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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头再来过

第十五章 情堪

重头再来过 尘离 6377 2010-09-02 18:50:19

    过年对陈英来说没有什么意思,尤其是和一群不太喜欢的人在一起的时候。幸亏陈东佑和她一样,不喜欢热闹,祖孙两人多在房间里看看书写写字下下棋倒也不亦乐乎。

  没事和叶放祁阳两人通个电话聊聊天。陈东佑在楼上重新装了个电话,楼下的就留给江兰店里使用,陈英房间也有分机,聊起来便没有什么忌惮。

  叶放总算是借着过年的东风从强迫学习中解放出来,疯狂地在宁城大街小巷乱窜寻找稀奇,然后每天打电话来汇报今天的收获。陈英觉得叶放是个特别有熏染力的孩子,和他说话一点都不用担忧话题无聊,只要倾听就可以感受到他的每一分喜乐,像是自己就在他身边经历其时的情景,情不自禁地就开怀起来。

  和祁阳的通话是另外一种感受,云淡风轻的,陈英也挺喜欢这样的感受。祁阳早熟,许多时候陈英觉得他不太像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但是这样反而让两小我私家更聊得来,在对方面前很自然的不需要掩盖什么。而且两人兴趣相当,性格也有些相似,又都没有什么太多的朋友,对相互就越发珍视。

  也会带着一群孩子玩,几天的相处让他们都知道陈英就是个嘴硬心软的,动不动就跑到陈英房间来闹腾,就算打扰到陈英惹得她不兴奋,也个个都是笑嘻嘻的,陈英对他们这样的行径完全无力。

  碰到殷华陈军没事的时候,陈英也会拿个板凳蹲在一边,静静地听他们聊天玩笑,间或陈军也会记得和她说上两句话,心里就会很喜悦了。看着陈军殷华和陈亮其乐融融,模糊间陈英也会有时空庞杂的感受,不用担忧下一刻陈亮就会犯下错误使家里阴云笼罩,陈军不再为儿子整日紧锁眉头,殷华也不需要夹在父子之间左右为难愁白头发,这样的感受很好。

  只是面对殷华时两人都不知道怎么相处,相互都是相对无言。殷华笑的开心的时候,不经意间撞上陈英迎上的笑脸,马上就僵住了心情,不自在地收回视线。频频下来,陈英再也笑不出来了,晤面时除了叫声“妈”再也没有此外话可说了。

  就这样到了过了年,门口的对联是陈英写的,陈军和殷华知道后夸了陈英两句,顺势也教育了下儿子,结果把陈亮惹恼了,他不敢对陈军发脾气,对陈英却不加掩饰地挑衅,见到陈英就地用眼神剜她。

  陈亮不出去玩的时候就腻在殷华身边,撒娇使性样样来,哄得殷华眉开眼笑。不知是不是心理因素,陈英总觉得子要自己在场,陈亮窝在殷华怀里的时候会用眼神向自己示威,似乎在说“这是我一小我私家的妈妈,你光是叫妈有什么用?”于是,两看相厌,陈英本计划与之亲近的心思就淡了。

  殷华简直很少想起另有一个女儿来,似乎五六年的时光在悄然无息中消磨了她对陈英的情感,偶尔也会想起对女儿的愧疚,但很快这种愧疚就会被紧凑的生活抛之脑后,生动好动的陈亮占据了她险些全部的空闲,在她的内心深处儿子才是一个女人最大的荣耀。有好吃的,她第一时间会留一些给陈亮;到了看动画片的时间,她会记得调好频道给陈亮;出去贺年时,总记得带上陈亮;忙完手头的事,第一反映是找陈亮……全然不记得她另有一个叫做陈英的女儿,比起已经十岁的儿子陈亮,更应该获得她这个母亲的照顾。

  殷华对于陈英的全部印象,即是自己另有一个孩子,在宁城念书,居然自己赚了钱买屋子定了户口,嗯,过得挺不错的,就是是个机械不讨人喜的,见了面也不晓得和自己说话,多数时候拉着一张脸活像欠了她八百万没还似的,横竖不用多费心就是。虽然,殷华没有发现自己下意识的对陈英另有一丝厌烦,这种厌烦不仅来自陈英的缄默沉静寡言不愿亲近,更多的是出自她对于婆家的厌恶,多数时间接触娘家的伶俐儿子和从出生起便养在婆家的木讷女儿,孰亲孰疏自有心里的天平来倾斜。

  陈英只能忍受着,一筹莫展。年夜饭吃了一半,殷华对才从楼上下来的陈英说了一句:“哦,另有你没来用饭啊!”无心的一句话,相比殷华对陈亮的眷注备至,让陈英的心一点一点地冷下去。除了保持缄默,陈英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让她像陈亮一样对殷华撒娇?对不起,两辈子都没有找到可以撒娇的人,陈英不会!更不要提,每回对上殷华的那双眼睛,一切想要说出的话想要靠近的念头都被阻隔到千山万水之外。

  陈军察觉到一些眉目,但是他一样无能为力,纵然前一晚和殷华说让她对陈英的态度好些,可是殷华第二天仍旧习惯性的只记得儿子,殷华也不是八面玲珑的性子,刻意的和陈英说话反而让脸部心情看起来虚假,实际上她也不知道能和陈英说些什么。就连陈军自己也没有意识到,有时候他和殷华是一样的,有儿子在的时候,他也经常忽略掉了这个不需要多花心思的女儿。

  这次伉俪二人的年假足有十天,这样在家过了五六天,陈军觉得不是个事情,想着可能是家里人多事杂缺少相处时间,便提议一家四口到县里玩一天。陈亮热烈响应,殷华无所谓,陈英想着正好都要去殷虹家,于是大年初五一家四口就去了县里。

  新年的街上张红挂绿的,陈军领着妻儿在街面上闲转觉得也沾了不少喜气,便笑着对两个孩子说今天看上什么买什么。

  陈亮大是兴奋,跑在前面四处乱看挑选自己想要的玩具和零食,殷华怕他迷路赶忙跟上,陈军也是尾随其后为陈亮付款。

  陈英不远不近地跟在一家三口的身后,看他们其乐融融似乎忘了自己的存在,嘴角扯出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这个情景她不记得了,但是却被殷虹这些亲戚当成笑话讲了二十年。前世的陈亮买遍了一条街,什么贵拣什么要,陈英却是头一次进城什么都不认识,东张西望的差点把自己给弄丢了,最后要去殷虹家了,在殷华的敦促声中,她怯怯地要了路边一个烤红薯,殷华气的其时就摔了脸,为什么她不知道,可能是觉得丢脸了吧。

  走了泰半条街,陈军手上拿满了给儿子买的玩具后,才转头找了下陈英,招呼道:“英子,有什么想买的吗?”

  “没有。”陈英摇摇头。

  “想要什么就快说,不要欠美意思,不会不买给你的。”殷华紧紧拉着猴急还要往前跑的陈亮,对陈英说道。

  “真的没有什么想要的。”陈英低垂的眼睑注视着母子二人牵在一起的手,决定不继续陪他们了,“爸,妈,我照旧先去二姨家了,你们自己逛吧。”

  “那怎么行?”陈军马上疑惑地反问,他看了看泾渭明白的三小我私家,马上醒悟,便道,“这样吧,横竖也逛得差不多了,我们一起去他二姨家吧。”

  “不行不行!我还没逛够,我还要买此外!爸你说话不算话,说好了看上什么买什么的!”

  “就再走走吧。”殷华看了眼陈英,道,“你要是累了就在这歇歇,我们回来时再带上你。”

  陈军皱眉,刚要说些什么却听得陈英淡淡隧道:“不用那么麻烦,我自己认得路。你们照旧慢慢逛吧。”说完就转身走了。

  陈军也觉得太冷落女儿了,道:“都回去吧!小宝,下次再带你出来玩。”

  “不行……”陈亮的话消失在陈军的瞪视中。

  殷华却是拧了拧眉头,对着陈英的背影道:“陈军你先和她去吧,我再带小宝转一转。你也说说她,也不知怎么冒犯她了,对我就没个好脸色!这么大气性,不管教以后怎么得了?你别把她惯上天了!”

  陈军想要反驳,但见陈英已经走得越来越远,也顾不得说什么了,急遽追上去,阳县拐带儿童的事情屡见不鲜,他不敢延误。

  陈英侧头看了眼追上来的陈军就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

  “英子,你妈她……”

  “没什么的,我都习惯了。”陈英打断陈军的话,不是不想改善关系,但想起殷华每每的忽视和冷眼,她就怯步了。前世她还可以说是因为自己不讨喜不争气的缘故,可这一世她已经在努力了,以她有些阴沉的性子依然是最大可能了,可是结果照旧一样不尽如人意,在这个时候她也不想听任何的解释,和自己的生母生疏至此,让她都觉得自己的存在就是一个笑话。

  陈军语塞,他也知道母女间成了现在这样要害是不在一起生活,可是已经到了这个田地,还能怎么调停?总不能让陈英放弃在宁城的前途回来吧?

  “爸。”陈英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说道,“奶茶店的生意很好,我想在宁城多开几家分店,也能让小姑父和向阳跟去。”

  陈军果真被这个话题吸引住了,他常和陈涛联系,情况很了解,扩大生意多赚些钱自然是好事。

  两人一路商量着。之前的利润全部再投入,分店选了三个地方,宁外、宁大和新城口,都是稳赚不赔的好所在;经营种类在年后会加入茶饮和咖啡,到了夏天还会加入冰品,更能满足公共需求;分店自然是租店面,但是现在住的地方也不大合适了,陈英会另外寻找民宅租下来住;店里雇人售卖,陈涛自己在家里找信得过的人也行,陈涛伉俪以后只卖力进原料和查账。另外,陈英阻挡陈军提议的再让陈家人掺和到奶茶店的生意里,坚持这是她送给陈涛的,陈军虽觉得这样暴利的营生交给陈涛一家有些可惜,幸亏记得这本就是陈英的主意,他欠好违拗。

  这些都说好了,剩下就是陈军和陈涛的事情了,陈英只是在强调一次最好能把两家的利益分建设下文书,五成的利润只是给陈涛的,省的以后牵扯。这点陈军出乎意料的爽快允许了,陈英一想就明白了,之前是兄妹两人的事,陈军不怕陈涛重复,可有耿志才加入,陈军少不得要防范一二了。

  到了殷虹家,殷虹和程金城对陈英都很体贴,问她在宁城的生活和学习情况,陈英心情这才好了些,一一答了,脸上也有了笑意。陈军见状稍稍放下心来,可一想起僵硬的家庭关系又是愁上眉间。

  一会儿,殷华带着陈亮满载而归。殷华还买了些吃的玩的给侄女程丹丹,也给陈英带了一副大红色的头绳,陈英虽不喜这颜色也笑着接了。接下来分发压岁钱,陈亮程丹丹自然眉飞色舞,陈英也没觉得欠美意思,殷虹素来待她不错,重生前二十几岁照样发压岁钱给她。

  然后,殷华和殷虹姐妹要做饭,陈军和程金城在沙发上闲聊,陈英三人被打发在屋里玩,殷虹怕三人冷关了门窗让他们上床捂被窝看电视,陈亮却是不乐意,自己蹲在地上拆新玩具。

  陈英靠坐在外侧,她对只能收到中央一台的电视机没兴趣。程金城是个文化人,枕头边放着几本书籍,陈英挑了本《宋霭龄传》看了起来,她对历史向来感兴趣,徐徐便入了迷,对外面的消息浑然不觉。

  程丹丹性子有些缓慢,不大爱说话。她坐在陈英劈面看电视,慢慢的却被陈亮玩的遥控赛车发出的声音吸引住了。家里只有她一个女孩子,哪见过这新上市的男生玩具,她好奇地倾着身子探出头,眼睛一直盯着四处运动的赛车,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

  陈亮也正玩的开心,这个新玩具可不是一般的贵,他磨着殷华半天功夫才得手,不外头一次玩这种遥控型的玩具,他的操作不熟练,赛车在地上横冲直撞的,一不小心就碰到障碍物了。这不,一个遥控不实时,赛车狠狠地撞到了铁门上翻了个跟头,他叫了一声忙跑已往检察,要是撞坏了可就麻烦了。

  程丹丹的视线被遮住了,听见陈亮大叫还以为车子出了问题,一急之下人伸着脖子往前倾去张望,泰半边身子都凌空,刹那就头着地掉下床去,疼得哇哇直哭。

  陈英这才从书中抬起头来,一看程丹丹掉在床下,也顾不得原委,扔了书就跳下床去扶她起来,只见程丹丹的脑门上赫然肿了一个大红疙瘩。

  幸好床不算高,但程丹丹哭的很凶,陈英忙慰藉道:“乖,不哭啊,姐姐帮你吹吹就不疼了啊……”

  正说着,外面的几个大人听见消息进来了,一看现场也知道是程丹丹从床上摔下来了,虽然罪魁罪魁不行能是傻站在门边一脸无辜的陈亮。

  顾不得许多,殷虹赶忙过来检察女儿的伤势,边轻声慰藉着,程金城则跑出去准备找热毛巾敷一下。

  陈英见没自己的事了就推开来,转身准备穿上鞋子,地上凉刺得脚疼,却猛然间感受到肩上一股鼎力大举传来,身子被扯了已往,后背传来五六下连续的重重拍击。

  “你怎么照顾妹妹的?当姐姐的不晓得护着小的?怎么能让丹丹从床上摔下来?”殷华边打边高声呵叱道。

  程丹丹被这高声吓得哭的更厉害,殷虹一边轻怕哄慰女儿一边不满地对殷华说道:“大姐你做什么?也纷歧定就关英子的事,小孩子磕着碰着多正常。”

  陈军也皱着眉,道:“大过年的你打孩子干什么?就算小孩子嬉闹一下不小心伤了,也不是有意的,他二姨也不会怪的。”

  “你们都别护着她!我早就觉得她不晓好歹,一点尊卑都不知道!不要以为自己能挣钱在省里念书就了不起了,一天到晚冷着脸给谁看呢?我告诉你,再怎么样我也是你妈,该管管你那性子了!”殷华显然是积怨已久,对这个不亲近的女儿早就不待见了,不解气又打了陈英好几下。

  “说什么呢?英子挺懂事的!”殷虹把女儿交给推门进来的丈夫,拉过陈英护在自己怀里,和殷华辩道,“大姐,你也不要生气,小孩子认生,你和英子不常晤面……”

  一直愣愣不发一言的陈英突然推开殷虹,抬起头直直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冷冷地说道:“对不起,我一直以来还以为我就是个没妈的孤儿呢。”

  一句话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就连程丹丹也感受到气氛的差池,把眼泪圈在眼眶里小声地抽噎。

  殷华的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她气得一根手指指着陈英,却半天说不出话来,嘴唇直哆嗦。

  陈军见势不妙,上前揽着殷华,身子盖住两人之间敌视的视线,嘴上教训着陈英:“你瞎说什么呢?快给你妈致歉!”

  殷虹也说道:“就是,英子,话可不能瞎说,你妈辛辛苦苦把你生下来也不容易。你可不能不懂事伤了她的心。”

  “是啊,怙恃没有不体贴子女的,你妈教育你也是为你好,说话重些是差池,但你也别置气了啊!快认个错!”程金城随着劝解道。

  强压下眼里的酸意,把背在身后的双手攥的生疼,才勉强忍住胸腹中排山倒海的绝望和澎湃欲出的怒吼。陈英缓慢地摇了摇头,故作平静隧道:“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了不起,我也没有冷着脸给谁看,如果你非要说是我有错,那我无话可说。”说着,她的嘴角突兀地泛起一丝讥笑的笑意,看的每一小我私家都心惊,“我只想要问问你们,既然没有能力去敬服,为什么还要把我生下来?明明陈亮才是你们的宝物疙瘩,不是吗?”

  这下连陈军都有些站不稳,伉俪二人之前的火气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无尽的懊恼与自责。

  陈英撇过脸,不去看他们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庞。说她性子犟也好,说她凉薄无情也罢,除去些许的忏悔,她竟然在心底生出一丝复仇的快意,她知道他们其实对自己心存歉疚,可也仅仅是歉疚而已,远远达不到她想要的体贴。她自认心胸不够开阔,做不到对这一切无动于衷包容,更对殷华快要一个星期以来行为的寒心,她满腹的委屈和小心翼翼不敢靠近在殷华的眼里竟然只换来一个“不晓好歹”,这绝不是一个母亲应该说出可以说出的话。而这个困扰了她前世今生整整三十年的问题,真的很想获得一个答案。

  程金城和殷虹都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如果是普通的孩子,哄几句说不得就已往了,但是光看着陈英那双森冷的眼睛,他们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带着自己的女儿走出去,把空间留给这一家四口。

  陈军匹俦最终没有回覆她这个问题。

  恒久的诡异缄默沉静被陈亮打破,小孩子的爱憎很明白,他不大明白家里的恩怨,却看得出怙恃被这个不知怎么冒出来的妹妹“欺负”了,他上前一把把陈英推到在地,自己张开双臂护在怙恃身前,戒备着高声说道:“我禁绝你乱说惹我爸我妈不兴奋!”

  “宝宝!“殷华叫了一声,看到陈英庞大难测的眼神马上又闭了嘴,手却牢牢按着儿子的肩膀,似乎生怕陈英突然举事。

  陈英赤着足坐在酷寒的地面上,低下头只觉得心还要凉上几十倍,她缄默沉静了一会儿,忽而展颜一笑,低喃道:“是了,那是你的爸妈,你们才是一家人。我本就是个多余的,又在强求些什么?”说完一滴晶莹的泪珠落在地面上,命中注定得不到,又何苦把自己逼到这般狼狈不堪的境地?陈英转念之间若无其事地起身,拍掉身上的灰尘,对着抱作一团的三小我私家深深地鞠躬,道,“对不起,之前是我失礼了,请原谅!”

  &&&&&&&&&&&&&&&&&&&&&&&&&我是尘离有话说的支解线&&&&&&&&&&&&&&&&&&&&

  评论区婕楹和Carey两位大人说“虐吧”,尘离就虐下去了……

  其实,真的很郁闷,僵局不容易打破,女主的蜕变未尝不行以是破茧而出……

  好吧,尘离认可是在发泄,今天差点在电话里和母亲因为哥哥吵起来了,生气的时候真的想就这样不管了,谁能陪着谁一辈子?冷静下来又开始反省了……

  尘离极端郁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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