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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青龙掌天

第十一章 不义财人人可取

水浒:青龙掌天 公公嗦了蒜 4023 2022-03-12 20:39:48

  郑荣点了颔首:“哥哥所言有理,今日我观这阮家三雄,皆有一身好本事,若是被人用奸计所害,实在可惜。”

  林冲道:“快些回去,莫要让众家兄弟起疑,晚些再言他事。”

  二人行至门口,只觉得香气扑鼻,进了家中,方知是那金色鲤鱼的滋味。

  又待阮小二回来,众人吃得些许,至三更天才各自散去。

  郑荣待众人甜睡,摸出门外,未曾想林冲已经在院中期待。

  二人同出了门,郑荣刚刚开口:“哥哥可知那教授家在那边?”

  林冲道:“我问过五郎,五郎言那东溪村有一保正姓晁名盖,祖是本县本乡富户,平生仗义疏财,专爱结交天下好汉,那教授便投奔在那里。”

  郑荣道:“既然如此,须得早些出发才是。”

  郓城县管下东门外有两个村坊,一个东溪村,一个西溪村,两村间隔着一大溪,与这石碣村有三十几里路程。

  当初那西溪村经常有鬼,白昼迷人下水在溪里,无可奈何。

  忽一日,有个僧人至西溪村,村中人备细说知此事,僧人闻言,指了个去处,教用青石凿了个宝塔,放无所在,镇住溪边。

  闻说是将那西溪村的鬼,都赶到东溪村去,那晁盖听了震怒,从溪边走将已往,将青石宝塔独自夺了过来,在东溪边放下,因此落了个外号,人称托塔天王。

  时快四更,郑荣与林冲行至东溪村处,便往晁盖的庄子而去。

  正行间,见一破庙,只听得鼾声如雷,引得二人前去。

  郑荣引火取明,见一男人赤发黑脸,鬓边一搭朱砂记,躺在草垛之上,端的睡了已往。

  林冲颔首道:“正是此人。”

  郑荣手便要去提那男人,怎料那男人上一刻鼾声如雷,如今却醒了过来,一拳打在郑荣手上。

  郑荣收回了手,那男人兀自起身,摸出腰后佩刀:“你们是哪里人?”

  郑荣道:“我乃郑荣,这位是我哥哥林冲,你这男人,与那教授做何运动,害我性命。”

  那汉道:“既认识学究,我怎会害你性命,更况且我与你全无瓜葛,为何害你。”

  郑荣见那男人未曾认可,却只认可识那吴用,骂道:“你这泼贼,识得那学究,怎的在这破庙睡下,未曾投那庄子去,莫不是你不知那学究便在庄上。”

  那汉道:“平白无故说我谋人性命,又出言不逊,辱骂于我,爷爷爱睡哪里便睡哪里,要你来管。”

  那汉言罢,手中佩刀瞄准郑荣就劈砍而来。

  郑荣见此,忙使手中盘龙棍。

  一刀一棍,一个刀法凌厉,一个棍棒无双,从庙中斗到庙外,三十多合,分不告捷负。

  二人正斗间,见有人提灯而至,停了手脚,不为此外,只因来的人正是那吴用吴学究。

  吴用见郑荣与林冲,心中慌然,再见郑荣与那汉怒目而视,忙道:“郑荣兄弟,刘唐兄弟,莫要再斗。”

  林冲道:“学究来的正好,你可识得这赤发男人?”

  吴用道:“不瞒教头哥哥,识得,此人即是赤发鬼刘唐兄弟。”

  郑荣道:“好啊,常言道捉贼拿脏,你认可便好,我且问你,今日我与二哥走后,你与这刘唐有何运动,害我等差点命丧在那泊子里,你可识得那王伦?”

  吴用忙道:“误会,误会,我与二哥自小相交,你为二哥贵客,怎会害你与二哥性命。”

  郑荣冷哼一声:“那你今日与这男人有何运动,你投在庄子,却未曾让这男人投奔,若无见不得人的运动,这又是为何?”

  吴用道:“郑荣兄弟,你听我慢慢言来,刘唐兄弟今日于此,只因我昨日救他,并许诺引他投晁天王,我这刚刚进庄,就是与晁天王说刘唐兄弟之事,若不相信,进庄便知。”

  林冲道:“郑荣兄弟,我们不妨与这学究走一趟,试探真假,也免得错怪好人。”

  郑荣收了盘龙棍道:“既然如此,那便进庄。”

  众人随吴用进了庄子,只见一人坐在太师椅上。

  郑荣见这人六尺五六身材,三十二三年纪,三柳掩口黑髯,头上里顶青纱万字巾,掩映着穿心红一点儿,上穿一领白布衫,腰系一条绢搭膊,下面青白袅脚多耳麻鞋,正襟危坐,一脸正气。

  吴用施礼道:“晁天王,小生返回了。”

  晁盖皱着眉头:“学究说有一人,怎的现了三条好汉在此?”

  吴用苦笑道:“原是一人,稍待再与哥哥言明;这赤发者即是我所言的刘唐兄弟,这二位,这眉清目秀者,乃是郑荣兄弟,这豹头环眼者,乃是那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豹子头林冲哥哥。”

  晁盖闻言,赶忙起身:“林冲?”

  林冲笑道:“正是小可。”

  晁盖道:“如此稀客,怎来我这穷乡僻壤之处,快快宰羊备酒,我要好生招待教头。”

  林冲道:“晁天王不必如此,说来内疚,林冲今日突然搅扰,为的却是探明刘唐兄弟与教授是否黑暗有运动,又哪有面皮承晁天王如此盛情。”

  晁盖道:“教头这是何意?这教授与刘唐兄弟有何关连,怎的又会惹到教头?”

  林冲叹了一声,方将今日之事备细与晁盖说来。

  晁盖闻言,大笑道:“这事怎能怪教头,此事乃造化弄人,既如此,话已说开,便再无隙,众位好汉惠临寒舍,怎的也要吃些酒。”

  郑荣见晁盖豪义,道:“教头哥哥,不妨吃些,也不妄天王苦心。”

  林冲颔首道:“既然如此,便吃些。”

  庄客备酒齐全,前来见告晁盖,众人往筵席而去。

  晁盖推林冲坐首位,林冲连忙摇头,推三推四之下,晁盖只好坐下首位,林冲与郑荣其次,刘唐其后,吴用最后。

  本就四更天,又吃了更酒,天便亮起。

  刘唐见众人皆是好汉,放下酒来,道:“晁天王,林教头,实不相瞒,刘唐此来投奔天王,实有件事想与天王相商。”

  晁盖道:“刘唐兄弟但讲无妨。”

  刘唐看了眼林冲与郑荣,道:“小人自幼飘荡江湖,也知林教头与郑荣兄弟之事,此事说来,倒是能与二位解恨。”

  林冲道:“刘唐兄弟,有何事便说,我等虽是粗俗男人,但也识得概略。”

  刘唐道:“不瞒众位哥哥,小弟探询得北京台甫府梁中书,收买十万贯金珠宝玉玩器等物,送与东京与他丈人蔡太师庆生辰,去年也曾送过,未曾想被人半路劫了,至今也无捉处,今年又收买十万贯,此皆搜刮民众而来,小弟想此皆为不义之财,取了又当如何?

  小弟来此,便冲着天王之名而来,闻知哥哥乃是个真男子,武艺过人,小弟虽不才,但学了些手段,莫说三五男人,即是一二千军中,也不惧他,今日来此,即是与哥哥商量着取财之事。”

  晁盖道:“壮哉。”

  林冲道:“我在东京对那梁中书也有耳闻,未曾想脱手如此阔绰,十万钱财,若非民脂民膏,仅靠俸禄,需二三十年刚刚攒下,去年送得,今年又送得,这是如何原理,林冲早与郑荣兄弟和师兄有言,劫富济贫,此等不义之财,自当取来,还与黎民。”

  晁盖闻言,目光如炬:“教头豪义,既然如此,那便取得。”

  吴用却道:“天王吃醉了,怎说得如此话来。”

  晁盖道:“未曾吃醉?”

  吴用眄顾(斜着眼睛看)四周,又道:“吃得一更酒,教头都醉了,天王如何不醉。”

  一席四人,这才明白吴用所言,原是已有庄客醒来,在外彷徨。

  郑荣道:“是吃得醉了一些,教头,我等先回,歇上半日,昨夜吃得天王之酒,今夜也该我等做东,请天王吃上三杯。”

  林冲道:“这是自然,教授也知我等住处,今夜务必前来。”

  吴用颔首:“定然会道。”

  郑荣与林冲辞了晁盖,往石碣村而去。

  出得东溪村,郑荣一步四顾,发现无人,这才放下心来:“哥哥,那刘唐之言,几多为真,几多为假?”

  林冲道:“恐十分为真,去年那钱财我也有所耳闻,未曾想今年复有。”

  郑荣道:“如此说来,那钱财我等必取,只是阮家兄弟收留我等,不行为他们引来祸殃。”

  林冲道:“我等此事需与他们言明,若是来日有讼事前来,也可免得牵累。”

  二人正言语间,便来到住处,只见阮小二在篱前摆弄这渔网。

  阮小二见二人,道:“二位哥哥怎的自外边来?”

  郑荣道:“不瞒二哥,我与教头哥哥昨夜去了东溪村晁天王处。”

  阮小二颔首道:“皆为好汉,自当会晤。”

  郑荣道:“二哥可唤来五郎七郎,我有事言。”

  阮小二道:“哥哥这是何意,所有事尽管付托,俺去见告便可。”

  郑荣道:“二哥唤来即是。”

  阮小二不明郑荣何意,但也只好去唤。

  不多时,一众人围在屋中,郑荣看了眼林冲,见林冲颔首,郑荣这才开口:“承蒙二哥照顾,今日我言一事。”

  阮小二道:“哥哥尽管说来。”

  郑荣道:“我等众人从东京府出来,便想上那梁山落草,奈何那王伦心胸狭窄,又恰巧有朱贵兄弟,才来此处。”

  阮小七道:“这等事俺们兄弟知道,哥哥尽管住下。”

  郑荣道:“今日要言他事,此事发在东京,对此影响较小,我要言的是,我等要去劫杀财物,怕连累兄弟,这才见告。”

  阮小五道:“哥哥若是缺钱,我等兄弟凑得一些,不必行如此事来。”

  郑荣道:“并非我等缺少银钱,那台甫府梁中书收买十万珠宝玉器,欲送往东京蔡太师处,庆贺生辰,此财为不义之财,我要与教头哥哥去取。”

  阮小七道:“壮哉,此等好事,自该算上俺们兄弟一份。”

  郑荣道:“七郎胡言,我期待罪之身,坏他门路,你等在此打鱼讨生,怎能惹这祸殃。”

  阮小七道:“俺们兄弟本事,又不是不如别人,怎的去不得。”

  阮小二道:“哥哥有所不知,先前我兄弟便有意去梁山入伙儿,这才结识朱贵哥哥,朱贵哥哥言那王伦心中狭窄,安不得人,我等这才在此偏安,若不是拿了王伦无处领赏,又怕好汉听闻讥笑,朱贵哥哥又从中盘旋,否则俺们兄弟早就上了梁山。”

  阮小五道:“人生一世,草木一生,我们只管打鱼为生,可如今也不得快活,若是能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论称分金银,过得一日也好啊!”

  郑荣道:“怎的如此糊涂,若是碰到讼事,纵然一身虎威都得撇下。”

  阮小五道:“是啊,俺们兄弟在此,空活二十多载,如今碰得几位哥哥,却嫌弃我等本事,哎,早知如此,该教俺们兄弟从不识得多好。”

  林冲叹道:“三位兄弟手段我自然知道,可此事并非儿戏。”

  阮小二道:“哥哥所言在理,也是为了俺们好,照旧各自退去吧。”

  阮小五道:“怎的,二哥莫不是怕了?”

  阮小七道:“多打得大鱼,多交些科差,莫要负了一身好本事啊。”

  说罢,阮小七就要起身出门。

  鲁智深一把按住阮小七,道:“七郎莫走,教头,郑荣兄弟,洒家听不下去了,怎的阮家兄弟如此说来,你等还不愿意,这门路你们坏得,他们也坏的,大不了一同落草,也乐得逍遥。”

  林冲道:“师兄,怎的能教好人变歹。”

  鲁智深道:“什么好人歹人,洒家分不清楚,洒家问你,那敛财的官人是好人照旧歹人,兄弟取那不义之财又该说是好人照旧歹人,行的好事,管他好人歹人,你我兄弟在东京府大闹之时,可分得好歹。”

  郑荣闻言,道:“既然如此,今夜晁天王来此,到时盘算入伙儿之事,如何?”

  阮小二道:“自然好极。”

  阮小七则道:“我去打酒,备今夜之事。”

  阮小五道:“我取打几条鱼来下酒。”

  公孙胜一笑,道:“教头莫要多想,此乃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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