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娘,你想要什么样的说法?”
赵康宁看着那妇人,满脸疑惑的问着。
此言一出,周遭围观的人立马哄堂大笑,原来是一件悲情严肃的事,硬是被赵康宁这一句话给整笑了。
不为此外,这妇人看起来年龄不外三十出头,被称作大娘,着实是有点过头了。
而当赵康宁刚刚把这句话说出口,那妇人的眼中立马就闪过一丝怒色,可这怒色转瞬即逝。
看到这一幕,赵康宁彻底确认了。
此事绝不是无端发生,十有八九是那文孝帝派来搪塞自己的。
光从这妇人的样貌上来看虽是徐娘半老但也风姿犹存,和那推车上的男人尸体颇为不搭。
其次,赵康宁注意到了这妇人的头发,如果真是自己的丈夫去世,那作为妻子,哪另有什么心情将头发梳理的如此一丝不苟?
但是这些也可能都是巧合,不外从刚刚自己说完那句话之后的眼神,赵康宁彻底确定了。
“我想要什么样的说法?你什么意思?”
“我丈夫喝了你家的酒死了,你问我想要什么说法?”
听着她略带哭啼与怒气的话,赵康宁有些无语。
“大娘,不是您自己说要我们给个说法吗?您想要什么样的说法,我们给就是了。”
此言一出,那妇人便从小声的啜泣酿成了嚎啕大哭。
“各人看看啊!”
“诚王世子仗着自己家里有权有势,店大欺客!”
“如今有人在他开的酒楼吃出了问题,他们就这样一副仗势欺人的态度!”
“呜呜呜……”
“可怜我们这些普通人,死了人对人家来说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难道你皇室人的命是命,我们这些穷苦人家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哭闹声越来越大,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
赵康宁就这么在一旁看着,他在见到那妇人的一刻就已经明白,既然文孝帝脱手,那这件事就不行能善了了。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一群带着刀的侍卫便清开了再一旁围观的人群,来势汹汹的向着酒楼门口走了过来。
“赵康宁,本官乃刑部侍郎瞿海,刚刚本官收到检举,你这酒楼的酒喝死了人。”
“依照我大华的律法,造假需要关押处置,而你这因造假酒害死了人,更是罪加一等!”
“依照大华律法,你需要随本官去刑部,酒楼也必须查封。”
“如今人证已在,你另有何要说?”
那刑部侍郎说着,旁边忽的冒出一小我私家来。
“没错,昨夜老李邀我去他家中叙旧,买的就是这酒楼的酒,还笑着跟我说都听说这酒楼的酒如何好喝,终于有时性能尝一次了。”
“还未开始用饭就倒了一杯,结…结果就……”
一句话还没说完,那男子就故作伤心的跪在那推车旁开始大哭。
“呜…老李啊,你…你怎么就这么先去了啊……”
赵康宁看着眼前的一切,陷入了深思。
一切都是有备而来,如果现在用太后给自己的腰牌,不光不能解决问题,反而还会适得其反。
既然文孝帝选择这么搪塞自己,那自己也不能让那文孝帝安宁,此外不说,这回自己非气死他不行。
思考间,那刑部侍郎又是一声大喝。
“赵康宁!本官在和你说话,你没听见吗?”
这一声,让赵康宁来到此地第一次感应有些怒气。
狗天子搪塞自己就算了,一个刑部侍郎还对着自己颐气指使。
“我让你吼!”
赵康宁上去就是一脚,怒骂道:“劳资是世子,皇上是我亲叔叔,你敢对我大叫小叫?!”
“抓我是吧?”
“劳资先告你一个目无朝廷,挑衅皇家脸面的罪过!”
“你……”
瞿海被踹个正着,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心里更是提心吊胆。
他一个刑部侍郎,很清楚赵康宁口中的罪过,一个弄欠好,最少也是人头落地!
“不外嘛……”
赵康宁突然咧嘴一笑:“正所谓世子犯罪与庶民同罪,我赵康宁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就陪你走一趟刑部,还我一个清白!”
话音一落,四周马上响起一片叫好声。
“好!”
“殿下这般理直气壮,这事其中肯定有误会!”
“不错,没准是有人看酒楼生意好,故意栽赃陷害!”
……
赵康宁听得嘴角挂起了微笑,先占据道德制高点再说!
“高堂!”
一声召唤,高堂便立马冲了过来。
“赵康宁!你要干什么!”
听着那瞿海的话,赵康宁没理他,只是对着高堂的耳边说了句话。
“王伯,你看好酒楼,我去去就来,不用担忧我。”
说完,便扭头看向了那刑部侍郎。
“带路!”
一声令下,赵康宁率先大步朝着刑部走去。
身后瞿海看的咬牙切齿:“瞧你那满面东风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中了状元!”
“瞿大人在议论我?”
赵康宁冷不丁回过头。
瞿海连连摆手:
“没……没有,小人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