时没有遮住太阳,就是觉得不应该乌云密布。纵然阴天,照样埋怨它的沉沉闷闷,郁郁寡欢之稠密。

  不外两个部落的恼恨可并未因为天气如月之阴晴圆缺而有所改变。上一场战斗,让他们初尝到了同类是可以相互残杀的滋味,尽管滋味十分庞大,但是依旧是恼恨与怒气的宣泄措施。

  在他们首长住处的墙壁上,那个被长矛留下的孔洞依旧还在,依旧如初地增补着他们的怒气与恼恨,他们的那位同伴一样还没有醒来。

  若是刚开始还只是抢抢狩猎规模,抢抢猎物而已,转而酿成了狩猎途中的遭遇战,而到现今的主动寻求对战。

  两个部落,每天都有那么一批人,天天就为了去找对方麻烦,以求一战。

  若是可以取名的话,那“职业战家”应该最为合适。

  这一晃不知几多天了,族人的勇士与对方的猎人还未醒来。在阿云看来,这都算是一个奇迹。

  不外这些“职业战家”们照旧有些收获,他们不再硬碰硬了,专挑软柿子捏,那些可以独自一人出行的人可就遭殃了。

  今天族人逮着对方部落的一小我私家,拉到族里面,就是一顿欺压。他们不会对一小我私家动手的,因为也不会有那么一小我私家,傻到单人群战。

  虽然这不代表他肚里的怒火与恼恨已经消散,相反还集聚得更多了。到了族里,那自然少不了如同牲畜般地看待,一些极限的考验都市上阵。

  而他们自然不会反抗,因为那集聚更多的怒火与恼恨,让他们能够蒙受得住种种考验,就如同卧薪尝胆,总是等着有那么一天,重获自由而雪耻屈辱。

  族人何尝不是也受此待遇,他们也专挑那些单人行动的族人下手,虽说族人是强大,可是单人群战?这或许“强大”二字还真不够,若换成“成神”可就能够随意应对。

  耐不住双方的想法与行动都是如此一致,看待各自捕捉的俘虏也如出一辙。

  这种摩擦看似无关紧要,可在阿云看来,总感受有那么一股强烈的巨变正在酝酿。

  就这样相互打架,相互俘获,谁都没有获得利益,就看谁沉得住气。

  有朝一日,哪个部落厌倦了这种日子,想来个一决牝牡,那时候就会发作大的冲突。

  照说强者总会想着怎么赢,而弱者总会想着怎么翻身,这可是人之常情。而恰恰就是这种人之常情可能就会有血光之灾。

  这一点让人有些后怕,难不成人之常情都不允许吗?

  事实就是如此,一切因果与恩怨就是人之常情所发生的,而这种人之常情的无法改变,也就注定了人的恩恩怨怨与打打杀杀无法终止。

  可若是人在世,却摈弃了人之常情,那么这小我私家在世另有意思吗?

  问题就在这里,自古就有德高者,而他们就摈弃了人之常情,可他们一般贫苦一生,卑微之处,让厥后者闻见后,既佩服又不敢去触及他们的思想,更别说去仿效他们。

  摒弃人之常情到底有没有意思?答案是一人摈弃人之常情,则会受尽人间苦楚,最终可真是牺牲一人幸福众人。

  可高尚真的就需要终其一生的牺牲来换取吗?这样的高尚,在后人看来,后人效仿之时难道就没有瑟瑟发抖吗?若是如此,那还会引发出从善如流吗?我想最终也就都只能把善留在了口头之上。

  事实上,人之常情并非无解,既然一人摒弃人之常情不行,那么就众人都摒弃人之常情,进而才气让众人全部浸润在人之常情之中。

  有人说,那么就强者想着帮弱者,尔后弱者又支持强者,这样不就行了吗?这不也是人之常情吗?不就没有了恩恩怨怨与打打杀杀啦?

  显然这不是人的自发力量的流露,若不是迫不得已,强者不会资助弱者,弱者也不会去支持强者,这不是人之常情。为何这么说?其原因是,作为生灵的人,他不会超出趋利避害的行为,超出了就没有动力源泉,将泛起永动机的现象,而且是自激增强的永动机。而这种现象一泛起,则意味着造物主的泛起,意味着宇宙源泉的泛起——这说的难道不是虚空仙尊吗?万物来自虚空,虚空含万物。

  所以这不是人之常情,如此看来人可真悲剧,想要各人都好的前提是成神!

  这让人得知后,无不停望而无奈。幸亏仙尊给人留了一条路,这条路既不让人蒙受神的孤苦,又能让人享受人的乐趣。答案很简朴,就是众人成神,人人为人。就是人与人之间互为人看待,则整小我私家类就成了一尊神。

  可“人与人之间互为人看待”短短几个字,实现起来可比登天还难。

  这不,对方部落又来找族人麻烦了。在族人看来,他们是自找无趣,就那么点本事,还想来族里面挑事?

  只见他们刚入了族人住处,族人马上就冲了过来,若不是有人有疑心,早就干起架了。

  只听见一声“不知他们又耍什么花招。”让所有人都平静下来了。

  那人倒也相貌平平,同样只是勇士中的一员,也不知为何唯独他就有这种想法。

  在阿云看来,这又是有了分化的征兆。

  一群人看上去啥都一样,其实并非一样;而一群人说出的话都是一样,那才是真正的一样。

  这人上来就问:“你们来干什么?”

  对方倒是说得响亮,说:“我们来要人的,我们那么多人都被你们抓来了,别以为我们不知道。”

  这话让族人听后,心里不禁发笑,因为哪有这样要人的,再说族人不也有人落入他们的手中吗?若是来交流的,那还说得已往。就目前的情况,明白是来抢人。

  这天空烈日炎炎,火辣异常,他们头上的汗滴像是被点燃的心火烤出来的肉油。

  心火已被点着,自然随处喷火。

  只听见族里有人说:“你们不也抓了我们的勇士吗?”

  可对方却执言否认,说:“我们没有,谁知道你们的勇士被什么叼走了,只怪学艺不精!”

  “你们若这么说,那可是来找死的!”站在前头的那人怒火冲天地说。

  话说,既然敢赴宴就不怕鸿门宴。这明白就是有备而来,可再如何准备,也不至于敢于在族里叫嚣吧。不等族里的人回话,就纷纷准备了武器应战,这刀兵相见,对方部落一定是吃不了兜着走,因为单从武器来说,族人就更胜一筹,更况且族人个个骁勇善战,人数也占绝对优势。

  否则“强大”二字,难道是空穴来风?

  阿云早已嗅到杀戮的气味,这次他不再靠近了,可能不光是因为烈日炎炎,更多的是不敢靠近那团喧嚣地燥热心火。

  像这种情况,基础就不用人命令,只要是个勇士,只要手握了武器,就知道往前杀去,就能释放心中心火,这燃起的熊熊心火,只能依靠对方的血液才气浇灭。

  他们没有过多思考,当握住武器的那一刻,就个个跳跃飞起,伸展着各自的武器,向对方部落的人群杀去。那种如洪流一般的斩杀之气,奔流着冲向对方,有的人借着族人之势,在空中来了二次腾跃,直接跳到对方部落人群之中。

  这可是爽快的一次杀戮,大汗淋漓之时,就希望掺杂些血水的热烈,这才是勇士们最兴奋,最刺激的一刻,他们感受将与神共舞,是那庇佑他们的“首之神”。

  荣耀而热烈,刺激而期待!

  有人大叫:“勇士们,尽情地杀戮吧!”

  声音威震四方,可又寒寒栗栗!热与冷,威与微,想必对方部落马上就会被淹没在热血之中。

  阿云基础就不愿意多看一眼,这对对方部落来说,就是一场灭顶之灾,而且是自动送上门的灭顶之灾。

  世上哪有这么笨的部落,都说傻人有傻福,傻部落可没有人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刀光血影之下,另有一些弓箭射来,同样还少不了投石,甚至另有人在后方接纳了火攻,这是让一口就活吞了对方。

  而这就是“强大”之势,族人就想一口吞掉对方。

  或许族人在出击的那一刻,心底就已经潜伏了必胜的欣喜。因为这种火力没有人不相信不会胜利,没有人不相信这另有什么疑虑。

  要知道这可并非有准备的一战,而是临时开战,从获取武器,到开战,速度着实惊人。

  对方部落的神情模糊,没有人能够辨识他们的心情,应该是被吓蒙了。

  或许在吓蒙的历程中被战死,那是没有痛苦的,是一种最快速的麻醉,甚至是一种战场对战士的优待。

  然而事情却像彗星撞地球一样,声响与行动那可是有排山倒海之势,而当彗星划过之后,天仍然是天,地任然是地。

  只听见一声轰响,尘烟四起,族人落入了战场,在尘烟之中,他们基础看不清敌人,就凭借着影象与勇气,另有那么一肚子怒火,向四周砍去,刺去,杂乱至极。

  他们没有闻见杀戮的热血,只听见族人震天般的熊熊喊声,酣畅淋漓。

  “勇士们,杀个痛快吧!”

  尘烟之中,另有鼓舞士气之语,可刀枪利剑拼了半刻,丝毫没有闻见热血之味。在烟尘之中,幸亏他们熟悉他们的勇士,没有听见对方部落之人的任何惨叫,可却时不时地与自己的勇士们有了武器相接。

  那武器撞在一起的声音,让他们自觉地退让,刀枪无眼,有时候也会有误伤,幸好自己的勇士,在鏖战之时,可以凭借自身对攻防的感受,能够隐隐感受自己某处即将受到攻击,而转而守住利害之处。否则这场战斗,可成了真正的自己打自己。

  族人成了真正的傻子?

  烟尘渐散,勇士们看清楚了战场,敌人早已不知去处,战场上一个个勇士挥舞着武器,在自己跟自己傻傻地练习。

  这可是奇耻大辱,傻傻的奇耻大辱。

  待烟尘散尽,勇士们各自都站立原处,不敢多走动,没有人愿意接受这个结果。而此时族长才来,这或许还算是好结果,至少族长没有被卷入。

  族长一看,各人身上的烟尘,另有早些时候,那惊天动地的消息,他本以为会有人去汇报,可一直等不到人,就这么会儿,就听见声响弱了些,他便惊奇地过来检察。

  就眼前的一幕,他或许猜到发生了什么,可这个或许可大了去了。

  他说:“瞧你们练习些什么?”

  在他眼里,还以为适才短暂的时间,是族里勇士们的一次练习。

  “看看你们身上的烟尘如此之厚?你们的速度呢?怎能容得下这么多烟尘落在自己的身体上?”族长一眼就看到了不满。

  这或许身为族长,就一定有特殊人的犀利眼神。

  或许也是由于他们那高屋建瓴之时,也就是社会形成之初,所独具的能力,这种能力还在延伸与扩展,因为在勇士之中,也有了部门分化。

  有的勇士也明白越来越多了,可没有关系,只要另有英勇之气,再怎么分化,要害时刻他们也会殊死屠杀,也不至于身上的烟尘落得如此之厚,被族长这么一说,他们心里感受有愧。

  待族长经过一人,那人轻声地说:“刚刚有敌人来犯。”

  由于他的声音过小,族长没有听清楚,于是他怒道:“高声点,一个勇士,说话都没得力气!”

  那人马上站直了,重新喊道:“族长,适才敌人来犯!”

  这次算是全场人都听清楚了,各人这才醒悟,这场战斗来得太快,去得也太快,而且一个敌人都没有留下。

  阿云这才再次张望,他一看也惊讶道:“这来也急遽,去也急遽,啥也没有留下,神出鬼没呀!”

  这一惊讶,倒是如同烈日下的一丝凉风,吹拂着一句诗意“我轻轻地来,正如我轻轻地走,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阿云也感受难以置信,因为适才照旧震天的杀戮呐喊,而如今却平静似水,战场上连一个敌人都没有。

  “敌人呢?敌人呢?”族长大叫道。

  他话中带着质问,可又不得不信,因为没有人会在这么多人面前撒谎,也没勇士会为了自己身上多了些烟尘所受到的责骂而撒谎,因为那比身上的烟尘更不配做勇士。

  各人缄默沉静了,这种缄默沉静是一种思索,他们也在想敌人的神出鬼没是何原因。

  突然后方有人大叫道:“欠好啦……那些抓来的敌人不见了!”

  族长闻声而动,眼珠子在眼眶的位置像黏住了一样,这样转头时,他的眼神就随着头的转动而横扫一切,可真像一道凶光,把所有的恼怒都从这道凶光之中射出。

  他大步地走向关押对方俘虏之处,另有些俘虏已经听从于族人,就给予了他们一定的运动区域,但整个区域照旧很紧凑,就在族人的后方。

  而族长踏步之时,也感受脚下的声响有些异常,但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到了俘虏之处,正如大叫之人所喊,所有俘虏都不见了。

  可这里却有些迹象,那不远处有一塌陷之地。

  各人凑近一看,原来是一个隧道。

  “嚯!他们可是煞费苦心呀!”族长站在坑道边缘说。

  这可真是只要有心,铁杵磨成针。相比族人部落,手握着强大,却没有丝毫作用,关在自己家里的俘虏都被劫走了,而自己的勇士却另有不少在对方手中。

  适才那一战,倒是成了“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像被耍猴一样。

  勇士们说:“他们耍诈!”

  紧接着一位勇士跳入了坑道,朝着坑道深处瞧了瞧说:“想必他们就是从这里逃走的。”

  这自然是句空话,可此时不说空话,就没得话说了。

  其他勇士静默着,就等着族长发话。这可是奇耻大辱,只要族长发话,“上刀山下火海”都行,都是两只肩膀扛个头,大不了又杀已往,总不相信,杀到他们家里,他们另有逃跑之路。

  阿云远远地听见他们的喊话,隐隐约约感受对方逃走之法已经查明,不外此时他并没有直接去看,而是越发仔细地听他们的谈话。

  族长似乎想起了什么,于是又大步地往回走,又来到适才的落尘之处。

  他踏步落脚,仔细地听着自己的脚步声,这次他认真了,他的敏锐确实强于凡人,与第一次感受的异常声一样,极其普通,尽管在自己的脑海中搜索不到与之匹配的推断,但他却会把这声异常,隐隐藏在脑海之中的某个角落,待到合适之时,它会自动地与随之而来的现场信息相互碰撞,尔后形成一种匹配的推断。

  他的踏步举动引起了族人的惊奇,族人的勇士马上意识到这声音之中有些蹊跷。

  紧接着勇士们也跟上去踏步听声,可是人多了声音还杂乱了,基础听不清一声完整的踏步声。

  幸亏勇士们也是经过训练的,嘈杂与整齐的转换,只需要他们之间的一次心领神会。

  很快他们的踏步变为很是整齐,一声声巨大的踏步声,把适才族长的踏步声放大了许多倍,没有人听不清楚踏步声。

  阿云离得很远,可这踏步声却震得他感受耳朵有些不适。

  而这种不适,让他感受这种踏步声都有些不实。

  阿云自言自语地说:“这声音有力而不实……”

  阿云还在调治耳朵去适应这种声音,可突然声音却停止了,这让阿云好奇地望向那边,只见族长在说些什么。

  族长这边跺了跺脚,说:“咱们脚下是空的,这明白就不是实地的声音。”

  这么多次踩踏,各人早已感受声音差异,可谁敢想象这地下是空的,再说这块熟悉的土地,有什么变化难道他们自己不清楚吗?

  “他们竟然在我们脚底下耍行动?”有一位勇士说道。

  话音当中,这位勇士既有佩服之意,又有恼恨之意。

  他紧接着着说:“想必那些烟尘就是他们逃跑时的烟幕。”

  这是自然,现在各人心里都很清楚了,幸亏自己的人也有些本事,烟尘之中并没有让自己的人受苦,尽管也有几个稍有擦伤,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他们的手中都紧握武器,心中有愧可却说不出来,这其实越发激起了他们复仇心里,他们感受没有什么可以雪耻其辱,唯唯一战。若是适才那一战的进攻算快了,此时的他们就想在一咬牙的时间里,灭了对方整个部落。

  而就在这时,他们又自发地跺脚,每位勇士都如此,整齐而威严,他们并没有其他之意,只觉得这是一位勇士应该表达的坚定决心。

  族长听出了其中之意,他们用脚述说了一句“他们要打已往”。

  而就在这跺脚声中,烟尘再次腾起。

  这次的烟尘比上次的还大,但是没有人喊叫,也没有人忙乱。

  而且在这烟尘之中,他们所有人都在下落,他们知道,这只是他们的脚步跺开了这坑道之门,现在正一同掉入坑道之中。

  所有的勇士,都感受到,适才所经历的一战,那是“强大”与“坚持”的一战。

按 “键盘左键←” 返回上一章  按 “键盘右键→” 进入下一章  按 “空格键” 向下转动
目录
目录
设置
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