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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是冒牌货

第40章 正与邪

原来我是冒牌货 僵尸哥哥 5493 2022-01-10 09:44:13

  “咔”

  只听一声巨响,墓室震动,人人色变……

  正在这时,四壁的石门轰隆隆升了起来。

  紧接着,二十余道红色人影鱼贯而入!

  只见他们全副武装,身穿暗红色铠甲,手持金色长枪,背负弯弓箭矢,身材魁梧,样貌威武!

  陈欢一脸茫然,正在发愣,却听身边有人惊呼,

  “原来是天金卫……”

  带队的是一个英姿俊朗的年轻男子,面如满月,极其俊美,乍一看,和邹麒有三分相似!

  与他同行的,另有一位老人,须发皆白,道骨仙风,身穿一袭洁白道袍,宽大的袖口镶嵌着两道璀璨金丝。

  毫无疑问,这是一位职位尊崇的“真人”!

  眼见徒弟一无所知,徐青平低声介绍道,

  “这年轻人名叫邹严,是天金卫朱雀部的副统领!同行的真人乃是乾坤门的阵法大师李义亭,看来……我们师徒二人命不应绝呀!”

  看见他们到来,墓室里的人们都松了一口气……

  邹麒更是急遽迎上前去,强颜一笑,

  “二哥,你怎么来了?!”

  邹严面色冷峻,厉声怒斥道:“叫你在家里好生悟道,你乱跑什么?!学了点小猫钓鱼的本事,就敢随处逞能,这次若非李师叔鼎力相助,破了这座阵中阵,老天也救不了你!”

  邹麒面色苍白,羞惭无地,额头冒汗,急遽屈膝跪下,却被李义亭一把拖住,拂须说道,

  “贫道略尽绵薄,师侄何须行此大礼?!”

  他扫了一眼墓室里的狼狈人群,稽首回礼,淡然一笑,沉吟着说,

  “老道山中另有一些俗务,未便久留,先行告辞了!”

  说完,便不再停留,飘然离去。

  邹麒神情落寞,哀声说道:“二哥,其实这次……”

  不等他说完,邹严大袖一挥,沉声说道:“此间之事,我已知晓,三弟不必多说!”

  他信步上前,走到了华青竹姐妹身前,疾言厉色,

  “钟素梅、华青竹、傅秋菊、公孙玉兰,你等滥用魔法,屠戮无辜,为祸四方,虽不是首恶,却有从犯之过,与我走一趟吧!”

  四姐妹相视一眼,不由得面色黯然……

  现在,她们真气耗尽,元神虚弱,没有三五个月的时间基础无法再恢复如初!

  其实,就算是在全盛时期,面对眼前这一班全副武装的天金卫,她们又有几成胜算?

  无奈之下,四人只能束手就擒,任由天金卫一一押解。

  走到石门口处,华青竹回过头来,泣声恳求道:

  “杀人偿命,乃是天经地义!不外,我玉兰师姐的元婴已经被师父破除,如今……她基础就是一个废人,求邹统领宽弘大量,放她一马吧!”

  哪知,邹严扫了一眼墓室中人,厉声怒斥道:“岂论谁人犯了天条,都要受一波刑天柱,无从宽宥!再说,如那边决,天庭自有决断,哪里轮获得你来多嘴?!”

  华青竹满身一颤,立刻被镇住了,只能默默埋下了头。

  结果,天金卫连带奄奄一息的公孙玉兰也都押走了。

  望着这一幕,所有人都缄默沉静了……

  这本该是应有的结局,但现在看在眼里,却有一些悲凉!

  劫后余生,但亲眼目睹一代真人堕入魔道,众人心中都有一些压抑……

  没什么人愿意继续留在这个沉闷的古墓,雷震先生、流云宗、天青观门生……也都相继选择了离开。

  天金卫降临,明月姐妹也不想多做停留,临行之时,她望了一眼阿卢左,稍稍迟疑之后,嘱咐蓉妃,

  “黑暗里重生的人,是见不得光的,你死而复生,其实是个活死人,千万不要在白昼里出去,否则,太阳光会烧灼你的皮肤和灵魂!”

  听得这话,邹严兄弟眉头微皱,满眼犹疑地向她看来。

  蓉妃和阿卢左则一呆,却听明月继续说道,

  “而且,你每隔一个月,需要吞噬一个童男子的血和灵,来维持体内的重生阵法,否则……将会死去!”

  一听这话,阿卢左又惊又怕,急遽问道:“女人,那我们该……该怎么办?”

  明月黛眉微皱,想了想,望着满室的长青藤,说道,

  “这长青藤千年不枯,万年不死,而且牝牡同体!如今虽然有些萎靡,但很快就又会苏醒生机,既然你们相亲相爱,至死不渝,而你又已经化身为长青藤……”

  说到这里,阿卢左立刻就领会了她的意思,接口试问道,

  “你是想让蓉儿也……”

  明月冷然一笑,缄默沉静不语。

  阿卢左立时否决,惊惶地说,

  “不,让我酿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乃是宿命使然,我无话可说!可蓉儿刚刚重获新生,怎能教她也忍受这样的苦楚?”

  明月一脸冷漠,说道:“要领,我已经说了,是否照做,全在你们!”

  听到如此绝情的要领,在场停留的几小我私家都吓得面色发白,脊背发冷……

  陈欢倒吸一口凉气,嘀咕道,“这也太损了吧?”

  明月却面无心情,携着怕羞的玉手,抬腿就要离去。

  就在这时,只见邹严剑眉直立,怒目圆睁,厉声呵叱,“七星邪徒,休要离开!”

  明月娇躯一颤,却处变不惊,冷然一笑,问道,“邹统领,不知有何见教?!”

  怕羞嫣然一笑,插科讥笑,娇声问道,“是不是至今未婚,想讨问我们姐妹的生辰八字呀?!”

  邹严冷哼一声,上前一步,双目凌厉,凝视着明月,问道,“我三弟说,你自合身世于七星邪教,甚至为了维护本教名誉,差点和雷公大动干戈?!”

  现在,墓室里已经只剩下万剑门三兄妹,他们作壁上观,恰似还想看一出好戏。

  陈欢手里捏着一口昆仑镜,原本想着完璧归赵,然而现在,双方剑拔弩张,天金卫更是隐隐守住了出口,不禁吓得面色煞白:

  “莫非,他们要一举铲除了这对姐妹花?!”

  眼见怕羞姐妹被困,他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却又无计可施……

  明月背靠着怕羞,默运真气,眼底掠过一股寒意,坦然认可道,

  “不错,我们正是七星圣教中人!怎么,邹统领想要带着区区十数人,杀了我们姐妹,好向凌霄城邀功吗?!”

  邹严眼神深邃,冷冷一笑,说道,“邹家子弟,为人处世,一向只问正邪,不计名利,更岂论……”

  不等他说完,怕羞嗤嗤一笑,反问道,“既然如此,那邹叔烈驱使四大门生,杀戮无数,该如何论断?”

  这话一出,邹家兄弟相视一眼,不禁面色惭然,无言以对。

  一旁的沈梦秋师兄妹三人似笑非笑,只等着他们出丑。

  见邹严理亏,一时不能应付,怕羞便抓着这处痛点不放,继续抨击,

  “寒松真人可是修真耆老,玄门前辈,如今堕入魔道,迷恋苦海,他杀害的人可比我们这些‘异端邪教’多得多了……那我就想问一问邹统领,他老人家是正是邪?!”

  邹严又气又怒,额头青筋暴起,却又无可奈何。

  手握着寒魄珠,邹麒心痛难忍,两眼通红,哭声说道,

  “三叔公刚刚仙逝,所谓逝者已矣,死者为大,女人就不必再苦苦相逼了吧?!”

  听得这话,怕羞怒目圆睁,愤而怒斥道,

  “世人皆知,我七星圣教,接受世间三教九流之人,但有一条教规,那就是入教之后,必须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再不行为非作歹!”

  “可你们这些名门正派却苦苦相逼,就算教徒们真的弃恶从善,洗心革面,世人却依旧抓着不放,依旧将我们视为妖魔鬼魅,甚至将七星教污蔑为异端邪教……”

  说到这里,她双颊通红,神情激动,

  “凭什么身世卑微的坏人想要纠正,世人就是不愿原谅?!而身世名门的好人做错了事情,你们却轻易选择了宽恕?”

  她怒吼道,

  “这不公正!!!”

  这一刻,怕羞满身哆嗦,呼吸杂乱,整小我私家就像一头发狂的母狮子!

  所有人都被她的气场镇住了!

  明月挽住了呼吸急促的姐姐,冷然说道,

  “确实!这是个不公正的世界!”

  她注视着邹家兄弟,饱含深意地问道,

  “邹统领,你认为呢?!”

  邹家兄弟面色苍白,一时无语……

  就在这时,一旁的徐青平上前解围,长叹一声,沉吟着说,

  “昔人云,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寒松真人虽然行差踏错,但终究能够迷途知返,所谓悬崖勒马,难能可贵……”

  怕羞撇嘴一笑,说道,“看见了吗?!所谓的前辈真人,他杀的人,远比邪教异端多得多,但人们很轻易就选择了原谅……”

  邹严冷哼一声,义正言辞,说道,

  “本人既然就职于天金卫,担任着统领一职,必须尽职尽责!邹叔烈犯下滔天罪行,十恶不赦,如果他还在世,我一定会依法依规,将其缉拿,但天道巍巍,他如今已经身死魂灭……”

  怕羞撇嘴一笑,嘀咕道,“人都死了,装什么装?!”

  这时,只见邹严冷然注视着她们姐妹,沉声说道,

  “不外,你二人既是邪教中人,今日,我决不能任由你们逍遥法外……”

  这话一出,怕羞忙不迭退却三步,只吓得花容失色,颤声说道,

  “什么,你来真的?!”

  见状,陈欢不禁也脊背发冷,心中暗急……

  却见明月面无惧色,横身拦在了怕羞身前,冷然一笑,

  “邹统领,还记得三十年前那场天庭和七星教的大战吗?”

  “万盛山一战,昆阳帝君御驾亲征,凌霄城朱雀、玄武、白虎、青龙四部天金卫倾巢而出,结果,不仅没有剿灭七星教,反而损兵折将,丢盔弃甲,他和本教教主独孤如梦鏖战三天三夜之后,终究不敌,只能带着残兵败将狼狈逃窜!哪知,在班师回朝的中途,自己也经脉尽断,暴毙而亡!”

  她扫了一眼守卫在洞口的天金卫,饱含深意地问道,

  “壮盛时期的昆阳帝君,尚且折戟沉沙,难不成,如今日益衰微的凌霄城,还妄想剿灭我七星圣教?!”

  听得这话,邹严怒火攻心,手摁腰间宝剑,厉声呵叱,

  “剿灭邪教,那是早晚之事!不外,我今日先除了你这个邪教异端……”

  明月徐徐退却,蓄势待发,浑然不惧,

  “就凭你区区几个天金卫,只怕还困不住我……”

  看她言语嚣张,目中无人,一旁的沈梦秋听不下去了,她冷哼一声,长剑出鞘,怒斥道,

  “邪教妖女,休要狂妄!!!”

  龙魂出鞘,冷气吞吐!

  剑气纵横,玄寒喷薄!

  望着龙魂剑上氤氲的蓝光,明月黛眉微皱,心中不禁一颤,她瞥眼盯着沈梦秋,冷冷一笑,说道,

  “是了!你虽是万剑门的千金,不外,当今玉宸帝君是你的亲舅舅,看这模样,你是要替凌霄城行侠仗义了……”

  一股股玄冷气息袭来,怕羞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她面色煞白,一边默运真气,一边哭声说道,

  “早就劝过你,做人尽量低调些,千万不能太嚣张,如今四面楚歌,终于惹祸了吧?!”

  明月凝视着四面之敌,沉声说道,

  “我一直都在低调,奈何,别人逼得太紧……”

  眼看明月姐妹成了众矢之的,陈欢更是急得焦头烂额……

  哪知,就在这时,邹麒稍作思量,迟疑着说,

  “二哥,当年一场惊天动地的血战之后,天庭和七星教已经罢兵三十年,双方再未起过任何刀戈,今日,我们若想铲除这对邪教妖女,简直是轻而易举,却难免再一次引起双方剑拔弩张之势……”

  陈欢也不失时机,急遽插嘴,“对对对,而且……如果再引起一场血战,那可就糟糕了!”

  哪知,一听这话,沈梦秋却黛眉一皱,星眸里闪过一道寒意,只见人影腾挪,一股无形冷气袭来,宝剑已然架在他的喉咙!

  她冷哼一声,瞥眼望着明月姐妹,一字一句说道,

  “当年,万盛山一战,天庭虽然铩羽而归,但独孤如梦也身负重伤,今后不知所踪!”

  “独孤教主失踪之后,七大护教尊者为了教主之位,明争暗斗,死伤无数,现如今,七星教已经四分五裂,如若我万剑门加盟,必能一举剿灭……”

  利刃加颈,陈欢吓得呆若木鸡,瑟瑟发抖,颤声说道,

  “沈师姐,你担忧些!我的喉咙是肉做的……”

  看他面色煞白,额头冒汗,沈梦秋咯咯笑了起来,哪知,笑声刚落,她疾言厉色,愤而怒斥,

  “既然如此,那你在这里多嘴多舌做甚?!”

  看她如此作威作福,怕羞笑了笑,说道,

  “欺负一个小男生,算不得什么真本事,有能耐,咱们真刀真枪干一场!!!”

  听得这话,沈梦秋眼放精光,真气吞吐,抽身退去,朗声笑道,

  “好呀,本小姐正愁找不到时机收拾你呢……”

  眼见大战一触即发,邹严大袖一挥,厉声呵叱道,

  “够了!都住手吧!”

  他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看了一眼沈梦秋,摆手说道,

  “世妹,三弟分析的对,天庭和七星教已经罢兵多年,不宜再生枝节,让她们走吧!!!”

  沈梦秋心中虽然不愿,但听到“世妹”之称谓,知道邹严是以姻亲兄妹之谊来劝说,只能悻悻地收了手。

  不外,她嘴上却依旧不平输,冷冷扫视着怕羞姐妹,撇嘴说道,

  “你们应该庆幸,今日命不应绝……”

  怕羞扮了个鬼脸,笑道,

  “你也该庆幸,祖上传了你一柄神兵,否则,你早就一命呜呼了……”

  “你……”

  听得这话,沈梦秋气得双颊通红,手摁宝剑,高高隆起的胸脯起起伏伏……

  若非汪凤萱上前制止,她真的就要斩了这个满嘴“毒舌”的妖女!

  眼看姐姐还想继续挑逗沈梦秋,明月摇了摇头,也不召唤她,转身就离开了墓室。

  见状,怕羞又气又怒,骂骂咧咧,

  “喂,你怎么一声不吭,扭头就走了?咱们可是三生三世好姐妹的!”

  她三五步追了出去,临行之时,却又赶了回来,对着陈欢嫣然一笑,说道,

  “小兄弟,咱们姐弟如此有缘,不如由我做你的介绍人,拉你入了圣教,如此一来,咱们就可以天天晤面了……”

  昏暗的墓室之中,她的娇颜如玉,眼眸似星,声音似乎夜莺,陈欢不禁手心冒汗,口干舌燥,支支吾吾地说:“可……可我……”

  春心懵懂,浑浑噩噩,他基础不知道如何抗拒……

  “咳咳”

  就在这时,他的耳边传来了师父的一声干咳!

  突然之间,陈欢的心头恰似吹过了一阵清风,令他精神奋起……

  他定了定神,稍感羞怯,搔了搔后脑勺,说道,

  “我……我打小就想做一个惩奸除恶的剑侠,如今幸得师父教诲,又怎么能中途而废?怕羞姐姐的厚爱,我今生只怕……只怕是无福消受了!”

  听得这话,徐青平手握玉笛,负手而立,吟吟而笑。

  怕羞却气得双颊通红,两手叉腰,气呼呼地质问道:“臭小子,难道是我长得丑,配不上你么?”

  见状,陈欢惊恐万状,连连退却,颤声说道:“不不不,姐姐貌似天仙,是我配不上你!”

  这时,一旁的沈梦秋不失时机,急遽讥笑起来,

  “哟,看这架势,有人想要逼婚啊!”

  “你……”

  怕羞气得直跺脚,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冷哼一声,脚下生风,愤而离去。

  甫一走出墓室,只见明月白衣胜雪,迎候在外……

  她心头暖暖,正要一股脑扑上去,寻求一个慰藉。

  哪知,却听明月嗤嗤笑了起来,嘲弄道,

  “这就叫,热脸贴上了冷屁股!活了大该!!”

  听得这话,怕羞又气又怒,眼睛噙满了泪水,哭诉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小妮子,看到姐姐伤心委屈,还美意思在人家的伤口处撒盐……”

  明月一脸的幸灾乐祸,笑道:“我这里另有一把辣椒粉,你想不想试一试……”

  听得这话,怕羞气得鼻歪眼斜,骂道,“恶毒的小丫头,你这嘴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刁钻了?!”

  明月想了想,故作姿态,沉吟着说,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虽然是跟你学的……”

  说到这里,她轻啐一声,笑骂着说,

  “谁叫你天性难移,一见男人就犯花痴?你这是咎由自取,活该!”

  说着,白衣飘飞,驭风而去……

  怕羞气得直跺脚,简直欲哭无泪,却只得飞身而起,尾随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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