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御书房内。
下了朝的文孝帝正翻阅着奏折。
他在不停地思索着那日踏青诗会结束之后太后和自己说的话。
“你是杀了他父亲,但现在你才是天子,当了这么多年天子连这么点心胸都没有?”
“都是一家人,当年你杀他的时候哀家没能阻止,现在还要在赶尽杀绝把他儿子也杀了?”
“你皇家的气度呢?”
“哀家言尽于此,你不要想着再动他,哀家会派人看着。”
想着太后的话,文孝帝愈觉察得赵康宁不得不除。
既然你是靠着名声站了起来,那朕便让你在名声上,再摔下去……
“陛下,探子来报。”
突然从御书房门外传来的声音打破了这宁静的气氛,也打断了文孝帝的思绪。
“进来吧。”
一声令下,只见一个蒙面黑衣人单膝跪地双手作揖开始对着文孝帝汇报起了情况。
“陛下,近日东南地域叛乱四起,怙恃官员已经有些难以压制。”
听着那黑衣探子传来的消息,文孝帝发出了一声叹息,尔后又摇了摇头。
“知道了,下去吧。”
“小人告……”
然而,还未等那黑衣探子把“退”字说出口,文孝帝便又把他叫了回来。
“等等,赵康宁监视的怎么样了。”
此言一出,那黑衣探子立马面露难色,不外幸亏有些黑布蒙住了脸,文孝帝也看不出其的心情。
“回陛下,赵康宁近日一切如常。”
“只不外……”说到此处,那黑衣探子有些磕磕巴巴。
看到这里,文孝帝怒了。
“有什么不能说的!”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君王一怒伏尸百万,黑衣探子看文孝帝如此心情,便一股脑的把赵康宁的近况说了出来。
“自太后举办的踏青诗会后,赵康宁一举成名,尔后更是有无数学生才子登门造访,其酒楼的收入也因此更上一层楼。”
“而赵康宁本人也被洛阳的学子文人们称为洛阳诗圣……”
听到此处,文孝帝马上气血翻涌,一股无名怒火升上心头。
紧接着又强忍着怒火朝着那黑衣探子摆了摆手。
“下去吧。”
看着桌上聚集成山的奏章,很快,他就想到了一个应对之法。
“不让朕杀你?看看朕如何将你打回原型。”
…………
清晨,初升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子照进了赵康宁的房间,照在了赵康宁的脸上。
此时的赵康宁正在睡梦之中。
“殿下!”
“嘶!”
听到这一声,赵康宁身体猛的一颤,从床上惊醒过来。
“殿下,大事欠好了!”
高堂粗犷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让惊醒的赵康宁有些无语。
“这家伙又来?”
“这不是纯纯的搞我心态?”
思考间,一小我私家高马大的身影已经进了赵康宁的房间。
只见高堂一手扶着墙,另一只手指着门外,嘴上还不停地喘着气。
看到这一幕,赵康宁心中不忍吐槽。
“好家伙,姿势都不带变的……”
思考间,高堂已经开口。
“殿…殿下……”
可高堂刚说两句,就被赵康宁打断。
“又是王伯说的?你先跑过来啦?”
而这一次,高堂也破天荒接上了赵康宁的话。
“殿下!酒楼失事了!”
“王伯…王伯还在酒楼,来不了!”
听着高堂的话,赵康宁一时间竟觉得的无比欣慰,这家伙终于能正常点了。
“殿下!酒楼失事了!”高堂又重复了一遍。
“我知道,等我穿好衣服,马上就走。”
不多时,二人就离开了诚王府,到达了酒楼处。
而此时的酒楼已然被一群人围住,无数人对着酒楼指指点点,而其中最让赵康宁感应不妙的不是那些人七嘴八舌的话,而是一个徐娘半老的妇人惊天动地的哭声!
“呜呜呜!”
“我丈夫喝了你们家的酒水去了,你…你们要给我说法!”
她跪坐在地上哭诉着,时不时还用手指了指地上那由推车推来的尸体。
“你们说啊!怎么办!”
“我丈夫死了,你们要给我个说法,要否则,我就待在你这酒楼门口不走了!”
“呜呜呜,你劳碌了一辈子,怎么会死的这么惨!”
那女子说着,还不停地跪坐在尸体旁哭诉。
而王伯,则是站在一旁束手无策的看着这一幕。
忽的,他看到了跑来的高堂和赵康宁,猛的向二人所在的地方跑了已往。
“少爷,出大事了!”
此言一出,赵康宁算是明白了,高堂怕不是跟他学的。
心中无奈,但也没有措施。
“我已经知道了。”
赵康宁说完,便向着酒楼门口围观的人群之中走去。
在众人的注视之中,他走到了那妇人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