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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路江湖

第五章 沦落满月楼

医路江湖 灵犀台 8407 2022-01-26 11:22:30

  周达赶忙带着严良往外走,两人出了衙门走出去一条街,走到严良家院子旁边,看着贴封条的门,才依着墙根坐下,休息一下。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他们说你告我….?”严良看着回来救自己出来的周达,实在不解,怎么出狱了,又回来把自己带走。

  “是啊,是啊….”周达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

  “你…..”严良着急,刚想说你个王八蛋,忘恩负义….

  “不这么做基础没措施救你出来啊。”周达解释说。“现在没人相信你说的话,我只能这样说是告你,假扮原告才气出来筹钱啊。”

  “原来是这样啊,那现在我们出来也没用了,医馆也不能去了…..”

  “医馆去了也没用了,我把你所有的药材都给卖了。”

  “卖药材?”

  “你那医馆查封了,我出来之后晚上偷偷溜进去,把药材偷出来,卖给了镇上的药店了,三天才卖了一百二十两银子。”

  “这么说,你真的比我智慧啊!”严良看的出来,这是唯一的措施了。严良经过这一劫已经看的很开了,卖药卖房无所谓了,能出来就行啊。

  “我比你机敏多了好欠好。”

  “那另有没有剩下银两啊?”严良追问。

  “哪另有多余的银两啊,全都给你上下打点用了。这几天我连饭都没吃啊。我现在和你在一起总能闻到一股烧鸡的味道啊”周达凑着严良的嘴巴,使劲的闻。

  “别傻了,牢房里哪来的烧鸡啊?”

  “说的也是啊!”

  ……

  严良和周达相互搀扶着往远处走去。

  严良和周达没有生计,就这样在街上溜达着乞讨了三天,周达原来就是干乞讨的,所以无所谓,没有什么面子问题。严良为了给他撑腰,才被害的跟自己一样沿街乞讨,所以如果要来什么也优先给严良先吃。严良看着这老家伙回来在救自己也很知足,而且周达自己也有心脏问题,所以,也不会直接吃周达要来的工具。

  两人在街上实在饿得不行,坐在街上看着人来人往的人群。

  “阿达,你之前给我算的我那些药材有一百五十七两,怎么才搞到一百二十两啊,咋没多卖个百八十两的,咱俩现在也不用这么饿了。”严良懒洋洋的问周达。

  “别提了少爷,人家一听是你的药材,人家都不要啊,要不是我压低价钱处置惩罚,不靠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啊,这些都卖不出来啊。”周达回覆。

  “你小子果真机敏,哎,我家有个百宝箱,里面装的都是些金属玩意,那个不少钱呢吧,有的是纯银的呢?”

  “是啊,我也看到那个箱子,我以为发达了,卖个千八百两就不去接你了,可是那玩意首饰店的不要,武器店里嫌小,人家都不要,我又给你扔回院子的小房里了。”

  “我靠,他们这么不识货啊。”

  “是啊….”

  两人溜溜达达继续往前走,想看看有什么生计,解决温饱问题,看到张大财主领着自己的小儿子从一个甜品店走出来,这小胖手正好捧着一个颜色金黄的米糕,吃的津津有味。两人盯着张大财主从自己身边走过,看着这孩是不是会掉下些渣渣下来,这小孩一看,两乞丐模样的人盯着自己,一张嘴直接吞了。

  两人无奈,顺着张大财主出来的路,往糕点店望去,牌子上写的伊甸园,门口望去看到两个忙碌的身影,一个年轻的女子,一个年长的老妇人。

  严良被眼前的一幕吸引,里面这个年轻的女人穿着朴素,粗布白衣,整体身材匀称,被长长的衣服包裹,也隐隐可见优美的曲线,头上裹一个花布头巾,乌黑的头发略微凌乱,另有手忙脚乱沾上的白色面粉,眼睛大大,睫毛长长,鼻子不算挺拔,但是小巧可爱,脸庞因为忙碌略微出汗,脸颊微红,又有不经意涂抹的面粉打底,红里透白,所有的不经意都似乎是刻意的妆扮,那么随意又是那么精致。女人背对着门面忙碌着,严良的思绪却无法平静,似乎耳边响起了一首钢琴伴奏的美妙的音乐,似乎自己要牵着女人的手能一起翩翩起舞,似乎整个世界都是只有他们两小我私家,无忧无虑,可以自由的去看日出,静静的去看日落,手牵手去海边数海浪,肩并肩相互依偎着数星星,世间所有的美好都与对方分享,生命剩余的所有时间都与对方渡过,一起生几个孩子,幸福美满的生活,她做着甜甜的甜品,我做着郎中,相夫教子,共度余生…..

  “哇,你看这怎么受的了,”周达也深情的盯着门店里说,“那老板娘虽然看上去快五十岁,但是身材匀称,曲线优美,妆扮得体,长相精致,我耳边似乎响起了一首钢琴伴奏美妙的音乐,似乎自己要牵着女人的手能一起翩翩起舞,似乎整个世界都是只有我们两小我私家,无忧无虑,可以自由的去看日出,静静的去看日落,手牵手去海边数海浪,肩并肩相互依偎着数星星,世间所有的美好都与对方分享,生命剩余的所有时间都与对方渡过,一起生几个孩子,幸福美满的生活,她做甜品店老板,我做甜品店账房,相夫教子,共度余生…..”

  “我靠,我的台词,怎么都被你说了?”严良从思绪里抽离出来。

  “咦,你也喜欢老板娘?那我们快进去要点吃的吧?”

  “别傻了…..”说着严良拉着周达离开,他实在有点感伤,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自己的人生女主角似乎要进场了,可是自己现在这个妆扮,自己这个状况,哎,真是造物弄人,在自己最没落的时候碰到了对方,能怎么办呢。这个时候怎么美意思泛起在对方面前,最少先回去剪个指甲吧。

  两人在满月楼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下。

  “不管了,我们就是要吃霸王餐,宁可撑死,不能饿死,阿良,这次看我的。”

  “好,管他呢,我不信他们能打死我们。”

  “打死我,你再给我救过来。”

  “救过来,我们继续吃霸王餐。”

  “对啊,哈哈。小二,点菜。”周达吆喝。

  “来了,两位客官,本店特色,烧鸡,酱牛肉,要不要尝尝。”店小二热心推荐。

  “虽然,都来。”周达应道。

  “酒呢?”

  “有什么推荐品尝?”

  “自家酿制的小烧,要不要来一坛尝尝。”

  “虽然要来。”周达回覆。

  “好咧,您二位稍等了。”

  纷歧会儿,店小二上齐了酒菜,再看两人,三天没用饭了,那桌上的工具,也就是一瞬间就没了,盘子和桌子是不能吃啊,要是能吃也一起下肚了。

  “两位结账?”店小二低头笑呵呵的走过来。

  “结账?结什么账?”周达剃着牙,在那咧着嘴回覆。旁边严良冒充听不见,看着别处,似乎随时准备开溜。

  “您二位用饭的账啊。”店小二笑容没了。

  “我们没说要用饭啊,你说有好的推荐让我们尝尝,我们才勉为其难尝尝,我们来之前吃的可撑了。”周达故意刁难。

  “咱两位可别开玩笑啊,咱这开张做买卖,就得用饭给钱!您还吃的可撑了?鸡骨头您都没吐出一根来。”小二儿有点着急,这可别把自己绕进去。人家那个尝尝,可不是免费品尝的意思。

  “好,这么说,这菜都是我点的,我用饭,我们少爷付钱。”周达说完一扭头,不管了。

  “那这位少爷?”小儿转过来问严良。

  “我没点菜啊,付什么钱,进来之后我可是一句话没说啊?”严良也故意打岔。

  “您是没说话,可是您这追随,点了菜吃了饭,您也吃了,就得付钱啊?”

  “他点了菜,你跟他要钱啊,我吃的是他点的菜?”严良也一扭头。

  “嗨!!?您两位真是厉害,您等着!”店小二生气,也看出来了,这两位破衣烂衫,还少爷令郎的,合着这是吃霸王餐来了,赶忙上楼去找掌柜的去了。

  纷歧会儿,老板从楼上走下来了,是个三十多岁的女老板,叫金小月。原来和夫家一起经营,结果十几年前,夫家暴毙身亡,她成了未亡人,自己一人经营着这满月楼。穿着一身束身的红色衣服,面容完全不像三十多岁的样子,家里不差钱,调养恰当,身材也是没得说。老板徐徐走下来…..

  “哇,你看这怎么受的了,”周达盯着老板娘走近自己,话却没有停下来,“这老板娘虽然看上去快三十岁,但是身材匀称,曲线优美,妆扮得体,长相精致,我耳边似乎响起了一首钢琴伴奏的美妙的音乐,就似乎自己要牵着女人的手一起翩翩起舞,似乎整个世界都是只有我们两小我私家,无忧无虑,可以自由的去看日出,静静的去看日落,手牵手去海边数海浪,肩并肩相互依偎着数星星,世间所有的美好都与对方分享,生命所剩的所有时间都与对方渡过,一起生几个孩子,幸福美满的生活,她做满月楼老板,我做满月楼账房,相夫教子,共度余生…..”

  “我靠,你个老色批,一套词说两遍?”严良看出来,周达这货又要沦陷一次,只是这台词刚刚听过一遍。

  “老板,就是他们,吃霸王餐。”店小二指着严良他们给金老板陈诉。

  这时候周围用饭的也凑过来看热闹了,看这女老板怎么收拾这吃霸王餐的。

  “金老板,你听我…..”周达色眯眯的站起来,正要说话。

  “来人给我打,打到把昨晚的晚饭吐出来为之!”金老板一声令下,后面厨子五大三粗的出来几个,把严良和周达一顿胖揍。

  严良和周达知道这顿打是躲不了的,就是奔着吃一顿好的,挨一顿打来的,所以也有心理准备。金老板这边呢,下命令打人,其实也有分寸,一个是别闹出人命,再就是光吃了揍一顿可不行,后面免不了做小工抵账,不能白吃了。所以揍人的厨师都知作别伤到有害部位,让你疼,但是不能伤的起不来。

  刚打完,金老板看着这年轻人,年纪轻轻的怎么不学好,吃霸王餐呢。

  “这人谁啊,有人认识吗?看着面熟啊?”

  “哦,这不是前两天打讼事的那小子吗?说是诬陷神医李奉珍的。”

  “严以宽的儿子?”金老板也听说了这事,“你父亲回来了没有?”

  严良吐吐嘴角的血,一看这是认识啊,搞欠好是自己人,“家父还未回来!”

  “还未回来….给我打,狠狠的打….打完扔在后厨洗碗,做苦工一个月抵账。”金老板说完就转身上楼了,没在看着继续打了。

  严良还以为没事了,怎么一听自己的父亲,打得更厉害了…..

  “算了,阿良,给我个面子,他以后就是我的人啦,我会让她给你致歉的。”周达挨完打扶着严良慰藉道。

  “我靠,甜品店的老板娘你不要了?”严良一边擦血一边说。

  “哎呀,那个没有这个有钱嘛…..”

  “真是人才啊,账房先生。”

  “唉,先不要声张。”

  严良和周达就开始了在满月楼刷碗还债的日子。说是刷碗,虽然没那么简朴,前面用饭的人多,上菜来不及,他们两也得招呼着,后台来送米面油菜,他们两也要随着卸货,人们都吃完饭走了,还要扫除一下大堂,收拾厨房,再把最后的碗筷洗洁净,擦一遍收回去,才气开始吃一点,客人剩下的没怎么动的菜。累了一整天,自然也不考虑卫生,也不考虑凉热的问题了,呼噜一下子赶忙吃完,就在大堂的桌子上睡一下,还没睡醒,就又开始了下一次的循环。

  “严良,外面的蔬菜抬进来”后厨的大厨下命令。

  “周达,这桌的碗筷收一下”前堂的小二吆喝。

  “严良,后厨的泔水倒一下”配菜的小工招呼着。

  “周达,院子里柴火劈一下”后厨的大厨使唤着。

  “严良,老板娘的衣服收一下….”

  “这个我来,阿良,这个我来帮你。”

  这两人被使唤的晕头转向,像陀螺一样。

  “严良,收桌子。”

  “严良,快洗碗。”

  “严良,快上菜。”

  “严良,来算账”,周达也随着吆喝严良,这怎么只剩下严良被使唤了?周达那老小子会算账,来了几天,熟悉了每道菜的价钱,客人点的菜,他看一眼就知道几多钱,比原来店小二可利索多了,而且绝无差错,老板娘一看人才啊,就直接部署只在前台收账了,老板娘轻松了。

  “啊,累死我了,连你都熬出来了….”严良趴在周达的账台前,有气无力的说。

  “少爷啊,这次是我害惨你了,我叫你过来休息一下,账我早就算完了,我去帮你干剩下的。”周达看严良一个被使唤的团团转,实在可怜,叫他停下来休息一下。

  “不用了,没关系的,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我比你年轻,完全没有问题的。”严良说着又投入到新一轮的战斗里面了。

  这一切自然也被老板娘金小月看在眼里,老板娘也没说什么,转头回了自己房间。

  慢慢的严良也适应了高强度的体力操作,各人相处的久了,也变得熟了,也欠美意思那么生猛的使唤人了。周达比严良可轻松多了,早早跳出苦海,每天很快就能算完账就可以静下来休息了,而严良就是轮换下来最后一波碗要洗完,周达有时看着实在过意不去,想来资助,也都被严良拒绝了。

  忙了一天,终于收拾完,别人都洗漱完休息了。周达和老板娘金小月在账台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时不时传出来金小月爽朗的笑声。

  满月楼里生意红火,周围的居民商户官员,有个节日纪念,家庭聚会,都愿意来满月楼。别看老板是个未亡人,为人正直,没有听到过周围邻居传过她的闲话,这么有本事掌管满月楼的女人没有人追求吗,自然少不了富家子弟想占为己有,可是不管你是自己来了寻开心想沾个自制,照旧正经保媒拉纤讨个老婆,金小月自然都有应对手段,都没有获得什么好果子吃。日子长了,也就没有不识趣的男子来撞南墙了。

  店里的店小二,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这人嘴很甜,腿脚麻利,做事情不拖泥带水,老板娘金小月很器重。这小二是原来这店里的老板生前在后巷看到一个要饭的小孩,看着可怜,给了口吃的。就这样,这小孩就每天都在那盯着要吃的。老板看着可怜,就收留了他,慢慢养大,满月楼也需要人手,就随着在满月楼做工。厥后老板走了,老板娘金小月继续带着这个店小二,也算是对自己先任老公的相思有个寄托。店小二对金小月言听计从,从没有任何特此外事,也不像此外年轻人鲁莽肇事,很稳重,对老板娘即感恩又尊重。金小月除了给店小二应有的人为外,还教他一些算账的本事,希望这小二事后不只是跑堂,哪怕不在自己这里,也能养活自己。可是这周达一来,怎么也比店小二那点账头要厉害,不光比他厉害,金小月都佩服的不行,周达嘴巴再甜一点,把金小月哄得很开心,可是这满月楼另一小我私家就不开心了,就是鬼刀手老王。

  鬼刀手是个外号,只知道这人姓王,没人知道他的真名。他看着周达因为吃霸王餐来了,时间长了,结果和掌柜的有说有笑,很快俘获老板的芳心,很是不开心。为啥呢,因为这个店里除了老板之外,全靠他的本事撑着,人家吃客来了是吃他的手艺,满月楼有个撒泼打架,流氓斗殴的也都是他来顶着。他也很喜欢金小月,盼望着娶了金小月,这酒楼也就是他的了,金小月对他呢,不喜欢也不排斥,也不是故意吊着他,就是对这个老王无感。

  严良慢慢在店里时间长了,每小我私家都接触接触,这鬼刀手老王很有意思,每次问他这个外号的由来,他每次说的故事都纷歧样,一会儿说自己,从小练杂技,能光脚踩刀刃,如履平地,一会儿又说自己地藏菩萨转世,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工具,会算命,能看透别人的前世今生,你让他看一下,他又说天机不行泄露。更离谱的是,过了几天再问他,他又吹嘘自己其实是前朝人士,活了已经三百多岁了。总之这小我私家看上去云山雾罩,没句实话,也没人知道他的底细?

  店里另有个配菜工,随着老王学做菜,现在还在学徒阶段,只能随着洗菜配菜,晚上就回家休息,不在店里住。另有两个胖厨师,一个是面点厨师,一个是烧菜厨师,也就是揍严良和周达的两小我私家,这两人也是旁边的居民,晚上忙完就回家睡觉,第二天一般下午才开始上班,上午不忙,老王一小我私家就能搞定,老王睡在厨房旁边的小柴房里。

  满月楼的烧鸡做得好,做法特别,配料富足而奇特是一方面,在一方面就是这个鬼刀手老王的手法。严良看着这拔好毛的烧鸡,老王并不是直接下锅蒸煮,而是先用手揉搓,每个部位都要按揉到,据说这样的烧鸡软烂不柴。而且每次揉完进锅之前,老王都重重的一掌打在鸡的胸脯上,然后才放到锅里去。严良吃鸡的时候发现,果真这做法有考究,味道足,鸡骨根根疏散,只有连接处断筋断结,骨中间确是整体一根又与肉疏散开来。所以吃的时候,也就方便了,吃之前骨架支撑,不软爬,整个看上去很立体,用手撕开后每个骨头一拽就出来。

  严良想起来自己缧绁里第一次吃这烧鸡,怪不得吃的那么轻松,每根骨头都能简朴吐出来。

  “咱们这里,夜里有丢过烧鸡吗?”严良问道。

  老王也没停下手上行动,回覆:“丢是不行能的,每次老板娘怕猫啊狗啊偷吃,都市把厨房门锁上,窗户关好,除了烟筒和排风口那么大点地耗子才气钻过来。”

  “那耗子经常来偷烧鸡?”

  “除非耗子会掀锅盖……”

  严良陷入沉思,那一天……

  严良坐在屋顶上看着天上的星星和月亮。月亮皎洁而明亮,周围的邻居们也收拾完准备睡下了。严良想着自己这段时间的遭遇,父亲走了之后,没人罩着自己,没想到混的这么惨,被坑入狱不说,还沦落到洗碗做小工的田地,更可怕的是自己的小医馆也被封了,家也回不去。街坊邻居也都以为自己是骗子,别说行医了,现在能在世就不错了。虽然现在是过的辛苦了些,但是也倒是很充实,靠自己劳动在世,不丢人。只是自己什么时候才气翻身,什么时候转运呢,现在和自己以为的人生可是相去甚远。

  “哎,年老你看这小女人长得怎么样?”

  “哪里啊,哪里啊,我看看……”

  “那边啊,你看!”

  “粗布凡衣,蓬头垢面,很普通嘛….”

  “哎,年老,这种的才好啊,不比那些庸脂俗粉清新脱俗吗,我就喜欢这种未被世俗沾染的白莲花。”

  “你喜欢啊,那我帮你啊,小娘子,来陪我们一起去喝酒啊。”

  严良被后巷喧华声打断思绪,原来是两个喝花酒的富家子弟在调戏良家妇女。严良原来无心加入,只是一看这女人,这不是那甜品店的小女孩。原来满月楼离着这甜品店这么近。

  这小女孩出来倾倒垃圾,被这两小我私家拦住去路。

  “两位年老,别急别急…….”严良从屋顶爬到围墙上,又从围墙上跳下来,跑了过来。

  “哎,你是谁啊?”其中一个问道。

  “两位年老是我的偶像,我是来跟两位学习来的。”严良原来想直接把两人打跑,可是想想,自己一没功夫,二没力气,人家照旧两人,要是打架,肯定亏损。想着先稳住对方,再想着怎么解围。

  这时候那女孩眼看两个流氓要迫近自己,自己正苦于什么措施脱身,突然出来一小我私家喊流氓年老,以为是一伙的,瞪了严良一眼顺势跑开了。

  “学习?这又不是吟诗作对,调戏良家妇女还要学习吗?”一个不解,醉醺醺的问另一个。

  “难道是我们招式新奇吗,我们这次还没出招呢?”

  “哎,两位不光招式新奇,品味也很特别……..只是看两位面色,今天是否饮酒了?”严良走上前一把揽住两小我私家的肩膀,故意冒充很熟识。

  “那是自然啊,不光饮酒还吃肉了呢。”

  “怪不得面色潮红,只是最近是否痰多咳嗽,爱放屁打嗝,大便不成形黏腻,食欲不振啊?”严良盯着一个乱说一气。

  “大便不成形,食欲不振?这是什么意思啊,你懂的养生吗?”

  “我们整日寻欢作乐,夜不归宿,熬夜喝酒,每天都过的很舒服,完全没有食欲不振啊?”另一个抢着说。

  “我何止明白养生啊,还懂的相面呢。我看这位年老,额头丰满宽广,天中丰满,气色明亮,印堂平满,无疤痕痣伤,恐怕是官运亨通,将帅之才啊。”

  “咦,有这种事?”其中一个被夸的立马酒醒了三分,整天浑浑噩噩,第一次听到另有人这样说自己。

  “再看我呢,你快看看我?”另一个也着急了。

  “哇哦,您就更不得了,鼻梁挺直不歪斜,山根隆起,鼻头丰满有肉不漏空,鼻翼宽大,实乃富贵之相…..”

  “哈哈哈,算你小子看的准确,这清河镇上,还没有人比我家有钱呢,那我能做官吗?”

  “看左右耳贴后脑高过眉,恐怕未来也是国之栋梁啊。”

  “哎,这小弟弟会说话,真不错,走,我请你去喝花酒去,今天我做东……”

  “别急年老,我在给两个年老看看手相。”

  “手相,这能看出什么吗?”

  “哎呀,欠好啊,年老最近必有一劫?”

  “嗯?你快看看我的?”

  “呀,您看这生命线,这里分叉,最近恐有血光之灾啊?”

  “可是你刚刚还说我们官运亨通,将帅之才,国之栋梁啊?”

  “是啊,可是从手相上来看,你这将帅之才恐怕要斩断他这栋梁才气上位,你这栋梁之才,需要出卖他这将帅才气发挥才干啊……”

  “什么,你要斩断我…..?”

  “你要出卖我….?”

  “好啊,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看你今晚点的那个女人就很没品位…..”这位上来给对方一拳。

  “你敢说我没品位,你看中的那村姑就很没气质……”这位也给对方一山炮。

  ……..

  说着两小我私家就扭打到一起,翻进旁边的水沟里去了。

  严良并未管二人,看着紧闭的甜品店,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心想,我看到的月亮是不是也和你看到的一样明亮。

  严良没想到还能帮那个女孩化解一次危机,只是,这次碰巧是两个醉酒的,如果是正凡人,怎么才气制服对方呢。

  严良继续往前走,走到自己的家门口。看着被封的大门,感伤万千。最近发生了许多事,都是自己始料未及的,自从父亲离开之后,没人给自己撑腰打伞,似乎都要自己着手处置惩罚了,不知道父亲回来后看到自己的医馆被查封了,自己也沦落到做洗碗工,会不会气的吐血身亡。

  严良视察周围没有人,偷偷推开大门,闪身进去。

  看着院子里的藤条躺椅,自己练习切脉的洪流缸,之前父亲陪练自己的场景一一浮现。那段时光真是有趣,只是学了这么多,自己险些都没有发挥的余地。好不容易发现了李奉珍的药方有问题,结果还把自己搞的入狱,封了医馆,险些身败名裂。

  严良在自己的院子里走了一圈,到前堂诊室,到药房,到自己睡觉的地方,每个地方严良都带着回忆去看了一遍,似乎自己以后再也回不来这里,要把这所有的工具都深深的刻在脑子里。

  直到看到一个箱子,严良停下来,这恐怕是严良唯一要带走的工具了。有它自己就照旧个医生,有它翻身也不是不行能。如果有这个工具在身,今晚的流氓自己也就能轻松搞定了。

  终于快到后半夜了,严良偷偷摸回满月楼大堂,看着旁边放屁磨牙的周达睡得正香,严良也在桌子上铺好自己的床铺,躺好睡下……

  “不要,不要,不要打严良…..”

  “阿良,快跑,别管我…..”

  严良被周达的梦话惊醒,心想,这老小子,做梦也没忘掩护自己,心里满是谢谢。

  “小月,我把严良支走了,你看我们…..”

  嗯?严良听到这上去一脚,“哎呀,谁踢我?”周达被踹到桌子下面,也从梦里醒过来。

  “你适才说梦话有狗一直在追你,然后就自己掉到桌子下面了。”严良转过头来看着周达说。

  “这样啊,怪不得睡觉这么累啊,被狗追啊。哎,你咋才回来,昨晚上去干啥了?”

  “昨晚上被狗追啊,不聊了,快睡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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