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磨坊

　　“好了，常先生，来和我讲讲水轮是个什么工具吧。”郑灵又举杯敬了常安一杯。

　　常安也是举杯回敬。

　　“好，这水轮是一种以水流为动力的机械装置。用一根轴架起，现在旱灾，水位下降，趁此时机很容易修建，水轮整体为木制，也可以将轴换为铜制。

　　水轮一周安置数个斜斗，下面的斗受到水流的推力开始退却，但因为牢固在水轮上而改为升起，斗朝上装着水，升到后半圈开始下降，斗朝下，水倒在水渠中。只要水流不停，水轮便运作不息，也可在岸边一侧加装延伸板，人力运作。还可利用大型的水轮连接磨坊，省时又省力。”

　　注：在汉代中国发现了水轮或者叫水车的雏形水碓。汉代桓谭的《桓子新论》里就有关于水碓的纪录，水碓是利用水力舂米的机械。晋代泛起了水磨，唐朝泛起了水利浇灌系统。由于纪录较少也没有明确纪录几多年，我就当它推广不力，而且在唐中后期才泛起吧。

　　这时郑灵一脸懵逼，显然是没听懂。

　　“额。”

　　常安看出了气氛的尴尬，便问道：“能不能找些纸笔来，我画出图纸给你看怎么样。”

　　郑灵名顿开，喊道：“来人！给常先生上笔墨！”

　　纷歧会，照旧之前那个上饭菜的侍从，拿着笔墨纸砚走向常安，将餐盘拿起暂时放在地上，将书写用的事物一一摆放整齐，而且在旁边将墨研好，起身行了一礼退去。

　　常安不由得叹息，这封建社会的上位者，活的还挺滋润。其实也不是他非要随从服侍，因为他压根就没接触过软笔书法，对研墨一窍不通，浓淡不知如何掌握，就像和面面多了加水水多了再加面的那种人。

　　优秀的设计师一般都市素描，但是毛笔常安却不知如何掌握，横竖就是个示意图，尽量画出个形来就好。

　　但是结果出来了却有些不尽人意。虽然毛笔有粗细差异的好几根，常安凭借着多年的职业素养没有落下手绘功夫，但究竟第一次接触，不行制止的画的有些污。

　　但幸亏郑灵不太介意，“好，好啊！常先生你的这一套战略很好啊！虽然代州无力实行，但是可以上报刺史，咱河东道水路颇多，若是能在其他粮食充盈的州执行好这道战略，这定是大功一件啊。”

　　常安将桌子收拾了一下说：“那就好，那就好。”

　　“不行，我现在就得去上报刺史，这战略能早一点开始都是好的。”郑灵当机立断，便急冲冲的卷起那一大张纸走出了账外，把常安一人留在了账内。

　　常安本想挽留一下，究竟自己这人不生地不熟的，别人也不认识他，一小我私家留在救济区主账里，多欠美意思啊。

　　但是郑灵走的太快，常安还没走到帐篷口，就看见郑灵骑着马沿着城墙飞去。

　　常安看了一下周围，似乎都不在乎他，各干各的。常何在帐篷里有些手足无措，等了一会不知道干啥，便将其时侍从放在地上的菜端了起来，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吃了起来，究竟这半天他就喝了一肚子水和几杯酒。刚在那张桌子被笔墨纸砚摆了个满满当当没空地了。

　　另一边，郑灵骑马奔向刺史的家中，到门前恰好碰了个巧，遇到了下班回家的刺史。

　　刺史见郑灵朝他奔来，眉头一皱，高声呵叱：“郑灵！城中岂能纵马，快停下！”

　　“吁！”郑灵拉住缰绳，将马停了下来，随后翻身下马，朝着刺史行了一礼，从袖子中拿出设计图。

　　“刺史大人！今日我遇到一高人，关于旱灾，他给我献了一策，此策令我惊为天人！”

　　刺史一听来了兴趣，仆人打开门，牵着刺史与郑灵的马跟在他们身后。

　　“哦？那快随我进屋细讲。”刺史抓着郑灵的胳膊，将其引入屋内。

　　仆人给他们上好茶后便退出去关上门，任他们谈论公务。

　　郑灵一顿转述，顺便加上了些自己的看法。

　　“......就是这样，刺史大人您觉得如何？”

　　刺史喝了口茶，沉吟了片刻说：“好啊，是个好战略，这么多劳力闲着不用也不是个事，但是只可惜我代州府无力支持啊。你说，若是强征劳役如何？”

　　虽然郑灵已经讲好了这代州城无力实行，但刺史不这么觉得，这好战略怎么落了他们。

　　郑灵听完直接一愣，连忙说：“此事万万不行！先不说城外灾民有几个是优秀劳力，这个计划的基础是在于有富足的粮食供应，若是强征劳役，恐会激起民变啊。”

　　刺史拿着茶杯陷入缄默沉静，过了一会说：“若是调用军粮呢？”

　　郑灵一听吓了一跳，不知道这上司是不是疯了。

　　“大人，这先不管都尉那边能不能说得已往，若是在咱们调粮的时候，突厥人来了可欠好办啊，出了事追到您头上可是很难办啊。”

　　刺史自然也知道此事的风险，但是若是能成这可是大功一件，若是自己给朝廷上报了此事，虽也有功，却是平白少了不少，还给其他人送了政绩已往。

　　但是没措施，条件受限，风险太大，照旧见好就收吧。

　　刺史放下茶杯对着郑灵说：“好了，你先下去吧，此事容我再思量思量。”

　　郑灵没什么可说的，只好是称是行了一礼退却去。

　　刺史闭着眼想了一会，照旧放弃了，立即写了封奏疏，而且加上了一些自己的话，建议陛下可以模仿此策，雇一些灾民去搬运粮食，而且恳请陛下再朝代州多运些粮食。

　　随后刺史将奏疏装好，并将常安画的示意图夹在里面。

　　“来人！”

　　一个家仆推门而入行了一礼。

　　“在。”

　　“去，将这封奏疏送往驿站。”

　　“是。”

　　就在家仆准备出去的时候，刺史又叫住了他。

　　“等等。”

　　家仆转回来又行了一礼。

　　“你，记得和驿站的人说，叫他们加急。”

　　“是。”

　　家仆走后，刺史望着房顶说：“可惜，可惜啊。”

　　过了一会，一名家仆在外面敲门。

　　“什么事。”

　　“大人，夫人喊您去用饭。”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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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灵骑着马漫步走在城中，他并不着急，距离宵禁封城另有一段时间。

　　“唉，不知道刺史大人会如何抉择，想必不会出此昏招吧。”

　　过了一会，郑灵走到城外的帐篷处，自从有灾民聚集以来，他便守在这里，放假时才会回家。翻身下马，一名随从很自然的接过缰绳走向马棚。

　　走进帐篷，郑灵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就只有一堆衣服，常安并不在这里。

　　“常先生呢?唉，之前太慌忙了，竟然把常先生丢在这里不管。”

　　一名一直守在这里的随从说：“常先生吃完工具就离开了，说是要在四周看看。”

　　听到这话，郑灵不由得叹息到：“不愧是世外高人啊，常怀忧国忧民之心。”

　　郑灵坐回首位，指着常安的座位付托随从说：“去，把桌子上那些工具收拾了吧。”

　　随从行了一礼说：“是，那您的饭菜是否重新热热?”

　　“不用了，我吃凉的就行。”

　　说到常安，其实他没啥忧国忧民之心，吃完饭，见郑灵总也不来，而自己却有一股尿意袭来，出门和一个一直在四周的人也就是那个随从说了一句自己去四周走走。

　　但他的真实意图是去上茅厕，随地巨细便这种事常安做不来，咋说也是现代都市生活几十年的人了。

　　常安没敢走太快，他怕绷不住，但郑灵为了洁净整洁，将茅厕修在了救济区外面，相当于从靠城墙的救济区这一头，穿过救济区一直到那头还得再远点。

　　郑灵他们这些官员出行有马，而常安没有马，有他也不会骑。

　　好不容易常安见到了一个大型茅厕，这种茅厕郑灵沿着救济区外围修建了不少，究竟有几万人要用。

　　靠近茅厕，一股浓重的氨味差点没给常安熏一个跟头。

　　没措施了，常安往外走了走，深吸一口气，憋着气走进了茅厕。

　　释放完压力后，常安赶忙提上裤子走出茅厕。

　　“这WC，差点就没绷住。”

　　就进去这么一分钟，常安就感应自己似乎被氨气腌透了。

　　“不愧是上万人几个月的日积月累啊。”

　　对于昔人来说，现在已经很晚了，究竟他们都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而现在太阳已经快要完全落山了。

　　“唉，回去吧，不知道郑灵那家伙回来了没有。”

　　回到帐篷，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代州城已然宵禁封城。救济区已经走上正轨，郑灵不需要点灯处置惩罚事情，见天色暗了就计划等常安回来便休息了。

　　见到常安回来，郑灵热情的走上前来，因为走了这么远，常安身上的氨味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所以郑灵并没有察觉出什么。

　　“哎呀，常先生，快请坐快请坐，常先生真是有大爱之心的人啊，这点时间还要去体察民情，之前是我太慌忙，竟把你丢在这不管，实在是我的过错，主要我也是上报此计心切，还请常先生见谅。”

　　常安见郑灵似乎会错意了什么，但并不重要，常安也将错就错，顺坡下驴说：“没什么，郑大人你为民心切，这都没什么的。”

　　于是常安郑灵二人一顿商业互吹。

　　无意义的吹了一会后，郑灵开始进入了正题。

　　“常先生，虽然咱代州城现在没有执行这个战略的实力，但是造一架水轮来看看照旧可以的，不知你能否指导工匠做一架。”

　　“好啊，没问题。”这原来就是常安的本职事情，而现在既然郑灵委托他干活，那这饭票常安可就拿的心安理得了。“不外，你想造个什么样的？”

　　这下就把郑灵给难住了，“什么样？什么什么样？”

　　“这水轮机有差异的功效，你想造个多大的，用来干什么？”

　　郑灵沉吟了一会说：“此事可以与司田谈谈，但我也行，那么，作为第一架，便做个大的吧，建在城中，用来磨面。”

　　常安发挥了设计师一丝不苟的专业精神，问郑灵：“大的是多大？”

　　“你最大能做多大的？”

　　常安思索了一下说：“八米高？”究竟再大些纯人工就有些难弄了。

　　米这个单元一下又给郑灵整迷惑了。

　　“八米，八米是多高？”

　　此事常安还没有反映过来。

　　“八米，八米就是八米啊。”

　　“我怎么不知道另有米这个说法，是八珠稻子那么长吗？”

　　这时常安反映了过来，意识到现在是古代，不用公制单元。

　　“想想啊。”常何在脑中换算了一下，“嗯，二十六尺半。”

　　这高度就地就把郑灵给震惊了。

　　“这比长安城的城墙都高了啊，不用那么高，做个十二尺得吧。”

　　注：我有查过，长安城的城墙才六米高，像是雁门关有十米，长城的平均也就七八米高，究竟能把马匹阻盖住的就是好城墙了，所以我预计这种不知名小城的城墙最多也就四米来高，还得是土夯的。

　　“其实照旧要看选址的，可能拟定的那个位置水流带不动它，所以要因地制宜。”

　　“哦好，那明天去看看吧。”

　　“嗯。”

　　一天就要已往，郑灵也准备休息了。

　　“常先生，你准备在哪里休息？”

　　这个问题常安还真没有想过，这地方不包吃包住吗？

　　“还不知道。”

　　这时郑灵很自然的邀请了常安睡在主账里。

　　“常先生，城中已经宵禁封城了，如果你不嫌弃，就和我一起睡在主账里吧，等到明天我再在城中给你找个住所。”

　　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常安就等着这句话呢。

　　“那情感好。”

　　郑灵命人送来了一床被褥，很薄，适合现在盖。这时常安收拾衣服，发现了随身携带的条记本和钢笔，另有因为穿越时莫名其妙的原因令他视力恢复而一直掖着的眼镜。

　　用眼镜布擦了擦，包起来照旧放进了厚厚的羽绒服里，掩护眼镜不至于损坏。

　　条记本上另有一些纪录，但不多，因为这个条记本是不久前新买的，看来能过渡到毛笔使用熟练了。

　　熄灭烛火，两人没有再谈话，郑灵的作息本就这样，而常安的也因为今天赶了不少路，有些疲惫，很快睡去。

　　一夜很快已往，等到常安醒来，天也才刚亮几个小时。

　　而郑灵已经晨练洗漱归来。

　　“啊，常先生，我看你似乎是累坏了，没有叫你，我的随从已经打好了水，你先去洗脸刷牙吧。我看饭也快熟了，马上就可以吃了，吃完我们提早进城，去看看水轮的选址吧。”

　　睡眼惺忪的常安被这句话震醒，因为没有闹钟，他恐怕一次睡了十二个小时还要多。

　　真是的，刚入职怎能给雇主留下这种印象。

　　“嗯，我这就去。”

　　郑灵对着常安行了一礼，是加入礼，常安也像模像样的回了一礼。

　　出帐篷，常安已经不知道多久没看过向阳了，他都是早上九点前到设计局，一直干到快凌晨。

　　这向阳给人的感受，真是神清气爽啊。

　　这时郑灵的一个随从走向常安。

　　“大人，洗漱在这边。”随从行了一礼伸手指向右后方。

　　水是温水，布是麻布。洗完另有一撮盐和一片柳叶。原来常安不知道这盐是干嘛的，差点闹了笑话，随后挺着随从解释用柳叶蘸细盐刷了牙。

　　再进到帐篷，随从已经将被褥叠好，原先的那张小桌也放上了早饭，是一碗粥和两碟腌菜，这让常安想到了韩国菜，韩国的大餐就是这些，当初去韩国出差还以为人家看不起他们。

　　郑灵见常安进账便放下了手中的公牍。

　　“常先生，请，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嗐，郑大人见外了，吃啥不是吃啊。”

　　“那好，我们吃完先去见刺史大人，随后便去选址。”

　　“听您付托。”

　　简朴吃完早饭，郑灵常安二人准备上路，就在这时常安又闹了笑话，他一介农村身世，那是会骑马的人呢。

　　幸亏城中本就不让骑马，缰绳由随从牵着还算可以。

　　到了衙门门口，赶得也巧，今天刺史没有骑马，是坐的马车，又是恰好碰见，这郑灵时间掐的真准。

　　见郑灵下马，常安也随着下马。

　　郑灵对着马车行了一礼后说：“刺史大人，我有事相商。”

　　刺史对郑灵这种恰好遇见的情景已经见责不怪了。

　　瞥了一眼穿着奇装异服（白体恤配黑单裤，脚下一双运动鞋，不说运动鞋，这种上下黑白配古代就没人穿）又是短发的常安，心中明了了什么。

　　刺史没有理会那个“要事”，而是对着郑灵说：“这即是昨天的那个奇人？”

　　“是的，今天带此人前来也是和那要事有关。”

　　刺史又随意的看了一眼常安说：“好战略，既然有要事，那便进来谈吧。”

　　这是常安第一次见到这种级此外官员，往常都是在新闻里才气见到。

　　进了衙门，现在正是阳光斜照的时候，衙门里光柱一道一道的煞是悦目。

　　刺史坐在主位，郑灵没有落座，常安也学着没有落座。

　　刺史拿着一支瓶子把玩了起来，心不在焉的说：“什么要事，说吧。”

　　“刺史大人，关于昨天的事您是怎么想的？”

　　刺史瞥了一眼郑灵，“什么什么事。”

　　“就是粮草调配的事。”

　　“我就是随便说说，军粮事关重大，我岂会随意调用。”

　　“啊，那就好。”

　　“行了，若是就因为这事的话，你就先回去吧，昨天我已经上奏，在奏疏中恳请陛下多多调配粮食给代州。”

　　“不，另有一事。”

　　刺史轻巧的放下那支瓶子说：“那就接着说。”

　　郑灵深吸了一口气：“依我看陛下会喜欢这道奏疏，但恐怕不会多发粮食，就算发，也不会发几多。不外，那水轮之计，虽然我们无法大规模制作，但我们可以制作第一个，不光如此，还要建个大的，不知您意下如何。”

　　刺史看了一会郑灵说：“好，你去准备吧，此事或许能让你青史留名也说不定呢。”

　　郑灵不禁偷偷咧嘴一笑，心中大喜道：“是，那我便带着他去准备了。”

　　“嗯，去吧去吧。”

　　常安就这样一句话也没说便和郑灵离开了衙门。

　　“常先生，成了。”郑灵兴奋的一挥拳。

　　“嗯。”常安没有多说什么，他感受这郑灵，几多有些太追求名利了。

　　踩着马镫上马，常安和郑灵前往郑灵心中选好的位置。

　　此职位于那穿城而过的滹沱河支流最接近粮仓处这河很宽，目测能有五十米。

　　看了现场情况的常安体现：“这位置不错，就是这间衡宇有些碍事，不如选个空地。”

　　郑灵随意的一摆手：“无妨，石磨恰好放在这间屋子里，简朴一革新，直接就能用。”

　　“我看这像是一间民宅的样子，这家的人呢？”常安感应有些疑惑不解。

　　郑灵无所谓的说：“可能已经死了吧，这间屋子已经空置好几年了。”

　　听到这么不靠谱的话，常安有些忐忑：“啊？这行吗，会不会不太好啊，没什么，你干就好了，这原来就是衙门的房产。”

　　“哦，那就行。”

　　这时，另一个随从过来了，行了一礼说：“大人，为常先生准备的屋子已经收拾好了。”

　　原来是这样，这名随从一直不在身边，原来是去给他收拾房间去了。

　　这消息实在是令人眼前一亮。

　　此时郑灵笑着和常安说：“常先生，这人会领你去那间宅子，这段时间，你就先去那里住吧，而他也会照顾你的生活起居，至于你落在主账的衣服，我也已经令人帮你带已往了，接下来我回去帮你挑选一些工匠和劳力，你就放心设计这座水磨吧。”

　　听到郑灵已经将一切部署妥当，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付托的，但确实在私下将一切部署的井井有条，这人，还挺会来事。

　　“好，我一定会为你送上一份满意的答卷。”

　　“嗯，如果缺什么，你就和这家伙说，他会准备好的。”

　　“嗯，我现在要先在这再看看。”

　　“那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常先生，公务在身，我先走一步了。”

　　“您请。”

　　随后，郑灵带着几个随从，声势赫赫的离开了。

　　常安翻身下马，随从将缰绳牵住。

　　这随从缄默沉静寡言，看起来也没有什么精气神。

　　常安问道：“哎，你、叫什么名字？”

　　随从毕恭毕敬的回覆：“我叫贺鸣。”

　　“贺鸣，鹤鸣，好名字，你是哪里人？”

　　“我曾是晋阳人。”

　　“晋阳，很远吗？”

　　“还好，一百二十余里。”

　　“那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家道中落，不得已而为之。”

　　常安想到之前的连年战乱，不由得心生恻隐。

　　“歉仄。”

　　贺鸣没有说话，只是微微鞠了一躬。

　　“那好，我们来仔细的实地考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