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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的欢快葬礼和许多异乡的故事

第38章 追恋(2)

  国中三年,顾秉业一直在为成为一个傻瓜而努力。

  顾秉业总是一小我私家独处。

  他喜欢独处,并在独处中学会了冥想。

  他神情倦怠,目光疲惫。

  说话唯唯诺诺,温声细语。

  纵然听懂此外同学在说什么,只要他想到读音接近的词语,也会故意说错反问对方,或是故意堕落摔倒,引得别人哈哈大笑。

  当这个世界笑了,顾秉业也随着笑了。

  真坂结子是学校里唯一没有笑他的人。

  顾秉业很疑惑,同时带着淡淡的忧郁。

  为什么真坂结子她不笑呢?

  是我有什么地方惹她生气了吗?

  我和她应该能算个上是朋友吧。顾秉业想。

  顾秉业不喜欢说话,对真坂结子却是个例外。

  今后的三年,顾秉业和真坂结子竟然都分在了同一个班。

  一天放学。

  顾秉业和两个男生并排朝校外走去。

  顾秉业突然站住,叫了起来:“哎呀!我忘记工具在教室里了!”

  左边的男生笑了起来:“真拿你没措施,阿秉总是丢三落四的。快回去拿吧,我们在这里等你。”

  “不用了。”顾秉业说,“你们先走吧。”

  顾秉业怕等自己回来,他们问自己拿了什么工具。

  顾秉业并没有忘记拿工具。

  再说了,他也不喜欢和别人走在一起。

  顾秉业不紧不慢,双手揣在衣兜里,目光盯着脚下,走回教室。

  却在教室里遇到了意外的工具。

  顾秉业看见真坂结子正趴在地上,双手似乎在摸什么工具。

  “你在干什么?”顾秉业问。

  “六业同学?!”真坂结子吓了一跳,抬起头,目光游移,好一会儿才将视线放在顾秉业身上。

  真坂结子脸有些红,嗫嚅着说道:“我的眼镜掉了……”

  “我来帮你。”顾秉业走上前,蹲下。

  只是十几秒,顾秉业就发现了眼镜在真坂结子身后的角落里。

  对于看不清的真坂结子来说,这个角落是个盲区。

  “你的眼镜。”顾秉业捏住镜腿,将眼镜递给真坂结子。

  真坂结子伸手去拿,却握住了顾秉业的手。

  “呀!”真坂结子飞快收回手,小声说道:“对不起。”

  顾秉业不解:“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没,没什么……”

  是看不清吗?顾秉业心想,上前一步,弯下腰,为真坂结子戴上眼镜。

  模糊的世界变得清晰,眼前突然映出一张少年的脸。真坂结子呆住,愣愣地注视着他。

  顾秉业发现,真坂结子有着琥珀一样的深邃的眸子。

  当她定定地注视着人,这眼睛如同一汪泉水。模糊间似乎另有一闪而过的小鱼。

  “你的眼睛真悦目。”顾秉业说。

  真坂结子的脸很红。

  顾秉业的脸也开始变红。

  两人都没有说话。

  昏黄的光渲染了空旷的教室。

  “六业同学,”过了一会儿,真坂结子小声问道:“你想上哪所高中呢?”

  “我没有想过。”顾秉业说,“你想上哪所高中?我也随着去。”

  ……

  我和她应该可以算得上是朋友吧?夜晚顾秉业一小我私家躺在床上这样想。

  顾秉业和真坂结子去了同一所高中。

  升上高中后,顾秉业自己一小我私家在外租了屋子。

  开学日。

  顾秉业一身玄色立领,面无心情,双手插兜,腋下夹着雨伞,在飞散的樱花下,走进校园。

  他看见了真坂结子,忙走到她身边。

  两人一起看通告拦亓分班信息。

  “我们在一个班唉!”真坂结子轻灵的声音响起。

  这俏皮的声音让顾秉业感受胸口有些闷。

  “嗯。”顾秉业颔首,露出一个和以往完全差异的微笑。

  ……

  升上高中后,周围同学聊的恋爱话题大大增加了。

  其中被男生提到最多的,是班上一个叫荻原沙优的女孩。

  长相可爱甜美,身材丰满诱人,学习结果良好,谈吐教养上佳。这使得荻原沙优成了班上男生的梦中情人。

  顾秉业并没有关注荻原沙优。

  荻原沙优唯一引起他注意力的,只有真坂结子和荻原沙优成了朋友这件事。

  顾秉业抿了抿嘴。

  有些不兴奋。

  他知道自己是在嫉妒。

  真坂结子有比自己更亲密的朋友了。

  但说到底,荻原沙优也是女孩。

  坐在座位上用手撑着下巴的顾秉业想到这里,看向真坂结子,笑了。

  ……

  第2天。

  班上有“闷声色狼”外号的某同学神秘兮兮地叫住顾秉业。

  “看,我的宝藏!”闷声色狼压低声音说道。

  顾秉业面无心情,看向他。

  闷声色狼排出几张照片。

  全是穿泳装的荻原沙优。

  配景是学校泳池。

  想来应该是上个星期游泳课偷拍的。

  “给我看这些做什么?”顾秉业不解。

  “少来,”闷声色狼用胳膊肘抵了抵他,银笑道:“你喜欢荻原同学对吧,我可是经常看见你用那种深情的眼神看向她。”

  “……”顾秉业缄默沉静两秒。

  他并没有看荻原沙优。

  他看的是荻原沙优身边的真坂结子。

  可顾秉业不想闷声色狼知道。

  “然后呢?”顾秉业问。

  闷声色狼小声说道:“500元一张,你全要了我还能给你打八折。”

  “我不要。”顾秉业拒绝了。

  “不要这么怕羞嘛,”闷声色狼挤了挤眼,“你是哪里来的纯情少年吗?买一张喜欢的人的泳装照,不仅可以用来寄托忖量,甚至还可以在晚上【哔——】。”

  “不感兴趣。”顾秉业面无心情,准备离去。

  “唉,等等,我另有其他货,你不妨再看看。”

  闷声色狼一把将照片铺开,举到顾秉业眼前。

  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是正人君子,绝不会干这种龌龊的事!

  顾秉业原来想这样高声斥责他,可突然看见,某张照片里,荻原沙优身边的真坂结子也被拍了进去。

  顾秉业突然僵住。

  最后,顾秉业买下了这张照片。

  闷声色狼拍了拍他的肩,一副我早知道如此的神情,说道:“不要欠美意思,这种事情很正常。”

  ……

  “喂,小子。”

  放学后,几个高年级男生围成一圈,堵住顾秉业。

  “啊?”顾秉业低下头,结结巴巴地说,“有,有什么事吗?”

  染着黄毛,左耳打了三个耳钉的男生朝顾秉业脸上喷了口烟,“想和你交个朋友。”

  “哦哦……”顾秉业唯唯诺诺,连忙应声。

  顾秉业内心毫无颠簸。

  连顾秉业也为自己的冷静而受惊。

  但为了成为一个傻瓜,顾秉业并没有体现出不耐烦,而是作出一副胆怯地模样。

  “你看,现在各人都是朋友了,朋友缺钱,你是不是要体现一下?”领头的黄毛嬉皮笑脸。

  “是是……”

  顾秉业垂下眼,藏住冷漠的眼神,回忆模仿着电视里被敲诈勒索的学生形象,慢悠悠地掏出钱包,打开。“你们想要几多?”

  “拿来吧你!”

  黄毛男一把夺过钱包,旁边另一个染着绿毛的男生凑过头,“快看看有几多。”

  打开钱包。

  里面夹着张照片。

  “哦哦哦!”

  围观的高年级男生都惊叹了起来:“好正点的妹!”

  “她是荻原沙优,一年级人气第一的美少女。”

  “要是能和她来一发,不知道有多爽……”

  ……

  几人议论纷纷,对着荻原沙优泳装照评头论足。

  顾秉业觉得很无聊,便低头盯着自己的鞋。

  “这个眼镜妹也不错呀。”

  黄毛男银笑了起来:

  “看这个眼镜妹这么无趣又正经地模样,X起来肯定很紧很爽……啊啊啊——”

  黄毛男只感受眼前一黑,剧烈痛感从鼻梁处传来,忍不住高声痛呼。

  围观的几人惊呆了,不敢相信刚刚还畏缩地站在一旁的低年级竟然敢主动向他们脱手。

  顾秉业扑向黄毛男,将他按倒在地,狠狠挥出一拳。

  “艹,一起上!”

  顾秉业无法数清有几多只拳头和几多条腿落在自己头上背上。

  身体各个部位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痛感,顾秉业也没有转头,只是骑在黄毛男身上,一拳又一拳,机械一样不停挥拳。

  “快,快住手!”绿毛男的声音在哆嗦,“大介他已经晕已往了,再打下去会死的!快住手!”

  顾秉业停下拳头,看着身下已经看不出人类面貌的膨胀猪头,心里暗自思考:

  如果我继续打下去,他会死吗?

  如果我打死他又会怎么样呢?

  啪嗒。

  一滴鼻血滴落在黄毛男额头上。

  鼻子传来的痒感惊醒了顾秉业。

  不行,不能再打了。如果杀了他,我以后就见不到结子了。

  顾秉业想到这里,站起身,立在一旁,面无心情地看着其他几人。

  只是简朴一个眼神,便让外围的两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全身哆嗦,不敢看他。

  其他几人忙扶起黄毛男,慌不择路地跑了。

  顾秉业用右手手背一擦鼻血,却不小心弄脏了白色的袖口。顾秉业皱了皱眉,捡起自己钱包。

  看见照片上的真坂结子,顾秉业笑了笑。

  这时顾秉业才感受右边嘴角很痛。

  顾秉业用舌尖舔了舔,一阵甜腥味传来。

  嘴角在适才的撕扯打架中,被他们扯裂了。

  顾秉业没有去校医室,出了学校,随便找了家诊所简朴涂了点药水,包了一下嘴角。

  第二天。醒来感受头疼的厉害。

  顾秉业摸了摸额头,很烫。

  顾秉业打电话请了个假。

  第三天。

  顾秉业感受好受了许多,便去了学校。

  顾秉业走进教室,发现教室里突然变得很平静。

  所有人都在悄悄审察自己。

  顾秉业面无心情,坐到自己座位上。

  “喂喂,没事吧?”

  闷声色狼靠了过来。

  “什么没事?”顾秉业问。

  闷声色狼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嘴角,“你的伤。”

  “小问题。”顾秉业说。

  “你可真厉害呀。”闷声色狼语言中带上了几分敬佩,“现在各人都知道,你为了荻原同学和高年级打架的事了。”

  “什么?”顾秉业习惯性的反问,然后才说道:“不是为了荻原沙优。”

  “行行,我知道。”

  闷声色狼一副“我理解”的神情走开了。

  顾秉业忍不住朝真坂结子的偏向看去。

  高中后,真坂结子已经不在他前座。

  现在真坂结子和荻原沙优坐在一起。

  顾秉业看见,荻原沙优正偷偷看自己,发现顾秉业的视线,荻原沙优忙转头看向黑板,脸有些红。

  这些蜚语蜚语,顾秉业没有放在心上。

  殴打黄毛男后,顾秉业确信了一件事。

  我喜欢真坂结子。

  顾秉业摸了摸下巴:

  我要去讲明吗?

  讲明应该怎么做呢?

  结子会允许吗?

  放学,顾秉业决定去花店买玫瑰。

  自己存下的所有零花钱,应该能订上九百九十九朵玫瑰。

  走出教室,在操场上,有人叫他。

  “六业同学!”

  顾秉业转头,笑了,“结子。”

  真坂结子小跑着走到他身边,与他并肩。

  顾秉业心想,真坂结子叫住自己,肯定有话想说,便期待她开口。

  不意两人就这样站了许久。

  “结子?”

  “啊?”真坂结子像是在发呆一样,忙应声。

  过一会儿,真坂结子才小声说道:“我听说六业同学喜欢沙优。”

  “没有。”顾秉业否认了。

  “我也知道,沙优她那么可爱……”

  才不是,我喜欢的是你。顾秉业想这么说,但想到自己的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还没订好,便没有作声。

  “呐,六业同学。”

  “什么?”

  “我们都认识三年了,能允许我一件事吗?”真坂结子轻轻一笑。

  顾秉业一如既往地用平静的声音,严肃说道:“一百件也行。”

  “不用,”真坂结子笑着摇头,“一件就够了。”

  “可以。”顾秉业说。

  真坂结子抬起头,轻声说道:“能仔细看看我的脸吗?”

  顾秉业盯着她的脸。

  真坂结子和国中相比,变化不大。

  依旧是个子娇小,两根黑发辫垂在肩头。

  小脸洁白粉嫩,眼镜框下有着淡淡的雀斑。

  看上去清纯又可爱。

  在绿树白花的林前,顾秉业看着真坂结子可爱的脸。

  这一印象将陪同着夏天,永恒的铭刻在他心中。

  顾秉业有些脸红,颔首:“我看见了。”

  “谢谢。”

  说完,真坂结子低头跑开了。

  顾秉业收回视线,朝向外走去,他记得花店是在北边。

  第二天。

  顾秉业上午逃学了。

  临近中午,顾秉业带着一捧扎成心型的玫瑰进了校园。

  没有九百九十九朵。

  要是带着这么多花,顾秉业翻不了墙。

  到午休了。

  顾秉业朝第二教学楼走去。

  他记得真坂结子说过,她经常和荻原沙优在第二教学楼的楼顶吃便当。

  顾秉业手捧玫瑰,怀揣着满腔的爱和热血,以及坚定的信念。

  他要向真坂结子讲明!

  在盛夏灼人的阳光下,手中的玫瑰花散发着恋爱的香气。

  在第二教学楼前,围着一大群人。

  顾秉业内心疑惑,没有去听庞杂嘈杂的细微声,挤开人群朝前走。

  在绿树白花的映照下,玫瑰浓烈的香气里,顾秉业看见了真坂结子。

  顾秉业看见了真坂结子倒在血泊中一动不动,永远不会再发出那轻柔悦耳声音的尸体。

  午休时,她从楼顶一跃而下。

  其时在她身边的,只有荻原沙优。

  尸体被拉走。

  荻原沙优被警察叫走问话。

  老师们叫各人回教室上课。

  顾秉业仍然抱着玫瑰花,呆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被围起来的一滩血迹。

  有人在叫他,顾秉业没有理会。

  对方伸手触碰到顾秉业,顾秉业一巴掌拍开他的手。将玫瑰轻轻放在真坂结子之前躺的地方,转身朝外走去。

  警方最后认定,真坂结子系自杀。

  学校里却有谣言,称真坂结子是被荻原沙优推下楼顶。

  荻原沙优脸色苍白,双眼血红,眼袋浮肿地走进教室。

  顾秉业没有看她,面无心情,看着黑板。

  班上有人提议为真坂结子举行追悼会,当天顾秉业没来学校。

  起初是一天,随后是两天,三天。顾秉业也不知从何时起,自己不去学校了。

  ……

  轰隆——!

  一声巨大的雷霆爆响震醒了坐在窗前的顾秉业。

  顾秉业这时才察觉,外面已经下起了大雨。

  叮咚——

  叮咚——

  叮咚——

  那声音一连响了三次,顾秉业才察觉有人在按门铃。

  顾秉业收回望向窗外的眼神,转身,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位全身被雨水淋湿,洁白连衣裙紧紧贴在身上,显现出玲珑身段的长发少女。

  顾秉业审察了几秒,才认出她是荻原沙优。

  顾秉业看着她,面无心情,“有事吗?”

  荻原沙优抬头,茶色长发贴在脸上,不停滴着水。

  荻原沙优将头发捋在耳后,“我没有地方去,可以先待在你这里吗?”

  “为什么?”顾秉业直截了当地问。

  “我,我和妈妈打骂了。因为那些谣言的关系……”

  荻原沙优小声哭泣,“她说是我害死了结子,我其时打了她一巴掌,就跑了出来……”

  顾秉业有许多话想说,但由于常年来的伪装,他只是做出懦弱地模样,疑惑道:“荻原同学你说什么?和家里人打骂可欠好,回去认个错吧。”

  荻原沙优瞳孔骤缩,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顾秉业还想说些什么,荻原沙优已经转身跑了。

  顾秉业这时才发现,她竟然光着脚。

  顾秉业关上门,走回自己床上,双手抱在脑后,仰面朝向天花板。

  真坂结子自杀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了。

  顾秉业却每次静思,都市想起那个下午,在绿树白花的林前,看到的真坂结子的笑脸。

  过了一会儿,顾秉业突然直起身。

  荻原沙优为什么会来找我呢?

  ……

  顾秉业越想,心越烦,头越痛,最后打开门,冲了出去。

  “荻原沙优!荻原沙优!荻原沙优……”

  顾秉业高声召唤,寻找,却没有她的踪迹。

  算了,明天去学校和她聊吧。

  顾秉业第2天到学校,却没有看见荻原沙优。

  没有人知道荻原沙优去了哪里。

  顾秉业找班主任要了荻原沙优的家庭住址。

  到达所在,顾秉业只看见一个和荻原沙优长相相似的少妇。

  当顾秉业提出来意后,少妇脸色一变,尖声叫道:“我不知道那个杀人犯逃去哪了!你给我出去!”

  顾秉业大为疑惑。

  为什么会有妈妈如此敌视孩子?

  天底下不是所有怙恃都爱自己的孩子吗?

  想到可怜的荻原沙优,竟然生活在这样的情况下。当她最需要人理解的时候,本该最亲近的妈妈却叫她杀人犯,这样的攻击,恐怕没有哪个女孩受得住。

  顾秉业心里一阵抖,同时又有几分忏悔和自责。早知道就留下荻原沙优了。

  顾秉业四处寻找,却再也没有了荻原沙优的消息。

  似乎这小我私家已经消失了。

  顾秉业四处寻找,整整三天,没有荻原沙优的任何信息。

  一个下午,顾秉业万分疲倦,忍不住蹲在角落里,捂住头。喉咙里发出受伤野兽一样降低的吼叫。

  就在这时,顾秉业听到一阵敲锣打鼓,陪同着种种召唤和惊叹。

  顾秉业抬头,看见拉着铁笼子的小卡车。

  是马戏团。

  笼子里却并不是狮子老虎之类的猛兽,而是上半身是金发美少女下半身是绿皮蛇尾的蛇女。

  旁边一个小丑用喇叭高声介绍,说这名蛇女因为犯了不行饶恕的罪,作为处罚,每天晚上都市被砍头。

  理所虽然,今晚9点蛇女也会被砍头。

  想要寓目砍头演出的,可以来买票。

  ……

  顾秉业对猎奇演出不感兴趣,扭头朝相反偏向走去。

  就这样漫无目的,在街上游荡到半夜。

  直到被饥饿叫醒。

  顾秉业看见前面拍了一条长长的队。

  顾秉业什么也没有想,就这样走到人群边。

  白昼看到那个小丑正高声宣讲,说只需要一万日元,就可以进去呆上二十分钟。

  在二十分钟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绝对能让人感受到极乐。

  顾秉业转身,准备离去。

  却被小丑抓住袖子,“小哥,别急着走呀,看你没精打彩的样子,肯定需要发泄一下。”

  “我不要。”顾秉业拒绝了。

  小丑没有放手,继续劝说。

  顾秉业就这样被他拉到排队的人中。

  顾秉业没有离开。

  说到底,顾秉业觉得,世间的一切,都是本无所谓有,也无所谓无的。

  很快,到了顾秉业。

  顾秉业在竹篮里放了钱,走进粉色门帘遮挡的房间。

  房间里很简陋。

  只放了一张床。

  床上有一个蛇女。

  蛇女软绵绵地瘫倒在床上,长长的蛇尾有一泰半拖在地上,似乎累到动也不想动。

  顾秉业站在原地,面无心情。

  “要干就赶忙,免得待会儿时间到了。”

  蛇女抬头,看见一个神情倦怠,目光疲惫,嘴角挂着讥笑似地冷笑的少年。

  出于恒久养成的习惯,顾秉业又作出那副唯唯诺诺的模样,结结巴巴地说道:“是他让我进来的,那个小丑。说放了钱就可以……我不知道里面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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