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总裁办公室内，季舒玄蹩眉看着手中的陈诉，李特助在一旁解释说：“所以我们恐怕无法控告肇事者，视察显示，是夫人突然泛起在单行道上而且警方认为夫人其时有自杀的倾向。＂

　　她出车祸不是意外，而是她其时想自杀？究竟是什么样的攻击让她想到以死来结束痛苦？

　　“夫人出车祸的当天曾与沈小姐见过面。”做了他多年的特助已有默契，早已将叶晚霜出车祸前所见的人与事视察得一清二楚。但是并不点破，相信总裁能将前因结果想清楚。

　　他扔下文件急遽赶回公寓，叶晚霜正收拾完行李计划离开，打开门看见站在门口的季舒玄，不由得有些惊讶。

　　“我以为你现在还应该在公司，不外我也整理好了，离婚的事宜你可以找我的律师协商。”

　　她拖着行李准备离开，却被他拽住手臂：“晚霜，我们谈一谈好吗？”他恳切到近乎恳求的语气让她心软，她转身走回客厅，在沙发上落座，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你想谈什么？”

　　“为什么一定要离婚？我可以保证今后你是我唯一的女人，只要你愿意留下，我可以把名下所有的工业都转移到你名下，如果我违背了允许你可以让我净身出户。”他不想与她离婚，一点都不想。他不懂为什么他们的关系会闹到无法挽回的田地。

　　“我知道你完全可以做到你所说的允许，但是我介意的是，”她顿了一顿，看着他的眼眸继续道：“你对沈碧芊动了心。”

　　他似乎想否认，她却不给他反驳的时机：“季舒玄，你是商人，你的任何投资与支付都要获得相应的回报，纵然当初娶我你也只是为了叶氏的资金。而你为她购置房产，带她与你的酒肉朋友聚会，甚至愿意留下她腹中的孩子，这样的事到最后你所能获得的回报又是什么？没有，你的支付不会有任何回报。但是你却心甘情愿做这些，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你对她动了心。

　　“我无法容忍我的丈夫在与我的婚烟存续期间与此外女子发生关系，我更无法忍受我的丈夫不爱我却对此外女子动了心。季舒玄，我不想让这段婚姻结束得太难看，所以请你放开我。”

　　话落她起身离开，却被他唤住：“晚霜，你出车祸那天，沈碧芊与你说了什么？＂

　　“她让我离开你，而且给我看了你们床第间的**，照片拍得很好。”叶晚霜都佩服自己竟然可以如此冷静地说出这番话。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伤她有多深，她竟用死亡来反抗他的不忠。她走向车道的那一刻该有何等绝望他无法想象，也终于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再挽留她。

　　“晚霜。”他再度叫住她，有些无力道，“无论你信不信，我从没想过要留下沈碧芊的孩子，我孩子的母亲只能是你。”那天他准备带沈碧芊去做人流，但是医生却说因为沈碧芊身体弱必须要调养一段时间才气做手术。谋杀胎儿的罪孽本该由他来肩负，而不是那个连鱼都不敢杀的她来做这件事。

　　她拖着行李箱，背对着他微微侧首，最终不发一语地离开。

　　门落锁的那一刻，季舒玄拿起手边的酒瓶砸向墙壁，暗红的酒汁泼酒在白色墙壁上，形成诡异的泼墨，高峻的身躯陷进沙发里低喃：“谁说我不爱你……＂

　　没有人知道在叶晚霜之前有几多团体千金为了与他结婚而提出融资的条件，但是他都拒绝了。直到遇到叶晚霜，那时候的她照旧不谙世事的千金小姐，他随便说一两句笑话就能逗弄得她脸色发红。拉着她去攀岩，她爬到一半累得进退两难，他险些是抱着她下岩壁，她歉仄地一直向他致歉。但是她却忘了在明知她的体カ无法攀岩的情况下依然提议攀岩的人是他，他才那个害她陷入进退维谷的罪魁罪魁，所以她基础不必感应愧疚。

　　就是这样的她，让他以“娶回家放着每天看见心情都市不错”这样的理由娶回了家。其时的他也丝绝不认为拥有这样心态的自己是因为爱上了她。

　　她说他对沈碧芊动了心，可她不知道的是，令他动心的仅仅是沈碧芊那对与她相似的眉眼。

　　五年来，他不仅欺骗了她，更欺骗了自己，他欺骗自己从未爱上她，更拒绝认可他会爱人。不，更确切地说，是他惧怕恋爱带给他的改变。他心高气傲，从不认为自己会为哪个女人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