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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三国,多烧点纸

第三章 曲辕犁

人在三国,多烧点纸 荒十二 2008 2022-01-04 10:04:48

  “年老,老李头来找你。”

  田畴一大早就被二牛在门外的嚷嚷吵醒。

  推开门看见田二牛领着木匠老李坐在门前。

  田二牛肩头扛着一个木犁。

  “时间急遽,只做出了两把曲辕犁。”

  田畴照旧满意老李事情效率。

  手艺也不错,不到三天就把父亲所说的曲辕犁给打造了出来。

  “年老,你叫老李头做这些犁是要去种地吗?”

  “你可是念书人,这些种地的粗活照旧让我来做吧。”

  二牛一只手将曲辕犁举了起来,对着田畴说道。

  二牛畏惧田畴辛苦,一般的力气活都抢着来做。

  田畴笑着看他,这二牛还真有一膀子蛮力。

  “二牛,把这曲辕犁搬到爹的坟前吧。”

  田二牛有些不解。

  “好好的犁,搬到爹坟前做什么?哥哥你要在爹坟前种地吗?”

  田畴不能告诉二牛,是父亲“打电话”告诉自己做这个曲辕犁。

  就算说了他也不会相信,信了预计也会吓一跳。

  二牛虽然不明白田畴要做什么,但他照旧随着田畴把曲辕犁搬到了田秋章的坟前。

  田秋章的宅兆就在徐无村的田地边。

  此时正值春耕时节,田野间许多农人都在忙碌着翻种田地。

  现在虽然有牛拴着的直辕犁,但效率低下。

  不光犁地的深浅无法控制,而且转向困难。

  犁出的土块又大又厚,还需要借助牛蹄再踏耕一遍,踩碎土块,十分艰辛。

  效率还不及人工拿着锄头耕作得快。

  近些年从南方传过来一种新的犁田要领,农人们称之为“鸟耘”。

  农民们用竹管做成鸟爪形状的耕爪,然后再将耕爪戴在手上犁田。

  这种种田方式虽然犁出的土块较细,但一般只能挖开浅浅的土层,极为辛苦。

  不少农人长年累月弯腰在田地里耕作,不到四十岁就累坏了腰骨,一生弯腰驼背。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这是父亲教育田畴的话,申饬小时候浪费粮食的田畴。

  说话间田畴看见王未亡人背着年幼的孩子正弯腰趴在地上耕作。

  王未亡人的男人去年参军,死在了敌人的马下,留下了两岁的孩子相依为命。

  别人都说王未亡人坚强能干,但田畴不止一次看见过王大嫂在田地里一边耕作一边掉着眼泪。

  徐无山民风淳朴,各人也都知道王大嫂的困难,时常救济她们。

  只见王未亡人漆黑的粗拙双手捧起一个土块放下,再踉踉跄跄地翻起一堆泥土,一个不小心摔倒在地上。

  背上的孩子也被吓到,放声大哭。

  “二牛,去帮帮王大嫂吧。”

  田二牛扶起了王大嫂,田畴看到放在一边的曲辕犁。

  父亲做的这个曲辕犁形制奇特,就父亲的话来说犁田的效率至少提升数倍不止。

  从村里牵来了一只耕牛,田畴将曲辕犁栓在牛上。

  “二牛,试试。”

  把绳索递给二牛,二牛就把牛赶到了王大嫂的田地里。

  王大嫂不到一亩的田地,二牛纷歧会儿就全部给耕完了。

  曲辕犁在耕地时可以调治方便,操作灵活,还把耕出来的土块整齐摆在了另一边。

  转向也方便,不需要人为地去停下来,抬着犁改变偏向。

  村人们哪见过这等稀奇的农具,纷纷围观上来。

  这曲辕犁远观外形近似他们平常所用的直犁。

  但凑近看又多了许多部件,每个部件斗榫合缝地拼接在了一起。

  “这是老李做的吧?”

  “我昨天还看他拿着一张绢布,喊他也不理,废寝忘食地捣鼓这工具。”

  有村民认出了老李打的曲辕犁,老李在一边连忙摆手。

  “我哪有那本事,全靠田从事给的设计图。”

  那日田畴将这画着曲辕犁结构的绢布递给自己的时候,老李也是吃了一惊。

  整整十一个零件拼合在一起,每一个部件又各有各的作用。

  调治差异的部位,可以使曲辕犁耕地的深度、宽度发生变化。

  “真是玄妙!”

  他当了一辈子的木匠,从没有见过如此精妙的农具。

  对这张设计图也是爱不释手,潜心研究,赞叹田秋章的智慧。

  村民们围观上来,都争相要借这曲辕犁一用。

  “李伯伯,那就麻烦您多替村民们打造一些,也省去一些他们的劳作之苦。”

  老李颔首应是,幸亏已经做过两把。

  曲辕犁的组件也不庞大,叫上木匠铺里的伙计一天做个几把没有问题。

  “多谢田从事……”

  村民们今日都见到了这曲辕犁的方便之处。

  对黎民来说,粮食就是性命。

  若是曲辕犁真的能把他们从繁重的农活中解救出来,田畴无异于是他们的救命恩人。

  种地的效率变高了,那么耕地面积也会扩大,那么产量也会激增。

  岁末有余粮。

  是千百年来劳苦黎民做梦都市笑醒的愿望。

  ……

  “田从事,有人在十里外见到了胡兵。”

  有村民慌张皇张地跑来,向田畴汇报情况。

  父亲死了,田畴成为了徐无村的领导人物。

  “又是鲜卑人?”

  田畴怒从心起,如今这些胡人真是不拿汉廷放在眼里,隔三差五就来袭扰。

  “不是……听逃回来的人说……是匈奴人……”

  匈奴?

  匈奴人本该大多在并州以北,如今竟然也有少量队伍都劫掠到了幽州之地。

  这些如蝗虫般的队伍没有目的地,哪里有黎民哪里有钱粮就会沿途劫掠。

  田畴想了想,匈奴原本是不敢和大汉作对的。

  可是大汉经历了黄巾之乱、董卓之祸,早已是破乱不堪。

  这些匈奴人都看在眼里,原本高屋建瓴的汉廷不外如此。

  匈奴人已经不把大汉朝廷放在眼里,敢如此频繁染指大汉之事。

  近年来匈奴以匡扶汉室为名,放肆入侵河内地域。

  今年匈奴人更是沿黄河而下,占领了黄河四周诸多的郡县,劫掠黎民。

  原本聚在田畴身边的村民们马上脸色大变,连耕作也停止了,逃回了家中。

  匈奴人离徐无山已不外十里,该如何应对呢?

  自己断然不能看着徐无山的黎民被劫掠屠杀。

  拿着剩下的那一把曲辕犁跪在了父亲坟前。

  画上父亲教的印记,田畴把曲辕犁放在一堆柴火上点燃。

  看着曲辕犁在火焰中烧成灰烬,田畴拿出了竹筒电话。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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