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见到夏夫人
夏染叹了口气,“我观夫人面色欠好,定是忧思太重,其实您不必担忧,王妃处境还好,并没有夫人想的那般严重。”
多的话,她也不能说,便去看其他人了。
有在路上受伤的,夏染帮他们上药包扎。尤其一位,刚受了刑,瘫到地上,满身血肉模糊,为了救这小厮,夏染费了不少力。
再往里走,牢房里关着两个男人,一个年级大一些一个年级轻一些,但看其气度,便知是司徒老爷和司徒令郎了。
讲明了身份,夏染见司徒令郎的腿已经包扎了,只是血仍旧渗了出来。
她让牢差打开门锁,进去里面帮司徒令郎解开细布,里面留着脓水,显然所谓的医生,并没有用心。
“唔……”
夏染抬头,见司徒令郎咬着牙,显然十分痛苦。
那司徒老爷看到儿子腿上的情况,不由倒抽一口凉气,接着起身跪到了夏染面前,“求女人救救我儿,不求保住他这条腿,但求保住他的命。”
夏染忙扶着司徒老爷起身,“为了王妃,我也定当尽力。”
她先给司徒令郎腿上打了一针麻药,尔后用刀子把腐烂的肉挖了出来,之后再清理缝合敷药,用细布包扎好,尔后打了一针破伤风。
司徒令郎还在发烧,夏染又给他打了一针退烧的药。
这牢房阴暗湿润,实在不适合养伤。她出去问牢差要一间干燥的牢房,那牢差倒也没说二话,让人带着那司徒令郎去了另外一间。
这间有窗子,阳光能透进来,地上铺着干草,比其他牢房好了不少。
司徒老爷连连向夏染致谢,“只是王爷恨极了我司徒家的人,为何……”
夏染笑,“王爷自有他的想法吧。”
从这间牢房出来,想着那牢差定是得了付托,在最大限度内配合她。既如此,她自然要利用的彻底,于是让那牢差把司徒夫人另有司徒少夫人和小姐都带到了这间牢房,至少一家子能待在一起。
做好这些后,夏染才回到王府。
回到九重轩,白城仍不让她进去伺候。
“王爷真的不想见你。”
夏染被噎了一下,她也不是很想见他好欠好?
没措施,她又回了绮梦阁,正好把司徒家的情况跟王妃说说好让她放心。
听了她的话,王妃哭了许久,最后道:“我对不起他们。”
“娘娘,您真的知道那谢章在哪儿吗?”
司徒婧呆了一下,尔后竟缓慢而郑重的点了一下头,“可我不能说。”
“您怕王爷杀了他?”夏染问。
司徒婧看向夏染,张了张嘴,到底没说出来,而是摇了摇头,“我不是忌惮他,而是太后。”
“太后?”
司徒婧叹了口气,“她恨毒了我,若是知道……一定会脱手的。而王爷,他爱司徒雪,爱得可以舍弃自己的命,所以我不认为他能帮我。”
夏染缄默沉静下来,她知道王妃藏着一个秘密,对她很重要。夏染没想再问,究竟她的目的是求王爷救大宝,过多的不想掺和。
“我只是觉得您和王爷之间可能有误会,若是能说开,对你们二人都好。”
“阿染,我我可以不爱他,不恨他,但我不相信他。”
夏染颔首,那就没须要说其他了,一句不信任,说再多也是枉然。
因到了春日,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和,夏染以给王妃置办春衣为由,拿着她的腰牌出去了。来到云霞绸庄,不想这地儿还挺大的,客人云集,铺子里几个女伙计正在介绍布料。
见到她来,一个伙计上前,问她需要什么样的料子。
“我找你们掌柜的。”她道。
那女伙计审察了她一眼,道:“那您二楼请,上面另有许多名贵的布匹。”
夏染随着那伙计上了二楼,尔后进了一间雅间。
进屋,便见她娘倚着胳膊坐在窗子前,正低头看着下面的街上。门自身后关上,夏染上前,在夏夫人劈面坐下。
“怎么回事?”她问。
夏夫人侧过头看她,“老娘才要问你怎么回事,好端端不在宫里待着,来南晋做什么。”
夏染呼出一口气,“你以为我愿意,还不是为了给阿无治病。”
“你可真行,亲生儿子也不外如此吧。”
“就是亲生的。”
夏夫人一愣,随即恍然,“你说阿无是大宝?”
夏染颔首,“我听说楚王能治他的病,所以就来了南晋。”
夏夫人哼了一声,“你这丫头胆子还挺大。”
“那您呢,既然来了南晋,怎么没有和我爹在一起?”
“他失踪了。”
“原是真的。”
夏夫人挑眉,“你怎么知道?”
“太子的人跟我说的。”
夏夫人叹了口气,“不外我知道他在哪儿。”
“您知道?”
“皇宫,一定是被那女人藏起来了。”
“那女人……是谁?”
“太皇太后,她喜欢你爹。”
夏染呆呆的看着夏夫人,她到底听到了什么惊天秘闻,南晋的太皇太后竟然喜欢她爹?呵呵,而且还把她爹给藏起来了。
“我需要进宫。”
“这可不是说进就能进的。”夏染无语道。
“空话,否则我也不会磋磨这么久。”
夏染指着这绸缎庄,“不外你怎么会成为这绸缎庄的掌柜?”
“我没跟你说过吗?”
“没有。”
夏夫人想了想说道:“其实我才从咱们那个时代过来的时候,落地的地方是南晋。你也知道,娘很智慧,其时积攒了不少家业,这绸缎庄即是其中之一,厥后遇上你爹,我们结婚后,我才跟他去了北楚。”
夏染拍手,“您还真了不起。”
夏染抚慰了夏夫人,让她先别急,三个月都等过来了,也不差这几日。她现在在楚王身边,没准儿能探询到父亲的消息。
夏夫人是应下了,但夏染见她似乎没太把她的话放心上。
回到王府,夏染又在绮梦阁待了几日,此时王妃的身体已经大好。而脸上的细布也可以解开了,只是要不要解开,她却有些犹豫。
“解了吧。”王妃道。
夏染颔首,逃避没有用,总需要面对的。而且只有面对了,才有勇气生活下去。只是话是这么多,哪个女子能忍受姿容被毁,而且是被最爱的人所毁这种事。
见夏染迟迟不动手,楚王妃笑了笑:“无碍,我本就长得欠悦目,不外是更丑了一些而已。”
夏染笑笑,“您忘了,我说有措施给您治好脸的。”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