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这也不会
好样的，栀子！
东方在心里给栀子拍手，被她这么一说，以下饭亓坏丫头瞬间就酿成了忠心护主好奴婢！
不愧是早熟傲娇的赵栀子！
“你乱说，我什么时候推你了！”胖女人喊冤，她今天针对只有那个贱婢。
栀子指着自己刚刚差点滑倒的地方，“各人请看，那块另有我刚差点滑倒的脚印。”
众人果真瞧见田埂边上有个倾斜的脚印，是差点要摔进水田里的姿势。
“我没有，那是你自己……”
栀子不给刘氏解释时机，“虽然，二伯娘你肯定不害我的，是东方护主心切，怕您伤着我，下意识就握住了您的手，她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
跟里香相似的黑葡萄似的眼珠子扫了东方一眼。
她会意，语气老实，“是，怪奴婢太着急了。”
认错可以，致歉是不行能的。
东方模样好，态度又老实。
长得悦目的人天生具有优势，各人很容易就相信了她，你一言我一语站队。
“看来真不是故意的了。”
“也是护主心切了，是个好孩子。”
“模样也不错，就是可惜了，好好的孩子咋就被卖了。”
“刘胖子，你也别斤斤盘算了，照旧两个孩子呢，你也不知道怕羞！”……
刘氏，栀子二伯赵怀忠的妻子，也是各人口中戏称的刘胖子，气的脸色青白交加。
怎么突然各人都开始针对她了。
“她可是一个贱婢！”刘氏强调，一个奴隶，怎么就能骑到他们良民头上了。
但村里人，总有几家去大户人家谋出路的。
再者，近几年收成欠好，谁知道自己会不会是下一个沦落到卖奴为婢呢？
刘氏的话没获到支持，反而让东方获得了不少的同情分。
东方冲栀子使了一个眼色，让她见好就收。
“事情已真相明白，叔叔婶婶们，时辰不早，我娘该着急了，等着我回家用饭呢，能让一下路嘛？”
栀子的话让各人意识到，惠顾着看热闹，把正事都忘了。
“糟糕!回去晚了，我家那位定要闹了。”
“哎，都别走啊，不能就这么算了！”
“走了，走了，地里另有许多活等着呢”
“是啊，刘氏，别闹了，你有福气闲着没事干，我们可没你好命，要下地刨食呢。”
“谁说我闲着，我也很忙的，是那个贱婢打了我，得让他们赔钱。”
“哎呦，您可歇着吧，就你那身板？”
用不着栀子她们说啥，村民们三言两语就把刘氏给挤兑了。
东方拉着栀子趁乱走了，时间一久，她担忧各人会把视线关注到背篓，血腥味挺明显的，因刘氏一直闹，没人提这茬。
两人回来晚了，陈氏很担忧，她拿着一把矮凳坐在篱笆门口，边绣帕子边留意着路口。
看到东方和栀子终于从拐角出来，悬着的心放下。
待两人走近了，她语气严厉地质问：“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栀子冲她摇了摇头，“娘，咱们进屋说。”
陈氏看她心情凝重，让两人先进屋，自己则关上篱笆门，随后才随着进了堂屋。
堂屋里，东方将篓子放地上，从里往外掏工具。
陈氏进门就看到东方从篓子里拿出半只鹿，惊讶地张大了嘴。
“娘，你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说。“栀子拉着陈氏，进了东屋，还把门给带上了。
东方没管她们，去厨房找了菜刀，又拿了几个大簸箕出来，要把麋鹿给收拾出来，这些可都是能卖钱的！
解剖对东方来说小事一桩，以前干特工时涉猎过。
等陈氏跟栀子从东屋出来，东方已利索地分好了半只鹿。
八仙桌上，鹿茸是鹿茸，鹿肉是鹿肉，鹿骨是鹿骨，弄得比专业的屠户还要专业。
陈氏想到刚刚从栀子口中听到的，脸色更庞大了。
原来以为自己买了个赔钱货，现在看来，东方的身份似乎一点也不简朴，以她的能力，完全不用留在赵家当一个奴婢。
看她心情，东方就明白栀子什么都跟她说了。
不管陈氏怎么想，她照旧带着尊敬，“夫人，这鹿茸可能不是特别新鲜，但应该也能卖个好价钱。”
陈氏看了她好一会儿，也没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眉目来。
她应道：“嗯，那明早跟我一块去镇上，把能卖的都卖了。”
东方想去镇上去看看，便道：“是，夫人！”
地上另有一只野鸡。
东方又问：“那野鸡要卖吗？”
虽征求陈氏的意见，但东方心想这么点肉，还不如煮了各人一块儿吃了。
不说陈氏，单她的两个孩子，栀子和里香哪个不是瘦的皮包骨？
因恒久的营养不良，脑袋大身子小，东方都担忧哪天她们的细脖子撑不住会断了。
陈氏循着她手指的偏向，看法上躺着的死了的野鸡，旁边另有一堆能吃的蘑菇。
“你去起锅烧水，哺食即是它了！”
东方看她准了，开心地去烧水。
“娘，我去杀鸡！”
栀子也很兴奋，另有鹿肉和鹿茸可以买，难得没露出抠门的一面。
家里很久没有荤腥了，就东方那厨艺，栀子觉得自己得去盯着，她捡起地上的野鸡，又将蘑菇装回背篓，也去了厨房。
现在天气凉，鹿肉照旧放的住的。
陈氏担忧被人惦念，都锁到自己房间的柜子里。
灶房里，鸡毛拔的差不多了。
栀子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决定一半炖了明天吃，一半炒蘑菇，这样两天都能有荤腥。
她指挥东方，“你去地里拔两根葱！”
她说的地指的是后院，东方很快弄了回来，洗洁净后地才递给栀子。
赵家没有什么调味品。
栀子的做法也很简朴，半只鸡并切好的两节葱直接塞进了一个玄色带把手的罐子里，用水淹没，递给东方。
“等会饭做好，塞进灶膛里，用火煨着。”
“啊？”东方愣愣的接过，她可没用过这工具。
“这都不会！”栀子瞪她一眼，直接夺回搁到一边，照旧得靠自己。
东方咧了咧嘴，也不气恼，专心烧火。
栀子懒得吐槽她，扯过砧板开始斩鸡，半只鸡剁成了块，锅里没放油，直接将鸡肉推进去炒。
鸡肉炒到两面金黄时，油也炼了出来，栀子舀了一瓢水倒了进去，冷与热一引发，香味瞬间就弥漫整个灶房。
当冷水没过鸡肉，栀子就将洗净的蘑菇全下了进去，盖上盖子，煮半个小时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