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大生意
“檀姐，这位是吴天，已经做帐房先生有些年头了，近日刚从邻镇迁过来。”林方领着一位老先生进了铺子。
“苏掌柜，好。”吴天说道。
苏檀审察着吴天，粗麻布衣，洁净整洁，指甲也修剪的一丝不苟，微微低着头，却不显卑微，反而有几分正气，苏檀很是满意。
另一边茶室内，一个满脸横肉的大胖子，同一个妇人在悄咪咪地说着些什么。
“卫老板，你看苏檀那个小贱人，尽使些歪门邪道，这妙颜坊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你想要看她的笑话，拿回铺子，怕是不容易哦。”此人正是被苏檀赶出妙颜坊的杨嫂，另一人则是被苏檀截胡的卫老板，卫开。
卫开两只老鼠眼滴溜溜转着，看着杨嫂说道：“你是有什么法子，治治那个小贱人吗？”
杨嫂狞笑道：“自然是有法子的。”
卫开眼睛放光，一脸的肉配上这狡猾的心情，让人看了很是恶心：“那你说来看看，要是成了，利益少不了你的。”
杨嫂俯身，贴在卫开耳边，说了自己的法子。
卫开越听越兴奋：“好，就凭据你说的办，我倒要看看这个小贱人有几多身家，够她赔的，到时候还不是要乖乖把铺子双手送上，跟我斗，呸！”
……
“苏掌柜在吗。”一中年男子走进了妙颜坊。
“在的，您稍等下，我去里面喊她。”沈青说着便往里屋走去。
此时苏檀正在同吴帐房对账，顺便教他一些记账的简朴法子，吴帐房很是惊喜，这位苏掌柜看着年纪轻轻，却没想到如此聪慧，自从用了她教的法子，记账轻松了不少，而且越发简练明了，可谓是事半功倍。
“檀姐，有人找。”沈青说道。
“好。”苏檀应了声，便走去前厅了。
来人衣着华美，身后还随着两个小厮，只是这气质却配不上他的衣着，苏檀总觉得有些差池劲，又说不上来是哪里。
“苏掌柜是吧，我叫郑容，是从秦岭县来的生意人，苏掌柜这妙颜坊的工具，名声可是传的很远啊，正好我这边有客户想要试试新产物，我这不是就来找苏掌柜了吗，我也好中间赚点差价。”郑容笑眯眯地说着，一字一句让苏檀总觉着跟背书一样。
“这样啊，是要什么货啊？”苏檀问道。
“粉英、眼影、固体口红都要一些，总共五千两的货，我这边先付一千两订金，两月后提货。”郑容说道。
“这么多，郑老板先喝口茶吧，我们坐下细说，这也不是小数目。”苏檀邀请郑容坐下。
郑容却有些不情愿的样子，似乎很想赶忙敲定这笔生意。
“苏掌柜，我这条约跟订金都带来了，只要你颔首，我们就是双赢啊。”
苏檀微微一笑，说道：“我苏檀是打开门做生意的，这钱岂会有不想赚的原理，只是这货确实要得有些多，不是一笔小数目，我自然是需要谨慎些的。”
苏檀想了想，又开口说道：“郑老板，你说条约带来了，可否让我瞧瞧先。”
“好。”郑容命小厮将条约递给苏檀。
苏檀接过，仔细地看着，条约确实没什么大问题。
苏檀抬头看了眼郑容，郑容对上苏檀的眼睛，明显忙乱了一下，赶忙拿起茶杯掩饰自己的心虚。
这郑容有问题，手掌粗拙，指缝另有污泥，基础就不像是做生意的有钱老板，还一口气要这么多货，这其中定有猫腻。
“郑老板，这生意我做了，只不外这条约我需要再加上一条。”
“苏掌柜，请说。”
“这条约上说明，若是我妙颜坊不能在约定提货时间交上完好无损的货物，就需要赔偿订金三倍的违约金，对吧。”
“那是自然，究竟我只是中间人，你若是交不上货，客户那边我也是要赔偿的。”
“这原理我都懂，不外为了保证我妙颜坊的利益，我需要加上一条，若是在货物完好无损的情况下，郑老板你突然不要这批货了，也一样要付三倍订金的违约金如何？”
郑容想都没想就允许了，横竖他就是卫老板花钱雇来演戏的，只要骗苏檀签了条约不就成了，况且卫老板说过，这批货苏檀是无论如何都交不上。
两人条约敲定，苏檀送走郑容之后，沈青跟林方便跳了上来。
“檀姐，我们这是要发啊！”林方激动地说道。
“没想到我们的产物这么受接待，名声都传到县里去了。”沈青也很兴奋。
“我看未必，我们虽说生意不错，也打开了些知名度，但究竟清雅居才是真正的名声在外，而且在县里甚至是永河郡都有铺子，我们哪有那么容易就赢了清雅居，接到这么一个大单。”
“檀姐，你这是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做的工具那么好，那么新奇，自然是很容易就被人看上的。”林方瘪瘪嘴说道。
“你的工具自然是好的，可是若要在这么短时间内，让镇子以外的人认可照旧不太现实的，况且这个郑老板，我怎么看都觉得不像个生意人。”
“那这批货，我们做照旧不做。”沈青问道。
“做，不出意外我们会白挣三千两，不外你们最近都留点心，工坊里的人看紧了，别让一些老鼠钻了空子。”
沈青跟林方心下了然，苏檀这是怕人暗地里使坏。
“放心吧，檀姐，我这段时间便住在工坊里了，时时刻刻盯着。”沈青说道。
苏檀点颔首，随后拿着条约去了顾府，让沈青独自看着工坊，她一个弱女子，照旧不放心的，若是她也搬进去，又难免让人怀疑，看样子只有跟顾玄借一个可靠之人，伪装成护院陪沈青一道住进工坊了。
“檀儿，你来啦，这些时日你忙得很，我去铺子里看你，你都不搭理我。”顾玄将苏檀圈在怀里，温柔地说道。
“今儿我是有正事的。”苏檀推开顾玄将郑容的事同他说了。
顾玄也觉得此事并不光纯，他看上得女人果真智慧。
“这样，我让小七同你去工坊里，虽然平日里他有些不靠谱，不外若真是要紧事，他不会掉链子的。”
“好。”
“那现在我们可以谈谈私事了么？”
顾玄又将苏檀拉入怀中，说道：“自那日之后，你就一直忙着铺子里的事，你不是我们试试么，总是见不着你的人，如何试，如何让你发现我的好。”
“那明日我歇业一天，同你出去走走。”苏檀回道。
“走走啊，去哪啊，师父，我也要去，那个，林女人去不去啊。”楚衡大步走了进来。
苏檀连忙推开顾玄，理了理衣衫：“就随处走走。”
顾玄站在一旁，眼里似乎要喷出火，他怎么这么倒霉，先是小七，再是楚衡，下次他一定将苏檀带回房间聊，在这前厅太不安生了。
“一起去呗，你把林女人也叫上，行吗，师父。”
“不行。”顾玄冷声回道
“哦，我知道了，你们是想躲开我们，做一些孤男寡女才气做的事。”
“没…没有，那就一起去吗，你别瞎说。”
“檀儿。”顾玄还想再挣扎下，他很想跟苏檀单独相处。
苏檀看着顾玄，眼神示意他，就带上楚衡吧，否则他这个大喇叭，指不定要出去乱说些什么呢。
“好吧。”顾玄无奈，只能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