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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鸿踏霜断明玉

【错灭缘】灵犀山池浴水鸳鸯,弱水泛舟梅芳现魂

雪鸿踏霜断明玉 玉尘明柔 6006 2023-07-31 15:41:15

  我将长虫三太子带回了狐狸洞中,侍女菂官受我付托,取来一些大嫂他们蛇族平常使用的物品吃食,我想龙和蛇相似,那习性应该差不多吧。

  晚上我准备宽衣就寝时,却发现这条太子不循分晃动瓶子,我又把他放出来:“喂,小长虫,你好歹是个太子,我不能亏待你,得让你赶忙治好伤恢复人形啊。我们青丘人杰地灵,我三姐封西灵珌林君,统领青丘西荒,她那有一个凤彩谷,里有一池唤作灵犀,疗伤上品,趁着我三姐闭关,我带你去瞧瞧。”鹤溟:这小白菜搞什么?唉?!二话不说我就又把他塞回瓶子里,使了个术法去了西荒。

  ——青丘地泽西荒

  眼前即是凤彩谷,内有枫林红云簇锦,十方梧桐金霞,虽是夜色,但是奇花异木,香草蕙兰,灵犀池上,鸳鸯游水,池中立一石山,高耸入云,光洁明亮,上题着“深山红叶凤凰鸣,灵池梧桐落英飞”旁又写着更大的字“灵犀”。

  我把那太子放在石山一旁:“你虽然貌似女仙,但是跟我照旧避开点吧,你在这边沐浴,我去那边,中间隔着石山,我们说说话相互解闷吧。”

  说完我宽衣走向另一侧,池水认真舒服,温暖贴肤,水汽腾雾,香泉似牛乳洁净,点点珠光氤氲在美人如凝脂的肌肤上,青丝微微敷在香颈处,蔻华微粉,丹唇吐苞,玉足轻滑,顺势背坐在石山下。我觉得无聊,主动开口道:“那个什么太子,你进来了吗?”

  “进来了吱个声,你现在是原形,我怕淹死你,你还好吗小长虫?”

  半天没消息,我接着:“你还好吗兄弟?”

  “你还好吗?”

  ……

  原来此时的鹤溟刚进去不外一炷香便已经可以恢复人身了,不外恢复人身时还穿的是他来时的衣物,现下已然都湿了,他刚刚褪去衣物,我便发出了几番连问,他一时不知作何回覆,眼瞧着没有获得回覆的我要走向石山后面,虽然了,我认为池水乳白可以遮掩我的身躯才斗胆走已往的。

  鹤溟一时着急,又使了个术法变回了原形,我正悦目到的是一只蓝白小龙水中游荡,便放下了心,接着回去沐浴和他接话:“你弄好了就跟我说话嘛”

  “小长虫你叫什么名字呀,你知道我的名字,我却不知道你的呢。”

  “鹤溟。”

  “那你有闺名嘛?”

  我感受到石山背后的人身躯一震,水花声都变大。

  “我那不叫闺名,叫小字,说你白菜,应该是傻白菜。”

  “哎呦还不是你长的活脱脱一个小娘子,一时嘴快。”

  “咳咳……我们龙族传统没有小字。”

  “好叭……”我玩了玩水。

  缄默沉静了一会,鹤溟说:“那白菜你小字是什么?”

  “玊玊”

  “哪一个字?是素白无瑕的素,照旧夙兴夜寐的夙?”

  “都不是,是玉字一点往上移。”

  “这个玊没记错取的是玉中有瑕之意,莫非你爹娘因你是天生九尾狐,取了个玊字压一压你,让你平生顺遂?”

  “不愧是太子,说的半点不差,你以后也别叫我白菜了,我有小字听见了吗。”

  “好的素白菜。”

  “……”

  我感受转移话题:“可惜了,这个地方随处是奇花异草,唯独没有我爱的荷花,要赏荷啊照旧获得我五姐姐的南荒去,在那才知道什么是‘菡萏香销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

  鹤溟微微应和说:“荷花都不在你四周生长。”

  我气不外,想要偷偷绕到石山背后吓一吓这条傻龙,顺便捏住他的头好好淹他一下。说干就干,我轻轻晃悠已往,本想抨击这个长虫,结果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健硕的男……子

  我定睛一看,这不是小长虫的人形吗?这么快就好啦,我伸脱手指怼了怼他的肩膀,因为我只能够获得这里,可是很快我连这个都够不到了,因为他站起来了,池水将将能遮住腰胯一下,而我此时脖子一下都在水中。

  “我还没见过如此好色的白菜。”鹤溟挑眉轻哂道。

  “你怎么好了?这池水这么管用?我以为你照旧……”

  “以为我照旧那条长虫可以任你宰割?嗯?”他将我后背贴在石山上,自己则迫近我,弯下腰来,呼出的气甚至可以吹出周围的池水的涟漪,我也弄的怪痒,“照旧颗矮白菜,又想耍什么花招?”

  我有些羞恼,两颊微红道:“是你先说我是素白菜我才过来找你算账,可你又仗着恢复人身继续欺负我,别忘了谁带你来这的!另有,我不是矮白菜!”

  “那你是什么,高白菜?我看也不高啊?”他撇嘴一笑,眼神差池劲的盯着我的脸。

  “横竖我不矮,我是因为现在在水中没法站起来才这样的。”

  “哦?我不信,你站一个我看看?”鹤溟微一挑眉,翘首以盼着我恼羞成怒。

  “胡言乱语,我怎么站?”我又把脖子缩了一节在水里,头转过一旁。他呆了一会,往旁边一闪:“我去另一面,你弄好了说一声。”我瞧他走了,认真松了口气,不远处的鸳鸯依旧浮游在水面上,它们被这灵池滋养这么久,还未修成人形吗?我想着。

  良久,我沐浴完从池中出来换好衣服,与石山另一面的人说一声我好了。我看他便站在池畔,他也回过头盯着我:“刚刚在池中,你这额间的赤丝梅花仙钿便熠熠生光,不瞒你说,我母亲是梅花仙族,我能感受到,你这仙钿内不仅有我母亲的少许仙力,另有梅族其他人的灵力,我听母亲说,梅花族有一晶石名婲,所有梅花族人从出生时就要用自己的一些灵力滋养此石,只不外……”

  “怎么了?”

  “只不外当年梅族开罪于天庭,那婲晶石便在争斗中破裂,所有梅花仙力尽数注入弱水不入轮回,恰好的是弱水主要流经便在你们青丘,我总不愿相信梅族罪过至此,母亲也不能含冤而死,与梅族有关的事情我都要明白,所以请你告诉我,这额间仙钿究竟从何而来?”

  我瞧着他认真的神色,开口道:“如你所说我也奇怪,我是九尾白狐,但是出生时便有这赤丝梅花仙钿,着实奇怪。而且我六哥说我出生时,盛夏飞雪,冰封千里,梅花是苦寒傲霜之花,想来即是你母亲梅花一族灵力加持的仙钿所致。平常被广寒云霞所遮,适才打架也许是弄散了。”

  他眼神突然一亮:“如此说的话,定是婲晶石破裂后灵力滞留在弱水,而你体内或许有可以吸引梅花灵力的引子,所以出生时才有异象,才有了这梅花仙钿。”

  “可以我才刚出生,又有什么引子呢?”

  “所以我怀疑我母亲和你们青丘祖上有渊源,我母亲素来擅长占卜之术,许是她特意留下的,不外为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何不去弱水池瞧瞧,我早听说照一照弱水池,可以看出今生一瞬,或喜或悲,也可以是重要代表之物,或好或坏。若是梅族灵力滞留在弱水,那我去是否会有纷歧样的景象显现?”

  “你说弱水池可照喜悲之瞬?可观今生优劣之物?”

  “不错”

  “那正是梅族人的灵力特点,不是弱水池可先知预兆,而是有了梅族仙灵才气如此。”

  “那我们快些走吧,你不是还要查清你母亲梅族人的罪案真相吗?”鹤溟颔首应下,我能瞧出,他是有些激动的。

  ——青丘弱水笞冥池

  绿烟幽微,紫晔乍现,了无人烟,我与鹤溟泛舟于上,人说水清则浅,水蓝则广,水黄则急,水绿则深,水黑则渊。这四周弱水如黑甲消黯,可见幽冥之水名不虚传。

  鹤溟不禁叹息:“我听母亲说过几句诗‘三千甘露上泗水,难清世间染污浊。沉落幽冥成弱水,弱水三千万物沉’。天界天河三千甘露,即是清洁世间的至纯至洁之水,但若是遇到世间污浊,慢慢的便会沉落下降,吸收不入轮回的幽冥怨气,凝成万物沉的弱水。所以你瞧,至纯至净是它,至浊至怖也是它。”他扭头看我,“你要……去照吗?”

  我恩了一声,俯身看向那黑暗莫测的弱水,瞬间水涡翻涌,突然酿成妖冶的绛红,接着又变澄澈,最后变为金光白底的水色,便稳定了。

  我等了一会儿,鹤溟也与我一同视察。纷歧会儿,池水中先后显现出几个物什——白蕊红梅花,云中雷电,孤城破摇,黄泉彼岸花,月中紫翎白狐,带血的琵琶弦,鲛人泣泪图,白狐之尾,电金腾蛇戏狐图,龙凤陨落图,玉骢踏燕图,山河锦绣图。

  “这是我一生中的代表物什……瞧,果真以梅开头,看来我的出生异象便与梅族有关。”

  我低下头,看着水中翻涌的金白弱水又变为绛红归为平静。

  “按理说你是九尾狐,若努力修炼,可到达永仙的境界,如何一生这般有限,只这些物什便结束了。”鹤溟纳闷道。

  “活那么久又有何用?瞧我生命的最后是一副山河锦绣图,看来,结局倒也不错。”我淡淡说着。

  “山河锦绣,如今这天道世道哪一个如人心意,如果要到达这般怕是要经历不少妨害。”

  “那又如何?若是真能改天换地,恰恰说明我们是有能力改变这一切,更况且我觉得这世界也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坏。”我看向他,“你要的答案已经找到了,我简直和你母亲梅花一族有所关系,只是这其中渊源我自己还尚不清楚,你若要查清你母亲当年一族被冤一案,其实可以找我帮你,我乐意为你资助。”

  “你怎么帮我,我从出生开始就被父王贯注,一定要为我的母亲和祖母报仇,直到现在,似乎当年的事被压入一潭死水之中,翻不起一点波涛,找不到一点风声,你要如何帮我?”鹤溟淡淡的垂眸说着,尽管他知道,这些案子的背后都是天帝在作祟,但他照旧冒充自己不知道,因为他现在没有措施与天帝抗衡,说他在期待,他可能在期待眼前的这个姓白的女人,可以举青丘之力襄助于他,但他又不期待,觉得这样是拖累了人家,明明是自己族仇之事,何须再牵扯他人。

  “天下之案,若有冤屈,一定会有天理昭然,还人清白之日。我想不止我,我父王都一定会支持。我们这么多人四处去查找线索一定能找到一些头绪的,对吗?”我眨眨眼睛看着他,他怔住了:“你我今日不外初见,你就不怕我骗你?”

  “谁会拿这么严肃的事情说笑,而且我觉得你不像是坏人啊。如果你是,那我就自认倒霉咯,先帮你一把再说。”鹤溟愈发缄默沉静,良久,我带他回了狐狸洞,给他另辟了个住所,预备第二天去跟父王说明。

  ——玄极峰,墨妍处

  墨妍高坐上方,下面是一众手下,皆是被那噬藤所伤。

  “真是废物,叫你们去青丘那样的蛮荒之地寻找电灵珠的下落竟也这般没用,弄伤了自己不说,还两手空空的回来了,怎么有脸呢?”墨妍呵叱道。

  这时一身白衣束腕甲裙的女子从后面出来,徐徐走向墨妍,正是银瑶,她严厉开口道:“付托你做这么点事都做欠好,究竟是你手下没用照旧你们玄极峰都是废物呢?”

  “战神息怒,是他们无能,小仙定会责罚。”墨妍低眉颔首。

  “而已,我可跟你说,如今究竟谁为雷神就看凤凰族推选之人是否能乐成结合雷灵珠,而灵珠相互感应,若找到了电灵珠,我们便可以提前找出雷灵珠的下落,然后把我们部署的人推选为雷神,先他们凤凰族一步,这样就算表兄有意让雷神出在凤凰族中,但也是于事无补,只要先行结合灵珠,那这神位就定了。”银瑶不紧不慢地说,“我昨日去问司缘那个家伙,他说此次雷神和云神都要在凡间一场历劫中选出,因为听说雷灵珠和云灵珠已形影不分,这是命中所定。所以我想若是我们能找到雷灵珠,便可以防止凤凰族插足此事,而这云灵珠我准备部署给你,让你继续云神之位,到那时我鹤溟侄儿为日神,你们二人郎才女貌,岂不是天造地设一对。玄极峰随着你也能沾光。可若你不加紧找雷灵珠的下落,恐怕这云灵珠也是虚无缥缈,不知在那边呢。所以不管是为了你为了玄极峰,照旧为了获得你的鹤溟,都得抓紧时间给我找出这二灵珠下落。”

  墨妍虽然不宁愿宁可受他人掌控,但是这云灵珠云神之位,听起来确实诱人,所以也便应承下来。

  ——越日,青丘

  我带着鹤溟去见父王,我对父王解释他的来龙去脉,父王告诉我不要轻易相信其他人,他是东海龙宫之人,与我们青丘之人到底有所差异。我暗自允许但照旧禁不住请求父王资助查找鹤溟母亲一族冤案。父王随口应付,我知道他不爱我加入外族之事,他与我说:“你可知为父为何在你出生之时便用广寒云霞将你额间仙钿遮住,你有心善待他人,他人却未必善待你,况且就算他人肯真心实意待你,你又怎么知道他不会变,不会为了一些身不由己的借口伤害你,梅族一事哪怕如今的天帝都未必肯平反,那可是先天帝天后钉死了的铁案,为父劝你少加入为好。”我低下了头,爹爹又说:“听说近期有外族人擅闯云柔谷噬藤林,肯定是为了电灵珠而来,琼羽你要小心,来者图谋不轨恐怕与天界有不行脱的关系,未必会在意青丘脸面,如若你发现有何异常,尽管遣兵御敌。”我颔首应下,心中对鹤溟也留有一丝疑影。

  没帮成鹤溟有些沮丧地走了出来,他在洞外等我,我觉得他听到了,但是他没有任何异常,笑着跟我说:“素白菜,先别想这件事了,我天界另有事情要处置惩罚,先离别了,有缘再见。”说完他就走了,我笃定他听见了,为什么听见了父王那样严厉的话,他还体现的这般轻松,我认真不解,但是写到这时我真忏悔,其时没有将我父王的箴言牢牢的记在心里,我宁可之后的事情无论优劣永远不会发生,也应该记着这些话啊……

  ——天界乾琅天宫

  鹤溟迈入凌霄宝殿正堂,向玄霄天帝作揖:“鹤溟参见天帝陛下。”天帝瞬间展露笑意:“好好好,鹤溟侄儿不必拘礼快坐快坐。”鹤溟应了一声就坐。

  玄霄又捋捋胡髭开口道:“今日召众卿家来此,是想商议这雷云二神封爵之事,司缘仙子何在?”

  司缘仙子站出作揖:“小仙在此。”

  “不知凤凰族选出何人下凡历这雷神劫?”

  “回陛下,飞渺洲众鸟仙中凤凰一族向小仙推举,有一七尾玄羽金丝凤,名唤司空追霁,据纪录,此仙精通雷火之术,且品行端方,经常游历人间造福民众,是而推举为神。”

  “司空……此人何在?”

  司缘应和:“此仙此时正在殿外,就等陛下召唤。”玄霄应允,追霁入殿。只见一男仙面容棱角明白,剑眉星目,身材高挑魁健,身着红羽绛绦暗乌衣,腰束金丝绒带琳琅佩,束腕登靴,额间有一细竖暗朱仙钿,上前参拜,一阵温和男音传来:“小仙司空追霁,参见天帝。”

  玄霄审察一番:“你只是七尾凤凰,便可有上神仙钿,可见能力特殊,此番凡间历劫你若乐成,且引得雷灵珠与你相融,便可封为雷神。”追霁谢恩,玄霄又目光一转问道:“天地鸿蒙初始,鸟族司飞灵,辖领空,鸟族治理者被天道赐姓司空,追霁仙君是鸟族何等人物,也姓司空?”

  追霁眼光突然黯然,犹豫一会毅然答道:“小仙只是普通凤凰身世,一路修炼才练得七尾,并无特殊。只是有幸蒙先火神点化,神尊赐姓司空。”玄霄听完眼神中皆是如他所想的了然,然后眼眸暗下轻叹一声,无人觉察。

  而银瑶坐不住了:“你认司空锦风做师父?瞎了你的眼!有何资格历劫!”说完银瑶变出一柄银枪就要挥向追霁,追霁也把眼一闭不做闪躲,他知道自己决定说出刚刚那句话,此次历劫就近成泡影,纵然他很想去奔赴师父的高度,成为为民为天下的好神,但是如果要以舍弃凤凰族,舍弃锦风师父门生身份的价钱苟居神位,那他,断断不愿!

  眼见银枪马上刺向追霁,玄霄怒斥:“银瑶!住手!”接着施法就要掩护追霁,谁料一柄金镂剑先玄霄一步,狠厉一挡,银瑶不及躲闪连着银枪闪在一旁。

  追霁睁眼一看,那持剑男子身着暗金战甲,样貌周正俊朗,修长的手指掠过金镂剑而收势。

  “文杨救驾来迟,请陛下降罪。”那男子原是叫文杨,至于他是谁,你们都知道,他就是那位和三姐白英打架的天界栖梧宫御前将军,也是凤凰族人。

  “救驾?!有眼无珠的工具,本座的枪你也敢拦,此乃妖妇之徒,我替你们凤凰一族清理门户有何不行?难道你文杨自恃是御前将军,就公私不分,容隐你们凤凰一族吗?”银瑶怒骂道。

  “末将不敢,只是末将承陛下恩义,谨记这乾琅天宫如果有人不经陛下许可而动刀枪,须要脱手守卫,而且……”文杨又扭头看向银瑶:“还要多谢战神没有使全力,否则文杨如何可当?”

  银瑶一愣:没有全力?刚刚一击是下杀手去的,他也心知肚明,明白是讥笑我技不如人,竟敢如此……

  玄霄勒令让银瑶住嘴入座,尔后又商讨了一些细节便让追霁和文杨也退下了。

  银瑶此时发话:“虽然我并不赞成凤凰族担任雷神,但是人家有能力,表兄部署想来也并无不妥。”银瑶看向玄霄,“表兄,银瑶听说雷云灵珠同在凡间,近日灵力已然显现,凡人之躯怕是治理欠好这神圣之物,不若趁此时机加封云神,正是一举两得。”

  玄霄颔首:“嗯,不错。那战神可有人选?”

  银瑶起身行礼道:“银瑶力荐一人,即是玄极峰女少君墨妍,其真身乃是矶云紫睛石,修为刻苦精深,不若一并派她下凡历劫。”

  “墨妍少君确实年少有为,勤于修炼,我记得她使得绛玉赤练琵琶入迷入化,可是一员女将啊,只是不知这绵柔容纳的云雾之术可能胜任?”

  “陛下若不信,试试便知,云灵珠自会给出答案。”玄霄只得颔首,银瑶也满意坐下。

  鹤溟端着案前杯具暗自忖度道:墨妍和银瑶无什么联系,何以如此力荐?那夜青丘林中另有一伙人在找寻电灵珠,想来是认为灵珠之间相互吸引,想先一步找出雷云二灵珠内定神位。如此,那一伙紫白衣服的人定是他们派来的,可如玊玊所说青丘有琉璃阵,狐帝向来很看重这个九尾幺女的宁静,如何外人随意进出云柔谷禁地?我身怀水灵珠尚且另有些费劲,他们又是因为什么才气进入来去自由?墨妍那个家伙和银瑶勾通一气,看样子是要欺负凤凰族,不仅如此,若是他们打的是雷神云神之位的主意,肯定部署自己的人登上神位,可是这样日后报仇仍需仰仗这些神明,协力行事,绝不能让神位落入他们的人手中。不行,我也得下凡瞧瞧,若是追霁可成神,得先处好关系才是,另有那云神,若是墨妍担任,他日玄霄很大可能会赐婚与我,我才气顺理成章成为日神,但她什么模样我再清楚不外,为民造福的云神也不能是她。无论如何,我都是要下界走一趟了。鹤溟放下杯具起身道:“陛下,小仙认为封神一事实属大事,而且凡间历劫变数诸多,下凡仙神缺乏掩护,灵珠移动也恐对人间有影响,如今小仙刚修得应龙正缺一个历练的时机,请陛下准许小仙,下凡护佑追霁墨妍,顺便资助司缘仙子纪录灵珠动向和二人凡间体现。”玄霄笑道:“瞧瞧我鹤溟侄儿,这般有责任,思虑周到,我这个天帝竟全忘了,这样你就下界护佑吧,让司缘仙子给你部署个身份。”鹤溟与司缘允许后便退出大殿,走向司缘仙子住所天地轮机台商议事宜。

  鹤溟走后,银瑶脸色暗沉,心想:鹤溟这小子看着就不喜欢墨妍,不会是看不惯墨妍成神下凡阻挠吧。无妨,原来就不是为了墨妍成神,我只要雷神之位不是凤凰族便可,凤凰族那个妖女当年害死姑母,又让我失去修得应龙的时机,我绝不会让凤凰族笑的如此开心。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玄霄见状,脸色也暗沉了下去。

  突而一小仙童急遽入殿对着司缘仙子不知说了些什么话,司缘仙子脸色大变,立马下跪启禀天帝:“陛下,风神徽音急奏,上神配身法器云缨娥女剑丢失,据清风殿守夜侍卫所说,自风神外出司风之后,五日前有人迷晕守夜侍卫夺去云缨娥女剑,此剑仙力特殊一旦丢失怕被有心之人利用,风神在外尽职恐难以赶回,故上奏天界。”银瑶听后屏息敛声。

  玄霄听完亦是紧皱眉头:“斗胆,在我天界竟有偷盗上神法器之事,云缨娥女剑非同一般,乃是先天帝先天妃所制,风神难以抽身,我天界又无司法断案之电神,那就先由东海长公主鸿清配合司缘仙子寻回神器,揪出歹人。”鹤溟听后微微纳闷,鸿清是他的亲生长姐,玄霄放着银瑶不用,把这失事情交给东海,难不成已经对银瑶有所芥蒂了,倒是有趣……

  ——东海酊璃宫,鸿清住所

  “追寻法器下落倒不是难事,只是若揪出凶手他天帝不敢发落,我们东海还不是冒监犯的?”说话的即是东海长公主鸿清,边说边按下一颗白子于棋盘上。她星目熠熠五官棱角明白,青丝高束金冠簪挽,一身金甲束袖武裙,龙云蹬靴,也是位女中好汉,其时流传了一句话“西荒狐娥神英飞,东海龙女惊鸿威”。

  “玄霄做惯了这些放任臣下,坐收渔利的事,相互制衡之道他拿捏得很好。”说这话的是一个坐在鸿清劈面的紫衣男子,面如温玉清风,眼神稳重深沉,丰神俊朗明眸皓齿,从从容容地置了一颗黑子。

  “论谋略,二弟你行,依你看,这事情如何?”鸿清放下棋子,探身询问劈面之人。

  原来那紫衣男子,是东海二殿下,鹤溟的哥哥——紫洵。紫洵用修长的手指轻捻黑子,抵在太阳穴处抬头看鸿清,严肃地说:“满殿神魔各怀心思,我看这六界即将变天,非你我二人可制止,既然对方想做局谋利,我们也无需怯场,顺其自然即可。”他将黑子扔入棋篓,又说,“阿姐不必担忧,不外是抓一个盗贼,正常做事即可,我猜这手笔无非是出自玄极峰和战神,天帝虽然不会责罚,但是风神那边他也不敢冒犯,放手去做就行。”

  鸿清一脸疑惑:“小洵你怎么知道是墨妍和银瑶做的?”

  紫洵淡淡开口:“云缨娥女剑非同一般,天帝天妃亲制又是风神法器,不外最特此外是它能连接风灵珠的力量,取灵珠之力不外是为了寻找其他灵珠下落,而取其他灵珠不就是为了封神吗?”

  “难道不能是凤凰族那个小子?”

  “自从司空锦风陨落,凤凰族一脉险些隔离又势单力薄,偷盗神器非同小可,谁会帮他一个籍籍无名之辈?”

  “那银瑶就敢吗?”

  紫洵轻哂:“银瑶胆子再大也不敢随意偷盗上神法器,所以这件事最后八成会落在追霁身上,利用他师父先火神锦风和风神徽音曾经亲密无间来构陷风神徇私擅自外借法器,既让追霁不得成神,又能找到灵珠下落,捎带手还能引起天帝疑心挫风神锐气”

  鸿清这才了然,不禁叹紫洵谋略过人,明明不在天宫,却像是亲眼看到一样,把这些推了个大差不差。她又说:“那我就去查案,你和三弟留心凡间,这神位,不行轻容他人。”紫洵颔首:阿姐放心,三弟正好历练,对方倒是给我们一个很好的学习契机。”鸿清无奈一笑,紫洵随即告辞,又飞身回云梦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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