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郎,前面即是玉骨山了,过了这玉骨山我们就快到了。”
“好。”
“令郎受委屈了,等到了我们便吃顿好的。”
“我没事,货物要紧。”
鱼榭深骑在马上慢慢吃着已经冷掉的饼,他们已经赶了半个月的路,从陆路转水路再转为陆路,他身子弱,此时早已是强撑着走这最后一段路了。
鱼榭深是青城首富之子,白皙的皮肤,高挺的鼻梁,一双桃花眼看谁都似深情,更是饱读诗书,恒鹿书院都抢着要的少年天才,只是自小病弱,神医断言活不外而立。
施池叹息,世间怕是再难有这样的颜色了。
赶到玉骨山,天色渐暗,施池下令在山脚安营,山中凶险他们贸然进去怕是要出什么意外,他们这些人的命没关系,这位令郎可是鱼家这一代唯一的子嗣,老爷子也是狠心,什么货竟让令郎亲自来送。
一夜无梦,鱼榭深醒来时其他人已经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再次启程了。
正在他们收拾之时,一位老人慢悠悠走过来,看见他们似乎很是震惊,“你......你们昨夜竟是在这安营了不成?”
鱼榭深看老人神色差池,上前问道:“老人家,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你们竟不知......唉,而已,年轻人们,快走吧,趁山上那位没生机,赶忙走吧。”
“为何?这山上竟另有什么怪兽不成?”
“不不,那位近些年很少出山了,不少人都不知道了,快走吧,快走吧,绕路走,别走这啦。”老人徐徐说着走远了。
施池走过来,“令郎,别理他,我昨晚看过了,这山里不像是有什么体型庞大的野兽,牢固的很,这老头怕是有些神志不清了。”
鱼榭深感受有些差池,但这些货延长不了了,得加速日程了。
一行人走了许久倒也没什么奇怪的,逐渐放松了警惕,只有鱼榭深照旧密切的关注这周围的消息。
突然一声刀鸣,“令郎小心!”
施池抽出腰间的刀便要来挡,只是晚了一步,幸亏刀偏了一寸,鱼榭深只被刺中了肩膀。
但也使他失去了平衡,掉下了马。
施池一行人瞬间和那些突然冒出来的黑衣人纠缠起来。
鱼榭深强撑着爬起来趁乱跌跌撞撞跑到远处一棵大树下看着他们缠斗,那些黑衣人似是有备而来,这样下去施池他们也撑不了多久。
这一路上遇到的刺杀不少,但都是冲着货来的,冲他杀过来的这照旧头一次。
施池他们拼命拦住要冲过来的黑衣人,空隙之时对鱼榭深大叫,“令郎快跑!”
鱼榭深深深看了一眼施池,转身向林子深处跑去。
黑衣人见此,剑招越发凌厉。
鱼榭深伤口很深,一直在流血,甚至感受到了阵阵眩晕,但一直没停,朝前走着。突然不知哪里来的藤条绊倒了他,鱼榭深倒在地上,再也撑不住了,没成想自己连而立竟都撑不到了。
“不是吧,这便晕了?”树上一个发间和衣裙上都缀着花的小女人有些惊讶的看着底下的鱼榭深。
她一跃而下,看着晕已往的鱼榭深有些不满,拉住他的脚腕朝山上走去,便走边嘀咕,“这也太弱了,早知道就不玩了,要是被我玩死了,座上肯定就灭了我了。”
玉骨山的山顶有一座冷气缭绕的宅子,寨子里的一花一草,一树一石都是天地灵气幻化而成,以日月滋养,甚至有些都已生出了灵智。
“哎呀,你这个小女人怎么又捡些垃圾回来。”
“小心座上又罚你去寒潭抄书。”
小女人丝绝不艰辛的拉着鱼榭深,听着这些花花卉草叽叽喳喳,头要要炸了,“别说啦别说啦,这玩意儿快被我玩死了,他若死了,天雷就要过来了,”说着说着小女人委屈了,“我才活了两百岁,我还不想死呢。”
耳边突然平静下来了,小女人有些奇怪,抬头奇怪的看已往,差点没吓破胆。
“座......座上。”
“花花,这次想抄哪本书呀?”
一袭淡青色衣裙的女子坐在不远处的玉桌旁,淡淡的青纱层层叠叠,随风而动,她托腮看着花花,笑得十分单纯,嗓音低哑,莫名带些蛊惑人心的魅惑。
花花可是苦了脸,扑已往痛哭,“座上,救命呀座上,那小我私家快死了,我不外拿藤曼绊了他一下,他就要死了,呜呜呜呜呜,我是不是会遭天罚呀座上?”
她是这世间的大妖,活了上千年,被尊称为简灵座上,当初与她同时期的妖们经过几百年前的那场大战早已故去了,如今倒是只剩她一个妖女,被那些除妖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了,只不外那些怂老道也不敢打过来就是了。
“唔,可能会吧。”
“座上,你救救花花呀。”花花一脸可怜的看着简灵。
简灵手指一动,原本躺在不远处地上的鱼榭深飞到了简灵面前的地上。
“就这点伤你都治不了?”
“人家,人家,法力还不精嘛。”
简灵看着他身上的伤,眼神一顿,“你要是不把他拖回来他可能还多口气,再说救了也活不久,何须废这个法力。”
“可是不救他花花就要死了,这样花花就没措施陪着座上了,不能给座上讲山下的好玩的,不能给座上带好吃的小点心。”花花不死心的盯着简灵。
简灵想了想,自己还不知要活几多年,那样简直很无聊,“好吧。”
横竖也费不了什么法力。
“帮我带些糕点回来。”
素手一挥,鱼榭深身上的伤消失,苍白的脸色也徐徐变得红润。
简灵转身离开,花花在原地欢呼起来,“知道啦,好哎,座上太厉害了,这下我不用遭天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