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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三国之令郎刘琦

第八十一章 羽林中郎将(修)

重生三国之令郎刘琦 司雨客 5527 2008-12-31 08:10:21

    重生三国之令郎刘琦

  第八十一章

  酒是好酒,会却不是好会。

  席间,吕布居然以投壶为戏,一筷子射碎了我的酒杯,还好我没有惊叫出来,对他的卖弄也不以为意。他本事是高的,但是我不信他敢杀我。虽然吕布也认真不敢杀我。看我不会武功,他也兴致缺缺。

  而王允却对我一直不怀美意。总给我下套。

  “适才,刘中郎说起天下事,莫不头头是道,难不成,刘中郎另有望气之术?”王允不怀美意的问道。

  我连忙摇头,给我下套,你还早得很。笑话,望气之术,可不是我这个宗室该会的,就算是会,也要说不会,如果被人说我偷偷看天子的气运,那我就不用活了。

  “望气之术,高深莫测,岂是刘琦所能知。刘琦只知道,奉天子,护大汉,和气同僚,敬服士卒而已。这点点见识,实不敢在陛下与司徒大人面前卖弄。”

  王允一笑,道:“刘中郎多虑了,王允生来也从不信气运之数。当世谶纬之学(专讲气运流转的一门东汉官方学问),最精通者不外蔡邕等数人罢,可就是蔡邕,屈身投靠董卓那贼,全没半点士人气节,可恨!可恶!所以,本官认为,不重实务,空谈气运,实在无益。近些时,居然另有人为他求情,说什么他才学高明,不如留下他来,为国著史,哼,全是混帐话!”

  没有想到,我未曾把话题向蔡邕那里转,他居然先就把话题转已往了,而且如此明显的体现出对蔡邕的敌意。在我想来,文官之间的矛盾不应是内部矛盾么?有什么解不开的?居然弄得这样你死我活?可是我错了,文人相轻,其间又岂止是刀光血影这么简朴。

  眼的情形有些麻烦,我此时不反驳,置β以后就更开不了口,我若反驳,那么岂不是在天子面前与王允直接抬杠?以后另有好果子吃么?

  再看看小天子,他还没听明白王允话中的寄义,对他来说,无论是蔡邕照旧谁,都不外是围着他的一群老头子中间的一个,不外是一个名字而已,他才不会在乎他们的生死呢。

  可是我就差异了,蔡邕,我是必须要救的,这是我未来的主要势力啊。

  想到这里,我微微一笑,说道:“司徒大人,小人曾听说过,桓公释管仲而成一代霸主,楚王绝缨之会而得破晋之勇将,世间之人,谁能无过,知过能改,善莫大焉。蔡邕为士人文胆,颇得天下士人敬重,司徒大人职司中书,缘何无有腹内撑舟之雅量?”我所说的两个典故,一个是齐国的管仲曾经与齐桓公为敌,甚至曾差点杀了桓公,但是桓公得权,却让管仲当了他的国相,结果齐国成了霸主;楚庄王宴会上,一个将领乘黑调戏他的妃子,被他的妃子折簪缨。妃子要求他点燃烛火进行彻查,他却要求所有大臣都把簪缨取下来,继续痛饮。于是在与晋国作战时,这个调戏他妃子的人为他突破军阵,奋勇杀敌。用这两个例子,我劝王允,当宰相的,肚里要能撑舟,何须不能容人?

  王允也是一笑:“刘中郎似乎读过不少书啊,但刘中郎亦应知太公杀华士,孔子诛少正卯之事?齐有华士者,义不臣天子,不友诸侯,人称其贤。太公使人召之三,不至;命诛之。周公曰:‘此人齐之高士,奈何诛之?’太公曰:‘夫不臣天子,不友诸侯,望犹得臣而友之乎?望不得臣而友之,是弃民也;召之三不至,是逆民也。而旌之以为教首,使一国效之,望谁与为君乎?’齐以是而强,国无惰民,终成霸主。少正卯与孔子齐名,因其之故,孔子之门人渐少。孔子为大司寇,戮之于两观之下。子贡进曰:‘夫少正卯,鲁之闻人。夫子诛之,得无失乎?’孔子曰:‘人有恶者五,而偷窃不与焉:一曰心达而险,二曰行僻而坚,三曰言伪而辩,四曰记丑而博,五曰顺非而泽。此五者,有一于此,则难免于君子之诛,而少正卯兼之。此小人之桀雄也,不行以不诛也。’小人无过人之才,则不足以乱国。然使小人有才而肯受君子之驾驭,则又未尝无济于国,而君子亦必不概摈之矣。少正卯能煽惑孔门之门生,直欲掩孔子而上之,可与同朝共事乎?孔子不为一时辩言乱政故,盖为后世以学术杀人者立防。华士虚名而无用,少正卯似有大用而实不行用。壬人佥士,凡明主能诛之;闻人高士,非大圣人不知其当诛也。”

  吕布和小天子睁着两大两小四只眼睛,看我与王允相对辩说,其情势犹如猫读天书,狗看星星,完全不知道我们两个在说什么,在辩说什么。

  我听王允滔滔不停,说起昔人之事,把自己比成姜太公和孔子,把蔡邕比成华士和少正卬,不由得心中恼火。不错,他简直有这个权力,可以为了国家的安宁杀掉真正为害天下的人,哪怕这人有才气。可是,蔡邕达获得那个水平么?有那么大的危害么?

  “司徒大人,虽然蔡邕曾经屈身事贼,但是他亦是为贼所迫,才行此无奈之举,其时朝堂之上,衮衮诸公,谁又敢与那董贼一较高下?此情非得已,安能责之?蔡邕大人书法精绝,当世无对,故董贼常命之写碑,若此为失节,那这世间送财者有之,送色者有之,又当何以视之?且董卓死后,蔡大人尸前一哭,不外报其恩尔,岂同情于董贼耶?而司徒不辩清红,便施辣手,岂能令天下人心服?”

  我的话的很不留情面,王允登时就脸涨的通红。

  他说蔡邕失德,主要有三方面原因:一方面是投靠董卓,二方面是说他多写碑文,拍董卓的马屁,是董卓的铁杆支持者,三是说他在董卓尸前痛哭相吊,实在活该。我句句反驳,投靠董卓的多了,岂止一个蔡邕,你王司徒不也一样么?蔡邕写碑是失节,那你送美女就不失德了么?蔡邕在董卓尸前痛哭,这也是蔡邕有古仁人君子之风,岂能说他是董卓的死党?许多几何话我虽然说的隐晦,但语气崎岖,早把其中的实际寄义讲明了出来。王允不是傻子,相反他极为智慧,如何听不出来?

  王允怒了,大喝道:“小儿无理!三日后,我适时庭尉亲审蔡邕,将之戳于朝堂之外!”说罢一甩袖子,转身就走。

  三日之后,正是八月八日!

  我冷笑道:“既是公审,刘琦愿意前往,只看王大人如何禀公而断!”

  小天子受惊的望着王允离去的背影,小脸雪白,半晌才吃吃艾艾的道:“王司徒怎么生气了?怎么走了?”

  八月八日。

  或许,那就是我和他的决战之日了吧。

  王允,我本不想与他作对,但是他却误判形势,把所有人逼到了他的对立面。

  从品质上,他有可敬之处。但从行动上,他同样在犯罪。

  他自以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却不知道,他的平戎之策,却是乱国之法。

  我就不信,你王允是不行战胜的?

  此时王允一走,吕布也待不住了,他向天子施礼陪罪,说是酒够了。开玩笑,这种如米汤一样的酒,你吕布饮上十斗也不会醉,约莫是去找王允了。

  找就找去,我也不在乎他们。你们不在正好,小天子就是我的了。

  “陛下,你给微臣赐宴,想不到这王大人和吕大人都看小臣顺眼,小臣实是在内疚之极啊。”我接着哄小天子。

  小天子看样子也有些扫兴,但是究竟照旧孩子。只是一刹那,就把这件事放已往了,依旧兴致勃勃的问我道:“爱卿你从荆州来,荆州好么?”

  “荆州。”一提荆州,一股家的感受就涌上来。荆州虽然好,荆州怎么会欠好,那里有我的父亲,我的弟弟,有我们亲手建设起来的襄阳城,有黎民拥护的刘使君,有心思细密,算无不中的蒯越,有神箭无双,不在吕布之下的黄忠,有血气方刚,敢打敢拼的刘磐黄叙,有统领水军,镇守江陵的冯氏父子,就连那小我私家脉广博,见谁都摆出一付老子天下第一派头的蔡瑁,此时想起来都亲切的很。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父亲的学校是不是开起来了?娄圭没有给他带了贤人去,他又招到了几多贤才?我在前面似乎是风物无限,他在后面那日子才叫艰难,百废待兴,百业待举,手头一穷二白,没有资源。手下众人能归心么?

  “荆州,那个地方暖和,冬天也没有多冷。那里有一个云梦泽,是当年楚王曾经游玩的地方,随处都是水,一直连到天边儿上。水里有鱼,有虾,在荷花和芦苇。有采莲的渔家女唱着好听的歌曲在水中撑船划已往。”我开始给小天子讲荆州的事情,什么成片的竹林啊,什么南荆州另有长得如竹林一样,却是紫色甘甜的甘蔗啊,什么长江边上身披铁甲的鳄鱼啊,什么屈原投江处啊,听说小天子当津津有味,睁着一对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我。

  “唉,想不到天下竟有这等地方,什么时候能去一次就好了。”

  “若陛下愿往,我荆州上下肯定欣喜若狂,挑酒担肉以迎陛下,只是不知道这又要到什么时候了。”

  我想,我可以进入正题了。

  “在汉阳江口那里,有一座断琴台。”

  “断琴台?又是怎么回事儿?”

  “在昔人时候,有一个奏琴的名家,叫俞伯牙。他奉晋王之命出使楚国。在汉阳江口,遇到风浪,停泊在一座小山下。”我讲故事,注意着小天子的神情,讲得栩栩如生,手上带着心情,脸上带着种种情绪,“到了晚上,风浪渐息,云开月出,江声伴着山顶的松声,显得悠扬而深远。当其时也,俞伯牙琴兴大发,拿出随身带来的琴,专心致志地弹了起来。”

  我说得,正是“子期听琴”的故事。钟子期是一个樵夫,却是俞伯牙的知音之人,两人相见恨晚,结拜为兄弟。约定来年的中秋再到这里相会。哪知道第二年俞伯牙再来,钟子期却染病去世了。临终前,他留下遗言,要把宅兆修在江边,到相会之时,好听俞伯牙的琴声。俞伯牙万分悲痛,他来到钟子期的坟前,凄楚地弹起了古曲《高山流水》。弹罢,他挑断了琴弦,长叹了一声,把心爱的瑶琴在青石上摔了个破坏。他伤心地说:我唯一的知音已不在人世了,这琴还弹给谁听呢?

  小天子听着这故事,也感动得眼泪汪汪的。

  我心中暗喜,可以转入正题了:“其实俞伯牙钟子期虽然不得了,今世之人,却也有不下于此二人者。”

  “啊?”小天子极是兴奋,约莫从来没有人肯给他讲故事,连声道:“快快讲来。”

  “我朝有一小我私家,不光善于听音,而且精于品琴。有一次,有人请他用饭,他去时,正听到里面有人在奏琴,突然之间,他听到原来平和的琴声中突现杀机。他大吃一惊,道:‘原来是要杀我啊。’立即转身便回。这时有人通知了主人,主人连忙追赶,想算问清楚情况,当他听到琴中有杀机的时候大感冤枉,于是去问其时奏琴的客人。奏琴的客人说:‘其时我正奏琴,突然见到螳螂捕蝉,心中悸动,难不成就是那一刻露了心事?’”

  小天子道:“这小我私家真厉害,人家看到螳螂捕蝉的那点杀机,他都能听出来。”

  “另有一回,这小我私家在一个地方住着,突然听到旁边店家在烧木头。他听到那烧木头了声音一下子就跳起来,认定那是极好的桐木,是制琴的绝佳质料。于是冲到灶前,把那木头抢出来,制成一口琴,因为一端烧焦了,称为焦尾琴,竟成当世之名琴。”

  小天子越发兴奋:“真是个了不起的人,这小我私家,到底是谁啊?”

  我起身离席,向小天子跪倒:“陛下,此人,正是王司徒计划斩杀的大贤蔡邕!”

  小天子一时愣住,张着小嘴,说不出一句话。

  半响,小天子才道:“这样一小我私家,杀了多可惜啊!”

  “陛下,臣想请陛下首肯,让臣协查此案。”

  “只是王司徒主掌国是……”

  唉,我大汉的天子怎么酿成这样畏着畏尾的样子了。

  “陛下!”

  “爱卿,起来吧。”小天子叹了口气,“三日后,你尽量去做,朕准你参予审理,但是,你不能把王司徒惹急了!”

  我大喜跪倒:“多谢陛下!”

  “你与王司徒,照旧别争得太厉害了,今天他离席,是不是你气走他的?”

  虽然是了,还用问么?

  “陛下,臣是忠直之人,除在陛下和家严,不会在任何人面前低头。不外,陛下既然有此要求,臣自然无有不遵。审理之时,臣以以事实说话就是了。”

  “现在天下大乱,宗室中有能力的人太少,唯有你与刘和,与朕投缘。好好做,就算是在什么差池的地方,只要你是一心为了山河,朕也会包容的。”

  “是。”这话是谁教给他的,说得似模似样的,“陛下放心,臣一心为公,心中只知有山河社稷,陛下有命,臣自然不敢辞。不外,臣于军旅中待的久了,不愿离开队伍,臣愿提一旅之军,助陛下山河万年。”

  “好!”小天子被我表决心表得十离开心,“转头你的军队,编入羽林军吧,由你任羽林中郎吧。”

  小天子终于说这句话了,我等了整整半天了。这原来就是事前阳安长公主和太尉马日磾曾向我许诺过的,我险些以为小天子把这件事给忘了。他再不说,我都要主动向他提了。

  可是,我却有种想吐血的感受,我的军队编入羽林军是没有问题的,可是我才升到两千石的中郎将,又让他给打压回六百石了郎官了:“呃,陛下,臣现在是中郎将。”

  “中郎不是中郎将么?”

  “虽然不是。”我苦着脸。

  “那你当羽林中郎将好了。”小天子不在意的说。

  “多谢陛下!”羽林军可是天子的亲兵,属于南军的一支,可以宿卫皇宫的。这是我们所有战略的焦点。

  “只是,不知道,王司徒同意不?”我才兴奋了一半,就又被打压回去了。

  我的小堂弟,你智慧是智慧的,可惜只是一个当傀儡的料。

  如果你永远都指望别人,那么这个汉室的天下,注定要是别人来坐了。

  “陛下很怕王司徒么?”

  小天子一愣:“爱卿为什么这么说?”他想了一下,然后摇摇头,“也不是怕,王司徒是忠臣,他说得有原理,我虽然要听他的。”

  “陛下如何知道王司徒说得有原理?”

  “他说的简直有原理啊,连马太尉都说不外他,他说得虽然有原理了。”

  唉,算我没有问。小天子,照旧太小啊。

  是不是就让他这样生长下去呢?习惯了屈服,就一直屈服。这样一个主上,虽然不能成就大业,但当他的手下,却也不会吃太大的亏。

  可是,我却照旧要利用他的力量啊,不能,我得教导他,让他明白王允是可以反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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