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玄色毛衣
顾秉业只听耳边风声咆哮，来不及细想，忙向左边一扑。
咚！
有什么工具被砸中。
顾秉业感受自己脸撞在酷寒的尸体上，一股腥臭味杂杂着冷风扑入鼻中。
紧接着，就是一道厉响。
咻——
顾秉业顾不上恶心，连忙用手一撑，在地上滚开。
却依旧躲闪不及，左臂被击中，先是传了一股清凉之感，两秒后山崩海啸一样的痛感从左臂传来，将脑海知觉淹没。
左臂已经完全麻木，顾秉业照旧摸了一把才发现左手已从手肘处齐根断裂。右手沾染了粘稠的浓密的血污。
又听得黑黑暗异动连连，顾秉业亡魂大冒，连忙叫道：“好汉饶我性命！”
暗夜中传来一声嗤笑，顾秉业一咬牙，用尽全力朝笑声传来的偏向撞了上去。
“嗯？”一个好听的女声带着明显的疑惑，似乎在奇怪顾秉业怎么敢向自己攻击。
顾秉业已是孤注一掷。
噗，顾秉业感受自己撞到了一团柔软的工具。
“啊！”
惨叫声传入耳中，顾秉业一愣。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击伤对方。
迷茫间，眼前突然一亮。
顾秉业眯眼，谨慎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一个穿着袒露的女人断成两半，倒在地上，旁边是一条沾了血的鞭子。
莫非适才袭击自己的即是这鞭子？
在这穿着袒露的女人旁边，是一个身穿居家服的鹤发少妇。
鹤发少妇手提冰刃，少有兴致地审察着顾秉业。“竟然会有凡人闯进来。莫非你也是个有资质的。咦？你是……”
顾秉业还在疑惑，就听少妇说道：
“把衣服脱了。”
顾秉业一惊：莫非是要劫色？
形势比人强，顾秉业只得照做。
衣服褪下后，顾秉业手足无措，站在旁边。
“另有毛衣。”女人寒声说道。
顾秉业用右手抓起“一根毛衣的线”，悻悻笑道：“女侠，这不是毛衣，是我的护心毛。”
仔细一看，果真，这“毛线”的尽头，是从顾秉业身上长出来的。
鹤发少妇眼中红光闪动，仔细审察顾秉业，脸上的心情变得疑惑，“我竟然看不透你的灵魂。”
鹤发少妇上前，抓住顾秉业断开的左臂，低下头，轻轻舔了舔，心情变得很离奇：“这股气味，是崆峒……”
“对对对，我恐同！”顾秉业连忙说道。
鹤发少妇脸上带着不敢置信：“真的是你？你怎么可能转世成印度阿三……”
“我不是阿三！我是秦人，只是我外婆是少数民族，我隔代遗传了一点……”顾秉业摸不清这女人在想什么，只得否认。
免得待会儿她把自己给XX了。
“真的是你，真的是你……”鹤发少妇低声喃喃，突然笑了：“这也是我的运气。既然这样，那我就收了你吧。”
鹤发少妇手一晃，顾秉业断掉的左臂缓慢飞到她手上。
她将断臂放在顾秉业伤口上，只见绿光一闪，便已完好如初。
一道漆黑狰狞的纹身，似乎有生命一般，从接口处长出，很快便充满了顾秉业的左臂。
顾秉业低头，期待发落。
“你也不必畏惧，既然成了我的眷属，那么就是一家人了。”
“眷属？”
在鹤发女人口中，顾秉业知道了这个世界的真相。
在虚无中，存在着万有。
宇宙凝炼万象之神明。
顾秉业所在的这颗星球——水球，乃是多个神系的起源地。
但诸神不知何以，都远离了。
因此虚无中的神明们都喜欢往水球上窜。
碍于虚空规则，祂们真身无法横渡虚海，翻越“篱笆区”，来到水球，只能送一丝力量或者精神来到水球生长眷属。让眷属为自己做事。
这些神明眷属有强有弱，强者可以将整个星球拖入黑黑暗，弱者只能干出点“数百只家禽意外死亡”的走进科学素材。
据鹤发少妇所说，自己有极大可能，是大秦国某位古仙人的转世，这也是她生长自己的原因。
鹤发少妇撇了撇嘴，地板上的尸体被冰冻，破坏，瞬间消失，包罗适才袭击自己的女人。
“这预计是个刚刚被邪神召唤的新人，竟然敢在我的土地放肆。”
顾秉业连忙颔首，“对对对。对了，不知姐姐如何称谓？”
“我姓白，你叫我白姐，或者老板也行。你不必太过拘谨，早晚有一天，你觉醒前世影象，能够和我平起平坐。”
“哦，白姐。”
少妇白姐。
顾秉业有个外号叫阿饼，他是少年阿饼。
“白姐，那我们平时该干些什么？”
少妇白姐一笑，“和这些吃人或者吸收人恐惧的低级邪神差异，我们是高等的虚无性神灵眷属。我们获取力量是前往虚空。”
白姐伸手，洁白的手上，一个小金人和白色小球缓慢成型。
“恰好杀了这个女人获得的能量，能够打开一个小虚空通道，就让你去见识见识吧。”
顾秉业刚刚接过小金人，便感受一股鼎力大举凭空发生，将他吸入。
失去意识前，他只听到白姐妩媚的声音：“它会给你提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