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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的信封

死者的信封

阿彪写作 著

  • 玄幻言情

    类型
  • 2021-12-21上架
  • 8156

    已完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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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的信封

死者的信封 阿彪写作 2570 2021-12-19 22:05:05

  二零一八年,我从刑警队退休之后,在网上开了一家公益性质的侦探事务所,利用我的专业技术,资助人们寻找一些丢失的财物、失去联系的朋友之类。“营业规模”最初局限于本市,但是在开张的第二年,由于事情积累了一些好名声,开始逐渐有外地的求助者向我咨询,我也偶尔会接受一些来自周边都市的委托。

  程梅女士主动加我的微信,就是在那年9月的一个黄昏。我清楚地记得,那天下着雨,在湿润幽凉的晚风中,我划开手机屏幕,看到她发给我的验证信息:紫河,紧急求助。紫河市离我所在的都市不远也不近,坐火车3个小时左右。我犹豫了一下,照旧通过了验证。

  就在挚友添加乐成的不到半分钟里,她的消息就发过来了。她用词十分书面化,明显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但消息的内容却让我脖子上的汗毛悄悄竖了起来:

  昨夜收到亡女发来的微信,不知所措。希望您来紫河,面唔。一切用度由我肩负。

  我盯着这行字愣了半天:她的意思真的是我想的那样吗?就在我迟疑的片刻,她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似的,很快发来了第二条:

  事涉至亲,不敢玩笑。请您速来,越快越好。

  接着,她发了一条详细地址。那是紫河滨上的一家咖啡馆,她说,一旦我到了紫河,就在那里晤面。四周的酒店许多,住宿也很方便。

  我迅速地翻了一下她的朋友圈。里面有许多跟紫河大学相关的内容,招生啦,院系革新啦,另有几条最近的国内新闻,都是有关学术糜烂的丑闻,以及她的简短评论。我猜出她是一位大学教师。从里面的一张合照中看,她约莫35岁,可眉宇之间的气质却显得越发成熟,让人有点看不透她的年纪。

  简短的“审查”之后,我决定接手她的案子,因为我现在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她的委托绝不会是一个开玩笑。

  好的,我连夜赶已往。明天早上晤面。

  我回复道。那家名为“融雪”的咖啡馆就建在河滨,情况十分惬意。但考虑到委托人非同寻常的痛苦与困惑,我走进玻璃门时的心情照旧有点极重的。她已经在一楼角落里的那张软椅上等我了。

  程梅女士穿着一身深灰色的西装套裙,胸口和袖口上都有细微的白色粉末,我相信那是粉笔灰。我们没有凭据昨天的约定,一早就晤面,而是把时间改到了中午。她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延长了上午的课,不外刚一下课,她就立刻打车赶到这里,一分钟都没有延误。

  外交了几句后,她强装出的笑容就迅速消散了,代之以一种无法形容的心情。其中既有悲痛,又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希望,甚至隐秘的疯狂。

  “你没有误解我的意思。”她说,“昨天夜里,我女儿给我发微信了,而且我们聊天了,一直聊到凌晨4点钟。可是……”

  “什么?”

  “就在前天晚上,我亲手为她办了葬礼。”她说。

  “您确定,您的女儿已经……您确定吗?”我脱口而出,随即觉得自己说了句空话。

  不外她没有怪我唐突。她用一种十分平静而沉闷的语调,向我讲述了女儿去世的前因结果。

  她的女儿叫白影,患有很是严重的抑郁症,一个月前从自己公寓楼的窗户上跳了下去。警方判定是自杀,没有任何其他人要为此卖力。可是程梅说,女儿的男朋友张鲸与这件事脱不了关连,而且从某种水平上来讲,她这个作母亲的,也有很大责任。

  “有病不瞒医,”她对我说,“我不想讳言,我们俩关系并欠好。也许是她怪我对她的控制太严了,我认可这一点。她离家出走,在社会上交一些乌七八糟的朋友,做一些零打碎敲的事情,还……给有妇之夫当过情人,如果我这么说,你不会看不起她的话。这其实是我的罪过,我对她的要求太严,她才会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反抗。两年前,她开始在一家酒吧当服务员,自己租了一间公寓,也谈了一个男朋友。我原来很看好那个男孩子,他是我们学校的研究生,虽然我之前没见过他,但听说结果顶尖,人品也不错。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看上我女儿的,不外他们相处得很好,很……我相信,他们之间肯定有恋爱。就在我女儿……去世的前几天,那个男生居然向我女儿求婚了——”

  “您请稍等。”我小心翼翼地打断了她的话,“您确定,这个男生追求您的女儿,和您在学校里的职位没有关系吧?”

  “不行能。”她摇了摇头,露出一个惨然的微笑,“我哪有什么职位,这么多年连教授都评不上。而且他在理学院,我在文学院,我们不会有交集的。”

  “他的求婚是真诚的,并不是开玩笑,”她接着说,“而且我女儿也……很爱他。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拒绝了那个男生的求婚,很是坚决,不留一丝余地,而且提出了分手。”

  “是有什么隐情吗?”我问。

  “这也是我怀疑的地方。”她说,“但那个男生很伤心,这是真的。他原来已经被麻省理工提前录取了,明年就要去美国读博士,可是他自己说过,如果我女儿允许了他的求婚,他就会带她去美国,如果她不愿意去,他甚至可以留下来陪她。”

  “您的女儿……可能是怕拖累男朋友,或者她不愿意去美国,所以才拒绝的吧。”我说。

  “不会的。”她说,“她巴不得离我越远越好,而且她不排斥美国”没有理由为了这个分手。我想过,只有一种可能:那个男生做了一些让她没有措施原谅的事。她没有人可以倾诉,更不行能和我倾诉,又加上她的……精神状态原来就很危险。男生对她绝望了,就坐飞机去了美国,而在那天下午……”

  说到这里,程梅女士的眼神放空了,似乎有泪水要涌上来,却在中途退去。我的心情也黯淡到了极点。我知道,要这位常年接受理性与逻辑训练的高级知识分子流出眼泪来,这比挖开一座大坝还要困难,而这座大坝后面压抑着几多痛苦,又有谁能体会呢?

  但我没有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我轻声地问她:“那么您昨天那件事……”

  她默默所在了颔首,掏脱手机,划开屏幕。她先是给我看了一张照片,是昨天早晨,她在女儿刚落成的坟前拍摄的。那是一块洁白的墓碑,上面只刻着两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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