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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拯救人族我开始卖挂

第83章 他们对我也太信任了

为了拯救人族我开始卖挂 幌言 10350 2022-05-08 11:00:00

  姜糖走到半路,狐妖仍然没有清醒过来。

  姜糖已经靠近,狐妖依旧毫无反映,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抬起。

  姜糖明明知道可能有被袭击的风险,但照旧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他明白已经察觉到周围的妖气在隐隐流动着,很缓慢,但确实是存在着变化。

  “狐狸妹妹,锁妖塔乐成解放了——”姜糖一开口,就是恶心人的路数,他不相信之前都忍不住生气的狐妖能坚持住多久。

  一会姥姥一会妹妹的,姜糖心里其实是拒绝的,但形势比人强。

  “我们该回去复命了,你知道我们应该去往哪里回去么?”

  “去……去——”将醒未醒的狐妖或许是仍然有些迷,所以毫无预防线似乎要开口说点什么。

  姜糖身后,几位狱卒们都绷紧了身体,忍不住往前探出来。

  老齐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徐宏紧扣牙齿,连姜糖本人都感受有些急了。

  “是谁!倒是说啊!!”毫无征兆地,徐宏忍不住提高了声音敦促,声音大到似乎能惊醒一切梦中之人。

  姜糖都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牢头扭头看着徐宏,眼神里全是警告的意思。

  “你要做什么?你今天的体现有点奇怪,从开始就似乎很着急的样子……”

  “老齐,你不也很紧张吗,我们所有人谁不想知道这样要害的事情?”徐宏没有退让,直接反驳牢头的质问。

  姜糖盯着他们看了一小会,心情若有所思。

  “继续问。”牢头敦促。

  “醒醒,快醒醒,我们已经逃离道院危险规模外了……我们,究竟是要去找哪位大人述职呀?”姜汤压低了嗓音温柔地询问,他明白感受周围的妖气前所未有地浓郁,像是隐藏的扭曲狰狞的怪物。

  狐妖依旧是没有醒来迹象的样子,她开始缓慢开口,但越说声音越小。

  “太好了,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我们要去……”

  “去哪里,去找谁?”姜糖嘴上依旧温声细语,身体和精神却崩得很紧。

  “去——”狐妖拖长了话音,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她的言辞之上,然后似乎毫无预兆地,“都给我睡死在梦里吧!!”

  姜糖时刻警惕的妖气迷雾突然转动炸开了,像是席卷的风浪般淹没了每小我私家的精神意识,所有的呼吸,都在不停田主动接受这种妖法的入侵。

  仅一瞬间,蓄谋已久的妖法将所有人都拖进了混沌的迷雾中,狱卒们才从一场幻梦里醒来,又开始了第二次受罪。

  狐妖凭空一指点在徐宏眉心处,将他从这场迷梦里叫醒。

  姜糖也认真演出,保持了完全一致的队形,他维持着清醒时的行动木然垂下脑袋,冒充自己也是这场游戏的加入者。

  “活该的小鬼,我要吃掉你的心脏,吸干你的血液,撕下你的皮,拥有你的容貌!不——我要成为你!!”

  狐妖面色贪婪、嫉妒而憎恶地审察了一眼姜糖,然后将他一把推倒,指尖锐爪爆炸般疯涨,然后对着姜糖的心脏位置就剁下去。

  毫无犹豫,绝不留情。

  若是击中的话,姜糖不知道自己的骨骼硬度能否抵御住这次攻击。

  “不行杀他!”清醒过来的徐宏差点焦急到六神无主。

  他在心里骂“妖怪就是妖怪,做事情完全不用脑子的”,外貌上还要努力装作客客气气。他不情愿也没有措施。

  一旦有狱卒在这里死了,所有人都市接受越发严格的盘查。

  在这种即将大功告成的时候,他不想横生枝节。

  在他们对话的瞬间,倒下的姜糖给自己加了一把劲,朝着侧面滚出去了好些距离。

  攻击就落在他肩膀旁边,通过地面传来的颠簸撕裂感很是恐怖,声音重新骨直接通报到听觉系统,破碎声和碎屑飞溅声都颗粒般清晰。

  姜糖甚至都觉得那是自己的脑壳被划刀子了。

  狐妖的利爪毫无保留地在地面留下一道道深沟,最后因为没入地面太多而卡住,试了好频频都拔不出来。

  “区区人类,你敢指挥我做事?”狐妖回应徐宏,却发现自己收不回手,只能以变回人手的方式解决问题。

  躺在地上的姜糖看着她那血淋淋的指甲,差点没忍住讥笑。

  “就这?攻击的时候你不是很霸气么。丢人,活该!”姜糖在心中自得其乐。

  “算这小子走运,留住了一条小命,我以后一订婚自来收。”狐妖看着惊险躲过的姜糖,心情越发厌恶了。

  “这么冒险,是有什么事情吗?”徐宏询问。

  “我记得他们要给我吃那没有用的丹药,后面的事情就是现在的情况,在这之中我怎么了?”

  “你漏了部门秘密……有人偷偷进入锁妖塔的事情被知道了。但你没有说到最重要的替换人员的事情。”

  躺在地上的姜糖心想“那你现在就泄密了,虽然我已经知道”。

  玉面狐狸用她的要领替换掉一些下层的狱卒,自然就需要一些本不应存在的人来顶替。

  这其中有些人是正轨途径进来的,有钻防守漏洞进来的,也有藏在种种各样运输物资里混进来的。为了维持人员数量上的合理性,他们花费了很鼎力大举气。

  “居然是迷涣神思丹对我发生了作用,上次明明是没有用处的。”妖狐疑惑。

  “神火峰革新了丹药的配方。”

  “算了,你把纪录上有影响的主要内容抹除吧,稍微留一点就行了,我会迷惑他们的心智,让他们相信真相就是如此。”

  “忘记你们听见的、发现的一切……”因为不用担忧袒露的问题,妖气肆无忌惮地发作,狐妖飘忽不定的靡靡之音在妖法与迷雾中响起,惑人心魄。

  徐宏从老齐粗暴地拿起玉简,凭据狐妖的意思开始改动其中的纪录。

  如果五百年来大多数情况都是如此,姜糖绝不奇怪为什么关于狐妖的审讯没有进展。

  “终究是锁妖塔对这只狡猾的狐狸没有足够的重视。因为她太弱了,所以派来的狱卒哪怕是下层的,力量也有限,或许无一例外地遭到了瞒天过海的暗算……”姜糖叹息。

  “处置惩罚好了,说正事吧。”徐宏敦促,躺尸的姜糖在心里对着徐大善人比划大拇指体现高度赞同。

  “‘下边的一切都已经按计划准备完成了,其他准备也基本齐全,人数应该是够了的。’,这是最新要带出来的话。”

  “我会如实转达,我要转达的内容是,‘准备如何了?外面一切就绪,可以直接提倡最后的信号,无需回应消息,时间紧急,可立即实施。’”徐宏回应。

  两个工具人相互通报着他们自己也不了解内在寄义的话语,姜糖是真的没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秘密接头”居然会是这样云遮雾绕的谜语。

  “这谁能听明白?相互打谜语是吧。”

  “似乎听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又似乎什么也不知道……难道他们要进攻锁妖塔?”姜糖只能这么推断。

  他对整个事情的轮廓已经有所了解了,唯独不明白的就只有下方的妖冢,他不知道那里对于妖怪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用脊椎想也知道,要是妖族有什么针对锁妖塔的阴谋,最终只能是冲着下方妖冢去的。

  说完最重要的“通报信息”,狐妖和徐宏开始详细地讨论一些行动上的细节,他们说一句,姜糖就听一句。

  “我们首先得……”徐宏开头。

  “嗯嗯,我会在那里捣乱。”姜糖在心里应答。

  “在这里,有一个隐蔽的……”徐宏又说。

  “好的,我知道了,四层拐角处的妖怪很是需要注意。”姜糖又答。

  “你都记清楚了吗?”说完一切,徐宏还问狐妖。

  狐妖的回覆险些和姜糖心里的回覆同时响起。

  “谢谢你们对于我毫无保留的信任,但我却要让你们失望了,我会是这些行动上一颗隐蔽又害人的钉子。”姜糖认真听着敌方的作战计划,觉得头头是道,就差要颔首体现鼎力大举赞叹。

  虽然,这些细致周密的盘算也让姜糖觉得心惊肉跳。

  在他们的计划里,锁妖塔险些就像是个筛子,左边有个妖怪会要害时刻跳出来给出致命一击,右边有个牢头会在重要节点上不经意掉链子……

  审讯结束后,所有狱卒都是身体被掏空的感受。牢头拿着仅仅能算是略有进展的玉简走出了牢房,他的心情宁静,只是稍微多看了一眼徐宏。

  他挥散了门口的巡逻队,对着身后的下属们开口:“都回去休息吧,这次审讯,一如既往地很是累。”

  老齐掩盖不住疲惫神情,双眼连黑眼圈都出来了。

  姜糖心想你么这怎么搞审讯,能不累才怪。在狐狸的妖惑之法结束的最后,所有人都让她给当成大药采补了一通。

  姜糖原来想着要不要反抗,但实际体会下来,并不算是太大的肩负,就暂时将这笔账记下来了,没有就地袒露自己偷听完了全部密会的历程。

  虽然不情愿,但姜糖觉得这笔交易照旧很划算的,接下来他需要重点盯着妖狐牢房的异动,因为这里是上下一切相同险些都绕不开的环节。

  姜糖在自己房间里正想着如何举报给锁妖塔和绝峰的时候,甚至都已经开始写真假参半的匿名举报信了,结果他的令牌传来了消息。

  “在吗?”徐宏问。

  姜糖懒得回应这样的消息,就那么放着,继续写自己的举报信,把所有他觉得有须要的细节再加上他自己的推测都写在里面。

  “第七层不循分因素在于……”

  “第六层的危机在于……”

  “第五层的锁妖塔漏洞在于……”

  “嘿嘿嘿,我都写到这么详细合理的水平了,就算全是编的你们也不敢忽视。我就不信这还引起不了注意。”

  “我是不知道妖冢的秘密,可总有锁妖塔的大人物知道……”

  “我有一半的故事拼图,难道我就非要把它凑齐不成?不,蠢货才会这么想,各人都是一条命,凭什么就只有我默默努力。”

  “拯救未知的锁妖塔危机又不是我一小我私家的义务,我又不领人为,天要塌,那至少也得是一起扛着。”

  “我该扛的都扛住了,剩下的我区区一个炼气圆满的小虾可无能为力。我可不管了,真要出大事那我之后直接乱来——”

  姜糖一边写一边说狠话,也没注意到自己话语里又怂又莽,基础自相矛盾。

  虽然他也有这种乱来的资格。

  姜糖看着代表了无数支线无数选择的树上,有分支直接指向了门口,又看了一眼再度发生颠簸的道院令牌。

  不是锁妖塔的每小我私家都能和树扯上关系,狐妖、徐宏、老齐这些人有,而杨超级其他狱卒就没有箭头指着。

  这是姜糖看待这些人重视水平差异的最重要依据。

  “选做支线,‘徐宏的来访和蛊惑’。”姜糖顺着命理之树的细小分支读出了上面的内容,又在令牌里确认到了徐宏的第二次消息。

  “在吗?”他又问了一次一样的事情。

  “一看你就没上过班挨过骂……换成漂亮妖精来还能考虑给个时机,你对自己的定位难道就没有一点数吗?”

  “有事。”姜糖走到门口,险些已经能预知对方下一句会说什么。

  “我想和你商量点重要的事情,我就在你房间门口,你开门吧。”

  “我开你大爷……”姜糖在心里不爽,但照旧开门了。

  这可是个重要的鱼饵,顺着他也不知道能揪出什么工具来。

  若是没时机纠缠上就算了,刻意靠近反而容易引发怀疑。但反过来像这种小菜送上门的事情,姜糖从来都不会放走。

  “居然站在别人房间门口,真恶心……你有事情?”姜糖明知故问。

  “有点事情,我进去说比力方便。”徐宏往房间里挤。

  “进来了,说吧。”

  “你觉得……老齐如何?”徐宏一本正经地问,似乎真是煞有介事的样子。

  问完之后,他还死盯着姜糖看。

  “就那样呗。都是狱卒,还能如何。他是牢头,我是他手下的狱卒。”

  “你有没有觉得,我是说如果,总觉得他今天的体现有点不太对劲。”徐宏说这话,还要故意犹犹豫豫的样子,像是想要说,但是又有所忌惮。

  “我觉得很正常的。我反而觉得你不正常。”姜糖直来直往,这话让心中有鬼的徐宏咯噔一下。

  姜糖自然是故意给他点小惊喜的。

  “你——不信任我吗?我们可是共事了这么久的好兄弟!”

  “你之前总想抢我的劳绩,你觉得这种情况下,在你和老齐之中我会站在你这边?”

  额头隐隐冒汗的徐宏一听是这种理由,心中突然就放心了下来。

  他最开始来找姜糖,就是觉得这个家伙看着精明,其实很蠢的样子。

  现在看来比起老齐,姜糖明显越发好乱来。

  徐宏可不知道,在姜糖看来,充满人和人之间的信任的徐善人也是个容易摆布的冤大头。

  加下来的行动计划,可不就是从徐宏这里听来的么。

  “哎!这叫什么事情!姜兄弟啊——”徐宏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姜兄弟,我们才是真正的好兄弟真朋友。”

  他试图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和姜糖在短时间内酿成塑料兄弟。

  “老哥在这里不妨对你交个底,我觉得,我感受,老齐、他可能……有问题。”

  “他有问题!?这不行能!”姜糖反映夸张,一蹦三尺高,声音大到似乎能穿破房间门。

  那种水平,似乎是巴不得老齐本人正好就在门口,然后姜糖揪着他的耳朵说“你可不能凭空怀疑老齐是坏人”。

  徐宏有点无语,但越发觉得姜糖是个彻头彻尾的笨蛋了。

  “嘘……你平静点,听我把话说完。”他皱了皱眉头,又一次舒展气息,这次是气得。

  “你虽然得说清楚。”

  “其实我很早就开始关注老齐了,我们很早就认识,那照旧我在道院的时候……”徐宏吧啦吧啦说了很久时间的坏话,足够日上三竿。

  姜糖就静静地看着徐宏长篇大论,认真一听,居然还发现似乎是那么回事。

  说是相信肯定不至于,以姜糖的方式来看,老齐的身份判定当前还处在未明状态。

  姜糖整理了徐宏的表述,坏心思又油然升起,冒充一本正经地稍微认同了徐宏的说法。

  这让徐宏有些小自得,但很快就又是过山车一般颠簸的坏心情。

  “你说的我稍微也明白了一些,但是光凭你一小我私家说,我也不相信啊……要否则我们去找老齐对质一下,如果他心中有鬼,肯定是会漏出马脚的!”姜糖说完就要往外冲,又一次吓得徐宏背后冷汗狂冒。

  他没想到,笨蛋也有笨蛋的威力,能在出其不意的地方戳到人的痛处。

  如果就这么去对质,他怕对答案对出异常情况的是他徐宏本人。

  “虽然不行以这样!”徐宏一时间不知应该用什么理由来阻止。

  “为什么?”姜糖发问,他发现徐宏慌了,所以很乐于这样乘胜追击,然后面无心情地视察对方慌不择路的无奈心情。

  “因为……因为我们需要用正确的要领来处置惩罚这种事情,究竟我们并不能用这种险些是证据的推测来作为确凿的证据,所以需要走正、正规的流程!”

  徐宏情急智生,想到了一个比之前计划更好的要领。因为紧张和迫切,他话都有点说欠好。

  他稍微转了转身体,冒充运动运动,在姜糖看不见的角度露出了阴险得逞的笑容。

  却不知道他看不见姜糖的时候,姜糖也在忍不住哆嗦肩膀,无声地狂笑。

  不愧是兄弟,雪中送炭。

  “正规流程,难道是锁妖塔内部的举报流程?”姜糖迅速收敛心情在心中思索,突然发现险些已经写好的举报信真的有地方可以放了。

  “什么叫做正规流程?”姜糖先徐宏一步平衡美意态,以较为稳定的情绪询问。

  “就是锁妖塔的典狱长能够审理的事项,他们会卖力做出公正的判断。正如你之前说的那样,光是我们自己感受,其实也有可能是完全错误的思考偏向,可不能因为这种小差错就延长了老齐!”徐宏将话说的堂而皇之。

  “那你去做吧,我支持你!”姜糖装傻。

  “什么情况?正常一般不都是‘为了保证公正,就由我来’这种说法么?”徐宏愣住了,他可不想亲自去正规举报。

  一旦视察下来,发现是他提交的举报信,到时候连着把他本人一起卷进去那可就糟糕了。

  徐宏不理解姜糖破破烂烂的脑回路。

  一个知晓了真相但是故意装傻的人虽然难以理解。况且姜糖基础就是故意逆着徐宏的思路走的。

  “我很谢谢你对我的信任,虽然是我发现的真相,但是由我带着主观臆断来执行并不合适。”

  “而且,万一我对牢头的推测都是冤枉他了,那我该多无颜面对他!”徐宏神态悲愤,一副廉价的愧疚心情差点把姜糖逗乐了。

  “对你,我也同样万分信任的,所以想要将这项重任秘密地交托到你手上。具体的流程是……”

  徐宏又说了一大通,姜糖频频颔首,受骗的态度很是配合。

  “那由我来写内容?我之后尽快写好,但我其实不知道应该怎么写。”为了给徐宏更多时机,姜糖劳心艰辛。

  “这样,不如这样。我说你写……”徐宏实验着开始友情教学,姜糖果真如他所愿地“虚心学习”。

  信成之后,姜糖一跳起身有准备马上就去交差,再度把徐宏给吓了一跳。

  “你拦我做什么,尽快弄明白这件事情,对各人都好的!”

  “现在他们不收的,你要在我们巡查的正常时间点里已往,那个时候他们也同样在轮值。”

  徐宏又情急智生。

  这一番对话,他不知道自己急了几多次,流了几多汗,只觉得这辈子的智慧似乎都集中在今天这一天里,全部用在了应付这个笨蛋身上。

  或许真的已经没有余额了。

  “好,你放心,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我也相信锁妖塔的公正公正,要是老齐有问题,锁妖塔不会放过,如果没有问题,锁妖塔也不会辜负他的支付。这很好。”

  “那就托付你了。”听着姜糖这种掏心掏肺的蠢话,徐宏外貌感动,内心不屑。

  “谢谢你对我的信任!”这声谢谢,其实是对之前密会对话泄露的恶意挖苦,“那既然这样说好了,如果没什么事情你就回去吧,我要休息——”

  玩也玩够了,已经把徐宏彻底乱来已往了,姜糖正想要赶人走。

  结果,这时候门又被敲响了。

  “这……”徐宏的心情瞬间就变了。

  他像是心有所感一般,以一个坏人的直觉神乎其神地命中了真相。

  “是谁啊?”姜糖抢在他阻止之前先开口。

  “是我,老齐,我找你有点事情聊聊,我能进去吗?”

  老齐你来的好哇!姜糖抑制住心中的爽快,脸上木讷地看向徐宏。

  这一眼,差点成为徐大冤枉心脏骤停的最终契机。

  “我该——”姜糖恶意满满,故意拖长语调,好让徐宏有时间思考对策。

  “就当我不在!!”徐宏将声音压得极低又急促,他原地乱转,真的着急到眉毛头发要着火。

  姜糖真怕他就这么开始自燃了。

  找了一圈,原来就没有其他出口的房间自然不会有此外逃跑路线。

  “藏哪里藏哪里,我能藏在哪里……”

  姜糖看着他那副样子,也不知道是恶趣味居多,或是为了明哲保身所以让他藏起来,最终照旧对着床底下给他指了一条明路。

  其实柜子也可以,但是床底下有更多灰尘,以及那日姜糖扫地后无随处置惩罚所以丢进去的超超超大量尖锐碎石头。

  慌不择路的徐宏照做了,还没等他躺好躺平,姜糖就直接把门给打开,迎来了两人预料之中的人物。

  说曹操曹操就到的,老齐同志。

  姜糖是通过命理之树提前读出来了靠近的来者身份,明确肯定地知道那就是老齐,而徐宏纯粹是一个坏蛋的良好自我修养而已。

  “牢头,有事情吗?”

  “呵呵,也不是大事,总之进去说,进去说呵呵。你房间里是另有客人吗,怎么是这样不自然的心情和行动?”

  一个富有经验的牢头果真是很可怕的人物。

  姜糖都能猜到,要不是有玉面狐狸不停给徐弘大善人善后处置惩罚的话,这倒霉家伙早晚要被老齐给抓住。

  事实就是如此,几多次老齐都要揪住马脚了,都被狐妖给设法抹去一点要害的证据。

  “没有啊,哈哈哈。”姜糖微笑。

  对他而言,基础就不在乎老齐是否发现了徐宏,但出于两不相帮的逻辑,他也不会去主动举报。

  徐宏的磨难就这么开始了,他背后全是小石子,开始还只是磕出印子,后面慢慢都开始流血了。

  而且他身体还没有完全躺平,明知道放松极有可能引发消息的情况下,徐宏真的完全不敢转动。

  要是被发现,以老齐的洞察力,很快就会猜到他的来意。

  而以徐宏对于姜糖的了解,但凡一盘问,整封举报信的事情绝对瞒不住的。

  这对他来说,已经像是地狱了。

  不仅如此,他照旧以这样憋屈的姿态,听着牢头不停解析他的种种行为不合理之处。

  在徐宏看来,姜糖那么蠢,他很担忧自己先前的洗脑会被老齐的这一套新理论彻底笼罩掉。

  姜糖故意和牢头东拉西扯,让徐宏的受难久久没有结束,直到最后,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了,总觉得姜糖是在拖时间的老齐准备告辞。

  “总之我和你说了这么多,也就是让你长个心眼。虽然我也没有切实的证据能说明徐宏有问题,所以你也不需要太紧张在意。”

  “好的,明白!牢头您慢走。”

  两人嘴上正常对话,也正是这时候,姜糖同时比划了噤声的手势,无声无息地取出了信。

  那封徐宏倾情指导写下的信。

  姜糖一边推着牢头送人离开,一边还明显有所体现地指了指床下偏向,心情高深莫测。

  老齐也没问,姜糖也不说。

  对他而言,老齐和徐宏的小我私家战争姜糖真的不计划管。

  有一点他必须认可,从理性上来看,徐宏的陈述可不是空穴来风,作为一个忠诚于道院和人族的人,却是不应该有他提出来的那些疑点。

  那么在姜糖知道徐宏妖族特工身份的前提下,老齐这边也显得似乎纷歧定是个好人。

  想着横竖在他来之前,这两小我私家或许已经明争暗斗很久了,姜糖决定就让他们这么耗下去算了,最好相互占用时间精力导致原本的阴谋破产。

  这样他就不用去权衡牢头自己的真实立场。

  说实话,锁妖塔偶尔就能抓到一两个从外面溜进来的歹人,妖族、魔族、居心叵测的人族什么鬼魅都有。

  姜糖真的怕解开老齐这张牌的地面之后,又是和狐妖这边一样的噩梦展开。

  思考应对锁妖塔妖冢阴谋的事情,已经用掉了他全部的精力。

  姜糖看着房间洁净的天花板,逐渐有些理解冥帝的话了。

  “不要选择绝峰”,这句话不是开玩笑的,而且冥帝说的大劫,是真的很难很难处置惩罚的样子。

  “为什么叹气。”许久之后,背部血淋淋的徐宏爬了出来,看着蛮恐怖的,衣服都被血红浸透了泰半。

  他倒是伤的不厉害,就是平白流血了而已。

  “我迷茫了。”

  “你怎么能信他的话……我之前和你说了那些你都忘了么?他有问题,他肯定是会想措施拉拢你,给你灌迷魂汤。姜兄弟啊,你可要擦亮眼睛看看谁才是真的对你真诚。”

  “我感受想不明白,所以我不想了,我这就去把举报信交了,其他的事情和我无关。”

  姜糖心想“你都知道这逻辑了,那你哪里来的信心能够用这套‘以己矛攻己盾’的逻辑来忽悠我……”

  他趁着徐宏愣神,险些是以挟持的状态扛着他一起靠近了典狱长的投诉箱,将徐宏理所虽然以为的“举报信”爽快地塞了进去。

  徐宏一路被扛着,脑袋杂乱,直到中途才意识到这很差池劲,在靠近目的地之前强行跳车逃票了。

  他发现姜糖一身的力气极大,像是牢不行破的铁钳,以他引以为傲的修为竟然完全无从挣脱。

  这像是某种警示,告诉他“姜糖是个一身蛮力欠好惹的肌肉人”。

  以偷偷投诉的心态塞信封的姜糖转身就跑,其实还好他跑得快,要否则可就被抓了个正着。

  锁妖塔的本质就是一座特殊的大狱,这几天,典狱长高陶忙得心力交瘁,以他初入元婴境界的深老实行都有些吃不用。

  他正在自己的桌案上翻找一堆堆的工具,而劈面的“看门守卫队大队长”还在不停增加卷宗。

  “最近是怎么回事……怎么频频有人试图混进锁妖塔?有妖怪就算了,怎么居然还发现魔族的踪迹?”高陶心情糟糕。

  “属下怀疑是下方的问题……”大队长欲言又止。

  “你觉得是妖冢的问题?”

  “我们很早就开始关注了妖冢对于周围妖怪,以及修士的不良影响。这些年种种迹象讲明情况正在加剧。”

  “而且,那些秘密探索妖冢的前锋队伍虽然已经清理出了宁静区域,但随着区域的扩大,精锐力量的少数队伍已经开始力不从心。”

  “而且死伤率高居不下,尤其是妖气的侵蚀,问题始终严重。大人,我有一个问题想要斗胆问您,不知——”

  “问!你的性格也不是我阻止就会轻易放弃的,不用这样装样子。”

  “锁妖塔存在的最大意义是什么?真的是仅仅为了关押妖怪吗。”

  “你自己是怎么看的。”高陶挑了挑眉,感受有些事情终究是被问起了。

  “妖冢对于上方有明显不行忽视的侵蚀作用,人可能会酿成怪物,妖怪能因此变强,所以我认为,可能是用来用这种权衡之计控制妖冢的影响力……”大队长看向高陶,确认他的心情。

  “继续。”

  “而且探索队最大的目的似乎就是为了探明妖冢的真相,在我推测看来,可能是道院想要寻找到彻底镇压封锁妖冢的方案。”

  大队长再度看向高陶,眼神里全是寻求答案的坚定。

  “脑子好用的人真讨厌呐。我到底该怎么评价你智慧照旧愚蠢,你既然已经摸到了答案,为什么偏偏又要来问我呢。”

  “我觉得,外部入侵者的增加,可能意味着妖冢会有巨大突变的潜在内涵。因为魔族和妖族,本质上照旧有相似的一点点关系,虽然不多就是了。而且在立场上,道院都是他们最首要最要害的敌人。”

  “这我也知道,所以呢,你的结论呢?你这人就是扭曲,明明下定决心要说什么真实想法之前,另有那么多确认性的询问,我又不是学堂先生,你分析对了我也不会给你奖励。”

  “我们是否应该淘汰派出去的人员,降低损失。仅仅守住当前已经控制的区域,稳扎稳打地研究一番?”

  高陶盯着大队长好一段时间,然后充满遗憾地摇头。

  “你说的或许正确,但很可惜,那不是锁妖塔的决定。”

  “是我多言了,如果没有什么事情,那属下就此告辞。”高陶低头行礼,走出去后,面向角落的他露出了神秘的笑容。

  “他为什么会反而觉得应该守旧应对呢……”高陶看着门的偏向若有所思,但没有多想。

  他从桌案起身,然后靠近了另一处角落。

  那是一个锈迹斑斑的金属箱子,两千多年来,从这个箱子存在的那天开始,从来都没有一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敢往里面真的放进去投诉意见信。

  但今天有人打破了这个重大的历史花样。

  伟业的铸就者,姜糖已经跑路很远了。

  “他妈的,居然真的敢有混账工具敢投诉老子?知道不知道做人的基本规则,想不想在锁妖塔这种危险与清闲并存的地方混下去了……”

  因为压力大,所以说出来的话也不太靠谱。

  他虽然嘴上这么说,对于这封千年以来的第一信,照旧给予了基本的外貌尊重。

  信封被抽出来的时候,带落了相当多年的灰尘,忙里偷闲的高陶探查了一下箱子里的灰尘厚度,再看看信封粘上的大量灰尘。

  “嗯,得有至少八百年的历史积淀了,很有秘闻和气氛。”

  劳心费心的典狱长在飞灰中咳了两声,也懒得去收拾那点伤害不了他身体康健的灰尘,心不在焉地拆开了信封。

  “让我看看你小子是怎么骂我锁妖塔——”

  他嘀嘀咕咕,还没有说完,就已经看见了信结尾的最后一句话。

  “锁妖塔存在的意义是什么。”这是姜糖有感而发写下的事情,他也就是乱猜乱写,没什么逻辑性的明确凭据。

  可这可把高陶给唬住了,甚至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刚刚这个话题才在他和看门大队长之间进行过一次,信是中途放进来的,高陶甚至还掩盖了投递信封的消息,所以大队长并没有察觉有人来过。

  要说这是大队长事先部署,高陶还没觉得会有人这么无聊。

  所以更可能是这个话题在无意中高频率泛起了。

  “这总让人觉得很不舒服啊……”高陶突然有点惴惴不安,直到他逐字逐句地看信,心情从愕然到凝重,从紧绷到阴晴不定。

  许久,平静下来的高陶通过窗户盯着锁妖塔外门又看了很久,把桌肮亓卷宗全都推开,拿出来了地下妖冢的舆图。

  这是最新画出来的版本。

  “这到底是谁的匿名送信……为何不直接见我?”

  “对我了解的人应该知道,我并非是那种顽固不化之人,只要合理,我都市予以重视。”

  “该严格彻查锁妖塔各个层的情况吗——不,如果妖族蓄谋已久,妖冢下的‘妖异源头’他们绝对势在必得,如果袒露,绝对会掉臂一切反扑……”

  “不能冒险,一旦锁妖塔被破,妖族的异化力量很难说会波及到什么水平。前段时间妖族才刚刚入侵过道院,想要强杀那些中流砥柱的修士,听说陈观潮都遭受了狙杀,所幸无恙。”

  “所以他们其时的行动,是为了之后什么事情做铺垫吗?”

  典狱长越想越多,他知道的内情太多了,种种事情像是一团乱麻卷在一起,似是而非,神仙来了也纷歧定能理清楚头绪。

  “……得首先摸清楚他们到底到什么水平了。之后的妖冢深度探索计划,究竟该不应提前到现在,其实时间和预订的并没有太多差距。”

  “主要是人,锁妖塔的诸多狱卒,该如何去分他们的善恶优劣。”

  有点发呆的高陶一声无意识轻轻叹息,发现这封信给他带来的烦恼远比之前的所有事情加起来都多。

  他有些怨恨这个不知名的姜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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