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时辰之后，香草终于脱险，而王氏派出去的人也带回来消息。
“死了？”王氏看着面前的得力手下。
“查到经常与钱中海接头的是看管库房的文叔，等属下赶已往找文叔的时候他已经畏罪自杀。”
旁边的老嬷嬷说道：“夫人，文叔是你当年嫁过来掌管中馈的时候召进来的。”
“所以，这脏水照旧泼在了我的身上？”王氏冷道：“我不相信就没有此外线索了。”
“最有力的证据就是钱中海。可是钱中海咬嘴不松，就是不愿意说出幕后的人。”
“就算他愿意说也没用。香草是他姐姐，如果他说的话对我们有利，二姨娘就会说他与我们勾通好的。横竖不管我们怎么做，二姨娘都有措施栽赃。”
“我不相信文叔是最后主使。”王氏说道：“肯定另有人在从中作梗，要把这小我私家找出来才行。”
鲁国公回到贵寓便发现气氛差池劲。不外他不想问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横竖无非就是后宅那些女人的争风嫉妒。
“国公爷。”二姨娘端来鸡汤。“这是妾身亲手熬的鸡汤，熬了好几个时辰，你喝点补补身子。瞧你最近都瘦了。”
“放下吧！”鲁国公头也不抬地说道。
他今天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处置惩罚，实在没有功夫和妾室纠缠。
陈宽一死，陈家就咬着鲁长意不放。如果只咬鲁长意，不会牵连鲁国公府，也不会让他这样头痛。可是陈家把整个鲁家都 记恨上了。看来明天要让母亲去陈家走一趟，最好能劝陈家放下这段恩怨。
要说这件事情是鲁长意惹的，偏又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鲁长意害死陈宽的。陈宽死在青楼，陪在他身边的是鲁子轩，要怪也应该怪鲁子轩。
想到鲁子轩，鲁国公的心里更是憋着一肚子火。他虽不是嫡子，却是他最器重的庶子，甚至比嫡子越发期待他的成就。可是他是怎么回报他的？
这个不成器的工具。
原本他想尽措施把他安插到全京城仅次于国子监的书院，找了那里最好的夫子授课，他倒好，现在被赶出来，怎么说情都没用。
“你有这个功夫熬汤，还不如好好管教一下你的几个儿子。老二平庸，老三好色，原本以为老四是个好的，结果也是一个歹笋。”
二姨娘眼含恼怒。
不管怎么说也是她的儿子，听鲁国公这样埋汰，怎么可能不恨？特别是这几年鲁国公又纳了更年轻的妾室，外貌对她照旧恩宠，却早就不如当年了。
“我知道国公爷生气。我身份卑微，教欠好列位令郎，让国公爷失望了。”二姨娘哽咽，背对着鲁国公抹泪。
鲁国公正头痛，不想听女人在这里哭 哭 啼啼的。
“好了，我没说你什么，怎么又哭起来了？你先回去吧！等会儿我忙完了再来你房间。”
“妾身其实是有些事情想说，但是又怕打扰国公爷，心里盘旋不定，不知道该不应说。”
“我忙，你有什么要说的就快点说。”鲁国公不耐烦地说道。
“今日治理库房的文叔死了。”二姨娘看向鲁国公，见他满脸迷茫的神色，便知道基础不知道文叔是谁。
文叔可是在鲁国公府呆了几十年的老人。
虽然，鲁国公不知道 也是正常的。他身份尊贵，怎么可能记得这些仆人？别说只是几十年，即是世世代代伺候他们鲁国公府的人，他也不行能记得。
眼瞧着鲁国公不耐烦，二姨娘不再迟疑，从发现库房失窃严重到与香草姐弟有关，文叔之死，王氏和祁芊芊大闹后宅，她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王氏真是越来越糊涂了。”鲁国公冷道：“这样的仆人还护着做什么？”
二姨娘眼神闪了闪。
她体现得这么明显，就是想说这件事情的主使者是王氏，怎么鲁国公完全没有听出来？
在他的眼里只是王氏治下不严而已？
“国公爷，香草姐弟断没有这样的胆子，你说这后面另有没有指使的人？”二姨娘体现。
“你不是在查吗？问我做什么？”鲁国公皱眉。“丢失了几多财物？找回来没有？”
“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丢失了不少，预计有好几万两银子。”
“什么？你是怎么治理内宅的？我看你最近做事越来越没谱。”鲁国公不悦。
“妾身知错。”
“治理库房的下人死了。那两个罪魁罪魁就交给刑部。”
“今天妾身对那两个下人审问了几句，夫人就不兴奋了。如果把他们交到刑部，不知道 夫人怎么闹呢！”
鲁国公想了想，挥了挥手：“行了，等会儿我去给夫人说。”
二姨娘瞪大眼睛。
他还要去找王氏？
这么多年了，他从来没有踏进王氏的院子，现在还去找她做什么？
要是去找王氏，发现王氏说的和她说的纷歧样，那岂不是露馅了？
“怎么还不走？”
“国公爷，妾身觉得夫人现在在气头上，这个时候去找她，只怕会被迁怒。你不知道，她现在除了大令郎和那个找回来的女儿之外谁都不信。原来今天老夫人说为她作主的，她不仅不听，还骂了老夫人。我瞧着夫人现在越来越奇怪了，不要中了什么邪吧？那来历不明的妇人到底是不是失踪的巨细姐还难说。”
“她以前不是这样不讲理的人。”鲁国公想到当年的王氏，那是何等的鲜明艳丽。
最近似乎又有了当年的风范。
这些年来她就像一潭死水，怎么搅动她都没有反映。如今倒是鲜活了不少。
“妾身也不懂，可能是因为还在误会妾身吧！”
“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二姨娘捏了捏手掌心。
说了半天他照旧这样云淡风轻。
他到底有没有听她说话？
她说的是王氏忤逆了鲁老夫人，难道他不应该生气 吗？
“是。”
走出那扇门，二姨娘气急松弛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鲁烟萝凑过来：“娘，爹怎么说？”
“他能怎么说？他现在越来越糊涂了。”二姨娘拍着桌子说道：“我说了半天，他愣是没有听出我的意思。瞧那样子基础就没有怀疑王氏。”
“如果爹不怀疑王氏，那岂不是不相信我们？那些工具要是查出来……”
“闭嘴，不想活了是不是？”二姨娘警惕地看了看外面。
房间里的都 是他们的亲信，倒是不怕他们听见。可是现在是关健的时刻，谁知道隔墙有没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