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背着朕祸殃黎民
他们本就是背着人偷偷出宫的,一路无话回到皇宫,还不等回到卿云宫,就见秋槐和辛竹在随处找他们。
瞧见两人泛起在眼前,立马跑了上来,着急不已的问道:“皇上与娘娘躲哪儿去了,可将让奴婢们好找。”
“皇宫这般大,随便走了走,这不是回来了吗?”段卿眠紧随着进了殿,直接将两人拦下,“去备些吃的,再拿一壶酒,本宫与陛下喝两杯。”
秋槐觉得最近的贵妃有些纷歧样了,以前随处带着自己,现在似乎总有法子冷落她,将她边缘化。而对天子的态度也变化,不似以前厌烦抗拒。
这中间一定有问题,不由得迟疑片刻。
“秋槐,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冷下声对着门外的秋槐又说了一句。
“是,奴婢这就去。”回神,这才福身退去,朝着辛竹追赶。
看着秋槐离去的身影,段卿眠眼睛转动,秋槐不是能为她所用的人,一直留在身边也不是措施,袒露是早晚的事情,得找个法子处置惩罚了。
刚准备关上宫殿门,就见赖成双带着好几个小太监朝着这边走来,而他们的手中似乎都还拎着或是拖着一个笼子。
“给贵妃娘娘请安。”一走进,便敬重的朝着段卿眠行礼,手中拂尘一甩,将身后的人全都袒露出来。
“奴才找了些好工具送给皇上,皇上可是在宫中?”
放眼望去,小笼子装的都是些鸟类,鹞鹰、鹘牢固的站在笼子里,它们身上的羽毛皆是油光水滑的,看着就康健。
而地上那个大笼子里,一条超大的黑狗龇牙咧嘴的冲着段卿眠低吼,瞧着就凶狠无比。
看着那狗,段卿眠便不自觉的往退却了一步,似乎都能闻见这狗嘴里散发出的血腥味。
“赖总管这是明知故问,陛下若是不在我这儿,难不成还能去别个宫殿?”
“娘娘又笑话奴才,奴才这不是想着皇上可能在御书房嘛。”
“御书房有什么好的。”嗤了一声,段卿眠让开身。
穆九州正坐在内堂的主位上神情淡淡,满身笼罩着一层阴翳。
“奴才叩见皇上,皇上万福。”赖成双磕头行礼,在看见穆九州的模样之后眼珠子转动,没急着开口,反倒是体贴不已的问,“皇上这是怎么了,瞧着脸色欠好,谁这么斗胆子敢惹您生气。”
微有些难听逆耳的嗓音让穆九州缓过神来,见是赖成双,立即追念起李南星的那句话,“如今更是纵容阉人胡作为非,连黎民家的鸡犬都不放过,简直无药可救。”
眼见他眼神越发的尖锐,赖成双一颗心被提了起来,心中打鼓,不知自己哪里犯到了他。
“陛下,赖公公拿了好些工具过来了呢,您一早还跟臣妾说喜欢那些。”上前一步挡在穆九州面前,抓住他的个手,段卿眠柔声说道,示意穆九州冷静点。
“赖公公,还不快将工具呈上来,让皇上兴奋会儿。”
觉得似乎哪里差池,但这么些年在皇上面前的脸,使得赖成双也失了一分敏感警惕。
兴奋的回道:“哎哟,得亏娘娘提醒,奴才这一进门看见皇上,就将正事忘了。”抬手,让人将几个笼子全拿了进来。
“陛下,这可是奴才亲自去民间找来的鹞鹰,鹘和犬。您瞧这犬通体都是玄色,牙齿尖锐,这在斗兽场可是攻无不克的常胜将军。若非得知是皇上您想要,那斗兽场的主人可舍不得将这黑牙给拿出来。”
滔滔不停的介绍起这些工具,赖成双照旧很满意的,昨儿皇上看斗鹰,兴奋不已,今早就带着贵妃一起去了,可见对这些工具的喜欢,只要他能投其所好,定能让皇上夸奖。
“斗兽场?赖总管是从斗兽场找到的这黑牙?你将他们的常胜将军给带走了,那他们用什么来比斗?”段卿眠好奇的问道。
“这奴才想着,他们应当是另有此外好工具。究竟他们一听说皇上喜欢,便主动呈上,说是有如今的好日子,多亏了陛下的励精图治,才现在的清明盛世。他们宁愿宁可情愿双手送上皇上想要的一切。”
“混账工具!”
穆九州怒火中烧,猛地拍击桌面,桌子应声碎裂。
这情形惊呆了赖成双,皇上这是吃炸药了?
看着笼子里一个个动物,穆九州便越发的觉得脸都被打肿了。若他没有出过宫,不知民间真实状况,自己还真会被赖成双的三言两句给哄得开开心心,觉得自己是个明君。
“赖成双,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借着朕的名义在外头为祸黎民,认真是朕对你太纵容了!”怒喝一声,穆九州起身,便一脚踹在了赖成双的身上。
“皇上,奴才岂敢为祸黎民,奴才冤枉。”被踢得倒在地的赖成双从善如流的跪下,膝行两步便想要抓住穆九州的大腿。
岂料穆九州又一脚踢在了他的胸口处,痛得他脸色都变了。
“奴才从十多岁起随着初登宝座的皇上,从未有过二心,您即是奴才的天,只有您好了,奴才知道奴才们才会好,又岂敢背着您祸殃黎民。不知是谁在您面前诬陷奴才,奴才冤枉啊皇上。”
痛哭流涕的诉说这自己的忠心,赖成双呜呜咽咽的趴在地上,伤心不已。
十多年的情谊不是轻易能抹去,尤其赖成双照旧唯一通常都市支持他的人。穆九州听着他伤心的哭声,又觉得是不是自己太太过了。
“奴才往后怕是无法再伺候皇上,皇上您一定要保重。当年您从树上摔下来,若非是奴才给垫在底下,你胳膊的伤势还会更重。
饶是如此,这些年每逢阴冷的时候,您照旧会觉得隐隐作痛,贵妃娘娘一定要记着,到了冬天,皇上胳膊要注意保暖,切不行再受一丝冻。”
“什么不能再伺候朕,你乱说八道什么!”
简陋是被勾起了当年两人相依为命的日子,穆九州即便心中另有气,此时也不再冲着他。
再看他满脸的泪痕,丑的不行,不耐的招招手,“下去下去,叫太医过来瞧瞧。休息几天,等身子好全了,再泛起在朕面前。”
“奴才谢皇上。”赖成双哽咽的笑道:“太好了,奴才还能继续伺候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