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余若歌说完，汤璇道：“那么你究竟想去哪？”
话题怎么又转回去了？余若歌道：“我像是会告诉你的样子吗？”
三皇子道：“小弟，注意礼貌。”
“好吧，其实我不知道该去哪。”
“那便跟我们回京城。”汤璇道。
余若歌揉着太阳穴，道：“这个话题谈过许多几何遍了，嗯……你们会动武吗？”
两人都没说话。
“挺好，我不想和你们打架。”
汤璇道：“我们昨日审了吴宁成，他说怖道宗是冲你来的。”
“哦，这么说他们差点得逞。”
“你早就知道。”
“也是吴宁成告诉我的，墨影一开始不也想抓我吗？吴洪元的体现也证明了这点。”
“你知道原因？”
“不知道。”其实小红刚告诉过他。
“我仔细问了吴宁成，带着他和年老三弟讨论了，得出一个结论：是因为你免疫灵力的体质。”
“为什么？”余若歌明知故问。
他们猜的和小红说的一致，上辈子的余若歌在偶然袒露了自己的体质后，和怖道宗之间就酿成了肉包与狗的关系，只是他这个肉包会打狗，未曾让他们得逞。
汤璇继续说：“凡天下生灵，只要一息尚存，只要还在世，体内就有灵力流动，或多或少，直到死去，灵力才会散尽，这是自古以来的知识。
“而你的泛起违反了知识，你在世，但体内没有一点灵力，从这点来看，你与死人无异，按吴宁成的说法，如果怖道宗的人将你转化成尸傀，你会获得极强的力量，那个卖力转化的人也很可能会使境界突破到超品，也就是仙级。”
“太离谱了。”余若歌道。
虽然仙级许多，但成仙者至少也都修炼了几百上千年，要这么容易就能到达仙级，天庭众仙、地上散仙都一头撞死算了。
“怖道宗宗主是一品巅峰。”汤璇提醒道，“他是有可能的。”
“我在丘兰村时被抓进炼尸棺，炼了或许有一天，那个邪修也发现了我体质特异，但我认为他没有告诉怖道宗，而是想独吞转化我的利益，厥后他死的只剩渣，所有尸傀也失去了力量，按理来讲，怖道宗不行能知道我适合被炼。”
“最有可能的是于有幸，知府的儿子，他看过宫里传下来捉拿你的命令，上面写了术数对你收效甚微，他或许会有料想，厥后他与你最近时也只有几步，很好验证。”
余若歌点颔首，觉得有可能，又问：“与邪修接头的是于有幸吗？”
“是吴宁杰，丘兰村泰半尸傀都是他资助转化的，这类有极大利益的事情，吴洪元都市交给他干。”
“都是吴宁成的口供吧？你们计划怎么处置惩罚他？”
三皇子道：“我们告诉他，如实坦白，可以看在他大义灭亲的份上从轻发落。”
汤璇道：“但是杉州黎民不停呈上他的过往罪状。”她说着，把身前的状纸给余若歌看。
掳掠妇女、蹂躏良田、强买强卖、蹂躏糟踏良民，满满当当的几页纸上基本就是这四种罪的重复。
“张谨。”余若歌在一张纸上发现了熟悉的名字，他的状纸中讲述了一个凄惨的故事，他无辜的夫人被吴家兄弟逼到自尽的故事。
汤璇道：“张谨的夫人是秦柳的表妹，所以秦柳也希望我们杀了吴宁成。”
杉州守将的诉求总是有分量的，看来吴宁成死定了。
余若歌放下状纸，道：“结果呢？”
“八月二十，斩于市。”仅仅十二天后。
“这么快？”
“线索明晰，没有反转可能，况且怖道宗一闹，杉州人心惶遽，早早砍了他，也是稳定民心。”
“既是稳定民心，吴洪元照旧他杀的吗？”
“虽然，但理由是穷途末路，弑父以求苟活。”
余若歌点颔首，吴宁成与他没多大关系，死就死了，罪名不重要。
但他突然想起一事：“吴洪元和荧惑院院长是表亲，他会不会加入此案？”
“袁院长在京城，为了避嫌，他不会做任何事。”
袁修继不动便好，就怕荧惑院下面的人有歪心思，怖道宗功法极适合魂修修炼，得防范一下。
余若歌随意提了一嘴，又道：“最后另有几件事求你们。”
“小弟，求人服务需要诚意。”汤璇道，“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余若歌有点恼怒：“我给了你们怖道宗的据点位置，这比我要求的事有价值得多。”
三皇子忙说：“你别急，你先把事说了。”
“两件事，朝内有人不希望辉隐族做官，我希望你保证乡试中辉隐族被公正看待……”
“你又知道了？”汤璇道，“一直以来辉隐族的分数都市比实际高一些，他们考试基本属于走流程，谁这么愚蠢，敢反其道而行？”
小红不会骗我。“总之你注意一下，第二件，我有个朋友身体无损，但因魂体受伤，失去了听觉，我希望你带她回京。”
“男的女的？”
三皇子也好奇地看着他。
“男女有何划分？”余若歌不快地问道。
“那就是女的。”汤璇笑了一下，“她是什么人？”
算未亡人吗？余若歌一五一十把漆予和杨庆的遭遇交接了。
“你就是为她搞垮范家？”汤璇歪着脑袋问。
“是公正。”
“她可曾失身？”
“这有什么关系？”余若歌有些生气，重生气的是自己还认真地去追念，想起范尚思说没碰过漆予的话。
“小弟不介意她？”
我初恋都没有虽然介意！他气红了脸：“我帮一个女人，不代表我喜欢她，我可怜她的遭遇，憎恶范家的恶行，所以帮了，难道男女之间除了手足之情便只能相互恋慕？我不是见一个爱一个的种马！”
汤璇笑道：“小弟别激动，姐姐跟你说笑呢，你的两个要求确实不值一提，我都允许你，但是，你必须允许我一个要求，放心，不是回京。”
“你说。”
“把魔剑借我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