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说的,几千年前,先贤前辈们,基础不用修炼,直接找到奇珍异果吃了,立马脱胎换骨,一步登天。”
田十轻叹道:“可是到了厥后,就没有这样的好事了,这才衍生出各个修行门派。”
“灵气不停削弱,想要修行乐成,肯定是难上加难。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先贤再是厉害,也不行能凭空飞天遁地吧。”
田十有些憧憬:“所以说,先贤之所以能够在灵气枯竭的情况下,还能够硬生生开创一条合适自己的门路,主要照旧由于上古大能的遗泽。”
“就是我说的漏网之鱼……”海令郎深以为然:“究竟搜刮得再厉害,在犄角旮旯里头,总会残存一些渣滓。”
“没错。”田十很赞同:“这是这些遗存,才支撑各门各派一直传承下来。不外那些门派,门生也不少,祖师的遗泽,预计也快消耗完了。”
“难说,破船另有三斤钉。”海令郎嘟嘴道:“不要看那些门派半死不活,随时可能灭门断宗的样子。我怀疑这是假象,真有人觉得他们是快要病死的老虎,去打他们的主意,恐怕就要迎来灭顶之灾。”
“那是一定的事情。”田十点了颔首,涩声道:“大树底下好纳凉啊,门派再衰败,起码另有点余粮。像我们这种孤魂野鬼,小门小派的散修,一切只能靠自己了。”
“谁说不是……”海令郎脸色一苦,也陷入了哀思之中。
一时之间,两人就没了声息,长吁短叹的模样。
此时,祁象也乐成消化了两人言谈之中透露出来的信息,心中兴奋之下,嘴角也逸出一抹笑意:“你们别叹了,我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知道你们的难处,也愿意玉成你们,把丹木拱手相让。不外……”
“不外什么?”海令郎一喜一忧。
“不外独乐不如众乐,你们不介意我也分一杯羹吧。”
祁象图穷匕见,揭露了自己的狼子野心。尽管他不知道,海令郎和田十计划用丹木做些什么,但是肯定会有利益。
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他不介意见缝插针,掺乎一把。
“分羹!”
出乎意料,听到了这个词汇,海令郎和田十的脸色骤然一变。
“不行能……”田十直接阻挡:“我们筹备了那么久,眼看就要乐成了,你却来摘桃子,想得太美了吧。”
“就是啊。”海令郎连连颔首:“祁道友,我们也认可,这丹木是不错。问题在于,丹木也不算是不行或缺的工具,你想以丹木为资本加入进来,还不够条件!”
“差太远,太远!”田十增补:“对我们来说,有丹木虽然好,没有丹木,也一样能成。你用丹木为要挟,那是打错如意算盘了。”
“不是要挟,只是一个提议。”祁象说道,若有所思。看到两人紧张的模样,说明他们筹备的事情肯定不简朴,他自然越发感兴趣了。
与此同时,海令郎也冷静了下来,摇头道:“祁道友,你照旧死心吧。你这个提议,我们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的……”
“没错,丹木你愿意脱手,我们很兴奋。不愿意,那就算了。”田十赞同道:“各人都是同道中人,我们绝对不会强迫你。”
祁象心里权衡了下,就开口道:“这事,我们暂且不提,天色已经晚了,两位留下来,在我这里住一晚,怎么样?”
“不用,我们在城里定了酒店。”海令郎自然拒绝。
“也行。”祁象爽性起身送客:“那你们先回去吧,丹木的事情,我再考虑考虑,说不定会改变主意。虽然,买卖不成仁义在,要是最终的决定,不切合两位的心意,也请你们不要责怪……”
“我们明白,无论结果怎么样,都可以接受。”
事情可能有转机,海令郎和田十照旧挺兴奋的,然后在祁象的礼送下,识趣的离开庄园。但是开车来到了山下,两人突然清醒过来,意识到其中的差池。
“等等!”
田十倏地打了个激灵,惊声道:“阿海,我们适才嘴巴怎么那么松,什么话都往外倒?是不是中招了?”
海令郎也反映过来,怵然道:“对啊,差点就泄秘了。”
两人对看了一眼,心情十分的凝重。
“真中招了么?”海令郎有些迷茫,然后探手在脖颈一摸,就摸出一块拇指头巨细,镌刻十分朴拙的玉玦。
玉玦呈盘龙状,晶莹剔透,白光柔和,那是上等的羊脂白玉雕琢而成。
然而,海令郎却很清楚,玉玦的质地,并不是要害。最重要的是,在玉玦的身上,绘刻了一些细若纤毫的云纹。
就是这些云纹,交织组成了一个玄妙的符箓。
明眼人都清楚,玉玦是很高级的法器,可以镇心定神,驱除阴邪,甚至可以滋扰一些精神幻术的入侵。
可是适才,法器似乎没起到什么作用……
“感受也不像。”田十仔细回忆:“重新到尾,我们和他都相隔两三米,而且除了丹木燃烧时散发的气味以外,我们也没闻到什么异常香气。”
“这样看来,他应该没有迷惑我们……”
田十也不敢肯定,究竟修行界流派繁多,有些他们不知道的稀奇离奇的手段,也很正常。
海令郎脸面微白,分析道:“感受他有种亲和力,才聊了几句,就似乎遇到多年不见的好朋友一样,基础不设心防。”
“……玄修,这家伙肯定是玄修,而且是有道行的玄修!”田十确定无疑。
海令郎耸肩道:“你之前不是说过了么,他走的是香火神道的路子,原来就应该归于玄修一类。”
“我是乱猜的……”田十冷静脸道:“那家伙,太阴险了。无论我们怎么套话,他都点水不漏,不透丝毫口风。”
“反倒是我们,滔滔不停的说了一大通。如果不是心存警惕,保留了三分,恐怕早就被套出全部底细了。”
田十恨得牙齿痒痒:“果真是江湖险恶,人心不古。”
“……其实,他似乎也没有什么恶意。”海令郎弱弱回了一句。
田十沉吟了下,直接转移话题:“不管他是善意,照旧恶意,横竖当他是路人过客好了。萍水相逢,只要他不招惹我们,我们也不要去管他。”
“总而言之,正事要紧,当务之急,照旧要先找到那个陶朱公……”
田十皱眉道:“至于丹木……就当从来没有遇见过吧。”
“那怪可惜的。”海令郎有些不甘:“你不是说,以丹木为柴火,更能入味么?”
“是这样没错,但是那个祁象……”田十下意识的摇头:“我看不清他的底细,以前更是素昧平生,在圈子之中更是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小我私家。”
“对于这样的人物,照旧敬而远之比力好,不要随便接触。”
田十申饬道:“阿海,你才从外洋回来不久,千万要记得修行的圈子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每小我私家都有自己的师承、根脚,就算没见过,也应该听说过……”
“像你,平时远居外洋,回来之后遇到同道,只要报上我的名字,或者提起自己的宗门,以及同好圈子组织,人家肯定有印象,然后给你面子。”
田十慎重道:“可是那个祁象,我们已经主动露了底,他却顾左右而言他,压根不提自己的来历,而是在乱来我们。这样的作派,让人生疑啊。”
“或许他有什么难言之隐……”海令郎说道:“不方便透露自己的信息。”
“可能吧。”田十摆手道:“不说他了,我们赶忙找陶朱公,然后办妥了事情,马上回去。成道立基的要害,就在此一举!”
“好……”海令郎精神一振,立即把祁象置之脑后。
两人慌忙而去,站在庄园阁楼上的祁象,也随之缓慢收回目光。
“绝地天通,灵气溃散,隐世门派,散修组织……”
祁象心念百转,眼中却透出浓郁的笑意。似乎在一团迷雾之中,隐约看到了前行的偏向。不外他还在山门外面,没有正式上路。
原来,他适才想与海令郎和田十摊牌的,但是话到了嘴边,他突然彷徨了,有些畏惧。就似乎海令郎和田十,对他心存警惕一样,他何尝不是记挂重重。
“再等等,再等等……”祁象沉思默想,双手交织,眼眉轻颤,说明他内心的不平静:“仅仅是丹木,似乎是筹码不够啊。”
“……太湖玄珠!”
祁象目光微闪:“丹木再加上太湖玄珠,不知道能不能成为敲门砖?”
考虑了许久,祁象也有了决定。
一夜已往,第二天早上,他离开了庄园,再次来到了太湖边上,然后租赁了一条渔船,开始了湖中垂钓之旅。
有一必有二,既然上次他在湖上钓鱼,在鱼腹之中发现了一颗黑珍珠。那么说明湖里,肯定另有另外的珠子。
一颗珠子不行,十颗八颗一堆呢?
祁象充满了信心,开始了他的钓鱼大计,然后在很短暂的时间内,就钓上了一尾大鱼……
......................
各人另有票的话,请多多支持,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