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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鸿踏霜断明玉

【寥寂离】破贼心携君禀父帝,凡凡间骚动事初起

雪鸿踏霜断明玉 玉尘明柔 12100 2024-06-07 14:45:34

  我与鹤溟漫步在月光之下,良久无言,只是能感受到相互双手渐升的温度,炽热的不敢去看对方的眼眸。吾倾尔,亦笃其情莫可名状,或有术法,恩爱相会,心意清清白毕现,尔情诚如吾意,未尝宣之于口而陈情瑕,相相互思明也。

  他牵着我的手微微沁出了细汗,我也夹紧了握着他手的力度,领着他奔向狐狸洞府,想借奔跑起来扇动衣袂的凉风来洗刷我们脸上夜色中看不到的红晕,来平静我们心中因羞怯而忍不住的躁动。不久,便到了洞门前,这是我们二人第二次一起来到阿爹阿娘这里,只不外上一次是我一人进去,这一次是两小我私家。

  我们进去后,阿娘说阿爹因近日青丘不太平,夜间出巡去了。阿娘活了几万年,见识不俗又饱读诗书,纵然年华老去仍是容光焕发,神姿恬淡,浅笑婉嫣。她审察着眼前身着月白衣裳的鹤溟,笑盈盈隧道:“这位即是东海三太子?”

  鹤溟作揖答道:“小仙正是,深夜造访叨扰狐后了。”

  阿娘照旧笑着:“哪里,天赋异禀修得的应龙神君,前途无量,我还担忧青丘招待不周,怠慢了你。”阿娘的语气太客气了些,不像她平时随和的样子,可我却不知道这其中缘由。

  “三太子助我女儿选得武器傍身,又肯带她下凡历练,本该设宴谢谢,只是最近青丘不宁,你们照旧莫要在此久留,早些去履行护卫之责才是。”

  我立马答道:“女儿知道了,我们最近在云柔谷和宝相楼都见到了擅闯青丘的贼人,按原理说青海琉璃阵坚如盘石,不得传唤断断无法进入,可他们却来去自如,除非……”

  “除非有强大灵力遮掩仙体,琉璃阵作为探魂之术便感应不到,可这样高强的灵力,非得灵珠才行,这如今已现世的灵珠,不外水、电、火、风,难道最近有哪颗丢了不成?”阿娘蹙眉思索。

  鹤溟解释:“东海水灵珠一直未曾离开我身。”

  阿娘抬眼看他又道:“青丘电灵珠也未有异样。火神菡婢那也没有消息啊。”

  “我听闻风神徽音的法器云缨娥女剑近日丢失,尚未寻回,不知道风神法器是否能传用风灵珠之力?”鹤溟道。

  阿娘眼眸一亮:“那即是了,云缨娥女剑乃是先天帝天妃为爱女华绡所造,其中机关玄妙连我都知之甚少,不外有一点可以肯定,作为风神佩剑自然能传唤风灵珠灵力,而此剑名字为先云神玥鸯所赐,那与云灵珠之力或许也有关系。八成那玄极峰女君为了获封云神,初在凡间不多时就开始谋划算计了。如此看来……”阿娘看了鹤溟一眼,但鹤溟并没有察觉。

  “如此看来,那墨妍若是靠着不灼烁手段获得灵珠而封神,怕是真的天道不公了。”鹤溟手托下巴吟吟道。

  阿娘眯眼一笑:“哦?玄极峰离东海不远,据说现任晶石族少主君墨永秦,也就是墨妍女人的兄长,那和三太子可是友爱匪浅,背后如此说人,怕是欠好吧。”

  鹤溟听出话外之音:“狐后娘娘聪慧,连我都看出墨妍居心不轨,您又怎会不晓得。请娘娘放心,墨永秦和我是昔日同袍,墨妍于我不外寻常,自问并无半分特殊,更况且大是大非面前,于公于正,我都没有理由呵护她,若是未来不够资格只是贪婪神权的她成为云神,那才是苍生不幸,此番下凡护卫,不仅是护追霁,更是为了寻得雷云二神的合适人选,我二人也好历练生长。”

  阿娘温柔一笑,然后突然不正经起来:“鹤溟贤侄这不是见外了,那我家玊玊就托付你照顾了,最好让她跟人多打几架历练历练,否则我辛辛苦苦生下这只九尾小狐狸,要是她什么本事都没有,那我可就亏大了!”搞的我三条黑线下来:“额……娘,你这反差太大了吧……”

  “你另有脸说,要是你好好修炼我至于费心吗?比你天赋低的无数妖精神仙都在努力,你还不快点给我练出结果来,否则就……别回青丘了!”阿娘冲我大叫道,然后使了个青丘特制的位移术法——思缘间将我们送回了凡间。

  所谓思缘间,就是青丘狐仙以自身狐仙情力牵动思想缔造出可瞬间穿梭空间的术数。而我们被传送走后,一道白衣羽裘人影从洞府深处徐徐走出。

  “阿兰,那个小子,不行尽信啊。”那人影开口道。

  狐后转头微微一笑:“我虽然知道啦,不外良人你也听到了,最近青丘进了脏工具,让羽儿出去待着也好,若能历练出真本事,说不定对未来化解青丘之劫有所助益。我看那小子有所隐瞒,但是对咱们闺女的情意倒是坦诚不假,大可放心,我也付托了笛儿(白玉萼)黑暗掩护,他并未封王不必驻守于此,也是个自由散漫惯的,让他来很合适。”

  那白色人影原是狐帝,扶额苦笑:“唉,阿兰你就这么笃定那小子是真心的?万一你老花看走眼……”

  狐后凤眸半闭,紧咬牙关挤出几个字:“你……说谁……老……!”说着就一拳直冲狐帝腰腹,狐帝心里直呼欠好,呆在原地不动,被狐后一拳打的嵌在石壁里。

  狐帝晕头转向眼冒金星,嘴角居然还翻出白沫,翻着白眼虚弱地答道:“夫……夫人息怒……”

  “哼!我可是有思缘间、恩爱会等情缘术数专利之权的青丘第一研士!我那测人情感的心技恩爱会万无一失,比月老庙都准,刚刚我谈笑间就已经探得那小子心意,对那什么墨妍无感,但是对咱家玊玊那可是情根深种,至少以我多年经验判断,那小子是不会伤害玊玊的。”狐后双臂环胸背对狐帝嗔道。

  狐帝艰难地将手臂从石壁中抽出,向狐后举起一个大拇指:“夫人说得对!夫人之老练世所稀有!定然不会堕落!”

  狐后:“……”

  那一夜,青丘狐狸洞府中哀嚎不停,旁人还以为是帝后二人在做什么可怕的活体试验,直到第二天,帝后二人告竣一致召集青丘五王到青丘原中。

  “地合秦业王到!”一身玄衣金玟氅的男子直奔青丘洞府而来,眉目如星眼神凌厉,仙气犷悍,腰间别着宝相楼千年淬出的神器——如意山河索,此人正是帝后宗子白桀。

  “东离玉沉王到!”白衣墨纹玉石腰带,深眸淡然,背手持驱空策电戟,自云端而落,二儿白观棋无疑。

  “西灵珌林君、北渊瑶桐君、南楚璎棠君到!”红、金、紫三色仙气齐齐而至,为首白英一袭红衣文武裙乌发高束,金佩黄裳的女人紧随其后,正是青丘四小姐白琅蕊,最后是白芙一身紫纱仙裙姗姗而至。

  “儿臣见过父王母后!”五人齐齐见礼。

  “空话不多说,青丘如今进了脏工具,你们这些年将各地地仙妖精治理的还算不错,但是人妖仙不容之事仍有发生,给你们这次时机,让父王和母后看看,你们有几多本事,可能战胜这次来者不善又在暗处的对手。”狐帝严肃说着。

  “是!”

  “除了白桀守青海琉璃阵外,剩余攻守之法你们五人自行商量。”狐帝捋捋胡訾接着说。

  “……”五人面面相觑,这听父亲的意思,是让他们自己解决?白芙扭头看向其余四人用心音传语:这……他们二老的意思,是他们也没有对策,让我们自己来?

  白琅蕊:嗯,你说得对。

  白芙:什么?!?!这种敌暗我明的严肃事件,竟然自己撒手不管!到时候出了什么事,又要怪咱们了。

  白琅蕊:你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吗?咱们不都是小时候冬天被扔河里练御火术,夏天关在洞里连寒冰法,习惯就好。

  白芙:岂有此理!别人家爹娘都是苦心积虑,怎么到了咱们这就成散养了?

  白英:咳咳,五妹,你就算用心音传语也注意点心情治理。

  白观棋:就是,眉飞色舞,滑稽不堪。白观棋微一挑眉。

  白芙:……二哥……你要不要这么贬损你亲妹……

  白观棋:怎么了,二哥说的是实话呀。他还故意眨眨眼,自得地看着白芙。

  白芙刚想回嘴,白桀突然低眉发话:或许你们该注意一下

  白芙纳闷:注意什么……唉?!

  “你们五个!又偷偷用术数聊些什么呢?”狐后揪住白芙的耳朵,斥问道。

  “唉唉唉娘,疼!”白芙一脸苦涩,被迫歪到一旁,“怎么就抓我一小我私家,这不公正!”狐后松开手,弹了弹白芙的额头:“看你那眉飞色舞的心情,就知道你没干什么好事,思缘间你们能用,我就不能干预了,啊?怎么了让你们自己解决是为了锻炼独立,有意见?嗯?”

  白芙连忙摆手:“不不不,没意见,女儿绝对没意见,我这就和哥哥姐姐商量去!”说着就跌跌撞撞地把其余四人左推右搡地请出狐狸洞。

  狐后望着五人离开后,问狐帝:“真的不管吗?这次可不简朴啊。”

  “数万年前绛梓娘娘便推算出青丘有一浩劫,他们未来遇到的事情一定比现在严峻,不让他们提前学会应付,如何能保全呢?”狐帝挥袖背手深叹一气。

  ——人间

  我与鹤溟被娘亲的术数送至凡间,左望右望,只见四周红墙高立,青砖地瓦,另有一群衣饰各异的人源源不停地从一扇恢宏的金檐门进入,我不禁拽了拽鹤溟的衣袖:“这是哪啊?”

  “我不外幼时来过凡间频频,看这样子,也许是皇宫吧。”鹤溟疑惑地审察周围。

  “一下子就到皇宫了?那正好,省事了!”我兴奋地拉住鹤溟就随着人群走。

  “喂喂喂,你干什么,出门在外行事要稳重知道嘛!”鹤溟被我拽了个踉跄。“你说省什么事啊?”

  我不以为然,指着一个道长模样的老头手中的通告:“喏,那上面明明白白写着,京城诡事频出,为破妖诛邪,急召天下道门仙人进宫觐见,以护黎民。旁边另有朱印呢!”

  我声音有点大,那老头神色有异地盯着我:“哪里来的黄毛丫头,皇宫大内,岂容你高声喧哗!”

  我本想还击回去,厥后一想,这是在凡间,对方一个普通人,何须太盘算呢?“唉,道长此言差矣,各人都是修道之人仙门子弟,出言挖苦何苦来哉?”

  “你们……也是道门仙人?来进宫的?”那老头一脸不行置信,开始审察我们。

  鹤溟惊奇地看着我,我赶忙瞪了他一眼,还好老头没有觉察异样,鹤溟也一下就懂了我的意思,随即向那老头作揖:“前辈勿怪,我等正是水青观道人,亦是进宫为陛下分忧的。”

  我愣了一下,水……青观……这家伙什么时候还起了个道观的名字……听起来怪怪的……

  “水青观?什么没名头的地方,看你们没有什么法器傍身,长得也文文秀秀的,我看啊不如早些回家洗洗睡吧!”老道一脸不屑地撇撇嘴,说罢就扭头走开。

  我与鹤溟留在原地,我正嘴里嘟囔着骂那个老头:“怎么说的好好的就开始贬损别人,凡人都这样吗?”鹤溟轻拍了拍我的脑袋,然后把我拽到转角无人之处,一挥衣袖,把我们换了身羽士的行头。

  我低头看了看摸了摸,灰蓝色的宽松衫衣轻松凉爽,适才披散的头发也被高束一簪。“还挺专业的嘛。”我抬头看他,“下一步怎么办?”

  “进皇宫!”鹤溟微一挑眉看我。

  “好!我们水青观定要查明真相铲除妖邪,护卫……”正当我要说追霁二字,鹤溟紧张地赶忙捂住我的嘴。“别乱说话啊……从现在开始,我姓何叫何明,你呢就叫……”

  “就叫白琼羽嘛,还要起什么名字?”

  “也行,你们狐族有姓氏,正好。”

  “那还等什么,何道长还不进去?”说完我就大步流星地顺着人群往里走。鹤溟摇摇头苦笑:“白道长等等我!”

  ——皇宫

  朱墙映柳鎏宫花,宫娥饰金匆步拔。千檐万角琉璃瓦,楼阁宫廷日月华。簇簇行人尽修道,竟去太和回圣话。帝姬意外香玉陨,顾及颜面全皇家。天下仙长得帝诏,四海爻人赴京华。如今齐聚一堂阁,看是何等惊天案,翻弄波涛不得安。

  太和殿宽大,但是天下道人齐聚照旧有些局促,遂只让每处道观门族派两人进殿回话,水青观只我与鹤溟二人,顺理成章的就挂号入册进入殿中。

  殿中富贵岂俗尘,疑是天宫降人间。五龙雕柱腾云舞,青鸾火凤镂屏风。龙涎香意迷人心,沉檀紫木八仙椅。冰瓷白玉青莲盏,明瓶金器琥珀碗。朱衣侍卫文武袖,寒刀侍立列两侧。金珠帘后坐窈窕,肃穆遮面不得貌。但见蓝紫蟒纹裙,金玟霞帔神妃降。及定道人集殿内,美人朱唇才启言。

  “堂中诸位皆是道门盟友,我朝素来崇道,大内亦是善待修道之人,本王便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在座的列位,皆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几多有独门本事在身上的。像千道长,久仰千家剑法锋芒毕露杀气尽显,有此绝技,难怪能治理百家道族这么多年,着实钦佩。”人群为首的白衣老者微微一鞠:“摄政王谬赞,贫道愧不敢当。”

  原那女子是摄政王,她又施施然开口道:“您太过谦了。”又将头转向旁侧,“万夫人,万家刀法听说也是幻化莫测,妖邪遇到无所遁形,如今天下除邪最多的纪录,照旧当年万家的两位小姐所创,认真是独步天下。”那旁侧红衣武裙装束的中年女子抱拳行礼:“多谢摄政王美誉。”

  那女子又开口道:“到底是道门人才辈出,百花齐放。那精通药石之理的穆家妙手回春,可活死人肉白骨。善制法器巧具的杜家,认真是巧夺天工,使用你们制作的法器如虎添翼。天下道族群英荟萃,实是我朝至幸。如今正是诸位大显身手的时候。”她突然起身,示意侍女拨开珠帘,露出了美艳感人的样貌,引得人不禁啧舌生叹。鹤溟与我却一下瞪大了双眼。

  “这……这不是和追霁一起下凡的墨妍吗?”我追念起下凡那日在天地轮机台,那位叫墨妍的女子与追霁先后下界。

  鹤溟点颔首:“白菜你好记性,就是她,没想到啊,追霁没找到,先遇见她了,倒也有本事啊,女子封王,照旧摄政王。”

  我也赞同:“是啊,着实是有能力的,但若是有才无德,又如何称神?照旧再看看。”

  鹤溟拿手肘怼怼我:“你说得对,盗法器闯青丘,我们且先视察视察,看看玄极峰究竟搞什么鬼”

  我微微颔首。

  那摄政王,啊不,墨妍继续说道:“四日前,我朝云禾公主出嫁,送亲卫队行至城东杨柳林,据幸存跑回来的侍卫所言,其时突而一阵阴风,林中深处升起白烟,花轿无人而自掀,侍卫欲列阵救护,良久无事不见歹人,等到请示公主问询安危惊与时,转头细望,轿中哪是什么公主,明白是头覆红布的女鬼端坐其中。那鬼长长红蔻直插侍卫脖颈,一时间鲜血溢流,等那逃出来的侍卫回宫分析后,陛下急派骁京卫查探,果真在那杨柳林中所有送亲卫队尽数死亡,云禾公主被发现于轿中,一只金簪穿胸直入心口,毙命而亡。”

  在场人听完都蹙眉沉思,万夫人率先开口:“云禾公主老身听过,可是皇后娘娘的女儿?”

  墨妍颔首:“正是。”

  “请恕老身直言。既是嫡公主,自是尊贵很是,可公主出嫁我等也是刚刚知晓,怎么此等大事,天下皆都不闻,皇家为何掩瞒此事?公主又所嫁何人?为何送亲卫队密出京城掩人线人?”

  一连串问题下来,墨妍倒不露窘色:“方夫人真是一针见血,云禾公主是皇后娘娘的女儿不错,只是公主生在二月,钦天监算得公主天生木命久处大内亦发癔症惊惧,果真公主自幼多病多愁,日前病笃,卧床呕血,惊梦不醒,陛下爱女,才定了驸马想要冲喜,为了制止京中黎民担忧,才秘而不发,谁料我这妹妹竟照旧香消玉殒。若是鬼祟务必除之,若是人为吾必杀之,一切托付列位道长了,真相若昭,锦瑟谢谢不尽。”说完墨妍行礼,以示恳求。原来墨妍凡间的身份,叫李锦瑟,正是李敏的外孙女,苗疆女将李弥菲的亲生女儿。

  堂下人亦不敢轻受大礼,立马下跪回礼。我们也入乡随俗未曾露出什么破绽。

  太和殿中央空出好大一片地方,正在我纳闷为什么没有人站到中央时,墨妍进而开口道:“线索有限,皇家会分批次按纪录名册带列位道长前去杨柳林探查,在此之前,诸位可在皇家西宫别院奉仙城居住,现在,另有一件棘手的事情。”说罢,墨妍拍手示意,立有几个侍卫抬进来两个昏厥不醒的宫女和三个发狂被绳索绑住的侍卫。

  “这两个昏厥不醒的是公主生前的贴身侍女,亦是那女鬼的漏网之鱼,发现时已经昏迷不醒,幸而太医院穆太医,也就是道门穆家小令郎所治才保全性命,只是一直昏厥,不知列位可有良策,若能叫醒询问,定然有所收获。”墨妍道。

  只见其中一身青衣的年轻女子出立道:“小弟拙术,见笑了。不若让我这个姐姐试试。”说罢翩步上前,手捏莲花法决幻化银针,朝两个宫女的小天心、足三里、百会穴扎去,再从袖中取出两白色玉丸放入其口中,唇吻翕辟似有所辞。接着盘地而坐,绿影舞袖间水气顺道法之气而通全身,女子两指并拢朝空中划出阵符,汇力一点,奇迹的是,那两个宫女竟然眼皮微颤徐徐睁开,只是手足无力起不得身,眼神仍是恐惧万分,久不能言。

  “这两个女人受了不小的惊吓,我催眠她们来论述事实吧。”那女子掏出一串玉兰银铃,徴羽之音泛响,两宫女神色渐安,艰难撑地起坐,其中腕带金环的女人开口:“公主不在轿中,有红罗嫁衣女子立杀长侍卫,那女子飞身极快,顷刻间以红蔻金簪毙杀众人,只听得脚腕处似挽红绳金铃,飞身朝我抓来,我以手掩面不敢细看,被她掌推手臂击在旁侧树木上,晕在就地,再无其它。”

  另一颈环金锁的女人道:“女鬼飞身出轿追杀他人,我乘隙上轿寻察公主状况,只见刚刚不在的公主转而泛起,许是惊吓太过尚有一气却难以叫醒,我见公主面色苍白应是欠好,想背公主奔逃,可不知哪里来的金链捆缚公主双腿,我竟拽开不得,待女鬼反映回来,我一转头被她猛握咽喉,良久不受,晕死已往。”

  说完此话,两位宫女都又躺在地上,墨妍示意侍卫抬她们下去将养。那年轻女子道:“五行之中,金克木,公主天生木命,又姓李,失事地在城东杨柳林,东方属木,杨柳更是至阴招魂之木,那女鬼以金簪杀人,像是走五行阵法,为祸人间。”

  “浅儿,你的意思是,这女鬼杀木命之人,那她会不会再行作恶?”似是那女子的父亲在旁发话。

  “如果那女子欲杀木命之人,走五行来助长阴鸷,那我们也可以以火气克金,我赤家火荣鞭就是诛杀她的利器。”赤家家主捋捋胡訾,抄起腰间红鞭义愤填膺。

  “赤伯伯,我们还不能确定这女鬼的意图和底细,不外如果她真是金术作祟,赤家鞭简直可以压制。眼下,应该收集更多线索来确定。”穆浅道。

  “好!道门果真卧虎藏龙,穆女人年纪轻轻就脱手特殊。既然如此。”墨妍指着在旁发狂的三个侍卫道:“这三个是皇后宫中的侍卫,公主出嫁当日并未跟去,昨日突然目红如血,发狂伤人。诸位看看,可与此案有关?”

  又一白衫束袖绿衣男子生动跳出,高束马尾少年意气尽现:“在下杜青,愿意一试。”说完还看了看旁边的穆浅,只是人家别脸已往没搭理他,没想到他看了笑的更辉煌光耀。

  杜青笑完随即将掌中三枚铜钱掷于空中,卜了一卦六爻,然后掌风运握形生两仪八卦之象,走步踏位行至侍卫之前,疾出腰间甘露柳枝绫,直打三人印堂。三人狂状立退,平静瘫软在地。

  “没什么,不外是中了冥毒。”杜青拍拍衣袖说道。

  “冥毒?皇后宫中怎么会有人中冥毒?”穆浅问。

  杜青一见是穆浅问她本想俏皮几句,只是见那穆叔叔在场只能收回嘴边话语,改说:“冥毒也是阴毒,鬼魅妖精若是吸人精气有违天罡,体内便会积贮毒素,伤人之后定要排解才好,这说明,有人和皇后娘娘作对,不仅害了她的女儿,还在其宫中投毒。而那人定然和那红衣女鬼脱不了关连。”

  “那女鬼定是金命,专克木命之人,皇后娘娘名讳带蕊,如今一看定是盯上娘娘了。”众人赞同。

  赤家家主立马豪爽发话:“那我们得立马行动列火阵护卫娘娘,事不宜迟我赤家牵头!诸位和我走!”

  “那个,我想问一下。”我突然举手发问,把鹤溟吓了一跳他低声对我说:“喂喂喂,下次讲话好歹有个征兆,我们是组合啊,吓死人了。”我对他尴尬一笑。

  众人目光齐刷刷向我,杜青微微一笑:“小女人,你想问什么啊?”

  赤家家主突然被我打断,十分不爽:“小女人,我在道门从未见过你,照旧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娘娘安危要紧。”杜青照旧坚持:“唉~赤伯父小女人有话说不如听一听再走也不迟啊,再说了,摄政王还没发话呢。”赤家家主吃瘪看向堂上的李锦瑟。

  李锦瑟,也就是墨妍柔声道:“这位女人,不知有何疑问?”

  “区区愚拙,想请教诸位,若是金命之鬼,走五行克木,以木命之人精血滋养自身,可会一直杀木命之人?”我问道。

  “那还用说,自然。”赤家家主不耐烦地解释。

  我又歪头问道:“那这种走五行滋养自己的属金之鬼,可会怕金?”

  “平常的鬼,无论生前是何命格,这金乃是至阳之物,自是不敢妄动避之不及。可若是走五行路数滋养自己的属金之鬼,他们体内就是利用金来克木修养戾气增长阴力,自然不怕金。”杜青解释道。

  我又问:“那这种鬼可是残暴不仁?六亲不认?”

  “寻常鬼最多寻仇以报,而这种鬼伤人性命只为修炼自身,毙亡众人,投毒宫中,不惧皇宫阳气压制,简直是鬼中凶煞。”杜青继续解释。

  “那你们何须去护卫皇后娘娘?”我摆摆手说,“如那宫女所言,一个被女鬼击在树上,一个被扼住咽喉晕厥已往,都到这种濒死田地,女鬼怎么会手下留情,又怎么会让她们成为漏网之鱼幸免于难呢?”

  “那是为何?”穆浅问道。

  “自然是第一个宫女腕上金环遮面,女鬼击掌触之后觉察差池才收手。而那第二个宫女颈上带金锁,女鬼扼喉时碰及故而收手。”我说道。

  “你的意思是,女鬼怕金?”人群中有人说。

  “可那宫女也说,公主其时被金链束缚,众人又被金簪所杀,如果那女鬼真的畏惧金物,又怎么会使用金物?”赤家家主反驳道。

  “如果我没猜错,虽然凡鬼畏金,但是若是自身命格结合鬼力幻化的金物确实可以使用的吧。”我此言一出,噎的赤家家主:“你……唉确实有这种情况……”

  “虽然她的简直确是金命之鬼,有走五行修炼的能力,但是她并非走这条路子,对宫女二人手下留情就是证明。而留情的缘故不是金器,而且特制的金器。各人细想宫女二人所带的金饰,从一进宫城我就发现,这里有头有脸的大宫女多带首饰以示身份,而他们形态各异但作工手艺一致,明白是出自一家之手。那女鬼是看到了这种手艺制成的金器才留情,她是金命之鬼不假,但是却不是走五行路数修习害人的鬼,否则她应该如那位杜青令郎所言,六亲不认残暴不仁才是。如果她真是这种鬼,都能在福祚庇佑的皇后宫中投毒,无故伤人只为修炼,又怎么会因为一个特制的金器就手下留情呢?所以,这女鬼,绝不是以金克木术修炼自身的鬼,只是一个普通的金命鬼。”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质疑纷纷:“那这女鬼为何对区区特制金器手下留情?”

  “那就要请教摄政王了,不知宫中女官金器,从那边购置?”

  李锦瑟答:“皇家御饰坊——金玉堂。”

  “这金玉堂近日可有人失踪伤亡?”

  李锦瑟叫身世边一个宫女:“你是金家的女儿,我记得你之前向我请示出宫戴孝,细细说来。”赤家家主突然变了脸色。

  那宫女站出回话,面露忧伤:“奴婢一月前出宫戴孝,只因家中姐姐出嫁,却暴毙于家中,一身红妆亡故,口吐鲜血,红事变白事,十分凄惨。”

  “你姐姐姓甚名何?何年生人?”

  “辛酉年六月初二,正是金命,家中老夫人赐名,姓金名钰儿。”

  “你姐姐因何而死?”

  “乃是簪钗穿心而死。”

  “何簪?”

  “是道门赤家小姐所制的火珠赤髓簪。”

  “何人所赠?”

  “坤……坤宁宫吴贵妃。”

  “家姐身上可有特征?”

  “生而金命,老夫人特制金铃踝环佩戴。”和那贴身侍女描述的女鬼特征一致。

  一番对话一出,在场众人惊愕万分:“这……所以那女鬼就是金钰儿,因尚有良知,看抵家中所制首饰以为是家人故而收手。”

  “既有良知,那简直不是走五行路数滋养自身修炼的恶鬼,这小女人没说错。”众人纷纷颔首。

  又有人质疑:“赤老头,你们赤家的簪子成了杀害金女人的凶器,你不出来解释一下?”

  赤家家主怒目而视:“休要血口喷人,小女素爱制作饰品,那日得吴贵妃谕旨衔命而成此簪,连夜送入宫中,内务府定有纪录,与我赤家有何关连?”

  “吴贵妃自入宫以来盛宠过人,怕是垂涎凤位已久,要和皇后娘娘过不去呢。”

  李锦瑟闻言冷眉而视,一道凌厉的目光令人生寒:“真相未明,莫要妄言。”众人这才噤声,她又道:“女人面生,可是道门新起之秀?不知是何来头,竟如此聪慧伶俐?”

  我也学着刚刚千道长的礼数给李锦瑟行礼道:“我与身旁这位何明道长都是水青观人,在下姓白。”李锦瑟点颔首:“道门果真是人才辈出,想必真相浮出水面指日何待。”

  她接着又说:“来人,传我令,请吴贵妃来问话,把这些侍卫抬下去。”

  在一旁鹤溟突然发话:“哎呀呀,这么快就把要害人物请走,案子得什么时候才气查完啊。”

  众人惊奇地看着鹤溟和我:“这位即是何道长,和那小女人是一道的吧。”

  李锦瑟瞥眼已往,却见鹤溟眉目如画,眸眼星河,不觉愣了神,但也未曾失态:“这位道友此话怎讲?”

  “若是女鬼为金钰儿,那火云赤珠簪取了金钰儿的命,金钰儿化鬼又杀了云禾公主李敛裳,实为火克金,金克木,按五行相生相克顺序,由此便可以缩小规模找出下一个受害者,或许率是土命。”鹤溟双臂围绕于胸前道。

  “那要如何找呢?”杜青问。

  “所以才说,怎么能放要害人物回去呢?”鹤溟走到那三个侍卫的旁边,两指并拢画了一个三连水环,掠手一弹随即那蓝色纯净的水环便各自飞在每小我私家的印堂中央,随即三人脸色骤然大变,眼睛纷纷睁开却只有眼白,然后痛苦嘶喊,周身黑气溃散出逃,鹤溟手中控制水环未便抽手,眼神示意于我,我立马会意,便用风灵心法挥手利用风力将这些黑气吸召过来搜集成一颗气珠,然后用徽音师父留给我的南海冰鎏瓶将其收入。

  人群中寓目的一位鹤发红衣少年一看到那冰鎏瓶便眼神瞪大,惊愕地喃喃道:“冰……冰鎏瓶……”

  由于我与鹤溟是仙族听力自然灵敏些,这句话一出就被我们捕捉,齐齐转头望去,只见那少年鹤发银光如雪,头戴红绒点翠无翎覆发紫金戏冠,身着深红黑袖衣,面色绝白毫无红润但唇色喜人,容貌秀气看起来年纪不大,一身下来,就像是唱戏的人。

  那少年一回神注意到我们看他,立马插入人群,我们快速走近竟然没了踪影。

  “奇怪了,这大殿应有戒备,他应当还在这里啊。”鹤溟蹙眉询问。

  我环视四周突然一怔,然后右唇角微微勾起:“而已,先把侍卫的事情解决,能认得仙家物件有点故事,不急,横竖他,跑不了。”鹤溟原来想反驳我,但看到我胸有成竹的样子也就放下了心。

  随后鹤溟又走到那刚刚冒着黑气的侍卫旁边,用了几分力气将水环打入各自灵魂命门,然后三人才恢复平静纷纷倒下。

  正在各人疑惑之际,鹤溟解释道:“刚刚杜令郎的驱毒方式利用两仪八卦之风,简直卓有成效,能揪出其冥毒所在,但……”鹤溟用法力分出一部门冰鎏瓶中的黑气展示给各人,“但这些侍卫可中的不止是一种毒,凭据杀人思路,这个幕后者舍去了五行养厉鬼的门路,走了另外一道五行之道,由此来想,我适才先打入基础水气探查,这三人立马给我反冲一股力量不小的妖毒,我依次用种种五行法力实验,发现这妖毒天生具有克土之力,五行之中木克水,所以除了女鬼,另有一只属木的妖在背后。”

  “难道是,那幕后人不止利用鬼,甚至还能让妖为他所用?”杜青说。

  “应该不是,鬼无神智利用起来还便易,可妖有灵识又有修为,利用起来何其困难,刚刚三人体内妖毒不外是那妖妖气残余所化就已如此厉害,可见那妖怪修为深厚甚至万年也未尝不是,这样强力的妖若也被人轻易控住,背后之那人神通岂不太甚?”穆浅解释道。

  “哎呀~二位还挺智慧的,由此可见,幕后利用者很可能就是这妖,可就算它有通天本事,也照旧难免沾染妖气在上面,若非粗心,即是……”鹤溟两指微托下巴,“受伤了?”

  赤家家主此时又冒出来:“既然受了伤,那此时即是我们降服他们的最好时机。”

  鹤溟并不理他直接对堂上的李锦瑟说:“妖不比鬼,按刚刚推理,此妖下一步的目标应是命格属土,名中带土的女子,请摄政王令户部筛查京中切合要求的女子,然后集中看护。尤其是即将出嫁的女子。”

  杜青说:“简直,无论是金钰儿照旧云禾公主,都是出嫁之日遇难,听闻新娘大喜之日枉死煞气最重,最适合幻化厉鬼。”

  李锦瑟淡淡颔首:“简直在理,诸位可另有增补,本王可以襄助。”

  我增补:“不知皇家可有文籍书阁供人查阅?更多的信息方便我们探查。”那女王爷亦颔首准允:“正幸亏你们居住的奉天城西面即是藏书楼,你们尽可查阅。”

  于是李锦瑟便在众人膜拜中离开,随即道门诸人也前往奉天城安置。

  人群拥堵,我们跟在一个绿衣小羽士之后出了大殿,一路走到奉天城,不想天色已晚薄黄昏。我上前拍了拍那绿衣小羽士的肩微笑着说:“小羽士,看你一身绿衣可是穆家人或者杜家的人?刚刚穆女人和杜令郎身手特殊,可否为我引见一下呢?”

  那肩头明显愣了一下,他转头规行矩步地行了个道礼说:“在下只是杜家的小人物,籍籍无名,与少主说不上话的,恐要让二位失望了。”

  我仍是微笑:“无妨,照旧多谢你。”我瞅了瞅旁边的分院,上写着——千机苑,“此处即是杜家的住所吧,那你快回去吧。”我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仍是规行矩步行礼便告辞了。

  待他远去,旁边的宫人引着我们去了我们的住所——飞雀堂。进入房中便立马卸了担子,我打着哈欠:“哎呀,这还没开始查的就这么麻烦,好累啊~”然后我就撩起袖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好奇又问鹤溟:“你怎么知道那三个侍卫上有妖毒?”

  鹤溟道:“看见的。”

  我一口茶水差点吐出来:“什么?都是神仙凭什么你能看见我却不行?”

  鹤溟白了我一眼:“我身怀法宝千里镜,这种级此外妖毒,一看便知了。”

  我冷哼一声:“原来有外物助力啊,那你还自得成这样?”

  鹤溟气呼呼的也倒了一杯茶,然后他突然一愣:“等等,你说你看不到?”

  我点颔首细品着茶:“对啊,你不是也看不到,有了法宝才行吗?”

  鹤溟神色凝重:“什么妖毒连应龙和九尾狐都看不到?”

  我也立马品出差池,看向鹤溟:“你说的有理,若非此妖功力莫测,即是有人帮它压制,而且此人法力远在你我之上。”

  鹤溟问我:“狐帝统管地妖,这种强力的木妖可有听过?”

  我挠挠头尴尬一笑:“哈哈哈,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啦~~”看着鹤溟给我投来藐视的眼神,我立马找补:“不外!我年老被封地合秦业王,这些年来帮我父亲料理事务,他一定知道,我这就问问他。”正当我施法准备用思缘间连接年老所在的空间时,突然房梁上传来一阵男音:“不必了七妹,你哥我来了。”

  只见一玄衣男子从房梁上翻身而下稳稳落地,然后自然而然地坐在了檀木椅子上,腰间的如意山河索还发出镗鞳之音。

  “哥?你怎么来了?”我正疑惑呢,鹤溟淡淡边品茗边说道:“预计放心不下觉得你不行,来体贴体贴你。”

  啊?……我……不行……?!我一下就凑近我哥的脸质问道:“连如意山河索都拿出来了,是怕我被人打死吗?白桀?”

  白桀一下子慌了神,赶忙抚慰我的情绪:“嗨呀,你可真是胳膊肘往外拐,人家三太子说什么信什么,竟然就来责怪你亲哥,我可是很伤心啊~~”说完就戏精地托着额头,做出一副黯然神伤的心情,不外演技很拙劣就是了。然后他就靠近旁边的鹤溟:“鹤溟小弟说话照旧要慎言,青丘不是每一小我私家都像我这么好说话的,若是连我你也笼络不了,以后你要做我妹夫,可就难如~~~登天了~”又是那个贱贱的心情,很难让人想象,这是叱咤一方的……王。

  这一番话呛的鹤溟脸又红又紫:“咳咳…………”然后他飞速整理衣冠,起身给白桀行了个礼道:“见过地合王。”

  我悄悄道:“你反差,也太快了吧……”然后鹤溟把我们要查妖的事情讲给白桀听,白桀道:“如你们所说,那妖修为起码万年以上,目前尚且存活的万年大妖之中,并没有属木之妖。”

  鹤溟说:“那就奇怪了,我探得的妖气简直是强力的木系妖术,怎么会……”

  白桀拍了拍鹤溟,一副老成地说:“年轻人,多念书多看报,像这种大妖引人注目,若要作祟必是小心翼翼不会被我们收录在册,所以问我,价值不大。”

  鹤溟嘟囔着:“那这意思不就是说,你啥也不知道让我们自己找线索吗?”

  白桀翻了个白眼,忍不住摩拳擦掌:“什么叫本王什么也不知道?嗯?”我正要拦架,谁料年老竟然一转身走了,临走前还说:“七妹,你在人间的历练哥哥未便加入,别死了就行,告辞咯~”

  我三条黑线下来:“哈哈哈……也不知道我嫂嫂看上他什么了……好逸恶劳吗?”然后我提议明日去藏书阁找线索,鹤溟同意,又问了另外一件事:“那个长得像唱戏的小子……”

  我赶忙凑近他的脸,用手捂住嘴,然后放高声音:“没事啊,横竖他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你我洗洗睡吧。”

  鹤溟在我心里传音:“搞什么鬼,我知道外面有人偷听,但能不能先把你的爪子移开,我快呼吸不了了……”

  我也传音:“知道啊,故意的。”然后我又开口道:“青丘姑爷,就寝吧。”鹤溟瞠目结舌,被我捂住的双颊微微泛出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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