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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造人世间

再造人世间

破军剑舞 著

  • 历史

    类型
  • 2022-02-25上架
  • 70322

    已完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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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旱灾

再造人世间 破军剑舞 7839 2022-02-24 21:40:15

  “常安,你们组的设计图抓紧做,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所以今天继续加班。”

  “行,知道了。”

  杂乱,常安的事情用这个词来形容最贴切不外了。

  家里没人没钱,再加上高考失利,仅仅是去了个专科,不外幸亏是走出来了,他勤工俭学、拿到国家奖学金、治理了助学贷款,有能力见识这个世界了。

  天天晚睡早起恨不得住在图书馆,尔后,他以优异的结果升上本科,又考上了研究生。毕了业,进入了设计院,因为是国企,他相信这是个铁饭碗。

  但在这里的事情逐渐令人大失所望,一开始虽说收入一般但收获良多,不外徐徐的,生活就变得差异了,他开始发现设计院似乎同父辈口中的国企纷歧样,人事臃肿关系庞大,项目多,内部乱,似乎差异的口音都可以分成差异的党派。经常是一个项目还没有结束,另一个项目就到了他的头上,一开始还好,厥后就应接不暇了,加班如喝水,福利也徐徐变少,看上去公司的老人可以永远压年轻人一头,一开始我也有所反抗,但厥后发现没这个力量。

  承袭着打不外就加入的原则,他也慢慢的成了个小领导,待遇有所差异,但杂事也多了,再干几年升了大些的领导就可以少些事了,攒了这么多钱,也可以实验去组建家庭了。

  理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福无双至,祸不光行。

  可能高强度的事情拖垮了他本不健硕的躯体,在一次加班结束后,他也结束了。想要站起来接杯水喝,却发现身体异常极重,双脚踩在坚实的地板上时感受像在沼泽中前进,声音也发不出来,或许发出了一个音节,他也记不清。

  于是,他倒在地上,不痛,如同飘在水里,听着水外“常安、师父的叫着”,过往的一切闪过他的眼前,直到一个问题缠绕着他,即是他当初真的没有那份“力量”吗?

  不外,也不容多想,无尽的疲惫缠绕着他,“生前何须久睡,死后自会长眠,哈哈,真的好困啊。”讥笑了自己一句,便睡着了。

  ——————

  这里晴空万里,空气清新,他坐在一棵树旁,周围是一片挺大林子,蝉鸣很烦人,鸟叫也掺杂在其中,前边不远处有条土路,看不出轮胎的痕迹,长了许多草,可以看出没有几多人使用它。

  向前走去,周围有些山,,没有垃圾,也没有电线,看不泛起代社会的痕迹。

  最重要的是,快300度的近视竟突然之间就好了,而且现在是冬天,这里却颇为温暖,公司中央空调坏了,厚厚的冬装令人汗如雨下,他赶忙就把衣服脱了只留了当笠衫用的基础款白体恤和玄色单裤,上下的保暖和羽绒服只能抱在腰间。

  摸了摸,发现手机不见了,便想到随手放在了办公桌上。

  常安不由得感伤道:“我这是在哪啊?!”

  因为睡了很久,他现在精力充沛,喊了两嗓子“有人吗!”但是除了鸟,没有人理他。没有措施,常安这能顺着路走希望能遇到一小我私家,至少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没错,他不外是一个恒久处在亚康健状态的社畜,谁会闲的没事干把他弄晕然后丢在荒郊野外呢?所以常安压根就没有往这方面想。

  或许走了两个多公里,常安看见了不少疏弃的农田,但是这么一大片农田,竟然没有一座高压电塔,这实在是太离谱了,怎么会有这种地方。

  心中的迷惑越发浓郁,他便继续沿着这条土路向前走,终于,遇见了一座村子,但这座村子十分荒芜,大多是破烂的茅屋,有一些人穿着古代衣服疏散在村子边上的田间耕地。

  这难不成是在拍戏吗?可是周围也没有剧组啊,天上也没有无人机。难不成是行为主义,或者体验生活的?

  不管是干什么的,快去问问吧。常安快步走到田边,和一个正在休息的老伯搭起了话,这老伯竟然照旧长发。

  “老伯,这里是哪啊,你们为什么穿着这种衣服啊?”

  老伯上下审察了常安一番,奇怪的说:“这里是河下村,我不穿这种衣服穿什么,倒不如说是你为什么穿这种衣服,你是在消遣我吗?”

  看着他貌似很生气的站起来,像是什么cosplay、行为主义的话我自是不敢说了连忙回道。

  “不不不,我没那个意思,只是这河下村又在哪啊?”

  “这里是平武县啊,没看见界碑吗?”

  “界碑,哪里有界碑,这武邑县又在哪里啊?”

  “在代州啊,你小子还说不是消遣我!”

  老伯作势就要打他,常暗舯坫敏捷,躲了已往。

  “你怎么打人啊!你要是再来我可就报警了!”

  “你还要报官?看你这头发怕不是个还俗的僧人,怎感应我们这里闹事!”

  常安实在是觉得诡异,虽然他已经三十有二,但也不至于跟不上潮水,便觉得自己不会是肉身穿越了吧。

  越想越觉得像,究竟哪里会有这种地方,连一点现代痕迹都看不见的农村实在是不行能。衣服丢在地上,伸手抓住老伯的手腕,周围的人都停了下来,另有隐约要围上来的趋势,看了看他们的身形面色,发现身材都比力矮小,面色也不是很好,手上是厚厚的茧,不自觉咽了一口唾沫,松开手。

  “真是对不起了老伯,是我差池,您能告诉我现在是几几年吗?”

  老伯揉了揉手腕,发现可能打不外面前这个青年只好放弃“手劲还挺大,现在是武德七年,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常安开始了快速的思考,武德?历史应该学过,是李渊设下的年号吧,这么说现在就是唐朝七年?那就是说后年李世民就会发动玄武门之变。至于代州,似乎是山西上边的一个地方。可是我是怎么来的呢?我只是累的昏厥了吧,不会是在做梦吧。常安拧了自己一下,觉察很痛,不是啊,难不成真的有平行世界,究竟在一个世界可能会发生悖论,这实在是太超出认知了。

  老伯看他又是拧自己又是陷入思考的样子,以为常安是个疯子,觉得歇够了,也懒得再理他,就去继续干活了。常安继续往前走,破败的乡村找不到人,看来都在战争中死的死逃得逃了。穿过破败村子,沿着土路走。这天气狠毒的很,走了许久常何在河流的树边坐下休息脱下已经晒出汗碱的T恤,究竟现在在古代,不会有什么因为光膀子衣冠不整而被抓紧看守所的事。

  坐在树荫下,常安回忆着十几年前的影象。这个时期唐朝重复的剿灭叛乱,最近一次叛乱应该是去年的刘黑闼,这死的可真是惨呐,一个村子就不剩几小我私家了,老弱妇孺一个不剩。

  嗯?等等,老弱妇孺一个不剩?这差池啊。虽说此地一定是十室九空,但是经历了多次战争,应该剩下的都是老弱妇孺啊,那他们人呢?

  常安放下疑惑,究竟他已经想不出来了。发现远处有一架破木桥,起身离开河滨,沿着树荫往前赶路,常安计划找到一个大点的城镇,至少也要是个有点生机的村子才行。

  常安快一米八的个子,而之前务农的人们恐怕也就一米六,身材瘦小、脸色发黄、脾气急躁。怎么也不像是有余粮能给常安吃的,虽然自己一个设计师不知道怎么才气在古代找个对口的活计,但读了那么多年书,总不至于饿死自己的。

  走在破木桥上,这河流还算宽,哪怕是选来建桥的细处也并不窄,但是这河水怎么说也太少了点吧。能有一米高?

  这枯水期也枯的太离谱了吧。

  作为宁静年代生长的孩子,虽然家里穷,但未曾吃不饱也未曾吃不暖过,无论政策有几多问题也有掩护好他的人身宁静。

  或许常安觉得自己很苦很累,其实真正的大风大浪他还没有见识过。

  继续沿着大路走,常安舔了舔嘴唇,嘴里有些发干。

  “哎,或许刚在应该在河滨喝点水。”

  说完,常安摇了摇头,说:“水里不洁净,照旧不喝为好。”

  其实在小时候常安挺皮的,夏天疯玩,下河游泳的时候(别干,危险),渴了直接就喝河水,平时也常喝生水。但是已经走远了,常安懒得返回,单纯逃避问题而已。

  “我记得,唐朝的平均气温似乎比现代高好几度吧?真离谱。”

  常安抱着衣服热成傻狗了,这大路边挺荒的,也没有几多树给他遮阴。

  “啊!下一个城镇另有多远啊!”

  放空大脑向前走,不知过了多久,常安闻到了一股臭味。

  “呕,好恶心,什么玩意啊?”

  常安走向臭味的来源,杂草蜂拥着一具尸体,尸体高度腐烂,肿胀,但看起来并不是很肿,因为尸体看起来像是饿死的,就像网络上非洲饥荒中的黑人照片。

  常安感受诸多信息串联起来了。“这、这怕不是闹旱灾了吧?”

  追念在之前村子外被抛荒了的土地。似乎有许多地方都干到开裂了,但由于常安家并不是务农的,所以常安长这么大照旧五谷不分,而且夏天土地被晒到干裂在常安看来正常现象,究竟拿着干土片飞着玩这种事他没少干,他也不会饿肚子。

  常安便理所虽然忘记了这恐怖的天灾,只当是因为人祸导致无人耕作而已。

  之前的村子没什么人的原因也找到了,老弱病残要么饿死要么逃难去了,那几个还在艰辛挑水耕作的农民才是特例,没有随着同村一起逃难,而是期望能挨过这次旱灾。

  “看来政府赈灾不力啊,居然让人饿死了,我记得历史书上说隋朝留下巨量的粮食啊。”

  强行让自己忘掉这些影象,常安忍着恶心继续沿着大道往前走,偶尔还能见到几具尸体。直到看见了一座小城,又靠近了些,远远望去,城门上写着繁体的代州城三字,有一条挺宽的河穿城而过。城外堆聚着不少人,再靠近些,官府在城外面设立了不少粥棚,用来赈灾,基本为老弱病残的灾民还算好管,从远处看,称得上是乱中有序。

  常安把白T恤穿上,虽然灾民们肯定不会在意他,但是从现代来的常安照旧有些怕羞的。

  抱着衣服的常安从人群中穿过,瞥了一眼太阳,现在还不是饭点,究竟古代基本都是吃两顿饭的,但因为人照旧许多的,所以粥棚已经早早开伙实行分批用饭了。

  看了一眼灾民手里的粥,慢慢一大碗,说不上稀但也说不上稠,似乎还带着谷壳,早上一碗下午一晚,饿不死也吃不饱。

  常安又舔了舔已经干的变硬的嘴唇说:“看来这也是个有仓鼠症的官员啊,又行前朝隋炀帝旧事,真是不长记性。”说完摇了摇头。

  “去整口水吧。”常安穿过人群,走向了施粥点。

  一个小吏见常安走向粥棚,拦下了他。

  “哎,去排队知道吗,各人都在排队,哪有你这样乱插的。”

  “啊?不是,我就是过来看看,顺便讨碗水喝。”

  “想吊水?不在这,在大那边呢。”说完小吏往南边指了指。

  常安对着小吏点了颔首道:“奥,谢谢了。”

  在常安转身之际,小吏又拦下了他。

  “等等,你是哪来的僧人,有文牒吗?”

  常安有些疑惑:“僧人?我不是僧人啊。”

  小吏指了指常安的头发说:“你这是还俗了?”

  没措施,要是继续解释,不知道要怎么才气解释的清呢,常安只好是说:“嗯,我还俗了。”

  小吏有些惊奇的说:“呵!还俗的僧人可真是少见啊,你这不在庙里当僧人过好日子,还俗干嘛?这几多人想当还当不了呢。”

  所谓撒了一个谎就要用一百个谎去圆它,为了早点结束话题,常安只是摇了摇头,苦笑了起来。

  “咦,你这是犯啥大戒了?”

  这小吏另有些话痨,再扯下去不知道啥时候才是个头,常安只好扯开话题:“我先去讨碗水,有时机再聊吧。”

  小吏看常安有些干裂的嘴唇,几多有些尴尬,挠了挠头说:“你请。”

  常安向着小吏指的偏向走,或许一里地就到了河滨,这河水位下降也很严重,劳力们站在栈桥上用绳子绑着木桶往上提水,而河堤处都是原先在水位下的烂泥,难以通行。

  而栈桥边并没有太多人等着吊水。

  常部署在队伍末尾,顺便和身前一名提着空木桶的老大娘唠嗑。

  “哎,大娘。”

  那个提着空木桶的大娘转身看向侧后方的常安,说:“啥事啊?”

  “噢,就是有些事想和您聊聊。”

  大娘把抬着的头放下,看着前边,似乎在数着另有几多人。

  “啥事,说吧。”

  “我看这地方怕是有上万灾民,怎么来吊水的就这几个啊。”

  “一天就两碗饭,又没事可干,打一桶水就够喝很久了。”

  原来常安脱口而出想问,那你们洗漱怎么办。

  看了一眼这大娘,都已经逃难来了,还在乎干不洁净?

  差点因为“何不食肉糜”被藐视一番。

  “那,这地方的旱灾从何时开始的?”

  听到这话,大娘转头又审察了他一番。

  “外来人?”

  “嗯。”

  “哪里来的?”

  “应该,算是南方吧。”究竟常安现在也不知道南京叫什么。

  “你这南边的人趁着旱灾往这儿跑,真是奇怪,这儿的人还恨不得能赶忙往外跑呢。只是没措施,跑不了那么远,才来这代州府。”

  常安耸耸肩,苦笑着不说话,没措施,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来。

  “去年啊,就雪少,除了年前的那场小雪,一直到现在半年都没下过雨。再不逃难,河都断流了,想必是唐王朝连年征战,有伤天和,这上天,才降下来这么一场天罚。”

  说完,大娘就唉声叹气的开始乱嘀咕了。

  稍微另有些恐怖呢。

  常安没有再和大娘说话,只是等着轮到自己吊水。几分钟后,就轮到了常安。

  卖力吊水的劳力们光着上身看起来还算健硕,就是有些矮小,像是些小金刚。

  一个劳力把水打上来,提着桶就想倒,但是发现常安两手空空,一脸懵逼的看着他。

  吊水的劳力咽了口口水说:“我说你个僧人,来吊水不带桶你打什么水啊。”

  “嗐,这不是就想讨口水喝,看着各人都在排队欠美意思插队吗。”究竟不久前刚让小吏拦下教育了一番。

  “这有啥,不就是喝口水吗,又不延长事,没碗也没杯子,你就抱着桶喝吧。”说完劳力小哥就把水桶递给了常安。

  常安自然也无所谓,便放下怀中的衣服,接过吊水桶喝了起来,天气很热,晒得河水也暖暖的。

  水桶用起来其实不太方便,究竟口太宽了,因此常安弄洒了一些。

  “哈,痛快,多谢你帮我吊水。”常安递回水桶,抹了下嘴,喝了个水饱。

  “嗐,没什么,你走吧,我该给下一小我私家吊水了。”

  常安点颔首离开了河滨,现在该进城找事情了,否则恐怕就要和灾民一起等救济了。

  于是,常安朝着代州城的东城门走去。

  好不容易走到城门,排队轮到他,便被守卫给拦下了。

  “一个僧人?有度牒吗?”

  “那个,我现在并不是僧人。”因为这个寸头,似乎所有人都以为常安是个僧人。

  守卫同样奇怪的说:“还俗了啊,那你的路引呢?”

  这时常安才想起来一个重要问题,之前是因为逃荒的没几小我私家了,那个村子的村长才没有查他的路引,或者说村长也跑路了,基础没人查路引。

  而现在常安没有通行证,怕是要出问题。

  “那个,我也没有路引。”

  “那不行,没有路引不能进城。”

  “这样啊,好吧。”这次已经不是有没有能力进多数会混饭吃了,而是像没有进京证一般不能进京,常安连城门都进不去,就跟别说在城里找事情了。

  看来,这次只能是和灾民一起等救济了,转头还得想措施把黑户问题解决了,但现在时局动荡,想必不会太难吧?

  走在通向粥棚区的路上,常安想起一件大事,“坏了,我连打饭的碗都没有!”

  这水他可以用桶喝,这粥他总不能抱着锅喝吧。这样会被执法人员抓起来的吧。

  完蛋,常安快走到绝路了。但是活人不能被尿憋死,常何在粥棚四周重复游荡,最终选定了一个目标,这人穿着应该是官服里最花哨的一个了。

  虽然看起来都差不多,但这人的帽子多一些工具,另有几名随从。

  所以,赌一把,常安朝着那人走去,还没进十步远,便有一个随从过来将常安拦下。

  “站住,干什么的。”

  由于常安不懂唐朝礼法,只得将衣服搭在胳膊上,朝着那不知多大的官员抱拳行了一礼。

  高声问道:“敢问左右何许人也。”

  那人虽然不知道这抱拳是什么意思,但或许也明白是行了一礼,于是对着这奇装异服头发又短的怪人以加入礼回之。

  “我是代州司仓郑灵,不知你是?”

  “我是常安,一介无名小卒而已,有事要求见司仓。”

  郑灵感应疑惑:“你想见我?”

  “是的。”

  “你见我干什么?”

  “关于这场旱灾,我有事想与你细谈。”

  郑灵摆了摆手,随从行了一礼便退下放行。

  现在太阳已经临近落山,热气不再太辣人。

  走进一个小帐篷,郑灵坐在主位,伸手示意常安也落座。

  “不知常安兄弟有何事要与我细谈啊。”

  坐在垫子上的常安明白,现在到了他发挥的时刻了,能不能找到事情就看现在了。

  “前朝粮仓充实,不知咱代州城的粮食还丰裕否?”

  “那自然是丰裕。”

  有戏,常放心里这么想。

  “那我有一策,不知司仓愿不愿意听。”

  郑灵正坐道:“还请细细道来。”

  “粮食是基础问题,既然粮仓充盈那便不是问题,现如今已数月未下雨我见一些上流的小河已经快要断流了,而这主流的河水位也下降严重。”

  这是郑灵指出:“这干流叫滹沱河。”

  “嗯,我们可以用粮食雇佣灾民以工代赈,虽然他们不算优秀的劳动力,但是也比让他们干待着强,我们在河滨大量修建水轮在岸上修建水槽,将低处的水带到上游,提高了抗风险能力哪怕以后再有旱灾也不至于让黎民全都逃难来,而且多发粮食就能让他们吃饱了,一天两碗粥太少了。”

  郑灵见常安确实有才干,心中大喜,但想到现实又有些痛苦了。

  “唉,常先生,其实我说粮食富足其实是一句假话,实话和你说吧,这代州城中的粮食并没有那么多,虽然陛下早已调集粮食赈灾,但是发往代州的并不多,陛下优先供应了关中和晋阳诸地,代州城还要卖力雁门关的军粮,若是放开了供应,余下的粮食撑不住七天。而这旱灾,还不知道要连续多久,虽然不知道这水轮是什么,但我代州,实在是肩负不起啊。”

  一时间,帐篷里平静了下来,司仓摇了摇头,拿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

  过了一会,常安说:“差池啊,司仓大人,这从水路走,应该很快啊,洛阳周边有大量粮仓,总不至于会少了粮食吧。”

  郑灵把玩着杯子,摇了摇头说:“常先生,有些事你不知道啊,洛阳周边那几个仓粮食是许多,多到基础吃不完,但是啊,这缺人缺船,运力不足粮食基础运不外去,更别说关内旱灾更厉害,陛下要着重往关内运粮,陛下在晋阳起兵,自然更偏向晋阳,河东的粮食调配是以晋阳为主,晋阳够吃了,才会运给边上的咱们。”

  帐篷又平静了下来,常放心想“天要亡我矣”。

  这时,郑灵问道:“常先生,不知你用饭了吗?”

  “还没。”

  “那不如留下和我一起吃吧,顺便给我讲讲这水轮是什么。”

  常安两眼一亮,但是他按耐住了激动,心想“天无绝人之路,通过这一番毛遂自荐,咋说这饭票也是找到了”。

  “也好。”

  “来人!”

  一个随从转身走进帐篷。

  行了一礼说:“大人,有何付托。”

  “上菜吧。”

  “是。”随从又行了一礼,倒退着走到门口转身离去了。

  “常先生,因为长时间的干旱,很难弄到新鲜的菜,所以只有些腌菜,还请见谅。”

  “没事,我不挑食,有的吃就很好了。”

  郑灵点了颔首忧心忡忡的说:“我有问过司田一些问题,像是旱灾的情况,和地里仅剩的粮食。司田说,旱灾还不知道要多久,频频祭天都一无所获,除了四月收了一些小米,其他的作物都颗粒无收,就连小米也是减产严重,趁着清明后又种了一批麦子,但是看这情况也是收获无望。”

  随从端上来了饭菜,是脱皮的精米蒸熟的饭,有一盘水煮羊肉,两小碟腌菜和一小壶酒,其实常安想到外面的灾民喝没脱壳的米粥都喝不饱,几多有些不是滋味。

  郑灵坐在主位,倒了一杯酒,举杯遥敬了坐在下首的常安一杯。

  “啪!”杯子狠狠落在桌上。“常先生,以工代赈这个法子很好,兴修水利才可保万世无忧。”

  常安回敬了一杯,是米酒,味道还不错,“没错这灾民越聚越多,等收割了春小麦,想必又会有一批黎民逃灾来此,届时粮食压力就更大了,若是泛起暴乱可就欠好了,究竟连饭都吃不上。”

  郑灵有些紧张的落下筷子:“这,应该不会吧。我治理的应该还不错,虽然灾民们只能露宿街头,但是整个救济区运作的还算井然有序。我曾请教过云游至此的孙思貌道长,大道长告诉我说脏乱的情况容易让人生病,救济区便很注意洁净整洁,茅房修在了救济区不远处,所以并没有发生疾病。”

  常安好奇的问道:“那你为什么不放灾民进城啊,城中应该有许多空闲的衡宇,收拾出来给他们用不就好了?”

  郑灵哈哈一笑说:“我看你这头发是当僧人还俗不久吗?”

  常安欠好解释,只能称是。

  郑灵将手向后一支,仰坐在垫子上说:“灾民吃不饱饭,会攻击粮仓的啊,常先生你是隐士,避世许久,当年十八路反王,六十四路烟尘就是这样得了一块土地的啊。”

  常安想到了些什么:“我在救济区闲逛的时候,看她们都是些老弱病残而已,让他们进城又如何,粮仓没有守卫吗?”

  郑灵叹息道:“不,常先生,你不懂,这不是一码事,他们确实是些老弱病残,但城中的守备也不外就是些多年前的残兵败将,那些货色,说不定他们就开仓放粮监守自盗了。届时又会出乱子,我的头,可不够砍的啊。所以,为了制止流民攻击代州城,必须将他们挡在城外严加治理。”

  常安缄默沉静的喝了口酒,这确实不是宁静年代的他所能想到的,他仅仅是希望这些灾民能过的好一些而已。

  PS:设定一,删除了口音模块,太难写了。

  设定二,主角肉身穿越,但消除了负面状态,所以不会泛起一个毒瘤掉到古代,凭借着超级病毒毒翻全国的情况。

  设定三,假设唐朝的厨具与现代相同,上一版厨师开局考据考的我脑仁疼,删了重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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