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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有情

第四十六章:悦丰客栈

天下有情 小悠老爹 4022 2022-03-13 15:12:44

  大悦秦和被正法的消息很快就在南蒙朝内传遍了。

  每小我私家都被这消息震惊住了,死因有关储君更让这消息很快就变似乎有所暗指,本就与伯颜有隙的人开始大作文章,居心叵测的将秦和死因大唱特唱。而同一时间,止兵大悦之事重又被提起,直言眼下正是征讨大悦的千载难逢的良机。亦有声音开始指责伯颜,迁就纵容贻误战机。紧接着,伯颜私募重兵自建粮仓,倾吞国库中饱私囊的谣言也开始漫天飞翔。一时间伯颜竟然成了南蒙朝的众失之的,土崩瓦解下的伯颜竟然没有发出一丝半点的声音。

  这让世子很奇怪,让卫望舒也很奇怪。

  就好象狠狠的一拳打出去,最后只打在了一堆的棉花上。

  其实清者自清的孤苦之状却是伯颜的无奈之选。他知道,如今世祖不在,说再多的话恐怕只会适得其反。

  只是有人让伯颜再也无法镇定自若的清者自清了。

  “伏牛山的粮仓失事了!”许山河收到这消息后的第一时间见到了伯颜。在以往许山河要见伯颜并没那么容易,但在最近要许多几何了。

  原来心情就很是烦闷的伯颜咋一听到这个消息,足足愣了有半柱香之久。他这两天来听到这么些乱七八糟的话还能持清者自清之态,全是因为那些不外是无稽之谈。可伏牛山一旦失事了,那就不再是无稽之谈,不再是疑神疑鬼,更不是凭空捏造了。而是有人图谋以久开始真正的发力了。

  伯颜有了空前的压力。

  看着眼前这位叱咤杀场的一代名将,依稀间两鬓已有了鹤发,象是一瞬间变得苍老了。许山河没有再多说什么,只静静的站在那里。

  许久,伯颜才开口问道:“可有查出何人所为?”

  “还在查,恐怕是丁斩。”

  “大业盟丁斩?”这个名字让伯颜意外。

  “要紧的是带走了账册!”许山河不得不说了。他知道这个能让伯颜暴怒。

  果真,一声咣当大响,伯颜身前的盘子杯子全部掀翻在地,伯颜巨掌拍在那木桌上,张眉竖目的高声喝问:“账册被盗走?”约莫是怒火太盛一口气给呛住了,伯颜几声干咳,直呛得脸都憋得通红,缓过劲来后,象很是无奈的样子闷声自语:“怎么会这般的不小心。”

  许山河说道:“将军,这些粮草只是天机门私藏,与将军并无关联。即是有了那账册也找不上将军的。”

  “没有将军贵寓的公印吗?”

  “除了三叔的印章和亲笔字迹之外,其它均与将军搭不上关联。”

  “若真是有人蓄意而为,光凭你这张嘴恐怕是讲不清楚了”。伯颜一声长叹,直觉得现在身处十面埋伏之中,旦有疏忽就不止是前功尽弃,而是大厦将倾。难道真的就什么都不做,就这么束手就擒坐以待毙!?

  世祖如今究竟身在那边?眼下形势世祖不闻不问,到底心中有何想法竟然寻不到一丝的痕迹,伯颜正在伤神苦恼时却听得门外一阵大乱,听到有护卫直呼”有刺客,有刺客!“

  青天白日之下京国都的将军府敢有刺客杀进,许山河脸色一变护在了伯颜身前,一边召集护卫上前一边正要走出大厅一探究竟时便听见又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朗朗传来。

  “在下南山李孤阳,迫不得已出此下策,只想求见将军!”

  许山河高声叫停了护卫,亲自走到了将军府门前将李孤阳领进了大厅。

  “在下天机门许山河,将军现在正在休息,李先生有什么事,与我说亦是一样。”许山河没有跟李孤阳太多的客套。

  “竟然是许门主,李孤阳有幸了!”

  “李先生如此行事,是为何事?”

  “求见将军,请将军兴兵大悦,为秦相报仇。”许山河问得直接,李孤阳也回的直接,两人都没有惺惺作态。

  “那先生也不必弄出这样大的消息,投个帖子,明示来意,将军也不会避门谢绝啊!”这似乎有责怪之意。

  “只因前两日在下就此事已寻过世子,但几日已往世子并无反映。在下只觉得此事照旧要将军脱手才好,是以便这么硬闯进来,也是想见告世子,除了他之外,这世上照旧有人愿意为秦相报此血仇。”李孤阳没有隐瞒他这莽撞行事的真实用意。

  “恐怕未必吧!李先生应当知道,前阵子将军已呈书世祖力阻兴兵大悦。如今不外才个把月,即即是秦和身故,大悦朝内人心涣散,也不是将军再度请兵大悦的良机。”

  “那何时才是良机呢?”李孤阳冷声问道。

  看着李孤阳有些急燥的心,许山河不慌不忙的,微笑着说道:“良机自在将军心中,自在世祖心中。”

  “在下有要事需面呈将军,还请许门主行个方便。”

  许山河正要婉拒,却听见隐在屏风内的伯颜说道:“你有什么事?说吧!”

  李孤阳抱拳躬身行礼,嘴中说道:“将军也知道,李某在秦相府中当差十余年,受秦相信赖事无巨细均有过问。将军与秦相的书信往来其中所述事由李某人也尽皆知晓,也受秦相所嘱托都妥善管保。此次秦府虽横遭灭顶之灾,但一些重要物件尚在我私下的府中保管。请念在这些年来将军与秦相的友爱,为秦相求个公正。”

  伯颜与大悦朝交战十数年之久,秦和身为大悦国重臣难免与他互有书信往来,更制止不了有些私下馈赠之往来,这些本就不能算成个事。只是如今正是艰屯之际,人心难测之时那些本是不值一提的小事,让居心叵测之人捉住了口舌,说不定就会带来一阵风浪。而眼下,李孤阳青天白日之下擅闯将军府有意将此弄得满城皆知,再加上这句话又明显带着要胁之意,许山河虽然领会到了其中的利害之处,不禁怒火中烧。

  “李孤阳,你……。”

  许山河刚要呵叱,伯颜挥手打断了他,他心中虽也是忿怒的但并不发作,只是淡淡的问李孤阳:“你即要为主子报仇,为何是先去了世子府?”

  “只因将军曾提出止兵大悦之计,在下只好先去世子那边,可未曾想,世子行事……”

  李孤阳还没说完,伯颜又打断了,问道:“你先去世子府,再来我将军府,那我如何能信得了你?”

  “在下一心只想着秦相之事,故此行事急遽鲁莽了些。”李孤阳犹豫着,反问伯颜:“在下要如何做,将军才气信得过?”

  ”秦和的脑袋和大悦国的军防图,这是你去世子府的投名状。来我伯颜贵寓,难道你就空手而来?“

  李孤阳一呆,显然是没料到伯颜会有此一说。半响才神情黯然的说道:“现在在下除手中追日长剑外再无长物,将军若是要,这追日长剑便就是将军的了。”

  “哈哈哈,追日长剑虽是一代名剑,但在我伯颜眼中也不外一铁器而已。”伯颜的话中之意甚是明显。

  “李孤阳仓惶而出,如今轻易偷生只为秦相抱打不平。若为秦相之事,李孤阳这条小命将军若要随时可以拿去。”李孤阳沉声说道。

  “一剑倾城李孤阳的命,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要的。当初秦和将你老母亲从战乱中救出来且妥当安置,他应该也没想到,因此而得了你这位如此忠心仁义的家臣。他了万万想不到,大悦国最后与他不离不弃的只有你李孤阳了。秦和若是地下有知,你说他是要浅笑九泉呢?照旧死不瞑目?”

  李孤阳垂首说道:“将军即然知晓,万望将军能玉成我李孤阳的忠义之心。”

  伯颜抚须颔首,沉思片刻方要说话,一旁的许山河却问道:“将军,不如请李先生替我们做件事,可好?”

  见伯颜颔首应允了,许山河接着说道:“李先生,替我们杀一小我私家。做完此事咱们再往下说。如何?”

  “但凭许门主付托。”李孤阳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好。如此便要请李先生去一趟问天茶室找一个布袋佬的伙计。”

  “问天茶室,伙计布袋佬。”李孤阳在心里默默的重复着,等他再走出将军府向问天茶室走去时,天色突然间暗下来了,一时间乌云密布凉风阵阵袭来。没多久一阵突如其来的雨不由分说的便下起来了。

  街上行人皆是急遽逃着避雨,唯独李孤阳一人不紧不慢的行在雨中,这雨下得虽说也不大但也很快就将他全身湿了个透。而他似乎很享受这淅淅沥沥的雨浇在身上感受,或许这样才让他更能清醒的去想一些事情。

  到了问天茶室找到了正在跑腿的布袋佬,布袋佬很贴心的给李孤阳换了一身衣服,然后将李孤阳带到了问天茶室最好的一间雅间。雅间里没有人,只有一封信,李孤阳拆开信,看完之后点了火烛烧了。很快,布袋佬端上一小坛的高粱酒和两碟小菜和一小碟的花生米,什么话也没说就走了。

  夏天的雨来得快也走得快,雨过天晴后整个街面被冲洗得越发洁净了,天边的太阳刚刚洗完了澡,显得越发的明亮与澄净。

  李孤阳从问天茶室走出来时雨已经停了,布袋佬给他牵来了一辆马车,并告诉李孤阳,这马车会带他到他应去的地方。没有车夫的马车带着李孤阳悠悠然的行了约摸半个时辰便停了下来。李孤阳下了马车定神往四周望了一圈,然后向着不远处一间叫做“悦丰客栈”的小楼走去。

  问天茶室的那封信里让他去城东郊外一家“悦丰客栈”的地方,那里有一个他的老熟人在等着他。李孤阳没有费心去想这老朋友是谁,到了今时今日,所遇上的一切都要靠他自己临阵决断,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今他所做的事情或是所要面对的事情,没有提前的计划,没有预备的谋略,能做的只有见招拆招。

  所以,当他走进悦丰客栈看到萧鹤发时,李孤阳没有一丝的意外,最少在他的脸上看不到半点颠簸。反而是萧鹤发意外之极。

  “怎么会是你?”萧鹤发接到任务时并不情愿,但只想着这最后一件事完成之后便能与温红玉共赴白首时便也就欣然而至。他有想过是鬼王,是邪神或是其它什么任何人,却怎么也料不到会是一剑倾城李孤阳。

  “你以为会是谁?”李孤阳反问道,他也没想到今日要与他一起并肩做战的人会是萧鹤发。

  萧鹤发冷冷的说道:“我无所谓是谁,我只管做好这单卖买。”

  “人在哪里?”李孤阳又问。

  “三楼,天字号东厢房。”萧鹤发一字一字的说道:“你不想知道对手是谁吗?”

  李孤阳学着他的口气说道:“我无所谓是谁。横竖连萧鹤发都搞不定的人,那必是个棘手的人物。”

  萧鹤发却突然间的笑了,自从与温红玉在一起之后,萧鹤发不再和以往那般的冷漠,有时脸上照旧会情不自禁挂着笑。

  “你在笑什么?”虽然只是一闪而过的笑,但李孤阳仍是看到了。可是这大敌当前却有如此心境,也让李孤阳忍不住开口相问。

  “不为何。只觉得这世事多奇妙。”萧鹤发并没有多说,只是他这话却让李孤阳深有同感。李孤阳仰头长叹一声,说道:”是啊!区区一日即是天地之差。若要说世事无常,恐怕非此不行。”

  “嗯,恐怕楼上那位也是这么想的。”说话间,萧鹤发的那把薄如蝉翼刀已悄然出鞘,一双细眼直登登的盯着三楼,脸上瞬息间充满了杀气。

  萧鹤发盯了整整一天,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这事一办完与伯颜就此一笔勾销,今后便与温红玉两情相悦长相厮守,这让萧鹤发一刻都不想多等。

  但,楼上那人绝非善类,稍有不慎只怕便要支付生命的价钱,他萧鹤发虽然急却从不是个莽撞汉。谋定尔后动,才气让他成为这江湖上最负盛名的头号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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