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涉江湖

　　古往今来，江湖上武林妙手辈出，历年来被江湖中人公认武功天下第一的却不超三人。一个是空门武学始祖——少林达摩祖师；另一人则是一百八十年前，被武林人冠以“一代天骄”的大侠——莫名。

　　达摩祖师武学通神毋庸多说，少林武学始祖、达摩堂首创人，少林七十二绝技中有他三十七项。而莫名，江湖听说他是武学造诣上最接近达摩的人。

　　一百八十年前，天竺国十二国师以要回释迦摩尼佛典之名围攻少林，少林达摩堂竟无法阻挡那十二国师，大批佛典与武学秘籍被夺去。少林被劫之事震荡中原武林，莫名横空出世，以一人一剑破尽十二国师的天竺武学，并勒令十二国师及其传人今生不得踏足半步中原，莫名今后声名鹊起。莫名先以剑法闻名，世称莫名剑天下无双，其手中剑“问天”被人认作神剑。

　　相比于莫名的剑法，其时却是少有知道他一身高深莫测的内功真气。那是在莫名隐退后，江湖中才传出一些关于他鬼神般武学的听说，少林高僧曾怀疑莫名当年私藏了《易筋经》等秘笈并以十八长老摆出少林十八天阵围困莫名。这以少林武功最高的十八位长老取代十八铜人摆成的天阵又被称为缚仙阵，这缚仙阵不仅没困住莫名，更有七名长老被莫名破阵时掌震成了重伤。厥后少林有人出来果真向莫名致歉，人们这才知道了莫名除了剑法之外的一身高深武艺，江湖中人今后冠称莫名“一代天骄”！

　　李清衣与张立恒看到刀销魂时，刀销魂已经烤好几只野兔在一旁等着了。刀销魂招呼两人已往，递给一人一只烤好的野兔，随口问道：“小兄弟今后计划怎么样？”

　　张立恒听到这问题后楞了一下，他完全没有考虑过以后的计划，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突然了，让他一下子还没转过来。这时候张立恒才想起自己是为了那洛河派庄光韶的事情来的，于是对刀销魂说：“刀年老我想求你件事。”

　　刀销魂愕然道：“哦？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都允许你”

　　张立恒见刀销魂如此爽快，也就不矫情了，说道：“刀年老这两天你来这四周的树林不是为了前几天你两位兄弟的事吗，那天的人就是我刀年老你也知道了，我在这里向你的两位兄弟赔礼致歉，刀年老你就不要追究这事好欠好？”

　　刀销魂本以为求他什么大事，想不到张立恒还一直惦念着这个，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道：“好好好，你也不用赔什么礼致歉的，我允许你即是。”

　　张立恒见刀销魂允许了，心头也放下了一块大石，但随即道：“刀年老你武功这么好，但为什么…为什么还……”

　　刀销魂听张立恒的语气便知道他要问的是什么，笑道：“这也是我和我的两位兄弟闹着玩来着，小兄弟你放心好了，以后他们不会再来当山贼的了。”

　　李清衣听到这也来了兴致，又向刀销魂询问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听完后也是一阵笑声。

　　三人边吃边聊，中间李清衣和刀销魂不是跟张立恒说一些江湖上的事情，同时也嘱咐他不要告诉其他人问天剑的事，而时间就这样已往了。

　　张立恒知道今天终归是要和李清衣刀销魂离开的，难得多了一个体贴自己和教授自己武艺的姐姐和一个豪爽的年老，却又要这么快就划分，难免有些伤感。

　　李清衣看出了张立恒的心情，对他说道：“傻弟弟，我们以后大把时机晤面的。”

　　张立恒被她看穿了心情，欠美意思地笑了笑。李清衣接着递给张立恒一个玉佩，说：“以后要是想要找姐姐的话，拿着这个玉佩到城里的五里斋古玩店给掌柜看，就会有人带你到我的地方了”张立恒结果玉佩攥在手中，心里默念了几遍“五里斋古玩店”。这时刀销魂也对张立恒说道：“刀年老也没有什么可以送你，你早晚照旧要步入江湖的，我就送你一句话：江湖险恶，人心难测。一定要谨记。”张立恒重重所在颔首。

　　刀销魂留下了句“后会有期”便施展开轻功消失在树林中，而李清衣似乎另有什么话要和刀销魂说，一跺脚，埋怨道：“这个刀年老怎么就这么急着走了，我另有话要和他说的。”，又对张立恒急遽道了个体：“傻弟弟姐姐要去跟刀年老说件事，你自己记得勤练功夫，另有，以后记得来找姐姐”，等张立恒点完头回覆时李清衣已经不见了。

　　张立恒与两人相识不到一天，却结下了不浅的友爱。张立恒自爷爷去世后就再也没有其他亲人，他其实是渴望亲人的，否则当以为庄光韶是自家亲戚的时候就不会那么激动了。张立恒从李清衣身上感应了姐姐般的温暖，但这仅仅只有不到一天，这时的他说不出是伤感照旧失落。

　　张立恒回到张家村时已是黄昏，抵家时恰好碰见张三老头从屋里出来。张三老头一见张立恒回来，就把他拉到一边，低声说：“毛娃儿，我三老头儿可真的要说说你了，你屋子里的那家伙我看你照旧及早把他送走才好！今天中午我看到他躺在那里头上居然冒热气，肯定是那些江湖上的练家子来的！江湖仇杀这些事咱惹不起啊”

　　张立恒已是知道事情的经过，自然不会有张三老头的担忧，但这些事情又欠好向他多说。究竟张三老头是出于体贴自己，张立恒也就含含糊糊的允许了一下，半推地把他送了回去。

　　张立恒到了家，发现庄光韶坐了起来，而且双腿盘膝打坐着。庄光韶在张立恒进门时和他打了个招呼，然后闭上眼不闻不问了。庄光韶也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内心是很谢谢张立恒的救命之恩，但一下子又开不了口说些矫情的话，再加上被刀销魂一刀重伤对他攻击颇大，此时跟没有心思去想其他的，暗忖以后找时机尽力酬金张立恒即是了。

　　张立恒并没有想那么多，觉得可能是庄光韶因受伤而心情欠好，自己也未便多说，究竟是因自己而起，自己尽心把他的伤养好就无愧于心了。想到这里，张立恒就回了房间，想起李清衣的嘱咐，当晚就开始修习李清衣教授的空门内功。

　　在张立恒凭据李清衣的要领吐纳运气，不到一刻，他的体内便感应了一丝气在游动。张立恒心情大畅，于是修炼得越发专注，竟一下忘记了时间，到了泰半夜才想起应该要睡觉了。

　　第二天天刚亮，张立恒便醒来，大清早的精神竟然比以往越发充沛，丝毫没有因昨夜练功而影响，这让他越发坚定练功的决心。张立恒趁着早上如此好的精力，又开始练习李清衣教授的李家独门轻功。

　　接下来的日子里，张立恒夜里睡的时间越来越短，练功的时间越来越长。白昼张立恒除了偶尔去半天狩猎，然后每天照顾一下庄光韶，其他时间都用来练功。十多天已往，庄光韶眼看着也恢复得很好，却不知道什么原因，庄光韶却越来越急躁，似乎有什么急事赶着要去办。

　　这一天早上，张立恒照常在练习提气轻身时，突然听到了庄光韶一声痛苦的呻吟。张立恒进屋就看到庄光韶倒在了床边，嘴角还渗出一丝鲜血，张立恒快快当当把张三老头儿唤来。张三老头看了半天，得出了个急火攻心的结论，没有生命危险。知道这样，张立恒就把唠唠叨叨的张三老头送回去了。他也觉得庄光韶这几天太急躁了，可能这样引发了内伤，只得无奈的摇摇头。庄光韶这次简直是因为急躁而受伤的，但仅仅是心急是不会扯动内伤的。庄光韶这是因为急于恢复身体，在练功的时候急于求成，使得真气走岔而导致的。

　　庄光韶这一躺就是五天，他醒来时就立马抓住张立恒急问道：“我这已经昏睡了几天？”，当听到已经过了五天时竟要挣扎着起来，口中还急呼“坏大事了！坏大事了！”

　　张立恒一边把他按住一边宽慰他，但始终不管事。张立恒暗想庄光韶受伤总也是因自己而起，怕是因此又延长了他的大事，心中更是过意不去。于是张立恒又和庄光韶商量着看能不能由自己代他去办这事，但庄光韶不知是不愿再打扰张立恒照旧因为事关秘密不能让别人知道，始终坚持要走。

　　张立恒实在拗他不外，只得允许他第二天陪他一起启程赶去苏州，庄光韶见张立恒如此，心中更是谢谢万分。

　　张立恒当晚就打点好一切，只等明天出发。张立恒心里除了抱着把庄光韶宁静送到苏州的想法之外，也有一点想见识一下外面的江湖的念头。这些天张立恒日日勤练内功和轻功，正在以一个超乎凡人的速度在进步着，但这一些张立恒自己却多大察觉，他只觉得精力比以往充沛了不少，身体也更敏捷更轻盈了。

　　第二天一早，张立恒和庄光韶便要出发了。庄光韶经过一夜的休整气色已经比昨日醒来时好了许多，原来张立恒料想庄光韶走路也成问题，已是打好扶或背到镇上再找一辆车的计划。两人的行李都很简朴，一人一个肩负，都被张立恒还拿上了问天剑，庄光韶的剑被刀销魂劈断也没有地方去找新的。

　　两人到了四周的镇上，不等张立恒开口，庄光韶就已找好了一辆马车，还付托车夫要抄最近的路去苏州。车夫开始时推脱近路土匪多不太平，死活不愿走近路，最后庄光韶抛出一锭十两重的银子，车夫一咬牙也不管太平不太平了。

　　这赶路头一天倒是平安无事，到了第二天马车终是遇上了六个拦路掠夺的山贼。

　　车夫看到一脸凶狠的劫匪就吓得魂儿也飞了，满身直哆嗦，一边拱手一边说些求饶的话，心里直忏悔自己见利忘义接了这生意。

　　庄光韶以往行侠仗义，一向嫉恶如仇，如今这山贼土匪之辈竟敢把主意打到自己的身上，胸中升起一阵怒意。庄光韶忍着伤赶了一天多路，身体已经虚弱不堪，一张煞白的脸冷冷地对那几个劫匪道：“我乃苏州洛河派二门生庄光韶，尔等识相的就马上让开，那今日之事就此揭过。”

　　一个看上去应该是头领的这时一阵冷笑：“若不识相那又怎么样？”

　　庄光韶见这帮劫匪竟不买他的账，怒道：“你可知道冒犯我们洛河派的结果！？”

　　头领听罢是一阵大笑，道：“苏州洛河派的台甫老子是听说过，但并未曾听过洛河派有你这样一个病秧子！”，其他那几个劫匪也很配合头领哈哈大笑起来。

　　此时庄光韶煞白的脸上看不出是什么心情，道：“下三流的山贼什么时候也敢如此放肆了”

　　头领一下冷了下来，道：“老子向来是劫财不伤人命，但老子今天很看你不惯！”，也不多空话，对手下打了个手势，道：“劈了！”

　　这帮山贼向来拦路掠夺动手就是，哪来今天这么多空话，收到头领命令后，其中两个劫匪一前一后，挥着大刀便往庄光韶头上劈去。

　　庄光韶虽然身怀武功，但终是受了重伤，他一手推开旁边发愣的车夫，闪开了第一刀后也来不及闪避第二刀。

　　在刀光就要劈刀庄光韶的身上时，一柄破破的长剑庄光韶从身后刺出，“当”的把那把刀拨了回去，接着这剑又如蛟龙般直取另一劫匪，这劫匪还没反映过来就被这快如闪电的剑锋刺穿额肩膀。突如其来的变故，两个劫匪不明情况下就伤了一个，二人赶忙退了回去。

　　当他们看清楚的时候，才发现是个十几岁的少年，手持着一柄剑。