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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鸿踏霜断明玉

【错灭缘】修心约性凝气敛息,应龙初显望成真神

雪鸿踏霜断明玉 玉尘明柔 6347 2023-07-27 18:59:27

  是夜一更,紫云啸黑空,蓝烟腾白气,云柔谷深处素年无人收支,少了人气平添瑟骨阴寒,不外生是狐仙,自是不怕冻,否则难不成逢冰遇雪就穿了绒羽大氅,那那些鹤仙熊精该如何忖度我们弑其同伴仍轰轰烈烈地穿着其皮毛呢?约是女娲造物,天地初开便定好的,赐了仙神正常下不必畏寒的本事,但若是仙力所致严寒,确需得冻上一冻。

  我穿过高树群,约莫快到白昼藤林的地方止住脚步,果真一转头,徽音师傅坐在树枝上,她灰黑的轻纱落下,月光一照,恰似烟云铺就,微一挑眉:“小呆子,你想学什么?”

  “师傅教什么我便学什么。”我乖乖地跑到她所在的树枝下面。

  “你用什么武器?”

  “我学术不精,未曾习武器。”

  “身为青丘七公主,多大了还不会武器?怨不得狐帝不放你出去,你这般呆傻,出去恐怕九条尾巴都叫人掠了去。”

  “那怎么办啊”

  “你不如先修习心法,净魄凝神,武器的事要看看你的天分和机缘,再给你决断。”徽音抿了抿嘴歪头暗想:就算要用她赢得狐帝的支持,但是允许作为人家师父,就得卖力地教好人家叭。

  “全任师傅决断”我作了一个揖,“如此,作甚心法?”

  “涤髓洗骨,修心净身。有些人只注重外家功夫神力的提升,却不知道这心上的修炼才是最难也最重要的。就像有些摄人心魄的迷魂之物虽本质很弱旁人却奈何不得。”

  “我只知青丘笞冥弱水池,神界幽纤台,东海碎鳞甲有涤髓洗骨之效用,这心法是法决,如何做到呢?”

  “那些是外物迫使仙体改变,改酿成什么样,人力险些干预不得,若是运气好便可转道魄,拥有双灵。可若你运气欠好,酿成孤魂也不在少数。”徽音低眉,凌厉的眼光打在我身,我不禁微微一颤:“道魄?孤魂?”

  “精灵仙神修各自的道,有仙道,魔道,鬼道,凡人道,未央道诸如此类,道中又分支不少,以各自元神为基准,好比你修狐仙道。若是转了道魄,相当于你从狐身变为其他元神了,若是掌握好了,双灵皆在一身,本事更多一重。但可千万别玩火自焚,成了孤魂野鬼咯”

  我漫不经心一笑:“成了孤魂野鬼又怎样,又不是六神无主了。”

  她挑眉一笑:“呵,若作孤魂修鬼道,须要食人怨气精元,一旦沾染永生不行自修仙道,慢慢变得神志不清,你就开心了?”

  我猛摇摇头,她向我扔来一个润盈的珠子,雀卵巨细黑夜中亦熠熠生光,细看当中灰蓝交映,似蓝烟暖玉,雾光朦云。

  “九九盈润月,青岩绛日存,水炽电光雪,太阴广寒来。执此宝珠心里默念口诀,运气散神,吸纳日月灵气,此乃风灵心法,从今日起,只专心做这一件事,直到天亮,越日再来,但这林中不能使用术数,我便将这冰鎏瓶给你留下,若是遇险,便用此瓶收了贼人,这瓶乃是南海法器,不会引来天雷”说完,徽音递给我一个洁白无瑕的玉瓶,之后便转身,身形似乎随风而散,不知去到那边了。

  我意识到来不及挽留,便照着指示静心打坐直到天亮,那宝珠晶莹润泽,凝于心口边觉通身舒畅,犹如乘风御宇,整小我私家腾于九天揽月摘星可及,睁眼却只不外在云柔谷的树林中,认真是奇物,我心暗嗟。

  ——神界乾琅天宫

  上座者金龙宝座羽冠华衣,五官硬朗,眼眉中隐有戾气。下座为九重天诸神万仙,灵童玉女,云霞雾淡,甘露作三千界上阶,灵岩菩提飞白鸟缤纷羽,彩舟渡空日月齐辉,仙萝繁花,清音醉耳,鼓瑟阵阵神仙乐,霓裳款款女娇娥,蟠桃圣果,琼浆玉液,紫汁酥食,万灵齐贺乐聚。

  “数万年前我神族一统六界,至今,神州四海已安然太平,多亏了诸位卿家恪尽职守,心慧才高,才有我神族千古,有这四海八荒平安,本座在此执酒致谢。”说这话的即是天帝玄霄,真身乃十似金应龙,上任天帝第三子。

  “陛下谬赞,若无兄长英明武断,妖魔如何顺服,四海谈何太平,还多亏了兄长,令我等尊受荣光。”一位身着银甲白束袖流光裙的女仙起身执酒杯笑道。

  “银瑶,你是我们龙族数万年中女仙翘楚,要不是你做这天界战神,魔界他们顺服于你的枪下,才循分守己不犯我族。要本座说,你并非只是本座的妹妹,照旧这四海之巾帼啊。”玄霄笑着回应。

  原来这银瑶乃玄霄母亲——上任天后天锦(九色云角龙)的侄女,银瑶真身乃是银鳞阙角龙,掌管天兵一百八十万,七万年前受封战神。

  银瑶闻言莞尔一笑,细看面容清秀,眼神英戾。

  玄霄眼神下移,冲着下座东海龙王鸶敖徐徐开口“鹤溟贤侄如何未至?莫不是还在苦修?”

  鸶敖是鹤溟的父王,掌管东海水族,与其他三海龙王划分为上任天帝第九,十,十一,十二子。但并非天后之子,而是天妃姒亭,一只百尺擎云蛟所生。

  而鹤溟,是东海三太子,数千年后的天帝,我生命中唯一的良人。

  “回陛下,小儿鹤溟蒙受东海水域水灵珠灵力滋养,近日苦修双灵道,可惜天资愚钝未果,只能止于蓝宇白林应龙相,免于贻笑大方而已。”鸶敖微微一笑道。

  玄霄听后微一挑眉,转而展笑:“好啊,鹤溟贤侄不外三千余岁,便已经修成龙中至尊,应龙上神,也是我这贤侄天生异禀,生来一副阳纯至元,隐显日辉煌辉之相,本座相信,假以时日在水灵珠的助力下,位列我天界,担任九日神尊名副其实啊。”

  鸶敖听完微微一怔陪笑道:“王兄厚恩,小儿天资愚钝,不外借灵珠之力修行,怕倒让王兄失望。”紧接着作了一个揖,玄霄抬抬手说:“无妨,鹤溟本就是下一代中的佼佼者,本座对他有信心啊。”鸶敖跪下叩恩,说了不知几句谢恩才回归座上,坐下时啜饮一口玉液酒,浅露一抹斜笑,低头不语。

  掌管因果缘机的司缘仙子进殿禀告:“启禀天帝,小仙一千年来接手青丘云柔谷九天紫雷误伤仙灵之案已约有数万起,近日风籁清音神做客云柔谷,险些被其所伤,小仙认为,应尽快决定雷神,约束四方雷霆,不至无辜者丧命”

  银瑶轻哂:“约束雷霆的神仙从前也有,可涉及要案重罪,已然六神无主。那云柔谷关押毒妇,徽音那个家伙素来与那个毒妇交好,枉称风神,你不去探查她有无徇私想助毒妇逃脱之意,却叫我们封神加以管制?”

  司缘听后忙说:“小仙岂敢。实在是殒命众多,我那天机轮转仪已承天道法旨指示小仙,这才敢叨扰陛下和众位仙上。”银瑶并不看她只是抬头看玄霄:“那依兄长意思,雷神该以何族承接选拔?”她摆弄腕袖处的银甲,“龙族?麒麟?”

  座中有一红衣女子,虹裳霞帔碧金冠,青缨累累佩珊珊,双颊微红似有醉意,撇嘴一笑说道:“凤凰族啊……凤凰为火灵上古本元神族,雷系仙法比其他神族越发容易修习精通,你怎么,只字不提凤凰一族啊,嗯?”女子微微挑眉,半眯着眼,俨然是醉的模样。

  银瑶听完眉头紧皱:“火神可别在本座面前拿乔,你我皆是活了许多年的上神了,谁不知道凤凰族出了个叛徒,与云柔谷那个毒妇都是死罪,我们还怎么敢把雷神要职再交给凤凰族?”

  女子轻托下颌,看向玄霄,便等他作何回覆。这红衣女子即是火灵地华神——菡婢,佛祖座下一朵地涌红莲,女娲补天时被投入到地炎中助地母炼女娲石。

  菡婢旁边的女仙赶忙解释“上神莫要怪罪,火神仙上当年助炼女娲石丢了一魄在人间晴鲤河,且火神与凤凰一族同习火术,随口一说,上神见责。”菡婢不语,玄霄敛眉正词:“火神与凤凰族无甚交集,不了解内情也是情理之中。”

  菡婢摆摆手,端起酒杯摇摇晃晃地起身对着在座百仙,醉醺醺地说:“谁说我没有交集,我从前就在我宫内莲花台见到一凤凰女仙的姿影。”玄霄一下眼神凌厉,降低问道:“本座竟不知,火神宫内另有凤凰?何时见到?”

  “自然是在……我酒过三巡后的梦里啦,哈哈。”菡婢双颊通红醉地乱七八糟,“可传神了!她可漂亮了!诸位,我可没骗人,就在我养护火灵珠的红莲池中,有一凤凰仙子……”

  众人笑她:“火神吃多了酒,竟将梦认真了哈哈哈。”

  “就是,谁不知道当年一事,凤凰族没落,现存不外几只,又羁绊在飞渺洲上,怎么会在九重天泛起呢?”

  各人都笑话喝醉的菡婢,只有玄霄眼神透出肃杀之气,在衣袂中悄然使了一个术法,刚刚还生龙活虎滔滔不停的菡婢突然一阵眩晕歪倒一旁,旁边侍女立马扶住。

  “哎呦,火神仙上不胜酒力醉倒咯。”

  玄霄微微一笑,对那侍女说:“火神怕是不胜酒力,可喝酒伤身,这宴会上的酒又都是瑶池玉液,虽清凉沁人但恐损了火神纯炙精元,我这里有醒酒的仙汤,服下或许舒缓,你先将她送去偏殿,本座稍后再去探望。”

  “天帝陛下真是体恤臣下!”玄霄微笑眼神若有所思。

  银瑶刚要开口,玄霄便打断:“火神说的却也有理,凤凰一族另有许多奇才异能者,待凤凰族选出人选,本座便部署历劫之事,封他成神。”

  ——宴会结束,偏殿

  菡婢仍是晕在床上,玄霄使了个术法,将他和菡婢立马带到了另一个地方——天界幽纤台

  只见玄霄神力一挥,唤出幽纤台缭绕灵气注入菡婢眉心,菡婢沁出微微细汗神色似有痛苦。良久,玄霄收势,一挥衣袖又回到了来时的偏殿。临走时他喃喃道:“可不要怪本座,你的任务没有完成,绝不能想起来有关她的一切。”

  ——东海水晶龙宫

  一身蓝纱,白羽氅衣,腰环宫羽九龙佩,身披月白青玟绦,脚踏素金青玉靴,发束磬宜玉清冠,面容白皙胜雪,青丝柔顺流散周身,桃花眼波流转,微微颔首,美貌更胜女仙,英气不减男仙,一翩翩令郎郎打开渊羡宫正门,徐徐踏出。

  “参见三太子殿下。”门外众多水族海仙齐齐膜拜。

  “免礼。”原这令郎郎即是东海三太子——鹤溟。鹤溟整理衣衫,转而又道:“父王与二哥呢?”鹤溟的声音并不如寻常男仙深沉,反而明亮淡容。

  膜拜中有一紫衣女子欣然起身,一张口,骄矜地声音便传了出来:“三殿下苦修多日,自然不知鸶敖伯父此时正在天宫赴宴,而紫洵吗,殿下何须多问,他一贯喜欢一小我私家,这会恐怕还在他那个云梦泽待着,摆弄他的仪月笛和舒悫剑,连殿下出关这样的事都绝不在意。”

  鹤溟不禁蹙眉:“直呼东海二殿下名讳,女君放肆了。”眼瞧着紫衣女子愣了愣,鹤溟径直走去,“身为玄极峰女君,诸事繁琐,何须终日在我这龙宫闲逛,你没有事情做吗?”说罢便大步离开。

  紫衣女子愤愤顿足离去,临走时还嘟囔着“鹤溟这么多年对我都如今生硬,毫无情分可言。”

  这紫衣女子唤作墨妍,真身是玄极峰上一块矶云紫睛石,晶石族女少君。墨妍多年倾慕鹤溟,但她从未获得鹤溟一点点逾矩的情感。

  鹤溟径直走出宫门,正逢龙王回宫,他走上前去参见:“父王,儿臣才疏学浅,只得应龙相,水灵珠已经重新封存在渊羡宫琉璃盏中。”龙王听后示意鹤溟移步宫内,关上宫门后,鸶敖徐徐道:“溟儿,玄霄他近日常有赞赏你之言,依为父看,天界神位空悬,他是有封你为日神之意。”说完捋捋胡髭。

  “玄霄心思阴沉,笑里藏刀,他自己万年来并无子嗣,担忧诸仙阻挡,提前拉拢儿臣,恐怕神界能洗神髓灭人影象的幽纤台即是预备给我了,到那时父王和龙族恐怕就要与我被迫隔离关系。”鹤溟轻抿一口茶,淡然讲着。

  “溟儿敏锐,不外咱们也不行方寸大乱,反倒是将计就计,玄霄与你我父子有不共之仇,你的母后,祖母丧命于他手,甚至被这个龙宫龙王身份禁锢,臣服于他都是设计,多年来他暴政昏庸,六界怨声载道,神位空悬,妖魔横行,早就是乌烟瘴气,为父希望你韬光养晦,善用水灵珠之力多加磨炼,让玄霄无法翻身,为我们家族平反。”

  “儿臣自然谨记,族仇不报,小人却居高位,天下没有这样的原理。”鹤溟阴沉眼眸低垂

  “溟儿,你现在神力还无法与玄霄匹敌,戎马筹谋也尚且不足,为父与你说,我们东海水域水灵珠曾丢失一段时间,即是青枫女换了青丘电灵珠和我东海水灵珠,所以这水灵珠虽与你同系水生,但仍有疏离,无法完全合二为一。为父想让你去青丘借取电灵珠,用电灵之力催发水灵珠与你结合,电灵水灵晤面既可融会难舍难分,也可互斥天各一方,若是掌握好了,便可合二为一神力大增,到那时,族仇得报。”鸶敖严肃地说,鹤溟应了声是,便告了退。

  ——数周后云柔谷

  手腕轻转,念起法决,那淡蓝色光线在指尖越聚越多,灼烁清澈又像雾一般朦胧。

  这法决果真有所裨益,通身舒畅,虽然未曾细学术数,但仙法灵力亦上进不少,我心暗嗟。

  此时不远处林藤里传来一阵簌簌声,我以为是徽音师父来了,便收起术法,敛声屏气,准备吓她一跳,真是不知外貌高冷不苟言笑的师父受到惊吓还能不能如此自持?

  说做就做,我便悄悄走近……

  而此时鹤溟正走在夜月之下的树林中,因欲掩人线人,穿了一身深蓝束袖衣,取下了腰间的宫羽九龙佩,一头黑发高束而落,担忧他人瞧晤面容,还带了一副鲛纱遮盖面容。“这树林中据说生长噬藤,我得小心,需尽快寻找电灵珠所在。”鹤溟心想着不觉向林中深处走去,但总觉得有人盯着……

  我拎着裙摆,尽量不让头上珠花发作声响,瞧见一个深蓝色的人影闪过还以为是徽音我便跟了上去,那人似乎感受到有人随着,加速了法式,突然一跃,消失在林中。我心暗嗟:突然消失必是使了瞬移隐身的术法,但噬藤林中若用术数,会遭天雷的,师傅怎会犯错?刚刚究竟是谁?突然我感应脖子上有凉意,原是一把金蓝熠熠的剑抵在我身上,一阵男音在我身后传来:“何人?何以跟我?”我虽术数不精,但作为狐狸身手总该敏捷些,一个转身折腰,使了青丘飞燕惊鸿掌,那人躲闪,我撂了个踢腿便弹开了剑,飞身扑至五步外,但那男子虽不愿罢休,立马反映过来,旋左掌凝蓝色灵力,右手执剑向我跳来出掌,我躲过一掌但照旧感受到了那掌上的冷气,额间的广寒云霞也被打散露出了仙钿,我难免打了寒噤,一个旋身又被从正面拿剑挟住,我这才看清他的样子,虽然面容覆纱,但身量高挑,皮肤白皙,隐约可见的五官似乎也精致难言,背后孤月光色冷漠,衬得眼前人姿色更胜女仙。

  鹤溟此时眼中看到的即是微微嘘喘的白衣小女人,青丝柔顺披下,两鬓白色珠花因适才追赶还挂了几缕碎发,杏脸匀称,朱唇丹红微启,尤其是一双桃花含情眼脉脉生光,似带露之娇花,若皎灿之月华,身量纤纤,眉目间更有一赤丝红梅仙钿,那最令他震惊,那明明是他母亲母族的仙灵印记,有护人仙灵之效。他不觉愣住了神,我抓住时机,故技重施,一折腰跃身便扑中了他,一把扯下他的面纱,露出英气俊朗的少年面容,我素有爱美之心,眼前人容颜如花似锦,不觉歪着头细细端详。

  可我不知现在这一出在鹤溟眼中就是一个不知道什么的白色工具扑倒他,扯掉他面纱不说还仔细端详,面露春色,叫人甚是惊错,他探得我周身气息纯净沁人暗想:“风灵珠仙力?”鹤溟被我压在身下,手中剑也脱落,又不能用术数,只能一动不动地质问:“你属小狗的吗?见人除了扑不会此外了?”

  我才回了神:“嗯?我?你说我是狗?喂!”我用手撑着半拉身子起来,“我是正经的狐仙好吗,小娘子莫要乱说。”

  他似乎恼羞成怒,微蹙眉头:“我知道自己长的比你不知道美几多,但你不用担忧,我是男仙,不会和你抢郎婿的。”说完翻身压过来白了我一眼。我一下没反映过来,两腮气的兴起:“好没礼貌的小娘子,你可知这噬藤林中稍有不慎即是天雷罚下灰飞烟灭,而且,我们青丘有琉璃阵,你是如何进来的?难道你是……”没说完他便使劲一翻身捂住我的嘴,跟我说噤声,我这才细细听,只见窸窸窣窣的草林中隐约有几个紫白衣衫的人,但他们似乎扯到了噬藤,便大叫着说什么电灵珠如此难找,还说什么擎棋大人明知此地危险竟还不速速离开之类的话,本以为无事了,不意其中一小我私家将适才扯断的噬藤随手一扔,不偏不倚的落在压在我身上的“小娘子”身上。我瞧着他白皙的脸庞瞬间青紫:“嘶,啊……”我知道噬藤汁液有腐蚀仙骨效应,但是眼瞧着那几个紫白衣衫的人还未走远,我担忧青丘混进来不循分的贼子,便顾不得眼前人的感受,直接用冰鎏瓶把“小娘子”装了进来。“小娘子莫怕,这是南海冰鎏瓶,菩萨的物件说不定于你养伤有用,你且修养,我去探看这些贼人。”

  说完我听到瓶中隐约的昵喃声,但不加理会直奔那伙人偏向,我自知没什么仙力与他们抗衡,但半夜突入我青丘,还要找寻电灵珠能是什么好人,即便抓不住也要做个标志,他日算账才好。想着便揪下几段噬藤绕到他们出林的路上,将噬藤挂在树枝上,尽管我的手照旧弄到了几滴噬藤,我未想到会如此之疼,只是几滴就已经让我吃痛流汗,但是我看到他们走过正好碰到了从树枝上滴落的噬藤汁液,有个女子面容上的面纱都被腐蚀,险些毁容,我瞧见她脖颈处有个紫色的形状似晶石的花钿,但他们实在张皇,掉臂施法会引来天雷,也用了瞬移之法一闪而过不知那边了。

  几阵天雷引下,我感应大事不妙,但是细想,云柔谷周遭几里险些无人居住,想来阿爹阿娘不会在意,这天雷也未伤我。

  我走出噬藤林,施了个法放出小娘子,但是这小娘子竟然酿成了一条带着鸡翅膀的长虫!“妈呀,小娘子,你怎么酿生长虫了,还长着鸡翅膀。”我瞧着眼前这蓝白相间还带着一点小角的“长虫”,他白了我一眼,长度不外十来寸,又是那一阵男音:“你还说,什么宝物瓶子,本君身怀水灵珠,那噬藤属雷电,二者相克甚重,你这冰鎏瓶又属水,冷气入体,又加重了我的伤势,这才逼回原形,另有啊,我不是长虫,这是应龙,你长点眼睛吧。”我这才明白那对鸡翅膀是应龙羽翼。

  “哦~原来是带着水灵珠来的,我虽学艺不精,但是这电水灵力非极相融即是极相克的原理我也是明白,你应该是要用水灵珠灵力催动来窃取我青丘的电灵珠吧,水灵珠乃东海至宝,你休想蒙我,说,是哪条小龙妖啊。”我捏住他的小角,邪恶一笑,“而且我猜有水灵珠仙力催生术数,哪怕是在云柔谷内也不会招致雷电,所以你才气瞬移隐身来去自如对差池?”我轻佻着眉看着他。

  他尽力挣扎,不意被我死死抓住,鹤溟担忧窃取灵珠一事败事,便说:“我也不瞒女人了,我是东海三太子鹤溟,此次来寻电灵珠是为了与水灵珠融合修行,只因魔族放肆,屡次犯我东海,我欲护龙宫水族平安但又法力低微,虽然修得应龙但是难以和魔族鬼将一众抗衡,所以冒着危险夜半来此,惊扰女人了。”我瞧着他,狐疑道:“你大可直接与我父王要,他会引出一部门电灵给你,你只要肯还就行,何须夜半鬼祟至此,险些丢命。”

  “父王?哦~你是青丘那个九尾狐七公主,叫白琼羽是吗?”他的尾巴缠在我的手腕上。鹤溟心中其实暗想:这傻丫头说什么都信,早知如此,收买个她不就拿到电灵珠了吗?好借好还再借不难啊

  “唉?你知我是公主,何以连是几公主都知晓?”

  “狐帝不外四个女儿,前三个都修行了上千近万年,怎么着也不至于被我拿剑架在脖子上两次吧。人间管弱者叫菜鸟,我看你啊,叫菜狐欠好听,姓白应该叫白菜,对,白菜。”

  “你个长虫,刚刚跟我解释的时候那般正经,两句话就破功,等我把你交给爹爹。”

  “小白菜别!我错了,你害得我暂时恢复不了人身,如今却要把我出卖,是何原理,青丘狐族向来有情有义是非明白,白菜你可不能破例啊。”

  “好叭好叭,那我就把你带回我的狐狸洞里,你若是恢复人身,我就带你去见爹爹。”我努着嘴

  “自然。”

  我又问他:“小长虫,你刚刚对我使出的那一掌冷气逼人,是何厉害仙术?”

  鹤溟隔着冰鎏瓶对我解释:“那是东海秘创术法,冰魄飞霜掌,中掌者会身中水毒,甚至冰冻身僵。”

  我默默地回忆刚刚鹤溟出掌的画面,在心里默默练习并想着:“我出生时天降大雪,爹爹请来算命先生说我命属金水两系,这个掌法想必我也能使。”于是我随意起掌练习,果真凝出冷气,不逊于鹤溟,自得了一番便揣着冰鎏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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