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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侯

第七章 隐疾

逍遥侯 大司空 3355 2014-10-15 13:52:35

    当李中易在黄景胜的领导下,再次泛起在面前的时候,李达和不禁大吃了一惊。

  李达和在宫中当侍御医多年,很早就听说过大理寺狱内的种种阴森恐怖之怪听说,这里进来的人许多,能够囫囵出去的却少之又少。

  “小侄无能,让伯父受苦了。”黄景胜进门就冲着李达和拱手作揖,令李达和错愕不已,一时竟忘了说话。

  “贤弟,你和伯父慢慢叙话,我去外边看着。”黄景胜担忧走漏了风声,不敢在监舍内久待,和李中易打了个招呼,就急遽跑出去望风。

  “珍哥儿,这是……”李达和张大嘴巴,满是狐疑地望着李中易,脑子里还没转过弯来。

  李中易就笑着言简意赅地把来龙去脉,掐头去尾的介绍了一遍,末了,问李达和:“阿爷,您觉得直接给赵老太公写信,可行么?”

  李达和惊喜交加地望着李中易,脸色变换了许久,刚刚徐徐地说:“恐怕指望不大。赵相公当初赠我宅院的时候,虽未明说,却暗含着两不相欠的意思在里头。”

  李中易悄悄颔首,李达和的分析,和他此前的判断,大致吻合。

  “不知那赵老太公为人如何?”李中易觉得,既然赵廷隐是当朝宰相,对于人情方面,难免要心硬许多,所以就想把突破口集中在赵老太公的身上。

  “为父当年替赵老太公治病的时候,曾经旦夕相处过一点时日。据我私下里视察,老太公外貌上看似一团暖和,也不怎么管家里的事,但我始终有种莫名的感受,老太公才是赵家真正一言九鼎的主事之人。”李达息争释了一大堆,突然意识到差池,“珍哥儿,你好象变了许多?”

  李中易悄悄可笑,原本的珍哥儿皮囊虽在,但内芯早就换了好几个月。

  “阿爷,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孩儿究竟是家里的宗子,也该动动脑子,帮着想想措施,出出主意才是。”李中易模棱两可地诱导李达和,向着家难当头,人人有责的偏向去想,免得被老李深究之下,露出破绽。

  “好好好,我家珍哥儿,果真长大了。”李达和老怀大慰,兴奋得频频颔首,他以为是严酷的逆境,欺压着李中易变得成熟。

  儿子能够实时地站出来,帮着家里处置惩罚重大危机,做父亲的没有不兴奋的原理。

  李中易悄悄松了口气,这个理由被李达和所接受,下面就要轻松许多。

  中医之道,博大精深,针对许多西医难治的慢性病,包罗癌症在内,都有着不错的疗效。

  但是,由于缺少现代的种种辅助检测手段,昔人对于许多药材的药性,并没有正确的认识,甚至有着许多可笑的误解。

  此外不说,高丽参居然酿成包治百病的仙草,就是一个鲜明的反面例子。

  李中易上辈子替首长们看病,就是一直坚持中西医结合的要领,他的处置惩罚要领,收效快毒副作用小,从而成就了他在医界的高尚职位。

  据李中易自己的深入研究,在历史上,成因异常庞大的神经性皮炎,或是过敏性皮炎,基本上都市被误诊为疥癣,从而导致药不症,久治不愈。

  李达和这个蜀国有数的名医,居然看走了眼,导致李中易也随着倒霉,就是明显的反面教材。

  如今,李中易也没有十成的掌握,就一定能治好费贵妃的皮肤病。但是,他都已经被抓进了大牢,面临着随时掉脑袋或是被人一辈子奴役的极大风险。

  更重要的是,一旦他李中易倒下了,风姿余存、徐娘半老的薛姨娘,将绝难逃过被人肆意凌辱的险境。

  要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狭路相逢勇者胜!

  李中易完全没有退缩的余地,只能选择豁出去,拼命一搏。

  现在,李中易面临的最浩劫题是,黄清那边不靠谱,他没措施进宫见到孟昶或是费贵妃。

  “阿爷,除了赵老太公那里之外,另有没有人可以帮着咱们在陛下或是贵妃说说话?”李中易其实是想问,和李达和交好的高官都有哪些人。

  “唉,为父身为宫内医官,平日里哪敢和外官有过多的结交?不要命了?”李达和说到这里,不由悄悄忏悔。他虽然很谨慎,但照旧太老实了,远不如交游广泛的左奉御高新河。

  李中易早料到会是这个样子,现在只不外是确认一下而已,他小声对李达和说:“阿爷,适才那位黄狱史实际上是黄内谒的侄儿。那黄内谒惦念着母亲的那千亩良田,特意让那黄狱史好好地照料你我父子。以孩儿之见,那黄狱史是真心帮咱们。”

  李达和只是默默地倾听着,并没有插话的意思,李中易就接着提出看法:“以孩儿的浅见,眼下只能死马看成活马医,阿爷您亲自修书一封,托付黄狱史帮着送到赵老太公手上,如何?”

  李达和思虑再三,如今,除了凭据李中易的意见,写信向赵老太公求援之外,尚有些渺茫的想之外,已经别无它法。

  当下,李达和不敢怠慢,重复斟酌之后,开始写信给赵老太公。

  李中易不时地插话,询问关于赵老太公的一切情况,李达和绞尽脑汁地一一做了详细的解答。

  父子俩商量完毕,两封书信也已经拟好,李中易正欲告辞离开,却被李达和叫住。

  李达和叹了口气,说:“珍哥儿,我知道,你对你母亲一直心有怨气,这钱财方面就不提了,只要人平安就好。”

  李中易没有正面回覆,却反问李达和:“阿爷不提,孩儿险些忘了,不知这曹家会不会脱手帮咱们家?”他故意把这个敏感的话题留到最后,目的就是想看看李达和对曹家的真实态度。

  “曹家么……照旧算了吧。”李达和犹豫半晌,怅然一叹,神色间显得异常落寞。

  李中易懂了,在李达和的心目中,曹家显然不是在危难之时,靠得住的亲戚。

  这就足够了,李中易心想,只要把曹氏积攒的私房钱折腾洁净,她的大妇气焰想须要弱上许多吧?

  回到李中易的监舍,黄景胜看了看左右的情况,小声问他:“都商量好了?”

  李中易点颔首,说:“家父已经写好了书信,只不外,兄长你要想见到赵老太公却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黄景胜一脸发愁的说:“为兄适才在外边,也想了许多种要领,可……”

  李中易想了想,就问黄景胜:“不知道兄长有无时机见到令叔父?”

  黄清那边一整天没来消息,宫中肯定出了变故,李中易觉得必须掌握到这个新情况。

  “家叔父一向谨小慎微,平日里付托服务,都是他派人来找我。”黄景胜斟酌了一番,最终给出了令人沮丧的解释。

  李中易眼眸一闪,黄清既然是派人来见黄景胜,那么这居中卖力联络的人,倒是可以想点法子。

  “来找兄长的是同一小我私家么?”李中易摸着平滑无须的下巴,两眼死死地盯在黄景胜的脸上。

  黄景胜点了颔首,说:“多是老仆黄四来找愚兄我。”

  “不知那黄四现在那边?”李中易眼前一亮,顺藤摸去才有时机抓到瓜。

  黄景胜解释说:“那黄四是家叔父最信任的仆人,一直掌管着家叔父在宫外的各项生意和铺面,一般住在城北的大同坊内。”

  嗯,这就对上了号,李中易联想到黄清昨日留下的联络地址,立即意识到:难怪黄清要把薛姨娘扣在大同坊内,敢情是因为心腹家仆黄四在那边主事。

  “兄长,这黄四至关重要,不知能不能尽快和他取得联络?”李中易喝了口水,徐徐地问黄景胜。

  黄景胜盘算了一番,说:“除了休沐之日,为兄需要时时坐镇狱中,脱不得身。不外,这王大虎和那黄四倒是不陌生。”

  李中易心下一片敞亮,王大虎连这么隐秘的事情都可以去办,简直是黄景胜的得力心腹。

  “既是如此,那就托付兄长了。”李中易虽然没有明说,黄景胜心里却明白,这是让他部署王大虎去见黄四探问口风。

  “成,这个容易。”黄景胜立即颔首应承了下来。

  绝对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李中易觉得他有须要拿出杀手锏,令黄景胜彻底倒向他这一边。

  李中易踱到黄景胜的身旁,小声说:“兄长,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妥说?”

  “你我兄弟,有啥话不能说?”黄景胜不以为意地反问李中易。

  李中易叹了口气,小声说:“刚刚小弟为兄长诊脉的时候,觉察兄长除了这要命的结石之症外,好象另有隐疾?”

  考虑到黄景胜的脸面问题,李中易故意说得很含糊。适才诊脉的时候,李中易觉察黄景胜肾水恒久严重匮乏,应是早年太过纵欲所至。

  据李中易推测,黄景胜不仅裤裆里的那话儿有大毛病,而且,在子嗣方面很可能异常艰难。

  “你……你都知道了?”黄景胜促不及防之下,一张老脸立时涨得通红,嘴唇剧烈的哆嗦着,整小我私家就似乎是霜打过的茄子,立时蔫了一大截。

  其实,一直以来,黄景胜都有个很是严重的心病。黄景胜今年都已经三十多岁了,膝下不仅没有一男半女,就连他本人都失去了“人道”的能力。

  几年前的一个深夜,家中突然闯进一帮贼人,正和小妾大战的黄景胜,受到了严重的惊吓。

  饱*暖*思*淫*欲!

  眼睁睁看着如花似玉的小妾们,乖顺地躺倒在床上,却无法恣意地享受她们,对于有权有财有配景的黄景胜来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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